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美人裙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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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岛上。”
他淡淡道。
底下人应了声。
“将军这是何意?”
一旁龟兹来使问。
此次进攻西域诸国俱有出兵,最以龟兹为甚。
自然也是损失惨重。
在今日石观音死前,月亮河一役几乎全军覆没。
如今虽是得胜,却也不到百来人。
他问出这话后。
其他小国也纷纷站出来了。
“这其中意思自然得先生去地下自己想了。”
铁真冷冷一笑,手中刀已拔出。
那龟兹来使瞪大眼睛,头便已滚落在了地上。
“动手。”
他淡淡道。
诸国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那刀锋刺进了胸膛。
顷刻间黄沙下又多埋了许多尸骨。
“人数已清点了”
一个汉人长相的男子道。
铁真皱了皱眉:“多少人?”
男人道:“龟兹有八千人,其余小国约莫两千人马。”
“没想到这石谷一役竟能折损如此多人。”
铁真缓缓笑了笑:“你去禀报公子。”
“幸不辱命。”
那昔日繁华的石谷此刻已被烧成了灰烬。
男人看了眼漫天火光,勾了勾唇角。
石观音死了本是好事。
可于大公主和龟兹国来说却已无意义。
本以为诸国联合攻克石谷不过易事。
却不曾想那一战竟能损失如此多人。
在军报递回的一刻。
大公主便知中计了。
说是结盟,不过是先吃了一个再吞噬另一个。
龟兹国若不臣服,只怕便是石观音的下场。
她心中纵使后悔,如今大势所趋,却也只得低头。
只待极乐之星寻回再另谋大事。
沙漠中心思各异。
这中原江湖也不遑多让。
那传香贴散出去三日,却始终未曾见有人出现过。
书房里:
薛衣人不紧不慢的练着字。
所有人都知道他剑法很好。
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书法也不错。
落笔成峰,剑气嶙峋。
他已练了第三张。
而保留下来的却只有一张。
“庄主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原随云笑了笑。
薛衣人不置可否。
他是一个很专注的人。
若要做一件事情,便从来不会分心。
所以他也是这当世最厉害的人。
因为他有足够的耐心。
一个猎人总该相信自己的判断。
薛衣人腕间一顿,那最后一个字便已落成。
他实在不像是一个为了女人而拔剑的人。
可事实却是如此。
天已暗了下来。
吴裙此刻却不在地宫里。
她在一艘船上。
一艘停泊了很久的船上。
这艘船没有操船人,却只有两个远行客。
“我们要去东瀛?”
吴裙轻声问。
她光着脚趴在甲板上,那盈盈月华似在曼妙窈窕间覆了一层星纱。
吴裙歪头看着那僧人,眸光水色动人。
无花已在船头站了许久。
他是个杀过很多人的人。
人在初出江湖时自是满腔热血,可只有在几经浮沉后才会想此后命归何处。
“阿裙怕不怕死?”
他突然问。
这问题问得奇怪。
吴裙却摇了摇头道:“我不会死。”
她的目光有些漫不经心。
远远地看着海面上泛起的波纹。
吴裙很少说真话,这一次却并未说谎。
那僧人微微笑了笑:“阿裙确实不会死。”
他曾有无数次想要杀了她。
在抵死缠绵时伸手掐上那人细嫩的脖颈,让她永远留在他怀里。
可他没有。
他不但没有,还执着她的手在心口刺了三刀。
最终决定送她独去东瀛。
他始终是不甘心。
无花叹了口气。
只觉心口处隐隐泛痛:
“阿裙,你得记得我啊。”
天亮了,那船也飘走了。
船头上系了绣球。
舱里也点了红烛。
吴裙在塌上睡着。
那身云雁锦衣被换作了喜服。
大红色的裙摆蜿蜒曼丽。
额上的宝石也随着船动微微落下。
这像是一个婚船。
可这船上却只有一个新娘子。
并且安静的过分。
这艘船要飘到什么地方?
或许是东瀛。
或许不是。
因为这船上只留了三日食物。
若是三日后没能靠岸。
船上人就要被饿死。
那僧人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回来。
正如那船不知可否靠岸一般。
无花在赌。
若他活着,自会去救她。
若是输了,也不枉同生共死。
他总归不愿将她交给别人的。
第30章 同心结
石观音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或许只有曲无容知道。
而她却也不愿意说。
大漠里:
那个白纱裹面的女子叹了口气:“香帅又何必求个真假对错呢?”
“既已事了,便该拂衣而去。”
她顿了顿道。
楚留香苦笑:“这话说起来容易,可楚某无端被卷入其中,总得知道真相才是。”
他说话时直直地看着曲无容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真诚的眼睛,同时那眼角的锋芒却也很锐利。
没人会将楚留香当一个傻子。
曲无容也不会。
她只是道:“香帅心中不是已有猜测?”
这话看似并未说什么,楚留香却已明白了:“果然是无花。”
他的神色很疲惫,还有些疑惑:
“他为何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曲无容也不知道。
可她却知道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香帅若要知道真相,不妨去弱水河畔寻无花一问。”
她的语气很平淡。
楚留香皱眉:“姑娘怎知无花在弱水河畔?”
曲无容笑了笑:“不光是我知道,这江湖中的人都知道。”
“因为这场决斗实在是万众瞩目。”
她说这话时眼中有种莫名的意味。
楚留香先是不解,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惊叫道:“难道薛衣人的情人便是阿裙?”
他只知日前有人揭了那传香贴,却不知那人竟是无花。
曲无容已经走了。
她走时道:“明日便是决战之时,香帅若是去的晚些,便真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留香并未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她说的已经够多了。他又怎能再去逼问一个有许多伤心事的姑娘呢?
曲无容的武功已经废了。
并且那张脸……
他叹了口气。
姬冰雁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现在已近日落,你若想去弱水恐怕时间已很紧张了。”
楚留香缓缓皱眉:“这一趟却是非去不可。”
他心中尚有诸多疑惑,若不解开委实难安。
姬冰雁笑道:“我虽不能陪你去,却可赠你一匹千里宝马。”
楚留香终于笑了。
他的易容在石观音死后第二日便解开了。
曲无容说那是自东瀛传来的一种幻术。其中一人死了,那幻术自然也就解开了。
至于施术人……
楚留香叹了口气,手中用力,那马又跑的更快了些。
天已经暗了下来。
那屋中灯火长燃,薛衣人却不在其间。
他正坐在高楼阁台上喝着酒。
他很少喝酒。
因为对拿剑的人来说,酒从来不是一个好东西。如同女人一样,它会迷惑人的心智。许多人都是死于这温柔乡之中。
薛衣人不一样。
他喝着酒时,神色依旧是清醒的,好像那只是一杯普通的白水,而他只是那个喝水的人。
喝白水又怎会醉呢?
像他这样的人本不应该冲动的。
更何况他并未喝醉。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好在夜并不长。
白日也来的很早。
薛衣人慢慢站起了身。
鸡尚未叫那弱水畔便已聚了很多人。
他们看的或许不是决斗,而是一场风流韵事。
许多人都在想那美人究竟有多美,才惹的如此争端。
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他们等了很久。
等到弱水上泛起了金光,那轮红日自海天之际升起。
薛衣人终于来了。
无花在船上站着。
他依旧是一副僧人装扮。
就连渔夫也不知道这船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我知道你会来。”
薛衣人道。
无花慢慢抬起眼来:“你我之间终将有一战。”
薛衣人默然。
天已经亮了。
无花也动了。
血衣人的剑与迎风一刀斩究竟哪个更厉害些?
没有人知道。
可当狂风骤起,那把带着凄寒杀意的刀芒闪过时,众人才惊觉无花的武功竟已超过了当年的天峰大师。
楚留香曾见识过迎风一刀斩,如今却知自己实在所知甚少。
他已经来迟了,所以纵有千种疑惑此刻也只能压着。
薛衣人始终闭着眼。
凄苦的寒意顺着狂风擦过耳边,他站的很稳。
拿剑的手也很稳。
他已杀过很多人,也经历过太多场生死。
终于,他也动了。
那是很简单的一剑,直直地刺过去。
天地昏沉间惟余闪电。
众人都已屏住了呼吸。
良久,楚留香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胜负已分。
“你受过伤?”
薛衣人突然问。
他的神色很奇怪,也有些惋惜。
无花却笑了,他的胸口已被剑刺穿,可最疼的还是那三道未结痂的疤。
“你输了。”
他突然道。
他做了一个众人都想不到的举动。
无花跳进了河里。
他已经快死了,为何还要跳进河里。
他要去哪儿?
河面已被血迹染红。
楚留香皱了皱眉:“那一剑穿胸致命,如此岂不是更添折磨。”
那河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真是罪过。”
“这位大师两日前曾亲手放了一艘船,如今大约是想去追那船。”
撑船的渔夫有些惋惜。
那船不可能是普通的船,除非船上……!
薛衣人看着河面,他看了很久。手上慢慢渗出血来。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确实输了。”
东海之上。
吴裙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神色有些奇怪。
伸出脚尖在碧波里轻轻荡了荡。
又似觉得无聊,突然收了回来。
那白色的鞋袜被沾湿了一片。
吴裙微微抬头。
已经日落了。
斜阳没入青山里,余晖顺着海面一片血红。
她看着海面坐了很久,突然叹了口气:
“我这次没骗你。”
一月后,那船漂到了岸上。
可船上的美人却已经不见了。
楚留香看着手中的同心结叹了口气。
正准备离开时却见姬冰雁皱眉看向手中册子。
“怎么了?”
楚留香问。
他摇了摇头将书递给楚留香:“天武神经。”
楚留香神色一变,迅速翻过。
却在背面发现了一行小字。
隽秀婉约,看着像闺阁字体。
上面只写了三个字:蝙蝠岛。
第31章 无花番外
吴裙及笄那年在梨园登台,唱的是霸王别姬。
层层叠叠的戏服垂在地上,美人神色戚悲,伸手去拿宝剑。
她甩着长袖,眉目低敛。竟是十足像了虞姬。底下人不由叫好,只有一个少年僧人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
他生的眉清目秀,看着年岁不大,与这梨园里满座的伤心客格格不入。
一曲终散场。众人都稀稀落落的离开。
吴裙没去后台卸妆。她穿着戏服,径直走向那少年僧人。
“大师可曾听懂了?”
无花抬起眼来便看见她撑着手臂看着他,清澈分明的眼中映着他的样子。
或许戏子的眼睛天生就是会勾人的。
无花沉默不语。
吴裙轻轻笑了笑,转眼看着窗外。
雪肤黑发竟似艳到了极致。
无花第一次见她是十六岁那年,她搬到山上跟虞老板学戏。
常生山上只有两个院子。
一个是和尚庙,一个便是破旧的梨园。
和尚念经时总能听到隔壁咿呀咿呀的戏腔。
因此好多和尚都还了俗。
那新来的的美人学的是花旦,无花每日都能看见她穿着锦衣在院子里嗓音婉转的唱着。
这院子自然是僧人的斋房。
隔壁才是梨园。
无花翻着经书的手顿了顿,伸手关住了窗子。
刚翻到下一页,那声音便又大了些。他蹙眉听着,那锦衣美人唱的是霸王别姬。
刚刚唱到四面楚歌那一段,声音却嘎然而止。
他轻轻推开窗子,就看见那美人在窗外,直直地看着他。她眼睛瞪的圆圆的向他伸手,娇气道:“我渴了。”
无花倒了杯水放在窗外。
吴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