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先生,拖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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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她的手去握了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前而去。
曾经以为会是地老天荒,白头偕老,如今一切都已是物事人非,她虽然还是会难过,可是心里却再明白不过,自己和他是再也回不去的了,他已经结婚,而她亦有了他,两个人之间早已是隔了千山万水。
下午家中司机临时有事告假,永心便坐了出租回来,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看天色还早,干脆就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想着到花园里走一走。小区里栽着许多的凤凰树,一棵连着一棵挨的很近,已有很多年,枝干粗壮,树叶茂盛,挨的很近的两棵树之间的叶子仿佛都长连在了一起。现在已是盛夏,在绿油油的树叶中,明滟滟的盛放着一簇簇火红的花朵,如熊熊燃烧着的火炬,又如漫天璀璨的烟花,有一种摄人心魄的艳丽。
永心被吸引了一路走过去,穿过好几棵大树,才发现不远处的大树底下站着个人,也正仰头欣赏漫天绚烂的火红。他侧身站着,一侧脸向着她,一侧脸掩在树丛中,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
她想起那一日她问他,“你理想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
他回她,“长发,大眼,爱笑,活泼。”
她又问,“难道不是白富美吗?”
“性格好才是第一的,白富不重要,美我倒是会看一二。”
她脱口而出,“所以要前台胸,秘书腿吗?”
她不过是假公济私,所以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脸上瞬间飞起霞光。
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话,后来她果然成了他的女朋友,好像不过也才昨天而已,又仿似只是场华丽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他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回头,但是眼角的余光已是扫到了她,他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她说,“为什么旁边这些树的花都开的这么灿烂,唯独中间这棵只长叶子不开花?”
她回他,“因为中间这棵是雄树,旁边的这些是雌树,雄树只传授花粉,雌树才开花。”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转过身来。
她定定的望着他。
“原来是你?”他微微一笑。
永心有片刻的眩晕,双手指甲大力的陷在掌心中,她不止一次的想,若是俩人重新遇见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他又会对自己说什么?原来不过是淡漠的一句——原来是你。其实这也是最合适的,自己还想期待什么?
他又说,“我们连接着两天遇见,还真是很巧,昨天在电梯口的也是你吧?”
她惊愕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沈家恩看她一言不发,可是眼睛里却已有万千情愫转过,昨日她也是这般古怪的盯了自己,他扬眉,“难道你总习惯这样盯着一个陌生人看?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他抚上自己的脸庞,触摸到边缘的那道伤疤,“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被这个惊吓到了?”
永心想过千万个因由,他为什么会离开自己,这两年来,她心里不是不怨恨他,她唯独没有想到,他竟然失忆,竟然忘了她?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到此刻都烟消云散,余下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悲怆凄楚。
“是车祸留下的?”
他惊讶的看她,“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会看相?”
她声音很低,“我猜的。”
他爽朗的笑,“那你应该去庙里给人看相,生意一定红火。”
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开朗,不过是脸上多了道疤痕,以前她总觉得他长的太过俊朗好看,又爱笑,总是有些孩子气,并不成熟。如今多了这伤疤,反而显得更成熟内敛些。
“你住这里?”他问她,“你们这边环境很好。”
“我知道,你不住这里,你来你叔叔家。”她只觉得整颗心都在抽搐,痛的已不能自已,她宁愿是他薄情寡义负了她,她以为他抛弃了她,是这世界上让她最无法接受的事,到此刻才知真相竟是这样残忍,远比他抛弃自己更让她痛苦。她不能说不能哭,只能眼睁睁的望了他,强颜欢笑。
“你是不是除了看相,还会算流年?”
永心朝前走去,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了眼泪不掉下来,他跟在她后面,“小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他跟着永心一直走到别墅门口,看她径直走进去,恍然大悟,“原来你也住这里?!”
他跟进去,“怪不得你对我的事情一清二楚,想必是小叔告诉你的了?不过你怎么就一眼认出我来的,难道我和他长的真有这么像?还是你早就看过我的照片了?”
正说着,永心听到汽车声,抬眼望去,看见沈逸承从车上下来。
沈逸承看见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脸上有些许诧异之色,走过来问,“家恩怎么过来了?”
沈家恩笑道,“我有点事找你,今天不是没去公司吗,干脆到你这里来坐坐?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我记得从前你总喜欢住市区的那套房子,嫌这里偏僻不方便。”又不冷落了永心,转过头来说,“以前我们一伙人老去他那房子里闹,我长年都备着他那里的钥匙。”
永心微笑,可是笑容并没有深入眉眼去,只是淡淡的挂在嘴角。
沈逸承说,“你们怎么站在门口,也不进去?”
沈家恩回他,“这不正要进门嘛,就瞧见你回来了。你也不帮我介绍介绍?为什么你把我的事情都告诉她了,而我却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她。”他望向永心。
沈逸承介绍,“这是你婶子,永心!”
永心微微一怔,但并没有说话。
沈家恩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我在美国疗养的时候开始拍拖的,小叔,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严实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还是连这个也瞒着我早就办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不过伴郎没你的份了。”
三个人走进屋子,佣人已经摆上饭菜来,永心只觉得胸口闷的慌,对沈逸承说,“我有点头疼,你们吃吧,我先上楼去了。”
沈逸承说,“多少吃一点,否则胃病该犯了,你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养好一些。”又细心的问,“是不是又偏头痛了?痛的厉害吗?要不要吃止疼药?”
沈家恩问,“婶子有偏头痛的毛病吗?我认识一个不错的中医,下次我记得要个电话来给你。”
永心答,“已经很少犯了,不用吃药,也不严重,估计等会就好了。”
沈逸承拉开椅子,让她坐下,“你胃口不好,先喝碗汤,喝下去会舒服些。”
沈家恩笑着说,“婶子,看来小叔真的很在乎你啊,我可是第一次看他对女生这么体贴入微。”
沈逸承眼光扫过他,淡然的说,“你几时又看见我同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永心听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并不答话,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大半个脸都隐匿在光晕中,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叔侄两个又聊了一些其他事情,沈家恩又提到妻子女儿,以及女儿如何可爱又怎样的黏人,言语里都是为人夫为人父的喜悦。三个人吃过饭后,佣人泡出茶来,家恩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永心也不好马上上楼去,她精神倦乏本就不想说话,只听他们俩人聊的都是些公司上的事,自己也插不上嘴,看到桌子水晶盘里放着几只梨,干脆拿过一只削起来。
以前每次吃梨,她和家恩都是一人一只的,要不就干脆就着一只梨,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他总说分梨就是分离,所以梨不可以分着吃,她正想的出神,沈家恩突然扭过头来,“婶子削梨来吃,那可要一人一只,不可以分梨啊!”
她手一抖,刀刃锋利,左手食指一阵剧痛,刀也落在了地上,她抓着手,鲜红的血一直往外涌,白色的地砖上已是殷红点点。
沈逸承连忙走过来,握了她的手,一叠声的喊,“吴妈,快拿药箱来!”
他倒了止血药粉在上面,又拿了纱布细细缠好,叮嘱她,“冲凉的时候别打湿了。”
永心抱歉的对家恩说,“看我笨手笨脚的,没有梨吃了。”而后又说,“你再坐会,我先上楼了。”
家恩说,“婶子你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改日我们再聊。”
永心急急的往楼梯走去,她怕自己再多呆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她只觉全身都软弱无力,她紧紧的抓着扶手,每走一步,脚下都似千斤重。楼下传来他明朗的笑声,想起那一日他骑了单车载着她在岛上兜风,山花烂漫,他也是这样的笑,下坡的时候,她伸开双手展翅飞翔,车子飞快,一直冲下去冲下去,好似一直冲向幸福的彼岸。
她神情恍惚的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她从洗手台下的小柜子里找出吹风机来,一抬头看到雾蒙蒙的镜子上写着,“沈家恩爱关小宝”,她慌乱的伸过手去擦拭,上面哪有什么字?只有白花花的雾气被她擦拭的七零八落,她赶紧开了吹风机,热辣辣的风猛的吹到眼睛上,酸涨疼痛,她眼泪瞬间滚落下来。
她吹好了头发出来,看到沈逸承临窗而立,定定的看着外面,穿过他的人,镜子上他的脸色冷峻凝重。他听到声音,转过身走上来问,“还疼不疼?”
“还好,就是这几天洗头洗澡不大方便。”
他看她眼睛红红的,“你哭了?”
她手上拿着条毛巾,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把这个拿出来了,应该挂到洗手间才好,嘴上说着“我把这个挂进去”,人就急急的往里走。
他一把伸过手去拉了她在自己怀中,“为什么哭?因为沈家恩?”
她别过脸去,“不过是刚才吹风机的风太热了,迷了眼睛。”
他扳过她的脑袋,眼睛逼视上来,“你生气我没有告诉你他失忆的事?”
永心松开他的手去,脸色平静,“你告不告诉我,结果也还是一样的,他只记得何甜甜,他们一样要结婚,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
他不确信的看着她,她心下虽是哀哀的难受,但还是微笑了说,“看你,现在怎么也变的这么疑神疑鬼起来?不是说好的吗,不让旁人影响到我们。”
她挂了毛巾出来,看到他还站在那里,说,“该睡觉了。”
他笑一笑,往房间外走去,在门前又停下,“这几天手指小心不要弄到水。”
她跟了他过去,半倚在门边,娇嗔道,“不仅疑神疑鬼,还罗哩罗嗦,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她刚梳洗过,吹干的头发毛茸茸的垂在耳际,身上穿着藕色的真丝睡衣,更衬的肤如凝脂,肩上还残留着几滴晶莹透亮的水珠子,他只觉得心神荡漾,转不开眼去。
他低声说,“晚安。”
她含笑着正待关上门,他却走进来一些,猛的一推把门合上,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已吻上她的,她向后退去,背抵在墙上,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喃喃着,“不,不要。。。。”他不管不顾的吻下去,他的吻铺天盖地又急又密,她的挣扎抵抗不过是徒劳,她只觉得透不过气来,好似无法呼吸,脸庞生晕,明媚如花,无限的诱惑刺激吸引着他。他打横抱起她到床上,她闭着眼睛,双手紧紧的拽着他背上的衣服,他急促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温热湿软,她的身体抵在他的怀中,他那样用力仿是要将她碾成细粉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低低呼痛,“逸。。。承。。。”声音支离破碎,立刻就淹没在他狂热的亲吻里,四周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掠夺。他等了那么久,她是他的,谁也不能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窗外送来阵阵花香,团团簇簇的凤凰花在夜色中婆娑摇曳,鲜妍怒放,就如她一样,盛开在他的怀中。
世纪地产,开完高层领导会议后,沈承逸走出会议室,沈家恩跟上来说,“小叔,这次百达烂尾楼项目由我来负责吧?”
“可以啊,我让大伟协助你。”
“好,不过爸爸那边要是问起,你还得帮我美言几句!你知道的,他总觉得我经验不够。”
“经验都是从一个个项目中历练出来的,大哥那边由我去说,你尽管放手去做。”
沈家恩跟着他走进办公室,“周末带上婶子,我和甜甜做东,回来后我们大家还没好好聚过。”
家恩看他脸色略有迟疑,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怕我妈提起林思雅?你放心,他们周末不在,老俩口去欧洲旅游庆祝结婚纪念日,人家两个琴瑟和鸣才没空管着我们!”
虽然是上午,但因是盛夏,空气闷热,一丝风都没有。沈逸承的车子停在红绿灯前,永心一眼瞧见欧阳的那部红色小跑就在旁边,欧阳戴着墨镜,正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
她笑着对沈逸承说,“他可是疯了,这么热的天气,还开着敞蓬。”
欧阳也看见她了,永心摇下车窗,他大声招呼,“你们也是去家恩那里?”
还不待永心回答,前面已变了绿灯,他飞快的说,“我可不等你们了,一会见!”
后面已有车子按喇叭,欧阳的小跑如子弹头似的射出去,在车流中灵活的穿梭着,一下就没了踪影。
等他们抵达别墅,果然看到欧阳的车子已停在那了,连接着旁边还停了几部车子,一看今天客人就不少。
小区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最难得的是后面的一汪湖水还是自然天成的,湖水碧绿犹如上好的翡翠,在阳光照耀下,泛起点点星光。沈逸承和永心一起走到湖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