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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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打出去。”莲菂忍不住一笑:“我不是要说你赶他走,我是想告诉你,他今儿晚上没处睡真是奇怪。不是祖母房中、母亲房中由着他乱跑,这又跑来了,偏你又在房里。”
夫妻相视一笑,安公子扯着妻子继续房中去,一面叹气:“再生个孩子,千万是安生的。”要说没有孩子,就与冕哥儿这样时常打扰有关。
第二天莲菂去拜钟离琼枝,初到时很踌躇,不知道话应该怎么说。莲菂从来两耳不闻朝中事街上听到闲言多为浮言。找别人问她其实不相熟,想一位王妃之尊应该明白不少吧。
“王爷与我们家大人,最近象是还不错。”莲菂结结巴巴,这词不知道应该如何措。问安公了做了什么让简靖王不喜欢的事情,这话不妥当;问简靖王做了什么,这话也不妥当。她就这么问出来,两家不是结了亲。
安冕的干妈钟离王妃一听就明白,屏退身边人,琼枝是知无不言:“就是那一年王爷打到京里出的事情。”
“这么早?”莲菂回想那一年,就是自己一怒回乡,后来她就做了这个。琼枝嫣然:“我告诉你,是这事情让我也不安。不是王爷告诉我这事情,是我自己找人问出来的。那一年勤王,王爷先进的京,几位王爷后进的京。按原先说好的,”
说到这里,琼枝停顿一下,对着莲菂注目。莲菂很是认真的听着琼枝往下说:“进京前是说好的,王爷接皇位。”莲菂毫不惊奇,只是更肃然。
“几位老臣保皇派,在金殿上同王爷力争,你们家大人当然据说威风凛凛,把王爷喝退了。”这句话才让安少夫人惊奇一下,威风凛凛?几时我也能看看。
琼枝苦笑:“就是这样,王爷心里深恨他,回来还对我说过,你的那个恩人,不仅是一个说书的。”莲菂努力地想象着,金殿之上,小皇帝缩在龙椅上,几位老臣同简靖王力争。回想那天,安权来接安公子,说孔大人让他快进宫。一去几天不回,就是为这件事情。
房中又响起琼枝柔柔的声音:“后来近半年,几位保皇臣子陪在宫中,夜里也相伴才保下来。你想想,这事情摆在这里,王爷怎么会心里舒服,安大人怎么会心里放心?”
“那你认冕哥儿为义子,”莲菂突然明白,很是感激:“多谢你护着。”琼枝又是一笑:“王爷也认的,不过他对于这件事情,一直有芥蒂。”确切来说,是恨上安公子。
难怪这官一升再升,莲菂这个当妻子的到现在才知道一些内幕,她突然脸红,打算好好了不是,其实还是活得和以前一样漠不关心。昨夜安公子面上的感伤,固然让莲菂吃惊,可是不及这事情的真相更让人吃惊。
“王爷功勋大,血统近,”琼枝含蓄地道,莲菂又苦笑一下问她:“你常进宫?”宫里是什么样,莲菂她也不清楚。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儿子,再就是她常想到这亲事逼迫而来,不然怎么能赌起来气。
琼枝隐晦地道:“象是不大好,”想想再加上一句:“我们才进了京。”安少夫人只愣了一会儿,就重新露出笑容:“外面到处游玩也挺好。”琼枝微微含笑:“可不是。”
房外丫头们回话:“明玉明珠两位姨娘来请安。”琼枝让她们进来。两个姨娘进来,对着莲菂打量:“这是安大人的夫人?”
琼枝掩口笑:“是的。”明玉小声拉拉明珠的衣服,告诉她:“就是那呆头鹅。”明珠再碰碰明玉:“害我们冻了一夜的书呆子。”
把这事情弄明白的莲菂回家来,直接去找安公子:“说过带我们出去玩,说话不能不算。”安公子懒洋洋歪在书房里休息,听到这话道:“一家人还乡去,在家里好好住几年。”
“说你呆头鹅是什么意思?”
安公子压根儿也想不起来:“这是你又胡说八道了。”
“去拜我姐妹,她房中姬妾说你是书呆子,呆头鹅。”
安公子恍然明白,把眼睛闭上挥挥手:“我要歇着,走开走开。”
简靖王听过琼枝说要还乡的话,只是冷笑:“还乡?他不给我效力,他休想走开!”想想当年这些老臣和自命的忠臣们,没有这些人,我早就登上皇位了。简靖王心想,我不恨他才叫奇怪!
第一百四十一章,让梁五头疼的一家人
安公子下朝,刚从轿子里出来,儿子就屁颠颠过来报信:“姨妈又回来哭了。”安公子毫不奇怪:“你姨丈又喝酒几天没回家?”
“不是,”安冕跟在父亲身边,手扯着他朝服的一角。
父子走过垂花门,安公子再猜:“那就是又为不回西北吵架了?”安冕摇头:“也不是,”拉着父亲袍角的手动几下,让父亲伏下身子来告诉他:“我姨丈外面有了女人。”
安公子失笑,在安冕头上拍一下:“这话不是小孩子说的。”安冕揉着头:“她们也没有避我,”安公子板起脸:“当着你说的?”
“那倒不是,我在门外听到的。”安冕对着父亲笑嘻嘻:“我一听到,就在大门口等父亲了。反正一会儿我妈肯定找您。”
二门上站着莲菂的丫头,对着这边东张西望。安公子先对儿子道:“回去念书去,”安冕很是不满:“我会背了,不信我背给您听。”
“那就写字去。”
“字也写完了,这是我玩的时候。”
安公子不让儿子跟着:“再去写一回。”安冕可怜巴巴地看着父亲往母亲房里去,这热闹,为什么不让我听?
留弟在房里正在哭:“她自己说的,和梁五哥在西北的时候勾搭成奸,”安公子进来,就听到最后这一句,不禁皱眉:“嫁鸡随鸡,要是嫁给孔二公子,嘴里没有这些话。”
莲菂听这话更不对:“她在哭,你倒进来说这些话。”留弟呜呜哭得很是伤心。安公子坐下来:“说给我听听,又怎么了?”
“让你来不是说话,是我要出门,我要去会会那个女人。”莲菂拉着留弟起来:“走。在哪里丢人在哪里找回来,三媒六聘的倒比不上一个外来的了。”
安公子笑起来:“等我听完了,你们再出门。哪里来的女人?”莲菂气冲冲:“有什么好听的,梁五在西北,没有闲着。这个女人找到京里来。还拖着一个孩子,说梁五是他爹。”安公子哈哈笑起来。留弟哭得就更凶了,莲菂就拼命地使眼色让他不要笑。
“人都来了,就是为会人才来的吧。”安公子让莲菂坐下来:“你倒是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就是跑上来见你,你都要说不见,你还找着去,生怕见不着。坐好了说给我听听。我听过了说你去合适,你再去不迟。”
莲菂重新坐下来,留弟擦擦眼泪开始说:“我在家呢,收到一封信,说是梁五哥的儿子住在客栈里。我来找姐姐,姐姐不在。”莲菂赶快道:“我外面铺子上去了,我的新铺子开张没几天,我得天天去看着。”
“我就自己去了,她见到我凶得狠,手里拿着把剪刀要自尽。那孩子就拼命地拉她拼命地哭。我避到客店院子里,她追出来在院子里跪在地上大哭,说我抢了她的丈夫。”
安公子把莲菂的茶碗拿起来喝一口问:“然后呢。”留弟扁着嘴不说话,莲菂叹气:“她就回来了。要是我。在那里给她几个耳光,再踢几脚。我现在要去踢,突然想起来这京里治安归你管,先告诉你免得你说话。”
“我只管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你这个我不管,不过别人告你上公堂,我帮你把诰命送去。”安公子说过,留弟也忍不住一笑。莲菂把自己茶碗夺回来,把余下的茶喝光,自己提着茶壶续茶,埋怨安公子道:“你回来了,一定不让我去。”
一碗茶倒好,安公子先接在手上:“不是不让你去,那孩子是梁五的吗?留弟说跟冕哥儿差不多高,我在西北的时候,没听说他有孩子。他那个时候还做梦呢。”对着菂姐儿还在念念不忘。
莲菂毫不犹豫:“我一听就知道不是的,不过留弟非要说长得像,”安公子笑上一声:“浓眉大眼的人到处都有。”
“是啊,不过留弟丢了这么大的人,我闲着呢,帮着去看看,”莲菂眼珠子在安公子身上转一转:“你也回来了,换上便衣跟我去吧,要是我说不过她,还有你呢。”
安冕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我也跟去,”看到父母亲一起怒目过来,安冕往一边儿躲躲,继续缩在房门外听。
“让人请梁五来,我有话也同他说,同个不知名的女人有什么说的。”安公子把手里的茶喝完,莲菂提起茶壶来:“你今天上朝说多了话吧?不是让你少说。还要不要,喝了我的茶,记得把那厮教训一顿。”
安公子丢下茶碗:“那厮这两个字,可是你自己说的。只许州官放火,别人就不能点灯。”莲菂眉开眼笑:“对了对了,你可记住了,我放火行,你点灯就不行。”
留弟很是不满地看他们两个人,我这里在伤心呢,什么时候不打情骂俏,偏在我伤心的时候,在我眼面前打情骂俏。
“妈,那厮来了,”安冕在外面又喊上一声,夫妻两个人一起笑着互相责问:“这话是你告诉儿子的?”两个人都不承认。在外面的安冕站起来迎大步走来的梁五,这话是我自己听到的,不用人告诉。
梁五站住问安冕:“冕哥儿,你姨妈在这里?”安冕叉着腰先责骂他:“姨丈,你天天说疼我,怎么别人的孩子说是你儿子?”梁五往房里看看,在安冕头上拍了一巴掌:“谁说我不疼你,我没儿子,最疼的就是你。再说你家里,我只看你顺眼。”
安冕架住梁五的手,歪着脑袋看他:“姨丈,过几招?安五师傅说你是三脚猫。”梁五没好气:“三脚猫也当将军,他是奴才。”然后大步匆匆:“今天没心思和你打架,我来找你姨妈。”
房中三个人看着梁五,安公子微微而笑,莲菂似笑非笑,留弟泪眼婆娑贴着姐姐:“我今儿晚上住这里。”
梁五一起来。觉得气势就要输人。这三个人一看,就是人多势众。一张嘴永远没有三张嘴厉害,再说安大人朝堂上有名的会说。简靖王都要说他是个说书的。梁五过来拉留弟:“咱们回家说去。”
“我不去,我以后回来住。我听你的和你出去住,你见天儿欺负我。”留弟把梁五手打开。冲着他就一通喊。安冕从外面一步跳进来:“什么事情,有我在这里呢?”
这一家人真添乱。梁五心里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一行字。他耐着性子哄留弟:“有话也是咱们的事情,回去慢慢说。”
“你和她说去吧,和你儿子说去吧。”留弟说过,梁五也有怒气:“你胡说什么,你跑去打了人,害得人要自尽。去给人家赔个不是,我在西北那么多年。缝缝补补多是她。她照顾你丈夫这么多年,你应该感激人家。”
安公子一晒,莲菂撇嘴问他:“你月月送的东西,都送没了?”梁五刚要接话,莲菂再冲着安公子道:“大人您能辩明冤枉是不是,看看这事情,我就知道逼人自尽的名儿,要落在留弟身上。”转身推留弟:“你三媒六聘进的门,倒不如一个野女人,你疯了不成。逼着野女人自尽害自己名声。”
梁五暴发:“你别再挑唆了!没有你,留弟不会这样做!”莲菂愣了一下,安公子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梁将军,说话要有证据!”梁五转过头冲着安公子吼一声:“你闭嘴!第一个要闭嘴的就是你!”
“那我呢。我可以说话吧?”安冕在后面捂着耳朵又跟一句。梁五没了脾气,这股子气泄下来就没精打采。找个椅子坐下来道:“我认倒霉,你们说吧,有什么话当着我说,背着我挑唆的人不是好汉!”
莲菂又接一句:“我本来不是好汉。”安公子皱眉:“有话说话,你又扯远了。”莲菂回归正题:“是你的儿子?”
“不是!你胡扯,你瞎掰!”梁五回答得斩钉截铁。留弟不信:“他说你是他爹!”梁五只有笑的份儿:“我说回家说去,你走不走?”
留弟噘嘴:“不走!”留弟眼泪滚滚而下:“以为你一直喜欢姐姐,心里只有姐姐。不想你一去西北就有了人,我嫁错了人。”
梁五“腾”地站起来,安冕也腾地跳过来:“姨丈,要不要过招?我打不过你,我师傅在外面。”梁五不知道好气还是好笑,重新坐下来算是有点儿耐性来解释:“我在西北没有一天不想着你们,”
安公子咳上几声,慢条斯理地道:“别人妻。”梁五冲他挥手:“大人您闭嘴!”再接着解释:“她拖着个孩子,我看到她,就想到你们姐妹俩儿,我不在一定不好过。”安公子又低低咳上两声,没人理他。
“我想你们才没事儿帮帮她家里打打水做做力气活儿,多的钱都让人带回来,余下的钱还有剩的,也给过她。”
莲菂脸上的似笑非笑转对着自己丈夫,梁五不止一次说带回来的有钱,这钱在哪里?梁五继续道:“每个月都收到衣服,可是脏了破了也得有人补不是。我刚才去见她,她哭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客店里的人都作证说她手里拿着剪刀哭着跪在地上求你。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