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世守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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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唯安居然很不习惯,一副受不了的语气说:“求您了好哥哥!这可是在医院呢,咱可千万别这么笑,太淫。荡了!”
聂唯平抿了抿唇,努力敛起自己春风得意的笑容,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你来干嘛?”
聂唯安耸了耸肩:“你以为我想来啊!我跟徐硕讲好了,回头你把孩子带过去,走走过场,只要没啥智力方面的问题,幼儿园都会收的!”
聂唯平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随意挥了下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聂唯安气乐了:“哟,你这就开始撵人了!虽说自家兄妹不用客气,可你好歹也说声谢谢啊!”
聂唯平嘲讽地斜了她一眼,沉重地说:“好妹妹,药不能停!看看,病情又加重了不是!”
聂唯安:“……”
谁有病啊!谁一大早笑得春。情泛滥谁就有病!
聂唯安懒得跟他进行口舌之争,再说从小到大也从来没有争赢过,默默腹诽两句,干脆地开口道:“记住啊,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那件事就当你不知道,也别管我做什么……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聂唯平冷笑一声,压根没把妹妹软硬兼施的求饶当回事!
上午就一个手术,聂唯平忙完后才十一点,打了个电话回去,通知那娜中午回家吃饭,让她早作准备。
聂唯平点好想吃的菜,拎着毛巾去洗澡,热水哗哗地冲走消毒水的味道,舒服得让他恨不能哼出个小曲!
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聂唯平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嘴角都是上翘的,吓得门口整理无菌衣的小护士差点撞墙上。
下午难得没有手术,聂唯平理所应当地翘了班,和那娜一起带着小肉团子去幼儿园。
有聂唯平在,再加上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便准许那远插入大班。
那娜高兴极了,办完了入学手续,一脸感激崇拜地对聂唯平鞠了个躬:“聂医生,谢谢你!你真厉害,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被小土包子大力赞扬崇拜的感觉太好,爽得聂唯平从头到脚都畅快无比。
聂唯平一把拎起小肉团子,另一只手很自然地牵着那娜,面色不动地说:“去买点小河虾,晚上吃!”
那娜沉浸在高兴之中,丝毫没发现自己被人拉了小手,闻言大力点头笑道:“好啊,麻辣小河虾,再配点小菜,庆祝小远顺利转学!”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接吻都有了,同床共枕还会遥远吗?
话说……这俩人早就同床共枕过了!所以再睡到一起也不是啥大事对吧对吧~
默默看了下,突然发现这是大苗写的最慢热的一个文,都十来万字了居然才吻了下!
聂医生……你太不给力了!
、30
聂唯平抱着小肉团子;另只手还拎着一大袋活蹦乱跳的小河虾,回到家的时候累得手臂发酸;将怀里的肉团子扔到沙发上;捶着胳膊皱眉道:“明天就滚去幼儿园!再这么天天待家里吃饱了等饿啥也不干,早晚吃成个球儿!”
那远撅着肥肥的小屁股,从沙发上艰难地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啪嗒啪嗒跑去厨房,奶声奶气地喊:“小姑~给我一只大虾玩~”
嘿个小混球儿!居然敢无视他!
聂唯平顿时气得咬牙!
那远小朋友全部的心神都被那盆威风凛凛的小河虾给吸引了;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时不时惊叹两声,挥舞着小胖手咯儿咯儿地笑个不停。
那娜任由他在旁边玩;搬着小凳子坐下;一边听他声音软软地对河虾说话,一边从盆里捞起一只,灵巧地捏着它的背,咔嚓一下将它折断弄死,然后从尾部抽出一根筋,再拿过刷子仔细刷洗干净放到一边。
那娜轻轻松松地料理完一只又一只,动作十分熟练。
那远蹲旁边观察了许久,胖萝卜似的小手指在半空戳啊戳,就是不敢戳到小河虾身上,后来见小姑那么简单就弄干净一只,不由慢慢放了心,胆子一肥儿,手指头就戳在了河虾上。
“嗷嗷嗷嗷嗷——”
那娜被吓得一激灵,差点被手里的河虾一钳子夹住,忙不迭地丢开站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聂唯平也听到了小肉团子凄惨的哭嚎,大踏步走进来,拧着眉头紧张地问:“出什么事了?”
那远咧着嘴哇哇哇地叫,萝卜似的胖手指被大虾牢牢钳住,甩来甩去就是甩不掉,又急又疼,害怕得眼泪直流。
聂唯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捏住小河虾就要用蛮力拽下来,被那娜急忙给制止住。
“不能硬拽,会拉伤的!”那娜握着小远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水盆里,不一会儿小河虾就松了钳子,在水里慢腾腾地游开了。
小肉团子哭得一脸鼻涕,举着红肿的手指,脑袋一歪,全蹭在抱着他的聂唯平身上。
聂唯平脸色一黑,掐着他腋下,嫌弃地将他举开。
那远蹬了蹬小腿,哭着求安慰:“小姑~手指痛痛~呼呼~呼呼~”
那娜连忙擦干净手,握着他的小胖手凑在嘴边,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轻言细语地安慰道:“乖哦,不哭不哭!姑姑呼呼就不疼了!”
聂唯平看着温柔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哄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恍然有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暖感觉。
甚至连吵得自己脑仁疼的哭闹,都让他感觉到浅浅的温情……就好像,心脏被泡在温泉中,懒洋洋的舒服,整个人都快融化了……
小孩子皮肤娇嫩,被小河虾尖利的钳子这么一夹,居然就破皮了。
那娜抬起头问:“有没有酒精或者碘伏?”
聂唯平抱着哭哭啼啼的小胖孩儿说:“你忙你的,我带他去处理伤口!”
天色已经不早了,别说上了一天班的聂医生,就连她和小远也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
那娜自然放心把人交给聂医生,拍了拍小侄子的屁股哄到:“别哭了,让叔叔给你包扎伤口!小姑这就把坏虾给麻辣了,然后让你吃了报仇好不好?”
那远小朋友喷着鼻涕泡泡,委委屈屈地说:“好~”
聂唯平将小远抱进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在床上,翻出医药盒,沾了点酒精在棉签上,轻柔地给伤口消毒。
清理干净后,聂唯平抹了点消炎药在上头,用创可贴细致地裹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鄙视道:“就这么点伤,连血都没流,你也好意思哭!”
那远已经不哭了,揉了揉眼睛抽抽噎噎地嘟囔:“很疼很疼的~”
“疼疼疼,亏你还是个男子汉,这么点疼就哇哇叫!”聂唯平收拾了医药盒,没好气地教训道,“哭就能不疼了吗!”
小肉团子不吭气了,耷拉着脑袋不理人。
聂唯平最受不了他这幅蔫蔫儿的小模样,虽然还是冷着张脸,却变戏法般掏出块糖来,递到他面前淡淡地说:“快点吃掉!不然被你小姑看见,没收了就吃不上了!”
小肉团子顿时瞪圆了眼,十分没骨气地抓过糖丢进嘴里,眉开眼笑地拍马屁:“叔叔真好~”
聂唯平哼了一声,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脑门骂道:“小混蛋!”
小混蛋表示糖果很好吃,立马忘了那点子疼,欢快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聂唯平若有所思地看着,微微眯起眼,诡异地笑起来。
“肉小远呐!”聂唯平亲切地笑着坐在他身边,表情怎么看怎么像诱拐小兔子的大灰狼,“叔叔的床舒不舒服啊?”
那远拼命点着脑袋,一脸期盼地问:“叔叔~我今晚还能跟你一起睡大床吗?”
聂唯平如愿以偿地听到这句话,故作沉吟地点点头,一副勉强答应的艰难表情:“好吧……”
小肉团子顿时欢呼一声,肉肉的胖爪抱着聂唯平的脖子,小脸凑上去蹭了蹭,发出软软的撒娇的声音。
聂唯平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谆谆善诱地开口道:“叔叔有很软很舒服的大床,是不是应该让小姑姑也过来享受享受?好孩子要懂得分享!”
这么叵测的居心,也能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修饰……聂唯平丝毫不觉得哄骗利用小孩有错,无耻得十分彻底。
那远从小就是好孩子,虽然调皮但是很受教,咬着拇指想了想,郑重地点头:“叔叔说得对~小远要和姑姑分享~叔叔我们让小姑一起觉觉吧~”
聂唯平矜持地点了点头,怜爱地捏捏肉团子胖嘟嘟的小胳膊,嘴角愉悦地勾起。
晚饭是喷香的麻辣小河虾,考虑到那远太小不能吃太辣,那娜单独分出一小部分,弄得味道很足,沾上点醋,好吃却并不十分麻辣。
那娜将小河虾一只只剥壳,白嫩嫩的肉香气诱人,馋得小远直流口水,连聂唯平也抛开了别扭的性子,食指大动起来。
美美地吃完饭,那娜开始收拾一桌子狼藉,聂唯平主动承担起给小混蛋洗澡的任务。
一大盆小河虾被吃得干干净净。
这是对她厨艺的最好认可!
那娜满足地一边洗着碗,一边琢磨着明天再弄些什么好吃的来填饱两个家伙的肚子。
收拾完厨房,那娜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快到小远睡觉的时候了,便摘了围裙,轻轻敲开聂唯平的房门。
小肉团子正趴在聂唯平胸前玩,翘着胖胖的脚丫,听到门响立马笑眯眯地对她招手:“小姑小姑~快来觉觉呀~就等你了哦~”
那娜笑容一僵,干笑两声道:“小远快别胡闹了!叔叔上班很辛苦,我们回房去,不要打扰叔叔休息!”
“不要嘛~叔叔的床很大很舒服~小远要和叔叔一起睡,也要小姑陪~”
“小远听话!”那娜羞窘地不敢去看聂医生,板着脸严厉地说,“回自己房间睡!”
小肉团子嘴巴撅得老高,下巴搁在小胖手上,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忧伤地小声道:“叔叔愿意和我睡嘛~好久没在爸爸妈妈中间觉觉了~连小姑和叔叔也不行嘛?”
那娜想到这一年来小远都是独自睡觉,再也没人能给他念睡前故事哄他,也没人在他半夜惊醒时拍着他安抚……就连少数的几个夜晚,那娜陪他睡觉,小孩也是紧紧拉着她的衣角,皱着小眉毛睡得极不安稳。
那娜不由想到早上温馨的那一幕,圆滚滚的小胖团子趴在男人胸前,流着口水睡得眉目舒展,沉静又安稳……
即便自己做得再好,有些东西也是无法替代的。
小远是男孩子,本能地寻找着崇拜的目标,以前是宠爱他的无所不能的爸爸,现在是严厉冷酷的坏叔叔……
那娜心里一酸,拒绝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反正又不是没跟聂医生一起睡过……更何况中间还隔着孩子呢,应该没什么大不了……吧?
那娜眼巴巴地看向聂医生,小脸泛红地嗫嚅道:“你看,小远这么不懂事,能不能……”
聂唯平漫不经心地一摆手,傲娇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一起睡可以,你把持住别侵犯我就行!”
那娜:“……”
到底谁是女的?!
长了“好大”叽叽的又不是她!
她有什么好把持不住的?
那娜鼓了鼓嘴,恨不能狠狠呸他一脸口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出去洗澡。门一关,小肉团子就嘎嘎嘎地笑起来。
聂唯平屈指冲他脑门弹了下,没好气地哼了哼。
小胖团子贼贼地笑着,小表情贱贱的,神神秘秘凑过来,挤眉弄眼地小声说:“我知道哒~叔叔其实也想小姑陪你觉觉对不对~
聂唯平眼角一抽,面无表情地伸手掐住他的胖脸儿,毫不留情地揉捏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小胖团子,你果然是聂医生的福星啊!
双更神马的那么给力,亲们也要给力地撒花哟~
、31
之前那次同床共枕;是喝醉了不知情;而这次不一样,那娜心里别扭得要命;同时又隐隐生出一点小小的期待和莫名的兴奋。
就好像……她大学第一天;梳了个美美的发型;一身簇新想给同学室友留下好印象的心情。
却又比那时多了些异样的羞涩和忐忑。
那娜在淋雨头下冲了许久,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全部仔细搓了一遍;不放过任何部位,甚至还坐在马桶盖上修了修脚趾甲。
那娜将自己洗得香喷喷光溜溜,手指头都泡皱皮了才关上水,擦干净后穿上睡衣;小脸红红地走出卫生间。
小熊格子的棉质睡衣,长袖长裤;是那娜最保守的一套,粉嫩幼稚得好像中学生。
聂唯平等得都快睡着了,一听到敲门声立马精神抖擞地睁开眼,抹了把脸镇定地开口:“进来!”
那娜小心翼翼推开门,抱着枕头一脸局促地走了进去。
白嫩嫩的小土包子……粉粉的,水水的,刚出笼一般,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聂唯平咕咚一声,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看上去真是……可口啊!
昏黄灯光中,一个懒散地倚在床头,一个娇俏害羞立在门口,两两相望间,便生出多少暧昧迷离,连室内的温度都渐渐灼烧起来。
那远小朋友早就昏昏欲睡了,听到动静勉强爬起来,揉着眼睛咕哝道:“小姑~抱抱~”
聂唯平:“……”
刚刚升温的旖旎风情霎时被小混球儿破坏殆尽。
聂唯平面无表情地将不识趣的小肉团子按在怀里。
那娜站在门口忸怩了一会儿,正觉得傻愣着特尴尬,听到小侄子含糊的声音,立马借机上前,自然而然地爬上了聂医生的床……
小肉团子撅着胖屁股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