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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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一喝多,话自然也就多起来了,这农户老汉名叫卓玉贵,他那退伍儿子叫做卓雄,因为长得孔武有力,人家都说他是熊瞎子,后来喊着喊着,就喊成了瞎子,可他不是真瞎子,当过西藏兵的,眼神好着呢!
本来呢,儿子退伍回来,上头是给安排了份镇上的官饭,这小子生**好抱打不平,因看不惯那些个官僚作风,几次跟领导发生冲突,索性辞了差事,帮着家里打理这小农家乐,虽然清贫,但过的十分自在,这一番介绍,惹得超子的十分钦佩,又是连着喝了几杯下去,还不过瘾,非要嚷嚷着换大碗,硬是被查文斌给拦住了。
这老王啊,也是个话匣子,能扯啊,考古常年扎根在农村,不免就打听这附近可有些传说怪事,道明了自己身份,卓老汉一听是考古专家,不免多了几份敬意,老汉摸摸自己那已经快要谢顶的头发说道:“不满二位,在我们青城山,要说没有些传说,那自然不可能,这道家仙山,从小就有些神仙故事,我们也是从小就耳读目染,文革时期,好一些古迹都给毁了,若是想寻,恐怕真的已无踪迹,不过,有一个地方,只是……”
查文斌倒是听了个兴趣,问道:“只是如何?老汉不妨说来听听”
不想那卓老汉罢了罢手:“算了,那个地方,你们还是不要去了的好”
“哦?您老说来听听?”
卓老汉点点头:“也罢,我本不是紫坪铺人,世代住在离此地三十多公里外一个小山村,那儿虽说是封闭了点,但也山清水秀的很,三十年前,小儿还未出世,老汉得了个女儿取名叫做卓莲,瞎子出生那一年,他姐姐由孩子她娘带着一起进山采药材,我们那得人世代采药为生,但惟独有一个地方从来不去,回来的人说她们娘俩儿是被小鬼给引去了那个地方,之后,再也没回来过……”说罢,卓老汉已是老泪纵横,想必是记起了伤心往事
老王给他递了跟烟,示意他缓缓。卓老汉接过去点着,继续开口道:“离我们村十里远有一座大山,远处看过去黑漆漆的一片,但却终年弥漫着雾气,传说里面有些仙草灵芝,只是各家祖上都有一条遗训,就是不得进那大山半步!解放前,日子实在没法过,也有几个胆子大的采药人想进那大山寻点值钱的草药换口米吃,不想进去三个老猎人,还都背着火药枪,一去就是七天都没见人出来,外面的人急得也没办法,村里商量再去三个猎人寻找,不想又过七日,只出来后进去的一人,已是满身伤痕,嘴里只重复念着里面有鬼,没过三日,便一命呜呼了……”“里面有鬼?”旁边的冷怡然听的是津津有味插了句嘴,惹得对面的老王狠狠瞪了她一眼,惹得小姑娘舌头直探,托着腮帮子不再讲话
“是啊,出来的那人临死前也还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后来就一直没人敢再进山,不想我家孩儿她娘是怎么会去那里,定是山中有山鬼引路给勾了去,可怜剩我带着不到一岁的卓雄相依为命。”
查文斌听到此处,就插了句话问道:“老汉,您怎的确定她们是进了那大山呢?”
老汉抹了一把眼泪,僵着脖子回道:“那日在山口小路,是有人亲眼看见她们进去的,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再定睛一看,已经消失在雾气之中,赶紧下山来通知我,我马上喊了人去寻,可是里面雾气缭绕,瘴气纵生,没人敢前去一步,我只能守在山口足足等了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只怕是遭了难了,下山之后,我带着瞎子来到这紫坪铺,本会一点木匠活儿,就在此地安了家,后来听说山上的人也都陆续迁了出来,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这些年,那个小村怕是已经荒废了。”
“哦?荒废?那儿已经没人住了吗?”老王问
“没了,那儿土地也贫瘠,交通也不便,挑点草药出来换粮食,好脚力也得走上一整天,随着年轻人越来越多的出来打工,那儿也就没人了。”
查文斌点点头:“那老汉可知道,那山叫做什么名?”
卓老汉啧了一声:“那怎滴不能知道,据说山上有仙草灵芝,但都有蕲蛇守着,所以那山又叫做蕲封山。”
那边的小魔女马上咯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蕲蛇?老汉你又说笑了吧,嘿嘿,蕲蛇我可是知道的,蕲蛇又叫做五步蛇,主要产地是在浙江和两广吧,这四川哪来的蕲蛇。”
卓老汉可不愿意了,白着脸辩解道:“你这个小女娃知道个啥?”
冷怡然撅着嘴巴不以为然,一幅看好戏的样子,查文斌却说道:“蕲蛇最早见于《雷公炮炙论》,又被称作是白花蛇,《开宝本草》云:“生南地及蜀郡诸山中。”《本草图经》云:“今黔中及蕲州、邓州皆有之。”《本草纲目》云:“花蛇,湖、蜀皆有,今惟以蕲蛇擅名。然蕲地亦不多得,市肆所货,官司所取者,皆自江南兴国州诸山中来。
由此可见,巴蜀之地古有蕲蛇是有历史记载的,不排除一些深山之中有这种的蛇踪迹,你别在那乱讲。”
第三十二章:进山
晚饭吃罢,查文斌跟老王同住一屋,何毅超跟卓雄俩战友一屋,冷怡然一个女孩家自然是独居了,分配好房间,便各自休息去了。
查文斌洗漱完毕,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又喊来三人,开个碰头会,先说道:“听老汉所言,这山上常年云雾缭绕,人迹罕至,有人进去不免也会走丢,不过有一点在不是很明白,为何家家都会留下祖训,交待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这就足够奇怪了。”
老王押了口这山里采的野茶,砸吧了一下嘴唇,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刚才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为何家家都留下同一个祖训,是有几分古怪。”
那边的超子马上接道:“这个村子祖上肯定是都知道那座蕲封山进不得,所以才会留下这个一个遗训的吗?”
小魔女则不以为然,朝着超子嚷道:“超子,你傻啊,进不得山这条遗训难道会比交待家里有金银财宝藏着更重要吗?”
何毅超马上反驳:“我看你才傻呢,一个偏僻村落,哪来的金银财宝,你以为都是那些江南财主老爷们啊!”
那边的查文斌正在低头思考,老王忽然说道:“金银财宝?对呀,一个村子里都是同一条遗训,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蕲封山上有一个让他们都恐惧或者是比其他东西更重要的东西的存在!文斌你说呢?”
那边的查文斌还在思考着什么,这边的几人还在争论着,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过去一看,原来是卓雄,他听见几位客人还没休息,准备过来找何毅超的,听到众人在讨论那座山上有没金银财宝不禁笑了起来:“我们那个村子,听说种地瓜结出的果子顶多只有马铃薯大小,贫瘠的很,哪来的金银财宝啊,也不知道那些先人是怎么的在那个地生活了千年。”他这句话说的倒是轻巧,可这一帮子是什么人?不是跟历史打交道的,就是跟神鬼打交道的,立马就来了精神!
查文斌看着卓雄问:“千年?你是说你们那个村子存在了千年?”
“是啊,据说村子里还有好些石人石马,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只是听我爹小时候跟我说的,我们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也很小,但历史足有千年了涅!”说完,那卓雄还显出一股子骄傲尽头。
“石人石马?老王你怎么看?”查文斌问向老王
那边的老王已经是开始有点兴奋了:“若真有这些东西,说明肯定是有些历史遗迹在了的,那我们这一趟真是找对地方了,不行,明天我们得进去看看去!”
考古人对于这些东西的敏感程度不亚于查文斌对于坟地的敏感程度,那边的何毅超已经搂着卓雄问道:“老战友,你此话可是当真?心口开河的可不行哦。”
卓雄拍了一把胸脯:“我家老汉说的,那还能有假!”
“事不宜迟,文斌你看怎么样?”老王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明日进村,卓雄兄弟,你们原来那个村怎么走,你可还知道?”查文斌问道
卓雄回:“我出村的时候才是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后来也没回去过,不过这个明天问下我家老汉便知道了,你们要是想进去,我可以带着几位进去,当去祭奠下先人们也好。”
众人又闲扯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了,只剩下老王跟查文斌,查文斌喃喃的说道:“蕲封山,小村子,老王啊,你有没有想过怎样一个村子千年下来都是同一条遗训啊?我看只有一个可能,这个村子的先民恐怕不是害怕,而是在保护着什么……睡觉吧,明日进去看看再说”说罢便熄灯睡觉,只等天明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起来,这山里的空气果真是好,查文斌深吸了口气,不觉昨日的疲劳一扫而光,卓老汉父子已为众人准备了早点。吃着农家小菜,喝着清粥,弄得老王感叹,这青城山下就是不修道,住在这儿也是塞神仙啊
饭毕,查文斌跟卓老汉就着昨夜的话题继续聊,基本跟卓雄描述的一致,那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口,也不知是哪朝哪代搬迁过来的,因为地处偏僻,土地贫瘠,也没外地姑娘愿意嫁过来,多半都是村子里自己通婚,到了这一代,几乎家家都有点沾亲带故,至于那些石人石马,卓老汉大正色说道那些都是神物,碰不得的,说起那山,卓老汉也是连连打短,说是什么也不建议众人前去。
老王适时的说明自己的来意,认为有必要去考察一番,又说查文斌是个道士,也可进去超度下他妻女的亡魂,这才让卓老汉勉强答应让儿子带着前往,喊了瞎子过去跟他交代了路线。
出发之前,查文斌又让何毅超去了趟镇上,让他备足必要的干粮之外,又买了几瓶当时颇为先进的罐装煤油,以及登山绳,手电,,射灯,蜡烛;更重要的自然是些道家用品了,不过在这道家圣地青城山下买这些,那也叫一个方便,只消一个上午,这些东西便准备妥当。卓雄说这山路难走,又牵了两条骡子,背着装备,一行人准备出发,这冷怡然原本是被查文斌极力留在卓老汉家的,但耐不住她的死缠烂打,只得跟着一道去了。
三十多公里地,又是山路,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难走,好在这群人,当兵的当兵,考古的考古,常年在野外,但拖着那小姑娘,等到那村子,已是大半夜了。
那天是农历七月初六,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大,但也算照的清,当一行人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个硕大的盆地跃然于眼前,原来这村子是建在这样一个盆地里,月光下,看似错落的村庄有些破败,甚至是有些荒凉,众人也是倒吸一口气。
卓雄自己也是凭借着卓老汉的口述,自己那时尚还年幼,自然是不记得这村子的状况,这晚上要是摸下去,万一摔上一跤,不跌个粉身碎骨吗?再看看众人,那个小姑娘已是连连喊累,恨不得赖在地上就不走了。
他看看查文斌,因为自从看见这群人,貌似这个道士才是这群人的主心骨。
此刻的查文斌,正在眺望着山下的村落,似乎在考虑什么,大家都在等待他的信号,一根烟的时间过去了,查文斌才回过身来对众人说道:“这村子有些古怪,从这山上往下看,理应是一个盆地,却一眼怎么也看不到全貌,你们看,对面那座山,恐怕就是那蕲封山了。”说罢,拿手指着前方,只见月光所照之处皆是明亮,只有前方有一出地方确实漆黑一片,放佛所有的光都被吞了进去。
何毅超拿出包里的军用战术射灯朝远处打去,却也看不出个究竟,就好像对面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查文斌思索了片刻说道:“今晚就在这儿休息,超子,你和卓雄兄弟负责搭帐篷,我们三个轮流守夜,这个地方不简单,有多少年没有人住,不说没有嗅到一丝人气,就连个野兽的叫声都没听到半句,也着实太安静了。”
说罢,又和老王一道去捡了些干柴,生了两个大火堆,烧了点热水,众人吃了些干粮,就去睡觉了。临走之前,瞎子带出了两杆猎枪,这种枪就是那种村民打野猪用的,单发猎枪。子弹里面是由散弹和大型铅弹组成,打进身体呈散射状伤口,铅弹进入体内遇到骨头会拐弯进入内脏,并给伤口造成烧伤,近距离威力惊人,两百斤的野猪都可以一枪放到。
这两杆枪自然是两个当过兵的一人一杆,查文斌吩咐了下时间,由查文斌、何毅超和卓雄各守三个小时,第一差由着卓雄先,查文斌中间,超子最后。查文斌临睡前又在帐篷周围撒了些硝石和硫磺,说是万一有什么踩到了也能着火,还是不放心,又给在周围树了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