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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龙战野-第218部分

小说: 龙战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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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但凡扛过去一次,必能产生抗力,再耍第二回效果必然下降。

    张禄的心志绝对坚韧,对于术法中的精神攻击也有相当的抵御之能——虽说对于武道的精神攻击、气魄威压的抗性要差一点儿——只是他遭受强大的精神攻击,这并不是第一遭啊,一回生、两回熟的,体内……啊不心中,早就生出了抗体。

    想在虚梵世界天柱之侧,他曾经感应到妖龙影像所蕴含的冲天凶焰,那才是真能吞吐一方天地的宏伟气势,相比起来,独孤恨终究是凡人,就这点点威压算个屁啊!

    无人境讲究脱出自然,超越自然,其实也就是摆脱本方天地的束缚,使身心更接近于高维生物。但他们终究还没能真正超脱,终究还不能彻底摒弃生育故土,还是三维生物而非超三维生物,哪怕跟超三维生物投影的影像,那也是一天一地,根本没法比的。倘若把妖龙比作成人,独孤恨还是个孩子而已,妖龙之威若同大海,独孤恨的威势就是小河沟……

    况且妖龙之威,仿佛要把整个世界全都蹍成齑粉一般——还是无意识地碾碎,有若大象踩死一只蚂蚁;而独孤恨之威,凶杀暴戾之气有所欠缺,而且根本连本方世界都碾碎不了。

    若在天垣世界,独孤恨的威压即便没有真的大海广袤,亦如同汹涌波涛、狂风巨浪一般危险,但对于见识过宇宙空寂、星辰流转的张禄来说,那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曾经近距离接触过烈日,凡间一切都只是小火苗罢了。

    不过张禄身上有件物事,反应只有更快,几乎就在独孤恨威压才刚展开的一霎那,突然间从张禄胸口腾起一道真气涟漪,仿佛是在身前展开了一面无形的防护罩——就跟他在禅善世界与新任“善师盟”主对战之时,对方靠着身躯扭动所产生的能量罩差堪仿佛。独孤恨的威压才刚触及张禄内心,就被这道屏障给排除在了一尺之外。

    张禄当即反应过来,那是他从醉乡世界带出来某件法宝的威能。这件法宝外形就象一片巴掌大的护心镜,系着丝绦,可以绑在身上,根据“升遐会”诸老的研究,其大致功用是感应杀气,并且抵御武道和术法威压。当然啦,那未必是全部功用,而且具体属何质地、是何原理,乃至名称为何,当世没人能瞧得出来。

    张禄挑选这件法宝傍身,主要目的不是抵御威压——他压根儿就不觉得此世有人能够威压自己——而是感应杀气,以便及时设谋应对。这法宝无须启动,只要带在身上,便能因应外界环境而自动激发,没想到还真挺有效,瞬间便将独孤恨的气势给逼退了。

    独孤恨自然也有所感应,当即收敛气势——在屋外的风赫然他们看起来,就是太上长老的威势一发即收,冲天真气瞬间归于空无。风赫然就揣测啊,难道是张禄有什么对答不慎,激怒了太上长老不成么?再一想不能,无人境的高手非止境界高迈、功力深厚,而且心志也极坚韧,那是能够“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还真有谁能够激怒他吗?

    要说以张禄的古怪和惫懒,其实真可能得罪老头儿……但若说短短数息之间,就把太上长老激得火大,风赫然终归是不信的。

    要么,太上长老是想给张禄来个下马威?

    他这倒是猜了个**不离十,独孤恨还真是想威迫张禄,杀杀那小年轻的气焰,然后再详细审问相关唐莹最近的研究情况,可是没想到被件莫名其妙的法宝就把自己的威势给拦下了,当即冷哼一声:“以为凭借那些身外之物,便可以提升自家境界了么?!”

    张禄老实回答:“当然可以啊。”

第一百五十章、灌顶

    “升遐会”的创始者乃是积年的老无人境钟政,他6续拜访了多名无人境高手,劝说对方跟自己一起研究术法,于是组织得以形成,并且逐渐壮大。天籁小说。2唐莹当初就跟张禄提起过,说如今加上你,“升遐会”存在的秘密只有十个人知道,慎勿外泄——其余那九个,那就是全部的天垣无人境高手了,不管是不是赞同钟政的理念,肯不肯入会。

    所以“升遐会”之事,独孤恨也必然是知道的——虽然他并不肯附和钟政所言,更不肯入会——他刚才一开口,问唐莹“不知道修炼的究竟是武道啊,还是术法哪”?张禄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不禁一愕,就此被独孤恨看出了破绽。

    好在张禄脑子转得快,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独孤恨这样问自己,其实不是真想探问唐莹究竟把主要精力放在何处——是武道还是术法——而是试探:你小子最近跟唐莹走得很近,相关“升遐会”和术法之事,你是不是清楚,有没有涉及?

    估计要是张禄当时就能领悟这一点,反应得更自然一些,独孤恨也就不再多话了,可能当即摆摆手,说你听错了我的问题啦,没事儿了,小子你滚吧。然而张伯爵虽然擅长作伪,终究促起不意,又当着无人境高手之面,表情和言辞当中才露出些微的痕迹来,就被对方一把揪住——以独孤恨之能,肯定能读“微表情”啊。

    所以独孤恨才放出无边威势来,想要逼迫张禄交待相关“升遐会”的近况——你们还在聚会胡搞吗,还是解散了?究竟有没有出啥成果?孰料威势竟被张禄身带的法宝驱退,独孤恨输了一招,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便重整旗鼓,纠缠不休,于是只得口头逞能:“以为凭借那些身外之物,便可以提升自家境界了么?”

    武道讲究洗练自身,不假外物,所以武道高手很少炼制和使用术家那种法宝,顶多铸几柄宝刀、宝剑,不过取其锋锐和坚固过于凡兵而已。那么手持武器,算不算假于外物呢?其实这只是一个修炼工具而已,真到了极高境界,就象武侠小说中所谓的“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有没有兵刃,用什么兵刃,已经并不重要了。

    所以独孤恨原本以为张禄会毕恭毕敬地辩解说,我身上带着法宝也如同兵刃武器一般,只是修炼的工具而已,你瞧到了唐前辈那种境界,她就肯定不需要啦,所以才能赐给我……到时候独孤恨训斥几句,要小年轻专注于武道修炼,千万莫要步入歧途,那就可以端茶送客了。

    没想到张禄的表情很诚挚,回答得却毫不犹豫:“当然可以啊。”

    独孤恨双眉一拧:“此是何意?”你小子难道已经彻底误入了歧途,打算弃武而修术不成么?

    张禄看表情、动作,仿佛是挨老师训的小学生,但说出话来,倒象是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每一件术家法宝,都凝聚着制造者对天地法则某一方面的认知,若加以研究,便等于尝试领悟这一重天地法则,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怎么可能无助于自身境界的提升呢?难道武道就不讲究领悟天地法则、宇宙大道了吗?”

    独孤恨三角眼一努,反驳道:“所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武道已然传承了数万载,生生不绝,有若浩瀚汪洋,而术法早已灭绝,即便留下来某些器物,也不过干涸之井而已。不在大海中遨游,反倒坐井观天,还想提升自己的境界修为吗?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张禄针锋相对:“既然还有器物流传,那就不是涸井了,多少还算有点儿水的。固然大海汗漫,可资遨游,但海水能喝吗?当一个人干渴的时候,不还得求水于井中么?各有所用,各有所长,又何必偏废呢?”

    “胡言乱语!将涸之井,能有几滴水?人寿有限,你在俯身涸井、浪费光阴的时候,别人早就驾着航船,乘风万里了——术家若有完整的传承,我倒并不反对稍稍吸纳,旁加引证,如今传承断绝,就靠着那几件器物,汝等便真能开辟出一条新路来?不过痴人说梦罢了!”

    张禄淡淡一笑:“‘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山不拒细壤,故能就其高’。从那些残存的术家法宝中,是否真能够新辟出道路来,或者是否能对武道有所裨益,进而提升自己的境界,请问前辈您试过吗?假若并未尝试过,又怎可妄下断语呢?”

    独孤恨微微一皱眉头,心说这小子倒是出口成章啊,这一套一套的,口舌便给,老夫一百多年的经验和修为,竟然不能一言就驳倒他——要不要再干脆来点儿硬的,重放一遍威压呢?正琢磨着,就见张禄说完那句话,突然开始解纽扣、脱衣服……

    独孤恨疑惑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张禄笑笑:“是是非非,谁对谁错,光靠嘴巴是说不清的,还得看切切实实的证据。稍等,我这就是给您拿证据出来。”

    说着话已经把外罩的长袍给撇地上了,然后又解开腰带,脱下了里面的窄袖衫,露出胸口绑着的一面巴掌大的护心镜。随即张禄解开索钮,取下护心镜,“当”的一声,也撇在一边,然后注目独孤恨:“此刻再无外物相扰,前辈不妨把方才的威势再放一遍,且看在下从术法中得来的秘术,是否可以抵御。”

    独孤恨心说这小家伙疯了吧?简直狂得没边儿啦,你是什么境界,就敢硬扛我的威势,不怕当场尿裤子么?面上隐现鄙夷之色,随即吊稍眉一挑,三角眼一瞪,威压再施。

    可是他的威势当面就撞上了一堵墙——那既不是真有面墙隔着,也并非什么法宝产生的防护罩,而是从张禄身上,同时也有威势激,论醇厚、深刻或许远不及自己,但其凶暴、凌厉则更有过之……

    要知道张禄如今也已经迈入无人境了,虽说要当面放对,他肯定还不是天垣武道第一人的独孤恨的对手,但仅仅气势相交,自信不至于被独孤恨一击便倒——其实刚才他就有所感触了,即便那件防御法宝不自动激,也不至于被对方的威势攻破心防。但若仅仅如此,必然敌攻己守,毫无还手之力,又怎见得自身的手段,如何能够说服独孤恨?故此张禄就尝试着模仿妖龙的气息,模仿那种凶狠、暴戾之气,瞬间激,想跟独孤恨打个对攻。

    嘿,你还别说,也不知道是张禄太会模仿呢,还是地球人果然跟妖龙存在着某种联系,他这一学就有三成仿佛。倘若刨去这股类似妖龙的气息,估计他就算硬着头皮对撼独孤恨,对方也未必在意,顶多觉得——哎呀这小子倒是天才,年纪轻轻,竟然已达此等境界,起码得无我境高阶了吧。可是加上妖龙气意,自身威势就变得极其凌厉,有若千万柄利剑——还都是可以被称为“神兵”的级别——两股气势相交,竟然有若两头洪荒巨兽正面相撞一般,当即鼓起飓风般气浪,“嘭”的巨响,所居茅屋瞬间崩塌……

    不,更准确点儿来说,这茅屋是被彻底炸碎了,而且残骸激飞出去甚远,差点儿没把站在远处观望的那两人给打成筛子。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风赫然突然感觉自家肩头一沉,被一股大力牵扯,不自觉地便倒退出十多丈远去,堪堪避过激飞的茅屋残骸。

    身在半空之时,他就已经傻了眼了,心说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太上长老嫌这草屋太寒酸了,所以打算轰平了重新再起么?

    纵目望去,远远的却只见在茅屋废墟上,一老一少二人对面而立,貌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动作,也不再有什么真气弥散出来。其实动作还是有的,只是他没有瞧见——独孤恨手提膝上长剑,惊得挺腰直立起来。风赫然只是瞧着,张禄貌似把外衣给脱了……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太上长老要灌顶张禄?!

    不要啊,我才是流云宗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太上长老要灌顶,也先得考虑我吧……好吧还有一个邯郸雨,你哪怕灌顶邯郸雨,也不能轻易便宜了外派之人吧?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远,自己被迫倒退出十多丈去,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这才转过头去往后一瞧,赶紧躬身施礼:“师祖。”

    只见身后站立着一位老者,须花白,面如淡金,身穿一件宽袖长袍,腰系一柄宽阔大剑,不是旁人,正乃流云宗的掌门,同时也是风赫然、邯郸雨的师祖,复姓公仲,单名一个桁字。

    公仲乃是天垣大6上历史悠久的古老姓氏之一,天垣朝创建之初,也曾为一方诸侯,但没多久就让家臣篡了位了。好在家族底蕴够深厚,别求依附,不但顺利传承下来,而且代代英杰辈出——只是时移势易,再想恢复诸侯身份就难啦。如今公仲姓氏中成就最高的是公仲子圭,九大无人境敬陪末座,第二便是这位公仲桁。

    公仲桁跟公仲子圭同辈,但仅仅“五百年前是一家”而已,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他是独孤恨的关门弟子,年过七十得掌宗门,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十好几年啦,论及境界,已经达到了无我境的最高级“入化”。可以说,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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