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将军养成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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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先是一愣,后又笑笑说:“臭小子,我没事……”
何欢想大叫,想反驳,想哭闹,可是只是想想,她没做,什么都没做。她伸手从怀里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掉他手上涌出的斑斑血迹,她低着头带着轻微鼻音的埋怨道:“老爹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当心。”
察言观色的仆人连忙进来收拾地上的酒杯碎片,见两人又开始默默吃起饭,端了碎片便利索地走了出去。
何欢依然没食欲,扫了一眼满桌的菜肴,她在锅里用筷子极为灵巧的夹下一整片的鱼肚,然后将里面的鱼翅和鱼皮都挑了出来,最后把它放到何沐的碗里。她说:“老爹,这鲤鱼做的味道不错,你多吃点,看看是不是真好吃,若是好吃,我们下次一起做来吃,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传火,这样鱼也算我做的了。”
何沐笑了,他伸手夹了个肉圆放在她碗里,说:“你也别老叫老爹吃,你自己这一日都没怎么吃东西,赶快趁热吃。”
何欢看着肉圆不乐意了,她撇嘴道:“老爹当我是肉食动物呢,次次都夹肉给我吃,我不吃肉了,我要吃你面前的那盘淡炒素菜。”
她一咕噜的将碗里的肉圆赶在他碗里,然后端着碗伸着手说:“给我夹菜,我要吃素。”
“行,不吃肉,我们吃素。”何沐先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她碗里,然后整盘端了过来,放在她面前,他笑着说:“今日权当吃素节,老爹陪你。”
何欢夹了一筷青菜就往嘴里塞,她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眼睛半眯:“还是青菜好吃,我以后要多吃素,少吃肉,少杀生。”
她当所有的人和事都未变,开心的吃了一顿晚饭。今日过后,水来土掩,火来水淹,这世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大不了一死,从来一次。
若是能为帅哥爹,死亦何惧。
她本就是死过的人,谈不上任何恐惧了。
月上中天,何欢依然辗转难眠,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外套一个人在何府里慢慢闲荡。
帅哥爹还没睡,他一个人坐在桌边的油灯下,拿着医书,捏着药材,正在细细研究。
何欢站在窗外,她没进去,因她知道会打扰到他,而且她也明白帅哥爹并不希望她过问此事。
房间灯火一闪一闪的,映出何沐略显疲惫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又若无其事继续翻着一本老旧的医书,手里还时不时捏起一味药材细闻。
好一会儿,何沐手里的医书掉在了地上,头歪歪的,像是已经睡去,何欢小心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拾起医书放回桌子上,伸手抱起他,步伐轻快往床边走去。
短短不过月余,他的体重直线下降,抱起来轻了不少,何欢顿时心疼不已,嘴角瞥了瞥,很想哭,却又被她自己忍住。
她不能为他分担,断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
何沐估计是太困乏,一直沉睡,何欢将他放在床上,拉出锦被给他盖好,然后又在他床边站了一会,才转身走了出去。
何晏轻站在院子门口,身上满是冲天的酒气,人看起来依然清晰,他成了千杯不醉的酒鬼了。
何欢看见他嘴张了张,却什么又没说。
最后还是她开口说:“堂兄,我们聊聊吧。”
何欢叹了口气,她又说道:“我累了,不想再玩字谜,对自己不知道的事妄加猜测了,你把事情始末都告诉我吧。”
何晏轻没吭声,隔了好一会,他才说:“走吧,我们去小亭子谈,让叔叔好好睡一觉。”
“好。”看见他走开,何欢赶紧跟上。
他愿意谈,就表示他打算全盘托出,告诉她真相。
何府的小亭子
何晏轻说:“她醒来的那一晚,我就发现了你们两人的不同,我曾经自欺欺人的相信你们是同一个人,可是看见‘她’扑在叔叔怀里歇斯底里的大叫终于回来了,我就明白自己错的离谱,你和‘她’不是一个人……”
原来真的是‘她’的执念让她离去,何欢不禁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她变了很多,很没安全感,很怕再次离去,那段时间‘她’粘叔叔很紧,‘她’怕叔叔不要‘她’了,我们谁也没在‘她’面前提起你,但是‘她’很敏感,我第一次看见敏锐这种东西出现在她这个大大咧咧的人身上,让我惊奇。”
何欢没说话,何晏轻转了个头,望着无边夜色继续说:“不久后,‘她’开始往寺庙跑,往道观跑,最后‘她’碰到一个自称是仙姑的女人,那女人为了骗‘她’一袋金豆子说什么成就一世姻缘,就能定根命,便再也不会受离别之苦。”
“她信了?”何欢小声的问。
何晏轻笑了,笑的很苦涩,他说:“她信了,深信不疑,回来后就闹着成亲,对象是叔叔,我当时才知道原来她母亲将她许配给了叔叔,她和叔叔有婚约。”
何欢不解的问:“那她为何叫老爹?”
“那时候她还小,加上她从小没爹,她想有个宠她爱她的亲人,在她的认知里,能宠她爱她的除了娘亲,就是爹爹。”何晏轻顿了顿说:“她第一声喊了叔叔老爹,叔叔想到两人年岁差异,便认了她,当亲子养。”
何欢想了想,又问:“妖媚散一事又从何而来,她为什么一定非要对老爹下毒?”
何晏轻愣了一下,隔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叔叔不想娶她,叔叔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他不希望你回来后是这样不堪的局面。”
“老爹他……”何欢很感动,待在这里三年,比前世十年还让她不舍与感动。
何晏轻陷在回忆里,他还在说:“她开始无休止的闹腾,一哭二闹三上吊,古书里的把戏她全做了,府里府外闹的沸沸扬扬,叔叔依然坚持已见,不娶就是不娶。”
“……这段时间府里一直没消停过,何府成了整个皇城茶余饭后的笑料。”何晏轻的声音慢慢有些冷,像是寒冰一般,他说:“那日皇城下雪,叔叔早先风寒一直未好,后又加重,她去厨房做了甜汤给叔叔喝,叔叔没想到她会下毒,便喝了。于是,就成了逼婚。”
“可是即便如此以死相逼,叔叔依然坚持不娶她,叔叔不怕死,叔叔他只怕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何晏轻说完,苦笑起来。
“我清楚的知道叔叔的软肋,所以我和他说,若是想再见到你,就先娶她,缓一缓局势。叔叔是真想见你,他同意了。”
何欢一下想起福茂药铺的店老板说过妖媚散在世间已经灭绝,那此毒从何而来?莫非……“她从那里来的毒药,查过没有,说不定给她毒药的人有解药。”
何晏轻摇摇头,“她用了一袋子金豆子买的,我去查过,卖她毒药的人是不属于四国管辖的边外苗人,听他说此药是他们族的镇压宝,他是偷出来的,没有解药。”
“那卖药人呢?”何欢不
63、第六三章 。。。
死心,她不信苗人能当镇压宝的毒药,却没有解药。“那个苗人现在在何处,我去问他,肯定有别的解法。”
何晏轻轻叹一口气,才道:“事发不久,他们族就派人将他带回去了,我也问过他们族人的老人,他们说,就是因为妖媚散奇毒,而且邪门,所以一直被他们祖先压在祖庙里,并规定,不得擅自取拿,与观赏,此毒——无别解。”
此毒——无别解!何欢笑了,从躺椅上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她说:“那就别解,我们正解,我去让老爹娶我,我嫁他。”
何晏轻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她,忍了忍,还是泼了她一盆冷水,他说:“叔叔不娶她,就更不会娶你,他的生命以你的幸福为前提……”
何欢脑袋一上昂,又是那个无所不能的嚣张臭小子,她说:“无妨,我会让老爹娶我的,你就等着瞧吧。”
帅哥爹不娶,下旨让他娶,她去求宫里求燕帝下旨……就让她暂且放下于浮,学一次无所不其用,做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女子。
她的幸福以帅哥爹活着为前提。。。。。
作者有话要说:抽啊,抽啊,抽啊
泪目
我这是在虐谁啊?
怎么感觉在虐我自己呢
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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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④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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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下了决心,何欢第二日就一人前往皇宫面见燕帝,请求赐婚。
燕帝的病情一直不是很稳定,最近一直卧榻不起,听何晏轻说,早朝都已停了五日,皇后娘娘更为此病倒,短短几日,人也憔悴不少。
长全宫的太监宫女增加不少,不过都是留在宫殿门口等待差遣,殿内不时有大臣走了出来,个个面色严肃,应是来探望燕帝的。
大臣们走完,何欢又等了会,她才让内室太监进去通报。
殿内的药味很浓重,空气里还混杂着安神香的味道,燕帝躺在龙榻上,背后垫了厚厚的棉垫子,他的眼神像是久睡不着而显得浑浊。
何欢行了礼,规规矩矩的站在一侧,她没先开口,这次何府闹翻天,燕帝肯定看在眼里,只是未多作反映,依她猜想,指不定就等她自己送上门呢。
“不闹了?”燕帝拿着书漫不经心地看着何欢,打她进来起就这样睥睨着她。
他的声音很弱,但还是让何欢莫名一抖,她低下头,不辩驳的答道:“不闹了。”大闹何府的虽不是她,也跟是她一样。事已至今,坦白承认,争取宽大处理才是王道。
任何意图辩驳的想法都是不明智的,低姿态才是她现在应有的态度。
慢慢放下手里的书卷,燕帝重新审视着她,好一会儿过后,他叹息的说:“何沐太宠你了,不过短短几日,整个何府便被……”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便伏在龙榻边猛咳起来,何欢抬头就看见他捂着嘴咳的脸通红,连忙上前拍着他的背,担心的问:“陛下,要不要传御医。”
咳嗽声震心,燕帝艰难的伸出一只手示意不用,何欢伸手掏出手帕递了过去,他接过,捂嘴又是一阵咳嗽,等压下咳嗽,雪白的手帕上已染红。
“……陛下。”何欢看着手帕上的血心惊不已,“怎么这么多血?我去传御医……”
“不用传御医,欢儿。”燕帝一把拉住她,动作熟练的收好手帕,他说:“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朕没事,你别大惊小怪。”
不是一次两次?那就是说燕帝咳血有些时日了,何欢心惊,忙蹬在龙榻边问:“老爹可否知道,他可有什么法子医治。”
话出口好一会燕帝都没吭声,何欢抬头,却看见那个应该咳嗽不止的病人眼睛直勾勾的往下看,目光的落点是她脖子上不知何时溜出来的玻璃珠吊坠……
浮华——吊坠。
燕帝不可置信的伸手拿起看了一下,确定无误后,双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心口也在狂跳,他定定的看着何欢颤声道:“你娘亲现在何处?”
“娘亲在我七岁时便逝去了。”何欢不明状况,但是依然如实回答了。
“吾为月华,心在君家!”燕帝轻轻的说了一声,那目光充满了心疼和自责,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他说“月华,都……都是朕的错啊。”
不知为何,何欢突然慌乱起来。她豁然起身扶住燕帝慢慢倒下的身体,眼见他嘴边涌出温热的血,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陛下。”何欢慌忙转头拿过手帕,回头看燕帝已晕了过去,额上挂满了细密的冷汗,身体还在不停抽缩。
顾不得心惊,何欢转头对着门外就吼道:“来人,传御医!”
殿外瞬间一片混乱。
燕帝这一昏迷,只到傍晚也未醒,好在没生命危险了。何沐开了药,嘱咐御医好生照看,才收了药箱跟何欢回了何府。
“老爹,陛下今日问我娘亲现今在何处。”何欢倒了杯茶,递给放下药箱的何沐。
何沐一怔,没接茶杯,他问:“哦,你怎么回答他的?”
何欢抬首,见他此时的表情及其不自然,心里虽然疑惑横生,但是她还是回答了:“我说娘亲十年前便已逝去了,陛下就晕了过去。”
何沐的双手一震,又迅速恢复了平静:“陛下气血不稳,难免不晕,没什么大碍,对了,夜已经深了,你早点回房休息吧。”
何欢没多说,点头就往外走。燕帝是因为气血不稳,所以才晕了过去?她不信。帅哥爹的手就那么轻轻一震,却也没能逃过自己的眼睛,帅哥爹知道一切前因后果,这点她很肯定。
何沐看着何欢离开,然后渐渐走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喃喃自语道:“对不起月夫人,我弄丢了十苑,臭小子不是她,担不起这……对不起啊。”
燕帝一直昏迷,以至于何欢请求赐婚未果。
何晏轻日日在何府和皇宫来回的路上跑。宫里的燕帝昏迷不醒,府里的何沐毒发时间日益接近,他心焦的几乎暴躁,却依然无能为力。
何欢也心焦,她曾经多次在自家帅哥爹面前提及娶嫁之事,都被三言两语堵了回去。
如此时,她还没开口,自家帅哥爹已经借口离开,望着眼前那抹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