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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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让吴裙想起江湖中传言那墓碑上刻的字来。
可她却缓缓笑了。
那笑意依旧很美,苍白的面上芙蓉并生,竟像话本里勾魂摄魄的妖精。
“师父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当日种种不过戏言罢了。”
那白衣剑客面色不变。
握剑的手上却缓缓滴下血珠来。顺着剑上红绡缓缓滑落。
“师父入魔了。”
那雪衣美人低叹了声,竟有些惋惜。
那白衣剑客淡声问:“你从一开始便有目的?”
他虽是问话; 却是已经知道了。
吴裙轻轻笑了笑:“师父其实不也知道。”
“阿裙所求不过――入道而已。”
她眼中笑意盈盈; 话中却是无情; 一字一句宛如利刃一般割骨剔肉。
叶孤城眉头微动。
雨越来越大了,瓢泼打落在那美人身上。血珠顺着青石阶路流到花树下的湿土里。那雪色的衣袖已彻底被血迹浸染。
玉罗刹那一掌很重,顺着剑气驳回竟已伤了经脉。
可那美人这一个时辰却从未多言。
她是一个对自己很狠的人。
西门吹雪想起她第一次拜他为师时,也曾在客栈外跪了一夜,她总是知道以何种姿态才能打动他。
可那姿态却不是向着一人的。
白衣剑客眉眼淡淡。
电光闪过,他却突然动了。
叶孤城指尖轻抬却被一双柔嫩手止住:“我与城主之约自然作数,只是今夜却让我师徒二人做个了断。”
那雪衣美人也轻轻笑了笑,缓缓消失在夜色里。
城主府:
陆小凤和宫九来的有些晚。
他们来时叶孤城正赤着胳膊上药。
“谁这么大本事竟能伤得了叶城主?”
宫九冷笑。
叶孤城淡淡放下袖子:“玉罗刹。”
他说的直接,宫九倒愣了一下。
青衣男人摸了摸嘴角两撇胡子:“城主可知玉罗刹现在何处?”
他一路来风尘仆仆,昨夜又和宫九打了一夜,原本是青色的衣袍上也沾了些灰尘。
叶孤城缓缓皱眉:“你是陆小凤?”
“不想得城主竟识得在下。”
陆小凤男子苦笑。
叶孤城微微点头:“我虽久居南海却也并非不问世事,四条眉毛之名也是听过的。”
他声音淡淡陆小凤一时也不好接话。
宫九却是摇着扇子问道:“阿裙呢?”
他这话一出,陆小凤也敛了眉眼。
那羽麾剑客淡淡道:“她跟着西门吹雪走了。”
宫九摇着扇子的手顿了顿:“城主的剑与西门吹雪哪个更厉害些?”
叶孤城擦拭着剑的手顿了顿:“我与他之间终将有一战。”
他看着剑峰,目光竟有些寂寥。
陆小凤叹了口气。
天色未明,雨也未止。
两人一直走着。
谁也没有说停。
深深的巷子里似乎望不见尽头。
漆黑大门上贴着破旧的门联,被雨打湿贴在木板上。
西门吹雪突然停下了。
他伸手敲了敲门。
“谁啊?”
药童揉着眼睛不耐烦问。
却见眼前突然多了锭金子。
“抓些药。”
那剑客冷声道。
药童连忙接过金子来将门打开。
看见白衣剑客身后那芙蓉花靥的美人时目光微顿。
直到寒芒闪上脖颈才蓦的回过神来。
干笑道:“小子去叫先生来。”
那雪衣美人却轻轻笑了笑。
“不必了,我师父通医理。”
她声音也很好听,像柔柔烟隽拂过,让人心下一酥。
药童脸红了红。
却见那剑客缓缓皱眉。
他的眼神很冷。
药童打了个哆嗦,连忙道:“这药都在这儿了,您们自己看。”
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
西门吹雪扫了眼铺中药材,提笔写了份单子扔给药童:“照着这个抓药。”
药童点头退下。
便听那剑客皱眉道:“熬七分,天亮之前端过来。”
吴裙斜倚在窗柩处看着,眼中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师父这是何意?”
她轻声问。
西门吹雪眸光淡淡不语。
直到天亮时那药童回来,才伸手接过药来。
掌心蕴了真气将熬烂的草药贴在那流血的伤口处。
吴裙只觉被那人手掌握住的地方苏麻刺痛,不由微微蹙眉。
西门吹雪目光微顿,在那雪色藕腕儿上滑出一道来任由黑血流出。
“以后别叫我师父。”
药铺里里静静地,过了很久才见那白衣剑客淡淡道。
吴裙轻轻笑了笑:“可我偏要叫师父。”
她话音刚落便被人擒住了下巴。
白衣剑客摩挲着手下细腻触感,突然冷笑:“你师父会对你这样吗?”
他慢慢附下身去,撕咬着那苍白的唇瓣。
吴裙被迫仰起头来,长睫轻轻颤抖着。被剑客握着的腰肢软的不可思议。
“师父~”
不知是谁轻笑了声。
天已大亮了。
第57章
天光大亮; 雨气幽幽散去。
叶孤城看着手中公文,微微有些出神。
“城主在想什么?”
忽听一道声音淡淡问。
陆小凤懒洋洋地坐在躺椅上喝着酒,目光晦涩。
叶孤城皱眉:“你们似乎都很喜欢喝酒。”
他这话说的突然,陆小凤却懂了。
苦笑道:“城主可听过酒能解愁一说?”
他烈酒已下肚; 微眯着眼睛淡淡看着天边云朵。
叶孤城执笔的手顿了顿:“自欺欺人罢了。”
他不知是在说陆小凤还是在说自己。
陆小凤猛地喝了口酒。
他已不说话了。
空气里静静地,只能听见花叶簌簌落下的声音。
叶孤城慢慢收了手中信封:“你不想见她?”
他突然淡淡问。
这句话像是利刃一般,那握着酒坛的青衣男子指尖微动,最后却是苦笑:“我不该见她。”
她既已跟西门吹雪走了; 他自然不该再见她。
他想到这儿又大笑着仰头直喝。
鹤麾剑客微微摩擦着手中的剑; 望着门外天色目光不定。
“一剑西来; 天外飞仙。”
“我也想知道哪柄剑更快些。”
他语气雍冷; 陆小凤的酒已经喝完,他叹了口气:“城主与西门之剑都是杀剑。”
叶孤城微微颔首,淡淡道:
“一剑既出; 有死无生。”
“没有例外?”
青衣浪子问。
叶孤城不语,只是望着手中寒刃,目光有些寂寥。
陆小凤已经懂了。
唇角微动,最终却是一言不发。
他亦然心中有障; 自然是劝不了别人了。
药铺里:
此刻天已大亮,那门却始终未开。
药童在门上贴了张便条,拿着金子快步离开了。
雪衣美人斜倚在塌上。
她面色有些苍白,眸光却潋滟动人。乌发映着红唇; 端是活色生香。
吴裙轻咳了声; 伸手接过药碗来。
那药温度已正好; 她微微敛下眉眼来,一口饮尽。
西门吹雪眸光淡淡的看着剑,他似并未看她。
那剑柄上红绡艳的刺人。
药铺里静静地。
吴裙幽幽看着窗外。
今日雨已经停了,院中积水溶溶。
那沾了湿雾的树上自花叶中缓缓滴下露珠来。
“师父。”
她轻轻叫了声。
西门吹雪摩擦着剑柄的手顿了顿。
却听那美人问:“师父为何要救治我?”
她声音轻软,似有些疑惑,又似含了些恶意:
“明明是我骗了你啊。”
白衣剑客目光淡淡,良久才冷声道:“你这一身剑术皆由我所授,便是废了,也该由我亲自动手。”
他坐在一旁执剑雕刻着。
木屑落了一地,那人像才露出半边面容来。
烟眉俊眸,婉转无情。
他的手很稳,也很灵巧。
一个剑客的手在这时候总是很迷人的。
午后阳光正好,漫漫撒在窗扉处。
顺着缝隙流入药铺里,映得庭前晦涩艳丽。
时间过了很久。
吴裙微微眯眼遮住了指尖微光。
她看着自己的手,白皙柔嫩,却突然轻笑了声。
“你在等谁?”
西门吹雪手中雕刻已近大半。
“如今可伤的了你的只有玉罗刹了。”
他突然淡淡道。
这话莫名其妙,吴裙却听明白了:“师父要替我报仇?”
她语带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那剑客眉峰很冷,下颌宛若斧刻一般无情。可他却突然笑了。
“我说过,只有我能伤你。”
吴裙微微敛下眉眼来。
她没有再说话。
因为西门吹雪要等的人已经来了。
黑色的靴子踩着落叶慢慢走入院子里,那锦袍在光下寒意凛然。
玉罗刹看着屋内白衣剑客,目光有些奇妙:“你知道我会来这儿?”
他的声音也很冷,暗含着杀气。
这药铺是西方魔教据点之一,隐匿多年未曾显露,甚至连新招的药童也不知道这药铺里的先生是魔教中人。
西门吹雪慢慢站起身来:
“我说过要杀你。”
一个人若是要杀一个人,必是会多调查一些,更何况那人是西门吹雪。
玉罗刹抚掌大笑:“甚好。”
“你杀我魔教众多俊才,如今也该算算了。”
他话音刚落,眼神便瞬间冷了下来。
黑色锦袍无风而动。
吴裙微眯着眼靠在窗柩处看着。
她入了无情道,剑术一日千里,可论单打独斗仍不是玉罗刹的对手。这位西方魔教教主的功力实乃她平生所见之最。
她想到这儿微微勾了勾唇角:就是不知这入魔后的一剑西来是否更胜一层了。
玉罗刹已经动了。
他的对面是一位剑客,对待剑客最好的方法便是先发制人。
三十六罗刹喜怒皆俱,出手间招招致命。
吴裙自然知道那□□有两具,可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西门吹雪微闭着眼。
他手中持着剑,却似又没有剑一般。
待那掌风袭过时终于动了。
那是很普通的一剑。
可就是这一剑,这江湖中却很少有人能使的出来。
即使吴裙亦师出西门吹雪,可剑意却还是有些不同。
她的剑瑰艳凄寒,而西门吹雪的剑却是直直冷锋。那本就是一剑,已不需要过多的修饰。
一剑西来,万梅霜寂。
那是没有回头的一剑,只能生,不能死。
暖阳潇潇溶雨。
那梨树上缓缓滴落露珠。
那或许不是露珠,而是血,顺着枝头滑落在下颌。
玉罗刹脸上已多了道血痕,眼中终于有些凝重。
那三十六罗刹尽数回到一个人身上。
“你很不错。”
“可惜却只有一时之快。”
他舔了舔唇角道。
一个剑客一旦入了魔,功力便会短时间大增。可那心魔却是用心血耗着,一日堪不破,内力便□□一日,终在最后会走火而亡。
西门吹雪已入魔多时了。
他目光淡淡的看着剑仞上的血珠:“一时也已够杀你。”
“你伤她一臂,我便断你一身。”
他剑锋已起。
茫茫天日下似携风雷而动,那一剑避无可避。
玉罗刹叹了口气:“今日你赢了。”
那一剑已刺入罗刹心口,黑袍随风而暴,倏忽间化作黑雾缓缓消散。
他舍弃了半面□□,已是重伤。
却是笑道:“庄主怕是堪不破心魔了。”
院中刹时静了下来。
那枝头的叶子缓缓低落血珠,渗入湿软的泥土里。
白衣剑客目光微冷。
“这一剑叫什么?”
忽听得一道软语轻声问。
吴裙微微敛下眉目,长睫下剪影若小扇开合。
西门吹雪看着手中木雕,目光寂寥。
“生死离别。”
他一字一句道。
这一剑只有极于情的人才使得出来。
无情之后便是深情啊。
那雪衣美人轻轻笑了笑:“师父是喜欢求而不得呢,还是”
“――生离死别?”
她赤着脚踏在沾了血迹的落花上,一步一步慢慢走来。
朱色丹蔻在泛白的梨花下艳的惊人。
西门吹雪面色淡淡。
任由那美人贴近。
直到那人将胭脂印在微微滚动的喉结上,眸色才越深了些。
“你在惹火。”
他声音喑哑道。
吴裙微微勾了勾唇角:“师父替我报仇,我自然得谢谢师父了。”
她眼波流转间煞是摄人心魄。
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眼神。
西门吹雪却陡然想起那日雨夜时那份手稿来。
微微冷笑:“你对所有男人都是如此报答的?”
他这话说的尖锐。
可那美人却轻叹了口气:“我若是说只有师父呢?”
她语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