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邂逅成相思-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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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许不知道顾贰的反应,她只是垂着头,看着医院白色的地板,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片段,在这个空荡的医院里,她突然想起了妈妈。
那时候,妈妈也是经常出入医院,脸色有时候苍白的像张纸。
她不敢去看妈妈的脸,也不敢在她面前哭。
后来,她渐渐的越来越不想回家,她怕看到母亲没有血色的脸,那是一种比任何事都要痛苦的经历。
后来,母亲因她去世,黎尘更中枪入院,陈晓许每次进医院,都头晕脑涨,她讨厌医院的药水味,可黎尘更那插满了吸管的身体,却让她更觉得透不过气来。
陈晓许觉得自已是一个祸害,她最亲密的人都离她远去,亲生母亲被她气死,父亲把她赶出门,而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她,受了伤,如今,正躺在医院里。
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她有时候想到这些,就觉得自已才是那个真正该死的人,她为什么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伤了一个手指,顾贰就担心的要把她送进医院。
如果说还有人是陈晓许放不下的,那这个人非顾贰莫属了。
她曾经在心里发誓,以后,她要好好的爱这个男人,可惜,还是天不遂人愿,终究还是弄到现在这个场面。
她张嘴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顾贰急忙的打断了。
他捏紧了拳头,背对着陈晓许,眼神空洞的很,他怕陈晓许说出让他心碎的话,就在她开口的前一刻打断她的话,声音沙哑极了:“我先送你回去!”
那天,顾贰把陈晓许送回家的时候,温玉华已经走了。
客厅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陈晓许关上门,给自已倒了
杯水,把身子陷进沙发里,有点头痛。
顾贰走了,他把她送到门口,眼睛没有看她,在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对着前方,空洞洞的夜让陈晓许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顾贰的声音很心碎。
他说:“温玉华的药是我吩咐人下的,我做过的事,我不解释。那天你躺在医院满身是血,身上插满了管子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人。以前,我让你离开过我一次,如今,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在加拿大的时候,我就告诉过自已,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再一次承受那样的伤痛,没想到却还是发生了黎尘更的事,陈晓许,你可知道,我看到你为黎尘更越来越憔悴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你在大雨中跪在黎宅大门口的时候,我又是多么想杀了那些伤害你的,包括我自已。”
作者有话要说:小两口吵架一点也不激烈,动手动脚什么的才是王道啊!!!
、喜新厌旧的人
第五十八章
**
陈晓许身陷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顾贰的一番话压在她的心里;重的像座山,她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了。这半年来;她的生命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一件都像致命的伤口每一天都在腐蚀着她的心,她渐渐的看不清了。
温玉华的委屈;程除的倔强,还有顾贰的执着;她都无福消受;这三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她;可做出来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在往她的心口上插刀子。
头越来越痛,想着想着,陈晓许便靠着沙发睡着了,等到第二天睡来的时候,客厅的餐桌上依旧放着每天必有的早餐,厨房里却没有人影。
陈晓许心抽痛,捂着盖在她身上的毛毯一时不知该如何了。
桌上热气腾腾的稀饭和豆浆被盛好放在碗中,筷子上还沾着水,来人一定还没走远,陈晓许却没有想去追的冲动,她披起毛毯经过餐桌时,淡淡的撇了一眼,没有吃,便进了卧房。
接下来的几天依旧是如此,陈晓许知他每天在她睡着后开门进来帮她腋好被角,然后在她醒过来之前把早餐准备好。
一天又一天的,乐此不疲。
黎尘更那边没有意外的被程除带走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黎父刚开始那几天还吩咐人去找,到最后也渐渐的不过问了,黎尔更闹着要亲自去找,黎父只是淡淡的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准她去闹事。
其实陈晓许也知道,黎尘更待在程除的身边必定是安全的,他们去了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黎尘更在程除的身边,那一定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陈晓许过的很轻松,她想,如果顾贰一直不出现,她是不是真的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亲人。
可偏偏,他的人不出现,却能让她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至少让陈晓许感觉的到,他在她的身边,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她每天都在享受他的关爱。
她被每天穿过窗户的阳光唤醒,然后吃着他做的早餐,一个人抱着本书坐在阳台看着窗外的潮起潮落。
日子显得格外的潮湿,陈晓许的心却特别的平静,平静的感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清静。
顾贰的这套房子外面是一条很长的河,水格外的清,陈晓许有时候还能从河水里看到自已的倒影,她拂起飘扬的长发偶尔发呆,想起妈妈,想起那些以前的日子,平静如水。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顾贰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陈晓许打算自已出现在他眼前,她决定,她要跟他结婚,与他共度一生。
那是她内心最深处的幸福。
这天清晨,陈晓许醒的特别早,眼睛一睁开,天却还是黑的,她揉揉头,手指按掉闹钟,闭着眼整理她脑子里的思绪,从床上起来洗梳好之后静静的坐在阳台那里等他。
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顾贰没有出现过。
陈晓许有点错愕,她忍不住频频的回头去看时间,又硬生生的压下心中的不安,继续等。
天气渐渐转凉,陈晓许穿着长袖长裤,站在冷风中喝足了大自然的问候,她的长发被风吹乱,她也懒的去理会。
摇椅里的她,渐渐的睡意来袭,陈晓许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
心渐渐的也慢慢凉了下来。
他可能不会来了。
这样想着,陈晓许又笑了出来,心里的想法变的很笃定。
他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他知道她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他最了解她,最知道她的娇情小性子了。
天越来越亮了,陈晓许借机还看了会日出,心里越发平静。
只想着,等他来了,她必要好好的修理他一回。
害她着凉,心疼还不是他自已,呵呵!
**
又过了半个小时,时钟转到了十点钟的方向,顾贰还是没有出现,陈晓许全身的肌肤已经被吹的冰凉,她裹着那条薄薄的毯子倔强的看着那条河发呆。
眼皮往下掉,嘴唇渐渐的泛青。
她抵不过困意,迷糊的睡了过去。
阳光照在眼睛上,梦里也睡的极不安稳,像是又回到了手术台上,头被手术灯照着,她眼皮打不开,手指也动不了,脑子却只有一个念头,那个被她一直奉为生命的执念。
可是麻醉药的作用太强,她强撑不过,身体像是掉进了一个又黑又大的巨洞,轻飘飘的没有着地感,极度没有安全感。
突然,顾贰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带着担心和一惯的宠溺。
她害怕极了,努力想要抓住他的手,可身体却越飘越远,她慢慢的看不清楚的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痛苦的呐喊,有点撕心裂肺的味道,听的陈晓许浑身发抖。
陈晓许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额头冒汗,眼皮紧闭像只小兽一样的紧抱着自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
门外的声音还在徘徊,有人在唤她,却不是顾贰的声音。
她突然坐摇椅上爬起来,紧张的扫过客厅,整洁的跟平常一样。
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门外是叶苏杭,她的表哥。
陈晓许觉得有点歉意,因为他脸上明显有种担心的情绪,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叶苏杭只是揉揉她的头发,包容的笑着:“怎么满脸的汗?”
陈晓许发应过来后,稍稍退了一步,让他进屋:“没什么!”
叶苏杭没有在意,指了指她的脸,没有说话。
陈晓许这才想起早上自已化了妆,这样一来此时肯定是全花了,笑的尴尬,去洗手间整理。
叶苏杭自已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喝,陈晓许出来的时候,他在看电视。
她很惊讶他怎么找到了这里。
叶苏杭笑笑没有说,他只说,爷爷很担心她,派他过来接她回去的。陈晓许点头没有说话,没有再问。
叶苏杭帮她整理她行李,提下楼。
陈晓许站在门口眼睛扫过这生活差不多两个月的房子,叹气,然后转身一去不回头。
门被关上,隔断了门外与门内的空气,也隔断了陈晓许的过去与未来。
叶苏杭的爷爷便是陈晓许的外公,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在半年前送走了唯一的一个女儿,陈晓许的妈妈叶七遇。
她有点害怕见他,因为她不知怎么面对这个白发送黑发人的亲人。
意外的是,她从进到宅子到关上门躺在妈妈的房里,外公并没有为难她半分,只是握着她的手的手颤抖的格外的厉害:“晓许,以后就住外公这,好不好,哪里也不去,外公外婆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
她这才知道,外公原来一直在找她。
她没有哭,背脊挺的直直的一路走到妈妈的房间,狠狠的睡了一觉,春梦了无痕。
第二天清晨,陈晓许早早的醒来,失神。
外婆敲门示意她可以下来吃早餐了。
她乖巧的下楼,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和牛仔裤。
外公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眶泛红,一声不吭的回房间去了,陈晓许有些尴尬的站在楼梯口手足无措。
外婆是旧时大家族里的大家闺秀,手掌特别的温暖,她牵过陈晓许的手,低头叹气:“晓许长的真像小七,真漂亮。”
陈晓许不知道如何接,她却又继续说:“外公昨天还说你越长大心越薄了,我骂他无知,咱们晓许是女孩子,心思本就该拐弯,咱不跟他们大老粗计较,啊。”
陈晓许点头,挽过外婆的手臂坐下,然后端过一碗白粥放在老人家面前,有点羞涩:“外公说的是,外婆,我不在意的。”
“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外婆笑眯眯的喝粥,看着陈晓许笑。
叶苏杭跟阮杉这时也起床了,夫妻俩一起下楼,陈晓许一一的打招呼,低头继续吃早餐。
叶苏杭说:“晓许待会陪你嫂子去逛街可好,你有时间没来了,三儿也不熟,正好一起出去买点东西。”
阮杉是个文静的女子,笑起来格外的温和:“好啊,我正好要去打网球,晓许,一起?”
陈晓许点头,问外婆:“外婆,您去吗?”
外婆笑的很和蔼,道:“你们年轻人出去,我就不掺和了,好好玩,知道吗?”
阮杉跟陈晓许又邀请了一次,见外婆无意,也不强求,吃完早餐,换身利落的衣服,司机开车送她们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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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许对网球算得上是精通,读书的时候还参加过学晓的比赛,拿过名次,后来失了兴趣也就也不经常打了,黎尘更那时还说她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她一笑置之,没有反驳。
如今重拾旧爱,却有点力不从心了。
阮杉打的也算的上是可点可圈,跟陈晓许一比倒成了不相上下了。
几个回合下来,比分相差不大,阮杉没有让的意思,陈晓许也只好打起精神全力已赴,她的体力不如以前,额头开始冒汗,阮杉只好喊停。
陈晓许接过她递过来的水,捏在手里没喝。
阮杉一边擦汗一边说:“体息一会儿,晓许你开始流汗了,难受吗?”
陈晓许摇头,笑的勉强:“不难受,就是体力不行了,累。”
阮杉笑的开心,指着她手的水,道:“对不起,忘记你有洁癖,给我吧。”
陈晓许却拧开瓶盖,大口的喝了几口,喘气道:“不会。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嫂子是一种让人心生敬仰的生物吗?
、他是GAY
第五十九章
阮杉有点惊讶她的随和,温和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很好看;陈晓许拧紧瓶盖;挥了挥手中的网球拍问她:“还玩吗?”
阮杉脸上也有些细汗,她边擦边说:“下次吧;我们的体力好像有点撑不下去了。”
陈晓许点头;训问她是否有无大碍。
阮杉摇头,指了指身后的洗手间;说:“出了汗,全身不舒服;换身衣服去!”
陈晓许闻言跟在她身后;进了洗手间。
两个人的换装速度称的上是迅速;不到十分钟便出了网球馆。
两张没有化妆纯天然的脸上都带着红晕;特别是陈晓许;她比阮杉看起来脸更红,穿着套粉红色的运动装显得人格外的清爽跟年轻。
阮杉在她对面打量着自已的小姑子,忍不住的吹了声口哨,啧啧称赞,陈晓许大方的道谢,但还是有点惊讶这个嫂子的行为,阮杉看着她疑惑的眼睛,笑开了脸,道:“你记得晓晓吗?”
顾贰非常疼的妹妹?
陈晓许印象还挺深刻的。
阮杉又说:“她跟你很像,她也有这么一套粉红色衣服,我跟她来打球的时候,她都穿那套,搞的我一看到你还以为那丫头来了呢。”
陈晓许点头,不过却有点不自在了。
阮杉伸了根手指在她眼睛愰,陈晓许连忙抬头,说:“接下来的行程呢?不会是站在这里聊天吧?”
阮杉被她逗笑了,挤眉弄眼的说:“当然不是,我今天可是有任务在身,晓许你不要以为你哥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