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将军养成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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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范余仰着脑袋,拉着曲线的明媚忧伤着,一阵风吹过,他再次寒风中凌乱了。
“副——副将——”于浮望着几乎想抱头痛哭的范余,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东西。
范余无奈的抹了一把脸,手上竟然湿答答的,他一愣,这是泪?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泪洒一地,这让身为一营副将的他情何以堪——
他的自艾自怜还没完,正待他要挠头抓墙时,只听于浮无比实在的问道:“范余副将,天下雨了,没有太阳,我们还要站吗?”少爷说在烈日下站,现在没太阳,还站不站了?
“呃!下雨?”范余白痴般的豁然抬头,不知何时,才放晴的天空又突然乌云密布起来,豆大的雨珠掉在他脸上,代替了他哭不出的男儿泪。原来,连老天都可怜命苦的他,知道他哭不出来,特以雨作为替代。
于浮迷茫的挠头,好奇怪!伙房的老大哥不是说范余副将和陆回副将同为荒北营地一把手,深的世子看重,为人精明干练,功夫也好到无从挑剔,可,可是,现在这个呆呆仰头望天的人,怎么看都不像呢?
范余在神游,而此时雨势慢慢大了起来,于浮想起清晨他在少爷屋里捡起的板栗还放在屋檐下晾着,不知道会不会沾上雨?他一着急,忙压下满腔的疑问,些微焦急的来了一句,“范余副将,是真的下雨了。”
范余心里憋屈,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见于浮这一说,他晃过神,一转头,板着一张臭脸,狐假虎威的怒道:“下雨又怎么样?给我站到太阳出来,只到你们有站姿,有形象为止。”既然老大要整他,那请容许他就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泄心头难耐的郁闷之气,谁让没站姿,没形象的他们害他如此凄凉呢,不整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于浮看着范余恶狠狠的脸,嘴张了又张,却怎么也没敢再开口。好狠!伙房的老大哥骗人,范余副将一点也没他说的温文好脾气。
范余把于浮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心一动,不知道老大的气消了没有?如果他现在叫于浮去送伞,他安然无恙,是不是就代表他可以在自家老大如狮子般暴躁的时候推他打头阵?好缓解一下他如此凄凉的局势!
他招手,揉了揉僵硬的脸,挤出一个笑脸叫道:“于浮!”
于浮被他突来的一笑,吓了一愣,好会功夫才回过神,他慢慢走了过去,“范余副将!”
范余指着门口墙上挂着的伞,摆手,“你快把伞给老大送去,快去。”尝试!不试,他就是注定的炮灰,试了,说不定炮灰就是别人。
于浮先是一怔,后又笑了起来,原来范余副将这么担心少爷,其实他是一个好人,真是个好人呢,他咧嘴,连连点头,“我这就去给少爷送去。”
——
何欢才走到后院天空就开始下起了雨。
她闪身进了走廊,看着细雨蒙蒙,眉头紧皱,这荒北的天气也太反覆无常了,顷刻就能即变,变色龙怕是也比不过此等天气。
她无奈,没有伞,只能站在走廊等待雨停。
“少爷!”
何欢循声看去,只见串串雨珠中于浮撑伞向她跑来。
“少爷,给你伞。”
何欢没接伞,她起身就往自己院走去,“一起走。”
眼见雨水打湿了她一身,于浮连忙撑着伞追去,他举着伞,为难的对她道:“少爷,范余副将还在训练,我——”
“雨下这大,训什么训。”她可没有说过,下雨天也让他们傻站着当树桩。
于浮笑着肯定,“少爷你也没有说过下雨天就不训练啊,你把我们全权交给了范余副将,他这是负责。”虽然范余副将看起来脾气不怎么好,可他是个好人,还很负责任呢。
何欢没话可说了,的确是她授权,她也的确没说过下雨天不站,所以,范余打着她的名号整这帮新兵,她也莫可奈何,毕竟,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最终,于浮把伞塞给了何欢,自己淋着雨跑开。
何欢举着伞,目送他跑远,才歪着头笑了笑,“傻瓜,你是于木木。”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我是弥补的
这两天忙
等我稳住脚,我一定日更
等着哦
《
17
17、第十七章 。。。
17
于浮把他晾着的板栗一颗一颗的剥了壳,竟然还里面找到了几颗没坏的,他把一小把没坏的板栗重新翻炒了一遍,重新包好,准备给何欢送去。
因为连续站了两天惨不忍睹的军姿,让从来没有站过如此之久的于浮走路都有点打飘,他端着托盘三步两停顿后,才慢吞吞的走进了何欢的屋子。
此时的何欢难得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就一直埋头在文件书籍里,她现在算是明白,所谓的教官,所谓的将军都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以前这些名号对她而言只是个称呼,那现在这些名号对她来说就是债务,还是不得不还的债务。
何欢在没来荒北之前,虎啸营的事物一直都是陆回在打理,前日,何晏轻以分营之由叫陆回把虎啸营的所有事物统统交接给了她,至此,她开始真正着手管理虎啸营。
于浮进了屋子,险些看不见何欢的影子,一片狼藉的文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书籍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如若不仔细看,真看不出有人。
于浮见何欢现在如此忙碌,看了看,最终不忍心去打扰她,他悄悄把板栗放在靠墙的桌子上,才转身捏手捏脚的往门外退。
“于木木!”
忽来的一声叫唤,让于浮一下板正腰板,他连忙应和道:“我在,少爷。”
何欢百忙之中抬头就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快速低了下去,她向他摆着手,轻声道:“于木木,你过来给我磨墨。”
只能说,新手上路,注定要忙的天翻地覆,她现在恨不得生有三头六臂,方可不这么忙碌。
“好!”
于浮会磨墨还是在泱泱客栈时当时受伤无聊的何欢教他的,那时候何欢本来还教了他习字,只是他学的很惨不忍睹,至今也没学会写几个字。
他走到案边,拿开砚台上横七八竖的各式毛笔,伸手磨着墨,眼睛却死死盯着埋头书写的何欢,怔怔出神,少爷太过辛苦了,他都看见她在文案边坐了整整两日,除了吃饭睡觉,他都没见过她离开过这狼藉的文案,连跟她说句话都要寻找空隙,由此可见她到底有多忙碌。
他调好墨色,擦了手上的墨迹,才喏喏的道:“少爷,墨我已经给你磨好,范余副将还要训练,我先去练习场了。”范余副将至今没满意他们的站姿,所以今日的训练依旧是练站姿,虽然已经很多人大叫心狠,可这也怪不得别人心狠,连他都觉得自己的站姿不够挺拔,至少和范余副将比起来,差的何止千里,以他家少爷之言——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何欢停下手里写的训练规划,仰头看着他,皱眉道:“范余不是已经批你今日休息吗?还去训练场干什么?”于浮前日风寒,昨日又勉强站了一日,后半夜浑身抽缩,直至清晨才好一点,范余见状大清早就跟她报备,她准了,难道范余事先没和他说过?
“范余副将说缺席训练只会跟不上别人的脚步,损人又害己。”于浮觉得范余副将这话的很对,虽然他的腿到现在还在隐隐抽缩,但是他还是不想因此而缺席了应有的训练,毕竟拖营地的后腿并不是他乐见的。“少爷,我——”
何欢抬手打断他的话,扫了眼他异常逞强的脸,些微无奈的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你就在这里站,一样是训练。”
他诧异,“少爷,你,你,你是说让我在这里站?”
何欢低下头继续写着训练规划,轻笑着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对你手下留情?”
于浮貌似没想到她会如此问,愣了半天,才狠狠的摇了摇头。
何欢因为低着头,所以没看见他摇头,她等了一下,见他不吭声,她才又抬头看着他,肯定的说道:“关于这点么,你大可放心,我说不定会比范余的要求还要严厉,所以,你就在那旁边站着,怎么样?”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于浮也没话可反驳,他挠着头,傻笑点着头。“那我就在这里训练,少爷给我监督。”
他先退后几步,然后照着范余所说的,抬头,挺胸,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那样子看起来非常的认真。
何欢挑眉,轻笑着低下头继续写她的练兵规划。
于浮以笔直的姿势站到午时,才被何欢打发去吃饭。
他貌似去了早了一点,吃饭的人不是特别多,只有虎啸营的人在用午饭,他在伙房打好饭菜,开始吃饭,为防何欢挨饿,他快速吃完饭,端起汤碗胡乱的喝了两口汤,然后端着她的午饭就折了回去。
他才走到院子,莫名腹痛,单手顶了顶,勉强好过一点,他以为是走的太快导致,于是放慢了速度,到了屋子,何欢还在写,他放下托盘,伸头向她叫道:“少爷,已经午时,你还是先吃了午饭在写吧,今日伙房做了鲜鱼汤,味道不错,要趁热喝,冷了就不好喝了。”听伙房的老大哥说这鲜鱼汤是新做法,今日是伙房第一次做,他刚才虽然就喝了两口,但是那味道真的很不错,非常鲜美。
“你先放着,我还有几行,写完就吃,你——”
何欢的话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范余人未到,声先至,“老大,不好了,营地的新兵好多腹痛难忍,呕吐不止。”
何欢扔下毛笔,皱眉问:“腹痛?到底怎么回事?军医怎么说?是什么东西导致的?”不是才过午饭吗?这才多会功夫就成这德行了。
范余也很震惊,“军医已经在检查,只是还没查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只不过是饭前上了个茅房,虽然时间长了点,可是也没必要给他这么大一惊喜啊,好歹,好歹他在腿麻之前滚出来了,没让人扛出来茅房,有必要这样惩罚他占人茅坑吗?
何欢轻揉额头,真是出师不利,才上任就出这鸟事,这不是存心不让她好过吗?她转身,摆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她才走到门外,突听范余惊叫道:“喂,喂,于浮,你,你,你——”上苍的,又一个倒下,他以后再也不敢占人茅坑了。
何欢站在门口,看着呕吐不止的于浮,摆手镇定的道:“把人扛去一起看军医。”
营地里呕吐不止的士兵都被齐集在一个大屋子里,何欢赶到时东倒西歪的士兵躺了满地,个个都是脸色苍白,有的更甚吐的都已经虚脱,少数几个好的士兵加上两个军医轮番照看着病号,忙的不可开交。
“范余,营地的军医就两人?”怎么说这荒北营地也算一个比较大的营地,就两个军医也太说不过去吧。
范余把于浮放到一位年长的军医面前,回头答道:“总共是三人,刚才世子那边也有几人呕吐不止,张军医被陆回叫去了。”
何欢一惊,忙问:“那世子没事吧?”
“陆回来说,世子没事,而且他们那边貌似就几人是这样,其他人都是好好。”好运都被陆回那家伙占尽了,所以他范余只能悲剧的拥抱霉运,正所谓霉运当头,大概就是如此。
何欢神情些微松了一下,病出就有因,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患病,她走到正在给于浮诊断的军医面前,开门见山的问:“发病的病因找到没有?”
有着山羊胡的老军医满脸的汗水,听她这么一问,冷汗直流,“还——还不是很确定,属下在仔细诊断一下。”
何欢瞪眼,一帮子兵都躺了这么久了,堂堂一营军医至今还没找到病因,像话吗?
屋子的呻吟声,声声震耳欲聋,听的何欢心胸沉闷,烦躁不已。
此时,于浮才吐完,一脸苍白,他趴在椅子上动都不能动,何欢走到他边上,伸手摸了下他的脉搏,又回头看了看他吐的东西,她转头看了看别的士兵状况,心里大概有些明白,症状一样,吐出来的东西也一样,大概应该是食物中毒了。
她摆手,对不远处招呼病号的范余问道:“今日伙房准备的鲜鱼汤用了什么配料?”
范余一愣,他从茅房出来都还没得及吃午饭,就已经看见开先好好的一群新兵吐得一塌糊涂,“属下不知。”
何欢正想找人询问一下,在她身后的于浮以一个非常虚弱的答道:“鲜鱼汤是用鲤鱼和芹菜煮的,对了,还加了葱花。”
此话一出,何欢脸色难看起来,鲤鱼和芹菜是不能一起吃的,有毒,现代的菜谱里,十种不能混搭吃的食物里就有鲤鱼和芹菜,虽然芹菜可以入味,又可以去掉鱼腥味,可是和鲤鱼混搭一起吃就会导致食物中毒。这个时代的人吃法都不是很讲究,常常是怎样好吃就怎样吃,这大概也就是导致此等后果的最佳原因了。
范余见她脸色不对,忙小心的问:“老大,难道是鲜鱼汤的问题?”
“对,就是鲜鱼汤的问题!鲤鱼和芹菜混搭在一起吃就会导致食物中毒,范余,你赶快叫军医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