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灯泡都碎了。班级的男生不同程度受伤,女生躲在一边哭,看来是被吓得不轻。看见穿着得体的职业女性急忙忙赶来,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说:“你应该就是这群混小子的老师吧?”
“没错,请问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嘿嘿,你看不见呐!我的几个兄弟你的学生打成这样了,你问我发生了什么?!”一旁站着的一个板刷头的男人走道薛锐身边,几乎是凑着薛锐的脸吼出最后一句话的。
薛锐被他的满嘴酒气熏着了,向后退了一步,季野向前将她掩在身后:“你离她远点!”
他面色冷峻,声音低沉,虽然年轻但是不是好惹的,刚才也是他身手最灵活。板刷头头一歪,眼睛横着,看见季野以一个保护的姿态站在薛锐面前,轻蔑地笑着:“呦,还挺怜香惜玉的嘛!怎么着?想动手是吧?有本事你们来啊!”板刷头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伸出手递过去,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脑袋,“动手啊!不要客气朝这里招呼!”
崔大象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吐了口唾沫在地上,“我操!竟然还有这么贱的要求!不满足你,爷就不姓崔!”他向前准备拿过酒瓶,但是被季野抢先一步。
警察看见季野要动手的架势,说:“都给我老实点!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执法人员?!”薛锐能够感受到季野身上的那种迫人的气息,看见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知道他是真怒了,忙一把拦住季野,在他耳边说:“行了,今天你整的景够多了,给我老实呆着”他个子很高,薛锐踮着脚只能到他肩膀那里,她两只手按住他的小臂,手心冰凉,就像是一团冰轻易按灭掉他心中的火。
薛锐走到板刷头的身后,那里有三个头破血流衣衫不整的小混混。看来这一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学生把对方的人揍得不轻,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欣慰。她看着一字一句说:“对不起,我不能光听信你一个人的话,我得问问我的学生。大象,到底是怎么了?”
这群学生人多,又是毕业离别时,大家兴致都很高,唱得正HIGH,这几个社会青年进来说他们唱歌声音太吵,闹得他们不能休息,要求赔偿精神损失。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敲竹杠的无赖行为,如何能依,一语不合就动起手来。这群初生牛犊自然是要比几个小混混更来事,几个社会青年自觉吃了大亏,竟然恶人先告状,叫来警察说是学生先动的手。说到这里,崔大象无不委屈地说:“警察叔叔,我们都是祖国的鲜艳花朵,还没开放呢,可千万别把我们抓进牢里啊!我们才刚考完,志愿还没填呢,我马上一定选择读军校,将来和你们一样报效祖国!”
一旁的做笔录的警员说:“我们不是军校的,我们是警官学院毕业的。”
崔大象立即改口:“那我就考警官学校,以后也要做跟几位前辈一样正直的人民警察!”一旁年长的警官被逗乐了,说:“小伙子够滑头的,有点意思!”
看见形势缓和了,薛锐主动上前说:“警察哥哥,事实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但是不是我偏袒我的学生,他们都是懂礼貌讲文明的好孩子,遵守社会准则……”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事情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哥几个脑子抽抽了,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警察同志,不能因为他们是学生就网开一面,我们是受害人,你们可要公平处理啊!”
“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警察同志有意偏袒我们吗?我跟你讲,你说这话可是对人民警察的污蔑啊,我们可不依!警察哥哥从早到晚执勤,兢兢业业容易吗?你们凭什么污蔑人家?之所以社会关系那么紧张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不知感恩,对警察工作的不理解,所以到处挑事,你当人家的薪水容易拿的吗?风里来雨里去,整日里吃灰淋雨,就是你们这些无赖到处惹是生非!警察哥哥可以起诉你的,到时候我们都是证人!”
崔大象捂住脸,在季野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哎呀妈呀,我以为我算能吹的了,我们的薛老师更行!她可真会转嫁矛盾颠倒黑白,你看现在警察看那群流氓的眼神都变了,她也太能演了吧!”
薛锐站在警察身边,一副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表情,作为一个优秀教师,她的舞台表现力自然是不差的。那几个警察的注意力顺利地被转移到闹事的小流氓身上,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薛锐见目的快要达到,话锋一转,说:“当然,我的学生年轻气盛,自然也有一点小过错,不知忍让,被敲诈殴打这种事情忍忍就算了,他们怎么能动手还击呢?看我们班的女孩子都被吓哭了,害得警察哥哥们辛苦跑来这一趟,所以我来承担今天砸坏KTV的全部损失我代表我的学生向KTV老板道歉。”
一旁年长的警官点头说:“这样处理结果最好不过,但是损失不应该由你一个人承担,这几个人也要负一半责任……”
“凭什么?明明是他们先找茬动手的,为什么要我们付一半责任?这不公平!”季野站在后面喊道。
薛锐只想快点将这件事情解决,谁想到会半路窜出这么个程咬金,眼瞅着警官的脸色都变了,薛锐赶紧上前陪着笑脸说:“警察哥哥,我的这个学生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可能是被打了气不平,说话不经脑子,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回头对崔大象说:“大象,赶紧带季野去医院检查检查是不是被人打得发烧了,说话神志不清的!”
崔大象会意,连忙点头说:“好的,我现在就带他出去!”连拖带拽将季野拉出包房。板刷头在后面喊:“他怎么能走呢?就是这两个人动手最凶了!您看看我这脸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年长的警官说:“老实点你!人家没要你赔医药费就是好事了!”
事情总算了了,薛锐赔偿KTV一半的损失。她身上现金不够,出门取钱。季野去一旁的小诊所包扎脑门上的伤口回来,在玻璃门外看见她,目光对视的时候,薛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走过他身边都没说一句话。
季野跟在她后面去马路对面的24小时取款机上取钱,季野站在一米线之后也看她点钱,差不多是她两个月的工资。季野站在她身后说:“心疼么?你两个月的工资没有了。放心吧,钱我会赔你的。”
薛锐将钱点好钱放进包包里,扣上搭扣,然后抬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伸手抚摸他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那里刚刚被缝了几针,温柔地问:“头还疼么?”
季野被这突然的微笑晃花了眼,摸摸脸颊对这关心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温柔靠近的眼,喃喃道:“不疼。”
薛锐的脸色倏然变掉,伸手狠狠按了那伤口。季野“嗷!”一声惨叫退后两步,抱着脑袋倚在墙壁上恨恨地看着她。“干什么?!”
“你有没有脑子?!一点脸色都看不懂吗?刚才警察在场竟然还想跟人动手,疯了吧?”
季野捂着伤口,不明白在包房里还对他和颜悦色的人突然像川剧变脸一样,他反驳说:“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你是我学生,在外人面前,我当然要帮你们开脱责任说好话,你还真以为自己一点错没有?砸了包房就一点责任没有?是不是以为高考结束就真的自由了?为我对尊舍我其谁睥睨天下了?”
“本来就不应该我们赔的钱负的责任,为什么要掏钱?而且我们绝对是被宰了,那个破包房怎么可能值这么多!”
薛锐无奈地摇摇头,“难道还没看出来那几个小混混和KTV老板是一伙的?你真的以为几个小流氓跟你们一群人打架动静那么大,身为经理都不用出来阻止的吗?他们就是想要宰你们这群小肥羊你能怎么着?!”
“去找警察啊,我们凭什么挨宰?”
“你是不是疯了?还嫌事情闹得不大,要是真的进了警察局留了案底什么是好玩的吗!不想毕业了!”
薛锐将钱赔偿给KTV经理,警察对着一群学生又教育了一顿。几个男生都低着头不说话,薛锐赔笑将警察送走后,时间也不早了。折腾了一晚,大家都没了继续玩乐的兴致纷纷散了。
薛锐目送学生一个个离开,确认没有人留在KTV之后也准备开车回家,在地下停车场看见季野。他站在暗处的墙壁上,沮丧又委屈。实验表明,一个人在异性面前的自尊永远要比在同性面前强烈。不管刘珍妮说的是不是真实的,自己刚才的训斥的话说得的确太生硬。
听见薛锐的高跟鞋声音过来,季野下意识地往暗处缩了缩,薛锐说:“别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季野从那个隐蔽的角落出来,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又瘦又长,难怪薛锐会看见他。想到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觉得怪丢脸的。
“你不回去躲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地段不安全,最近有好几起单身女子走夜路被榔头党抢劫的,我看看你是不是安全的。”
薛锐好笑:“他们有榔头,我可有枪。”
这次的气氛不像上次轻松,两个人都暗藏心事,车里很久都没有人讲话。觉得车里气氛怪诡异的,薛锐先开口:“今天晚上我情绪不对说话过激,向你道歉,对不起。”
季野一直直视前方的眼睛终于转过来看她,“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认错?”
“认错有什么难的,难道我死不承认,我做的事情就是对的了?”不肯认错的人都是罂粟花,果实里的白色的浆汁害人害己。“不过我赞同你的行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反击的。”
“我以为女性比较喜欢做天使。”
“天使和窝囊废本质是相同的,只是外在形式不一样,虽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不要做天使,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一定要报复回去。”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微笑起来如光风霁月一般,总是能够看到别人的优点,就算是最自私的她,他也能够看到她身上的优点。他应该是个天使,可惜最后分开还是因为她身上的缺点。他要是知道自己说这话一定又会忧愁皱眉了,想到这里,薛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转念一想,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早已离开。
季野看见她本来和缓的脸色,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抿着嘴角,唇边甚至还出现了严肃的皱纹,他说:“我们在有些地方还真是像。”
下车的时候季野说:“今天的钱算你先垫上的,我会还给你的。”
“那倒不用,放你们单独出去是我的失责,我要负责任的。”她发动车子准备回去,季野说:“那让我做点什么当做补偿也行?要不我给你画幅画吧?”
薛锐先想说:“我不稀罕。”话到嘴边又改成:“不是裱好的我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能够轻易说“我爱你”的人难道还不够慷慨
第五十一章
六月底,高考成绩出来,美术班的成绩虽然不像普高班一样辉煌,但已经达到了学校的计划要求,很多人都考上了国内各个着名美院。季野是其中的佼佼者,被全国最好的美院录取。家中有背景的同学甚至出国深造,崔大象就是其中之一。在暑假的时候,他组织了一次聚会。在聚会上崔大象悄悄告诉薛锐,付太太准备送季野出国,但是他不愿意,母子二人因为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薛锐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望了不远处的季野一眼,他倒是谈笑如常。这是家事,薛锐管不了,实际上她也不愿意插手任何有关季野的事情。
胡元君结婚之后整日无所事事,整天就想着怎样花钱,薛锐工作忙,没有时间陪她,她交了几个朋友,都是同样有钱的家庭主妇,从她们那里学到不少手艺,比如麻将和炒股。薛锐玩过股票,但是收益不大,看见胡元君如此狂热,逛街的时候都要时不时拿出手机上网看一下证券的网页,对着满盘的红色或者绿色忽喜忽悲,劝道:“你看看你现在炒股炒得都快失心疯了,也不收拾自己,连购物都没了心情,至于这样吗?”
胡元君充耳不闻,直勾勾地看着屏幕然后沮丧的说:“又跌了。”她已经赔了不少钱在股市上,薛锐劝她收手。跌得厉害的时候,她就像等着股票上涨立马金盆洗手,但是真的涨了也保本,她又想着小赚一笔,在退出,结果没等赚呢,就又重新跌回去,陷入了这个死循环中。胡元君说:“你借我点钱吧!”
“多少?”
胡元君伸出五个手指头,薛锐问:“五万?”“不是,是五十万。”
薛锐吓了一跳,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胡元君靠近她耳边神神叨叨地说:“我要放债,靠利息抄底补仓。”
“你别逗了,这是完全不靠谱,且不说是犯法的,况且你能肯定你放债的人可靠?不要想了,赶紧从股市里退出来,亏就亏一点吧,你老公不会怪罪你的,我没有钱借给你!”看胡元君面露不悦,薛锐解释道:“我真没那么多存款,钱都投出去了,前些天我同学肖嘉琼,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她刚刚问我借了钱投资开了一家泰国菜馆,你现在一下子叫我拿出那么多钱,我真的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