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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第154部分

小说: 安富尊荣-士农与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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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妇人家的姑婆,前年故去当时没有奔丧,也没告诉人去。小妇人回家去,告诉邻居们为姑婆奔丧,今儿就走。先祝公子和少夫人早生贵子,公侯万代。”张四嫂也想出去躲躲。刘知县夫人大发脾气,虽然怪不到张四嫂,张四嫂也不想多看她脸色。怕刘知县夫人一不小心,迁怒于自己。
让张四嫂走,是近中午,安公子在酒楼上用过饭歇一会儿,心里还想着要见见史大郎,简靖王这兵可不能停!候了一会儿。去找史大郎的安三回来:“大郎回家去了,要想时日才能回来。”
安公子无话,这厮倒是舒服。时不时回西北一趟。我想找他的时候,他偏偏不在。
安公子在酒楼上歇中觉,莲菂在家里会翠翠。是震惊到难过。翠翠低声道:“就是这样,不是不来看姐姐。是公子让我们搬走,说那房子主人要回来,我和爹妈天天在找房子。”
“我……”莲菂气恼又上来,我这亲事全没有人权,全没有尊重。公子赶翠翠走,好似在打我的脸:“蓝桥,请公子来。我有话和他说。”
“公子出门,在外面用饭。不知道几时回来?”蓝桥出现在房门外:“我去对安步说一声,等公子回来请他就进来。”
莲菂心情沉重:“去说一声吧,公子回来我就要见他。”等蓝桥走开两步,莲菂又喊她回来:“告诉安步,我说的话要紧,急着见公子。”
蓝桥再走开,翠翠是明了的叹气:“姐姐何必如此,姐姐要成亲,不用再得罪公子。”翠翠垂下双肩:“总之是我命苦。姐姐是命好的。”
这“命苦”两个字重重打在莲菂心上。要成亲别人多说她命好,就是以前顶着房里人名声,别人也多说她命好。莲菂的心莫明被什么抽打着,什么是命苦!遇上一个不好的男人就命苦!莲菂突然痛苦起来。公子是个好人吗?从来没有给他下过好人的结论,只能流于表面说公子人好,对待自己和留弟都不错。
莲菂倔强起来:“你别管,不是要娶我,那房子我就能说话。我留你,等公子回来我就对他说。”话这样说过,翠翠悄悄松口气的表情,看在莲菂眼里。现在的翠翠,和以前真的是不一样了。
“我找你来,还有事情。张四嫂多时不来,她上次送来一把乌木梳子我喜欢,突然就爱得不行,你让她来见我,说我想她。”
“可是奇怪,就是我也少见她,前天街上见到一次,我喊她一声,她急急忙忙地就走了,不知道在忙什么。”
莲菂疑心压着疑心,眯起眼睛来笑:“你对她说,我不让她空来。”又说上一会儿话,蓝桥来回公子来了,翠翠站起来出来,遇上安公子,翠翠还是殷勤见个礼儿。她说是安公子赶她走,其实翠翠见的是村里人,安公子当然不会直接出面去见翠翠。
略一点头的安公子往房里去,翠翠心有希冀,莲菂姐姐素有手段,她装着鞋子里进沙子,扶着树站在外面磨蹭。
安公子进来时,莲菂压着火接他。等到坐下来,安公子先问出来:“以后少见这些人,卖花的婆子卖粉的婆子,你都不要见,家里不缺这些。我要是不在家,你听多这些话不好。”
“别人可以不见,我要见张四嫂,”莲菂客客气气:“自我出事情,她再也没来过,要不是心虚又为什么?”
安公子皱眉:“我到是见过她,她说得的话,就是你说的那些话。上午我街上还见到她,和她男人挎着包袱出城,对我辞行说回老家有急事,这一时你未必能见到她。”
“她不心虚走什么?”莲菂一听就站起来,手扶着桌子急道:“公子快让人追她回来。”安公子跷着腿安坐:“人家回家奔丧,无凭无据追什么。”
莲菂急道:“公子倒不急,”莲菂一下子迸出一句话出来:“你不想为我洗清白?”这话说过,莲菂心中似有什么碰撞,就直觉来看,她觉得自己说对了。
“我们成了亲,你自己就清白了,”安公子慢条斯理:“这事情不要再提,你哪里不清白,不清白我肯要你。”安公子反问一句:“你还是不肯成亲?”他冷笑一下:“喊我来说要紧的话,就是这一句。”
慢慢坐下来的莲菂垂首不语。安公子看得来火,“啪”一拍桌子:“再和我提这件事,仔细你的皮。”
房里骤然发火,外面的丫头都噤声。安公子走到房外,看看房外的人:“都退开,别在这里站着。”重回到房中去,安公子继续发作:“很光彩吗?没人提你要提。还提什么张四嫂,见不到什么翠翠你要追在后面问。”
“我知道我不光彩,我不光彩我自己带着。”莲菂愤愤地道:“怎么是总提。我没做!我没有!我要清白!”
一想到陷害自己的人,莲菂恼怒:“我没有死,就是留着这口气。和陷害我的人好算账。公子不帮忙,就别管我。”
“陷害你的人,她未必有好报应。眼前无头无绪。让我哪里查去。对你说过,成过亲慢慢让人查去。不喜欢听你再说这件事。要成亲了,不要再闹腾。”安公子整整衣衫,坐得还是安然。
“可是,为什么赶翠翠走?这事情难道也不能提。”莲菂嘟起嘴:“和我成亲,我一点儿家也不能当,那还成亲做什么。我要留翠翠住,那房子让她还住着。实在不行,我的院子给她住。”
安公子一乐:“你很明白,你是不当家。”莲菂泄愤地把手中帕子扔过来,安公子接在手上,展开放在自己膝上,慢慢道:“当初让她住,是小周公子说的话;小周公子和她无瓜葛,再住着不象话。倒不是我说的,是管事的来问我,这才提醒我。让她再住着。象是和我有瓜葛。”
说到这里,安公子逗莲菂:“你的名声重要,我的名声就不重要?我也要清白名声。”
这位公子,还要清白名声。莲菂拧着自己衣袖在出气。安公子徐徐又道:“你那院子也不许她住,我要避嫌疑,让她搬走。”
“那是我的!”
“你的人也是我的!”
两个人又要互相瞪眼睛了,安公子揉揉眼睛:“今天没精神和你生气。送她五两银子,以为搬家之资。”
五两银子?莲菂忿忿,真是说得出口。安公子等不到回话,极是慷慨地道:“那就十两,这总行了吧。你再闹也没有了。”
莲菂目光放在桌子打开的帐册上,上面写着燕窝数百两。公子和小周公子吃顿饭,女儿红酒就要几两银子一坛。真是个大方人,赶人走就给十两银子。
“我自己帮她一些。”莲菂闷闷不乐。
安公子听过要乐:“你都给她也行,反正留弟的嫁妆是我来备。我早就说过你对她,比对留弟还要好,你的私房都给她吧。但是家里东西!”安公子冷下脸来:“再传出去一件,我回来先打你再说话。”
莲菂又没了话,低头坐着拧自己衣服。安公子又来逗她:“没话了?不找架吵了?”
“在想着让你当陈季常。”莲菂头也不抬,还是闷闷。
安公子扑哧一笑:“你想当河东狮吼,得有那能耐。”莲菂只是不理他。
“就你是个醋坛子,我也是房玄龄。”安公子拂拂膝上衣襟,含笑标榜自己。
“不许纳妾,不许风流。”莲菂拧上一会儿衣服,又说出来一句。
安公子沉思一会儿:“我想想看。”往外面看丫头们还是退后,安公子悄声道:“真的不许,一个也不行?”
“也不许再轻薄我。”莲菂还是低头,想想他每天变着法子要亲亲,再约着明天好好亲亲,莲菂涨红脸揪着衣襟镶边:“一次也不行。”
不说还好,说过安公子更是心痒难熬:“我现在就想亲一下,你不许,真的不许?唉,这个坏丫头。”
翠翠还在外面磨蹭,先看到丫头们后退,过来悄声问蓝桥:“公子象在生气?”蓝桥白她一眼:“没有的事儿。”
房里安公子不知何时移步到莲菂身边,正低声和她商议:“不让亲,让我抱一抱成不?那手给我看看,今天戴的什么戒指?傻丫头,害什么羞。为个外人和我争执,也该有点儿补偿是不是?”
莲菂低头把手掩在袖子里,就是不抬头。安公子慢慢抚上她双肩,对着她在耳语:“小耳朵真好看,昨儿夜里我梦到你了,是真的。”
紫涨着脸的莲菂刚才还有争执的心,现在话也说不出来。这话让人怎么问你?青年男人夜里梦到女人,这话应该怎么说下去。安公子成功的抱了一抱,心满意足地这才出来。
出来看到翠翠,安公子略一沉吟,还是自己对她说:“说人让你搬家,有十两搬家银子送上。你莫要怨家人们,我庄子住的都是我的佃农。外族的人就不多。”
翠翠欢欢喜喜谢过安公子,她刚才觉得莲菂不当家,现在想想嘛。也还行。至少要成亲,这就不容易。
心心念念不忘有人陷害自己的莲菂,安公子亲口许给她:“陷害你的人。也许有报应。”他第二天就要去办这件事情,还有他成亲后不在家中。诸般事情要安排妥当。
城北角的棉花胡同里,小小一进的院子门前,刘知县便衣从小轿中下来,还是沉着脸。安佶突然要成亲,刘知县夫人在家里和刘知县闹个不停,刘香珠自觉自己输给一个姨娘,象莲菂整天无事做。就是要与见过两面的刘香珠争风一样。刘香珠哭了好几天,不好好吃茶饭。
沉着脸的刘知县,看到安公子迎出门前,满面春风有如新郎官,刘知县更是不高兴。安公子一团欢喜拱手:“好几时没有聆听大人教诲,昨天得了一坛好酒,这满城里想过来,只有请老大人最为合适,大人请。”
不高兴遇上很殷勤,刘知县微扯动嘴角。给安公子一个不算笑容的笑意,随着他走进院中。这院子三间正房两暗一明,天井中有几株梅花,因不是季节。只有绿叶。还有一个葡萄架下,摆着红漆桌子和酒菜,葡萄累累紫垂,大小不一惹人喜爱。
分宾主坐下过酒三巡,刘知县先开了口,不加掩饰的责备:“永年呀,你这亲事来得奇怪。敢是你做了什么?年青人择妻,只图眼前好,不图日后福。这样可不对。”
“她懂事呢,祖父母喜欢,母亲也喜欢。”安公子胡乱拉扯理由,反正这顿酒喝过,足以平息刘知县的火气。
刘知县听过这句话,很是火大:“你要防着才是,听起来有手段。”安公子轻笑应声:“是,”是公子有手段,不是她。
两个人慢慢说着话,从京里局势说到城里稳定。八月的季节,桌上肥蟹黄酒,膏黄酒醇。刘知县小有知足的呷着酒,不忘敲打安公子:“城外那小码头,如今传得更活灵活现,你就用那码头,也不用把人打晕吧。”
这是史大郎与安公子相会在城外废弃小码头上,刘知县现管着本城治安,不可能不知道。隔上一个多月,就有人黑夜晕在那里,身上东西一样不少,只是莫明睡到天亮。附近的人传来传去,晚上都不敢出门。
“大人放心,这是本月的孝敬。”安公子把一卷银票推给刘知县,再怅然道:“以后或许不用了。”
这就是刘知县夫人狂说安公子受狐狸精迷惑,让刘知县找事情挟制安公子退亲,而刘知县不好明着挟制安公子一样,他和安公子之间从来互有勾结。收下银票听到安公子说以后不再用码头,刘知县脸上抖动一下,呵呵笑道:“那又何必,有事情我尽力担着,生意还是要做的。”
安公子是真的苦笑:“做点生意不容易,明着船运来,怕别人知道货源来处,好在大人事事肯周全。只是这货源是同人争抢不易来的,以后来不来,还真不知道。”仗不打了,王爷他还需要我吗?
“也是也是,”刘知县一点儿也不相信这话,夜里背着人来的,只能是走私的货。他再喝上两杯酒,想想自己从安公子手中也拿到不少钱,这个大肥鸭子女婿平白飞走,刘知县痛心:“永年呐,你可知道金不换等人让省里去告你,我压着这案子,他们就跑到省里去,还是为你家大火的事情。他们年初亏了不少钱,都说你赚得多,指着你赔钱补他们的亏空呢。我为你呀,可是用心良多。”就这肥鸭子女婿也飞了。
桌上摆着凤首自斟壶,安公子拿起来给刘知县倒上酒,再招手命退到一旁的家人换上热酒来。等家人再退去,安公子举杯敬刘知县:“大人对佶从来视为自己子弟,但我有一天能报效,决不忘大人的恩典。”
“呵呵,你记得就好。”刘知县还顾忌安公子的另一个心思,就是他明白安公子会当官。安家那么有钱,掏钱买一个,也比自己的大。有人掏钱买官未必能坐得住,肚子里或许一包草;而安永年却不是,刘知县也认为他能中。一直是先处得好。再说有钱拿。
又吃上几杯,天边晚霞忽起,一片儿红一片儿彩。刘知县酒兴上来,痛喝了一碗,只是和安公子说闲话。门上传来扣门环的声音。安公子微笑道:“大人,你我寡坐无聊。请一位大人的相识来相陪您。”
院门打开,进来一个二色金绣衣的女子,年纪约在二十多岁,进来就面色激动,眼中带着泪花。行到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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