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七五)刺客阿隐-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日之后,郑娘子被官差拿了去。那日郑娘子的丈夫刚回来一日,刚死了爹却也不见什么悲伤之色,老婆被人拿了去居然露出了一丝嗤笑。令人感到着实奇怪。
开堂之时,这位在大牢中关了好几日的聂姑娘却还在睡觉——来请她出去的官差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让她睡着吧,反正她在与不在对这堂公审来说也并无影响。
于是关于郑娘子杀人一案的细节,便也是展昭转述给她的。
“如此说来,这郑娘子也是遇人不淑咯?”
“正是如此。”展昭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奇怪……明明是在讨论一起离奇杀人案,但是这个走向嘛……不知道为何却像是几个妇人家没事聊八卦嚼话头。
这也不能怪展昭转述的不够好,而是这起惨案,却正是因为这个背景而起的。
原来,这郑娘子自从嫁给这郑家的儿子后,几乎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丈夫本就是个爱寻花问柳的人,脾性又不好。郑娘子生的不过勉强只能称作清秀,丈夫自然是嫌弃她没有如花容貌,心情不好便是一顿毒打。
而这郑家公公看在眼里,不但不同情自己可怜的儿媳妇,而且还怀疑她在家中受尽虐待,怕是早就起了出轨的心思,对自己的儿子不忠。于是,趁着儿子出门收取货款,半夜换了年轻男子的装束,偷摸进了儿媳妇的房间,想要试她一试。没想到儿媳被吓得不轻,竟然是从枕头下取出剪刀,将他捅死了。
“这郑家公公也忒不是人了,”阿隐评论道,而后又长叹一声,“若是这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对这郑娘子自然是同情多些的。”
展昭也叹到:“可惜她一错再错,竟是生了嫁祸之意。”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我不在家,居然敢连夜拖着尸体到我家院中来刨坑埋尸的?”
展昭面露犹豫之色,却还是说道:“郑娘子说你生的懒惰,若是在家之时,必然是一日三餐都有酒楼的伙计外送过来。若是那一日没人来,自然是不在家的。”
“似乎是这样的……我自己却也不曾留意……”
“只因那郑娘子受丈夫冷落,时常坐在院落之中数院中种植的梅花,如此才琢磨出你作息的规律。”
“原是如此。”她叹到,却也似乎对这件事再无兴趣,“走吧……我也该出去了。”
她已经想起了三月之前,那位郑家公公敲开她家的门,送来她两个上好的香瓜。她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想这些寻常小百姓的事。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傲慢了,现在想来,那封信必也是真的,只不过未曾给她,被郑娘子发现后,却被脑补出了另一段故事。
若是她不曾那么大意,估计是也不会被郑娘子摸透作息,嫁祸杀人吧。
展昭见她面露倦色,似是不想再提这件事。便也适时的闭口,与她一同出了开封府大牢。他原本还是有话要同她说的,只是见今日她神色不好,又觉得这事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便想明日再去见她。
只是在走出大牢的那一刻,阿隐却突然想起,那日她在自己家的地下看到的郑家公公,分明穿的是老年人的服饰,而非如同展昭转述的一般,死时穿着年轻男子的衣物。
……不过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
罗生门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罗生门篇'大概是想让男女主角双方有个最初的接触。
关于这个单元,展昭转述的的确不是事实——但是人的确是郑娘子杀的。
然后之后还会有一个短单元,去描述他们两个人稍微深入接触和了解的故事。初衷还是希望通过这几个单元让着两个人的形象不要太平面,而是立体可爱一些。尽量不出现一些像是为了剧情的走向而勉强人物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大概是我停笔这整整一年稍微悟出来的一点点道理?
总之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坑了!
——这句话是说给我为数不多的可爱读者们的保证,还请大家原谅我这一年多来的不闻不问。鞠躬
第6章 06
“子清姐姐……你说……这……这真的可以么?”一个账房模样的青年颤声问道。
“有什么不行?”半卧在床上的美人横他一眼,似乎是嘲笑他胆小。“如果这一笔成了,小五,你不用再愁家中生计,而我,也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被唤作子清姐姐的女人冷笑了一声,却也似乎看呆了那小账房——她的五官不能说是生的极美,只是这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都充满了一股不服输的野性以及充满侵略性的妩媚。
难怪在潇湘馆这个新人层出不穷的地方,也能独得许多恩客的青睐。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只为与子清姑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单纯的盖着棉被纯聊天,没有丝毫逾越。毕竟这样的女人,总是让人不由得将她与他人区别对待。
不过,就算是再美丽的美人,若是挡住了别人的仕途,财路,甚至是生命的时候。美貌似乎也就不怎么管用了。
当然,到目前为止,这位美人可能会遇到的遭遇与我们的两位主角还暂时没有关系,让我们把镜头再拉回男主角这边吧。
原本那郑娘子杀人一案结案之后,展昭是想去找阿隐的——他和城南的一家药铺老板已经商量好了,可以收购阿隐所采的草药,价格也一定合理。只是第二天他去敲阿隐家的门时,却被对面的郑商人告知她已经连夜搬家离开这里了。
展昭心中着急,再追问却发现周围的人家没有知道她搬到哪里去的。没办法吧,就只好平日里巡街之时多打听打听,却不想这个聂姑娘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时间不知不觉便已过去三月有余,展昭只希望她如今也能过得安好,就算不能清清白白的过日子,也千万莫要再被无辜卷入些奇怪的案件中。
生活的其他地方,倒是继续平平无奇的过着。最近也并没有什么大案要案发生,当然也可喜可贺的没有受过伤,没有被公孙先生下过禁令。偶尔经过点心铺子的时候也会进去买一点尝尝——老实说他倒也不是特别喜欢吃甜的点心,只不过每次有新的铺子开业,门口就会排起食客们的长龙,让展昭也不由的好奇这家的点心到底有多好吃,于是老老实实的排队。
不过展大人要排队似乎也有点困难,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身绛红官服太过于显眼,每次他默默的排到队伍末尾,总能有几个小姑娘家尖叫“是展大人!”然后众人就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半拉半拽的把他从队伍末端推到队伍最前面。展昭只能尴尬的向众人道谢,尴尬的买了东西之后在众人的星星眼目送中转身离去。
至于天香楼的桂花圆子,听竹阁的酒酿,莲花居的糯米团子等等,他倒是后来也都去尝过。虽然觉得其实也不错,但却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喜欢到每天都要叫外送来吃。
有的时候张龙赵虎几个兄弟会在他面前幽幽的说“真是让人羡慕啊……展大人……”这一类的话。展昭总觉得他们的话中似乎总有点挥之不去的怨念,于是也只能抽着嘴角快速的转移话题,实在转移不过去他就只能找个借口赶紧远离这个气氛诡异的兄弟会。
展昭当然知道自己很受欢迎,超级受欢迎。不过他觉得受欢迎也是一件很有烦恼的事情——如果张龙赵虎那群家伙们要是体会一个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姑娘适时的摔倒过来的感觉,估计就能明白他内心的烦恼了。
展大人无不怨念的想到。
所以说起来,展大人其实还是更喜欢出差的。其一来说外地的人们普遍没有汴梁帝都人民的那股豪放劲儿,不管干什么都觉得能收敛一点。其二就是偶像效应没有那么强,换上便装又很低调,有的时候还能带个斗笠啥的,上街都没人瞅他一眼,让他觉得很开心。
好了,言归正传。
于是,这一天,展大人又接到了自己很喜欢的出差公务。其实仔细想来也不算是公派的出差,只不过这一日京城内最大的珠宝行被抢,展昭带着几个公差去追。这几个强盗也是练家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作案稳准狠,不说开封府,就连巡防营的士兵们也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就都已经逃出城去了。
展昭再追捕过程中也与他们过了几招,刺伤了那领头强盗的右臂,还挑了他的面巾看到这人的长相。只不过此人功夫也不弱,再加上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伤了展昭之后又逃之夭夭。
胆敢在汴梁城如此,必然也是有后路可走的——抢了如此大量的珠宝首饰,必然是逃不远的,且做的如此明目张胆,想必他们也都清楚追兵随后就至。如此说来,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了。
——在京郊的这些县城之内,必然是有这伙人躲藏之处的。且这伙人定是有幕后之人帮助,才有可能做到躲过官差,瞒天过海的。
展昭略一思量,马上差人回去禀报包大人,请包大人马上派人去离京城不远的四县调查,自己先行去探一探。
这京郊四县,唯清平县离京城最近,路程不过一日有余。虽然不确定这伙人究竟藏在何处,不过却也还是需要尽早来时调查的——就算是碰运气,也总得开始碰一碰不是?且那强盗头子被刺穿右臂,伤的也不轻,若是不尽早医治的话,怕是胳膊也不能要了。若是要去其他县的话,起码也得两三日,如此说来,去清平的可能性却又大了一些。
进了县城以后,先是找了家客栈换上便装,然后便出去打听打听消息。说来也奇怪,这伙人本应是十分显眼的,可是打探了一下午,却是没有一家人知道的。
“今日哪有什么江湖莽汉之类的人进城来啊?”那在县城门口摆茶摊的小贩笑道,“我今儿一天都在这里摆摊,若是有江湖打扮的人来过,我必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不过今日我们县的捕快大人们倒是一齐到我这儿喝了回茶,”这个小贩挺话痨的,“哎呀……若是每天这些捕快大哥们都来光顾我这小摊,那该有多好呀。”
“不过他们今日可是去办什么重要案子去了么?一个个都气喘如牛的……哎,茶也喝了许多碗,嘿嘿,不是我说呢,我倒希望他们每天都累一些呢……诶,客官,客官你别走啊?”
展昭心中着急,无心听他唠些不着调的闲嗑,于是放下茶钱,打算先去县衙通知县官这事,叫他这几日留心着一些。只是刚走到县衙门口,就看到清平县令正在送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出门,他不由的皱了皱眉。
“哎呀……这可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只见县令大人见了他,却也不问,笑着朝他行礼。展昭微微一点头,道:“正是在下。”
但是这位县令大人倒是挺喜欢给自己加戏的,只见他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捋了捋胡子,开口道:“下官辖区离这京城并不远,自然是听过这开封府的展大人是面如冠玉,风姿特秀,一动一静皆如春风拂柳。这等人物,就算您今日未穿官服,下官也是能猜的出的。”
展昭:“………………”
这个县官怎么觉得微妙的有点重点不对呢?
那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见状,便也先行告辞了。陈县令正要将展昭请到县衙内时,目光一瞥却似乎又瞥见了些什么不想见的人,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原来是个老妈妈,走到县衙门口便是噗通一跪,伏在县衙门口恸哭,直直说着“我儿无罪,我儿无罪”的话,旁边还有一年轻姑娘,搀着那位老妈妈也跪在一旁抹泪。
“我说吕妈妈啊……您儿子已经认罪了,您又何必再来县衙纠缠呢?”门口的衙役也是无奈,他一边好言相劝,一边试图把哭的快要晕厥的老人扶起来。只不过这老人家似乎是铁了心一般的跪在那里,任凭衙役怎么相劝也是不起来。
“哎呀……吕妈妈呀……”陈县令无奈的上前去,“您这又是何苦呢?”
“陈大人……陈大人!”吕妈妈一见这陈大人,却是哭的更加大声,“陈大人,青天大老爷呀……您,您要明察啊,我家小五,我家小五不会杀人的啊!”
“吕妈妈,吕小五杀害潇湘馆的子清姑娘……这是证据确凿,就连他自己也是供认不讳,您又何苦这样呢?只当没生过这个畜生儿子,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
若说这位陈县令,碰到这等无理取闹的群众,还能如此好言相劝,不见半分不耐。倒也真的是少见。可这吕妈妈却丝毫不领情,嚎的更是起劲。
“不可能啊大人……我家小五——我家小五从小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去杀人呢?”
“哎……吕小五爱慕子清姑娘却求而不得,怒起杀人。人在这暴怒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如今距离行刑还有一月有余……吕妈妈,您要是实在思念儿子,本官可以特批你每日去大牢中探望。”
展昭却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问道:“陈大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