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对抗花心上司-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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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从球赛转移向他们,只是瞥见顾晓晨手指的伤口,顿时松了口气,皱眉嚷道,“只是割了一道小口子,没什么大事,十分钟就好了。”
“莲,东西放这里了。”姚咏心终于翻找到碘酒药棉折回,扭头瞥见伍昊阳跟个老太爷似得端坐着不动。这人怎么这么不识趣,当电灯泡?姚咏心硬是拽起他,咬牙低语,“你跟我来,有话跟你说。”
伍昊阳认命地被她拽进厨房,这才问道,“干吗啊?”
姚咏心转身将玻璃门关上,而后拿出抽屉里的围裙甩给他,“电灯!你替我洗菜!”
“为什么是我?还有,你叫我什么?”伍昊阳不甘地嘟哝,可是余光扫向客厅,却还是说道,“这东西怎么穿啊?”
姚咏心扯过围裙,踮起脚尖替他系上,“快洗菜!不然没饭吃!”
伍昊阳胡乱地抓过一把菜,放在水龙头下冲洗,“真麻烦!”
“吃饭你怎么不嫌麻烦?”
“……”
厨房里是两个人,而客厅里同样是两个人。
“还是很疼?”伍贺莲见她一脸茫然,皱眉质问。
顾晓晨果然再次点头,闷闷地“恩”了一声。他那样紧张的样子,让她感觉自己的伤口变得格外疼痛,她的心怎么也会疼痛,难道这就是十指连心吗。
“呼!”伍贺莲低头吹着顾晓晨手指割破的伤口,温柔的男声响起,“这样就不疼了。”
顾晓晨却一下愣住,怔怔地望着他。
顾晓晨清楚记得,吹伤口的小动作只有林芬曾经做过。
那时她刚念幼稚园,而削铅笔向来都是林芬准备。可因为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她也学着自己削。握着小刀,小手一颤就切到了手指,流下鲜血。好不容易止了血,可她偏偏还喊疼。林芬瞧见后,吹着她手指的伤口说,妈妈呼呼就不疼了。
那时的她可以撒娇闹脾气,赖在林芬怀里哭闹。
可是后来,她不允许自己任性,也没有权利任性。
眼底闪烁起某种期许,顾晓晨咬着唇,迟疑地犹豫地将头靠向他。伍贺莲一张俊容没有表情,手里还握着药棉,忽然垂下。她熟悉的香味顷刻间将他包围,让他僵硬了身体。只是下一秒,像是无法克制的念想,轻轻地拥抱住她。
“该死!你怎么也切到手指!”伍昊阳突然大吼一声,顿时暴跳如雷。
“你别乱叫!”
“你个笨女人流血了!”
这下可好,两个女人都切到了手指,顾晓晨和姚咏心原本打算继续做菜,可是两个男人一致地不让她们继续。折腾了半天,算是白忙一场,四人又是出去吃饭。好不容易吃完饭,天都黑得彻底,竟然已经是晚上十点。
伍昊阳对姚咏心说道,“今天没地方睡,我睡你那。”
“不行!”
“干吗啊?我又不和你睡一个房间!”
“你要么回家睡,要么就去莲那儿睡!”姚咏心尴尬拒绝,像是要躲开他一样,只得走到顾晓晨身边说道,“晓晨,我送你回家。”
顾晓晨的目光扫过伍昊阳,而后扫过伍贺莲,停顿了下,这才随着姚咏心转身离去。
等到坐上车,顾晓晨憋了一个晚上,终于忍不住问道,“咏心姐,为什么他会没有味觉?”
姚咏心神色微敛,幽幽说道,“一场意外。”
顾晓晨狐疑地扭头,姚咏心微笑纠正,“不是完全没有,只是几乎没有。不过你可别说出去,因为莲不想别人知道。”
顾晓晨回到家中,余玫正在洗澡。
“听说伍氏解除危机了,你也算仁至义尽!可别再继续执迷不悟!你早点睡,别一天到晚工作!女孩子要睡美容觉!”余玫走出洗浴室,望着顾晓晨说道。
顾晓晨“恩”了一声,却发疯似得上网搜索查询一切可以恢复味觉的治疗办法。
※※※
伍氏与瑞士银行合作的新闻,传遍了整个香港,一时轰动。
那些罢工的员工立刻见风转舵,重新回到伍氏工作。借调的员工合同签署到期,一百名员工将会返回各自真正的公司。广厦银行的经理也来电通知,让顾晓晨下午两点前往公司报道。这也应该是她离开的日子了。
午休之前,顾晓晨冲了杯敲门走进办公室。
伍贺莲正闭目养神,像是在思索什么。
顾晓晨将咖啡放在他面前,伍贺莲睁开眼睛,沉声说道,“你是来辞职的。”
顾晓晨微笑以对,沉默似乎已算是回答。
伍贺莲的目光扫过她那张宁静小脸,忽而垂眸端起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他却没有迟迟没有喝。闻着那熟悉独特的咖啡香气,他漠漠说道,“走之前回答我一个问题。”
顾晓晨的心忽然一窒,他徐徐抬头,紧盯着她的双眼问道,“你的咖啡里放了什么东西。”
顾晓晨以为他会说什么,却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嘴角的笑都有了莫名的酸涩,轻声说道,“麦芽糖。”
“原来是这个。”伍贺莲还端着咖啡,语气平平。他喝了一口,盯着那褐色液体说道,“真的要走?”
顾晓晨轻握拳头,吐出一个字,“是!”
因为她再也找不到。
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留下的理由。
381:珍藏徽章
离开伍氏之前,顾晓晨向言旭东以及沈若告别。由于之前伍氏风波不断,所以各自都很忙,并没有见面联系。顾晓晨告诉他们,余玫的酒吧快要开张了。等开张那天就一起出来聚聚,也算是庆祝开业大吉。
言旭东声称要开车送顾晓晨,顾晓晨本想拒绝,可是言旭东十分坚持,“反正是午休时间,你也别和我客气。”
顾晓晨也不好再推辞,点头答应了。
“言经理,你先去取车好吗?我有些悄悄话想和晓晨单独说。”沈若挽着顾晓晨的胳膊,嬉笑说道。
“那我楼下等你。”言旭东叮咛了一句。
待他走后,沈若问道,“晓晨,你要走了,莲少爷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顾晓晨轻声说道,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那他是不是要回美国?”沈若又是问道。
“我不大清楚。”
“哦,如果阳总不回来接手,那莲少爷就不会走了。不知道莲少爷这一走,会走多久,几个月还是几年。”沈若叹息了一声,转念笑着说道,“好了,我要去忙了,你去新公司也要努力。”
几个月还是几年,顾晓晨不知道。
或许以后,就是一辈子。
可是眨眼之间,她又在电梯里碰见了他。
两个人坐一部电梯,同时下楼。
“去广厦报道?”伍贺莲正视前方,却是对着她问道。
“恩。”顾晓晨盯着跳动的数字。
“如果我留下,你还会走吗?”他低沉的男声传来,顾晓晨惶惶扭头,却见他没有丝毫异样的俊容,永远是无法琢磨的冷漠表情,可是他简单一句话却让她慌张,更甚至让她的冷静顷刻间瓦解,让她无从应对。
顾晓晨再也忍不住,咬牙问道,“宋小姐怎么办?”
“你问这个做什么?”伍贺莲开口反问,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着“叮——”一声,电梯到达底楼大厅,徐徐打开。
“很抱歉,当我没有问过。”顾晓晨几乎是落荒而逃,咬牙奔出电梯。
伍贺莲望着她的背影,刚要迈开脚步,却见她朝着一道高大身影奔走而去,脚步顿时放慢。言旭东也瞧见了他,只是点了下头,而后与顾晓晨一起离开。伍贺莲的目光尾随,踏出大厦的刹那,那辆银灰色保时捷从眼前飞驰而去。
※※※
冬日的天,略微带着些寒意,而伍家的气氛却更加冷凝。
伍贺莲还未走进偏厅,就听见伍继宗大发雷霆,紫砂茶壶硬生生被砸碎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会娶那位林小姐!”接话的人正是伍昊阳,而且语气斩钉截铁。
“好!你不娶,你不娶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永远也不要回来!”伍继宗气愤地吼道,抓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伍昊阳也不躲开,硬是挨了一记。
“老爷!”纪岳华心疼不已,立刻去挡,“昊阳!你不要和你爸怄气!”
“妈,我已经决定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伍昊阳去意已决,恐怕念头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伍贺莲颀长的身影闪现,望着三人说道,“伍氏我会接管。”
“怎么?你是见不得你弟弟留下了?你就这么巴望着一个个人都走?如果不是因为你,向承会出事?妙可会变成这样?现在这个家你连昊阳都容不下了?接下来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赶走?”伍继宗气得语无伦次,愤怒质问。
他的话一出口,伍贺莲沉默了。
纪岳华黯然神伤,像是悲从中来,默默流泪。
气氛突然变得感伤,压抑得让人想要逃离。
“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撂下一句话,伍贺莲匆匆离去。
“好!你们都给我滚!”伍继宗拄着拐杖急急走出偏厅,执拗的神情顽固不化,却仿佛刹那苍老了许多。
纪岳华还在哭泣,伍昊阳走到她身边轻抚道,“妈,你别这样。”
“妈知道你铁了心要走,也留不住你。可是妈妈现在只有一个儿子了,妈妈舍不得你。妙可又在国外,这个家也没人了。你一个人在外边,凡事要小心。不要逞强,实在不行就回来吧。你爸就是脾气犟。”
伍昊阳听着纪岳华唠叨了许多,沉声说道,“我会先去美国接妙可,然后再转去法国。你不要担心我们。”
“你什么时候走?”纪岳华擦着眼泪问道。
“今天。”
“走这么急?”
“机票已经订好了。”
纪岳华又是再三叮嘱,伍昊阳在离开之前说道,“妈,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想的。”
晚上六点的飞机,飞往法国。
姚咏心在公寓里正在收拾行李,她飞澳大利亚,他飞美国。伍昊阳回到公寓,向她要了一个人的电话。而后他又是匆匆离去,只告诉她机场见。
顾晓晨接到伍昊阳电话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她没有想过,他会约她出来见面。下班之后,她立刻赶去见面地点,那家咖啡馆。伍昊阳已经到了,一眼望去就瞧见了他,耀眼地坐在那儿。顾晓晨走向他,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不好意思,让你等了。”顾晓晨微笑说道。
“我也是刚到。”
顾晓晨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伍昊阳却从西服口袋里取出一件东西,递到了她面前,“方笙让我把这件东西送给你。”
蓝丝绒的小口袋,十分精致。
顾晓晨拿起那口袋,好奇地打开。可是口袋里的东西,却让她惊住了。
那是一枚徽章,被珍藏得很好,章面崭新。
那枚徽章——香港高中,三年一班,伍贺莲。
382:戒指收回
“他们并没有在一起。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
伍昊阳的话语在耳畔不断盘旋。
顾晓晨的手中握着那枚徽章,漫无目的地在走在街上。她突然停下脚步,站在红绿灯的斑马线一头。就在一瞬间,有太多感觉,排山倒海般淹没了视线。有一个念头很强烈,那样想见他,所有的感觉只剩下三个字——想见他。
顾晓晨拿出手机,像个傻瓜一样,手指都在发颤,可却如此熟练地按着那一串号码。
明明知道不可能再打通,又或者这个号码早就不知道成了哪个陌生人的。
可是她只能按着他的号码,想要找到他。
奇迹似的,电话在按下拨打键后,竟然通了。
顾晓晨的心一窒,竟是一阵长时间沉默。久到以为电话那头的人不在了,顾晓晨却又听到那低沉的男声突兀响起,带着一丝沙哑,“什么事。”
天!为什么他的手机号码没变?
“我……”顾晓晨支吾半天,慌乱说道,“一个小时后,置地广场不见不散。”
话音落下,她将电话猛然挂断。
夜色中的置地广场,闪烁着漂亮璀璨的灯光。
顾晓晨沿路兜转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准点赶来。当时他说了不见不散,可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现在换成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可是偏偏走到广场,却有人静坐在花坛那儿,默默地抽烟。呼吸声,心跳声,顾晓晨清楚地听见。
伍贺莲徐徐抬起头,就这样望向了她,指间的星火一闪一闪。
这竟然是最美丽的风景,他就坐在那里,远远地望着她。
又是沉默许久,却是伍贺莲先开口,“有事?”
顾晓晨尚未回神,也没有来得及理清思绪无从反应。
伍贺莲吞吐出一口烟,漠漠说道,“没事我走了。”
听到他说要走,瞧见他起身,顾晓晨如此焦急地上前,猛地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怯懦地咬住唇,轻声说道,“阿贺和晨晨死了。”
伍贺莲俊容一凝,手指夹着的烟卷也有了凹印,他的语气平平,“埋了吗。”
“埋了。”
“恩。”伍贺莲应了一声,继续迈开脚步。
顾晓晨却死揪住他的衣袖不放,不让他离开。如果他们不曾分开,那样地爱着一个人,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泪水忽然氤氲了双眸,眼前一片模糊,无法诉说的想念和懊恼,让她突然哭了起来。
那隐约的啜泣声传来,伍贺莲的俊容终于无法继续冷漠。他一下转身,按住她的肩头,那么用力地死死按住,甚至是摇晃她的身体,咬牙切齿地低吼,“顾晓晨!你哭什么!你不许哭!”
他太过用力地摇晃她,衬衣的纽扣都被扯掉,颈项露出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