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妖孽警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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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涛再次梳理了一遍案情,感觉到目前可以利用的只有这位石木霭,否则就只有等下去,因为每个环节的调查都是需要时间的。
摆在刑警面前的,围绕石教授的死,可能存在两个案子,一个是石教授的死是否涉嫌谋杀,这要等解剖以后查明死因才能确定,法医的鉴定结论最快恐怕也得下午。
另外一个就是围绕石教授的收藏引发的盗窃案,现在已经初步查明石木霭涉嫌盗窃,但是具体盗窃了多少件,价值多少,就连石木霭本人都说不清楚,有待于进一步求证。
而且,虽然阎涛在面对石木霭的时候说得很肯定,让石木霭相信自己是触犯了我国刑律,可是,现在,没有发现石教授的遗嘱之前,这批收藏的权属待定,所以对石木霭秘密取走部分收藏品的行为的性质也有待进一步确定。
现在的关键是先找到所有遗失的藏品,不至于让石教授的收藏最终流入不法分子手中,否则那才是警方的最大遗憾。
现在唯一可以利用的线索就是这个石木霭,看来还要加大对她的审讯力度,对,现在这位石女士的身份已经变了,她已经不是接受盘问的证人,而是一名接受审查的犯罪嫌疑人。
阎涛准备给黄苗打个电话,请她过来商量一下进一步审讯石木霭的方案。
他的手刚一凑近桌上的电话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阎涛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是询问室的电话,他顺手接了起来:“喂!黄苗,有进展吗?”
黄苗沉吟了一下,说:“有进展,石木霭说了一些情况,对下一步工作应该很有利,不过她提了个请求,想见你一下。”
阎涛皱了皱眉,这个电话是询问室的座机电话,也就是说黄苗是在询问室当着被讯问人石木霭的面给他打的电话,按理说,黄苗不应该和他说太多,那样就会让石木霭从中得到一些本不应该让她了解到的信息。
比如那句“对下一步工作应该很有利”,就不应该让石木霭听到,黄苗还是太单纯了,缺乏审讯工作经验。
不过,他没有直接指出来,毕竟黄苗是教导员,当着被讯问人和下属的面,他总要给她留些面子,这样的话,只能私下里说。
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问道:“怎么?这个石木霭还在讨价还价?她还是很嚣张?”
黄苗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顿了一下说:“你还是过来一下吧,我当面和你说。”
挂断电话,阎涛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他决定还是亲自去看看,黄苗经验不足,有她在,别人又不好做主,这个石木霭现在比较关键,必须让她彻底交代。
他快步来到询问室,黄苗已经在门外等着他了。
黄苗把他拉到了一边,低声说:“涛子,我感觉到这个石木霭彻底被你打垮了,你太狠了,把她的自尊心直接踩到了脚底下,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一面,对女人你也能这么下得了狠手,难怪那些嫌疑人怕你。”
阎涛摇摇头说:“这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对什么样的人就要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你没见她刚进来时有多么嚣张么?
“一个人,既背弃的自己的国家,又抛弃了生身父亲,这种人彻底放弃了道德底线,对她客气什么?”
黄苗叹了口气,说:“涛子,你太极端了,每个人做事总有他的理由,你还是听听她怎么说吧,不要带有色眼镜看人,她也有自己的苦衷,和她好好谈谈,对我们下一步工作有利。”
阎涛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也正想找她谈谈,给她个机会,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但愿她不会令我失望。”
阎涛很快就断定,石木霭已经被拿下了。
这位两个小时以前还神气活现的美籍华人石木霭女士现在是真的失去了那不可一世的“风采”,头微微低着,眼睛有些泛红,看得出来是刚刚哭过了。
难怪我们的黄教导员有些心软了,女人很难抵御女人的眼泪。
阎涛轻轻咳了一声说:“石女士,你想见我?我什么话想和我说么?”
石木霭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年轻男警官,又看了看黄苗,低声说:“阎警官,我想单独和您谈谈,可以吗?”眼神中充满了哀恳。
阎涛摇了摇头,说:“石女士,还得请你谅解,我们这不是私下谈话,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讯问女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必须有女警员在场,否则,我就是在违反法律的规定。”
石木霭叹了口气:“阎警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一个丢弃了自己祖国的人到处都会遭人白眼,回到自己的国家也不例外。”
阎涛摇了摇头:“你错了,石女士,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国家了,你是美国公民,我们国家从来就不承认双重国籍。
“而且,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据说现在基本上很少种族歧视了,黑人不是都可以做总统么?华人也有做到高官的,关键是无论哪一个国家的公民,都要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有些东西是全人类都要共同遵守的。
“比如感恩,对生养我们的父母的感恩不仅是人类的本能,很多动物都有这种习性,这些不用我多说吧?”
石木霭苦笑着摇了摇头:“阎警官,我要说的也是关于我和我的父亲,我无意辩解什么,只是不想你对我有太多的个人成见,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希望被人看作是一个下流卑鄙的人,尤其不希望您这样掌握着我个人命运的人对我有不良印象。
“所以,我想和您谈谈,谈谈我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改变一些您对我的看法,可能还会对你们的工作有所帮助。”
180章 报复父亲
阎涛点点头:“好的,我就是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我也不希望对你抱有什么偏见,我们是执法者,力争对每个人都采取一种公平的态度。
“你可以说说了,我很欣赏你的坦诚,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石木霭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有些低婉:“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是在父母的争吵中度过的,准确的说,是母亲的抱怨,父亲的解说,伴随着我的整个童年、少年时期。
“刚开始的时候,我有些不理解妈妈,为什么她总是要埋怨父亲呢,她的抱怨经常会让父亲几天不回家,所以我甚至有些讨厌妈妈的抱怨。
“后来,随着年纪的一天天长大,我开始有些明白了,父亲有了别的女人,受到伤害的是妈妈。
“父亲不像别的男人一样千方百计的掩饰自己对其他女人的好感,反而会直接了当的和妈妈说出来。
“他的观点是,爱情是有期限的,他和妈妈之间已经过了爱情的保鲜期,对妈妈,他剩下的只有责任和亲情。作为女人,妈妈怎么可能接受他的观点呢,所以,家庭的战争就在不断的升级。
“一直到后来,我十六岁的时候,妈妈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提出了和父亲的分手要求,父亲也没有做太多的挽留,亲自安排了我们出国的一切事宜,然后给了我们母女一笔钱,和母亲和平分手了。
“去美国以后,开始我还有些思念父亲,可是慢慢的,我的年纪越来越大,从母亲那里我对父亲的了解也越来越多,慢慢的,我才明白,父亲就是那种人们常说的喜新厌旧的人,他不过是给自己包装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而已。
“我开始怨恨他,是他抛弃了我母亲和我,本来错的就是他,可是他竟然还对母亲的离开耿耿于怀,进而迁怒于我,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只有在每年春节才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就连我谈恋爱到结婚,他都没有去看过我。
“阎警官,我承认,是他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他把我养到了十六岁,甚至我和母亲到美国去也都是他安排的,成年之前,经济上也都依赖于他。
“可是,从他身上,我又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多少父爱呢?
“我也承认,我有些偏激,因为父亲,我对这个生养我的国家甚至都有怨恨,我感到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所以我就拼命的努力,希望有一天出人头地,希望能报复他。”
石木霭喝了一口茶,这显然是阎涛离开之后,黄苗给她倒的。
随着石木霭的叙述,阎涛原本有些冷肃的面孔变得有些柔和了。
他叹了口气,说实话,由于先入为主的对这个嚣张的外籍女人的憎恶,让他在刚开始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确实有些不够冷静。
仔细想想,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离乡背井去了举目无亲的大洋彼岸,其中的艰辛是可以想见的,石木霭的性格变得偏激、冷傲也主要是环境使然。
阎涛多了些怜悯,他看了看黄苗,黄苗也正向他投过来一丝微笑。
阎涛点了点头,说:“石木霭,先休息一下吧,慢慢说,别急,有什么委屈和心酸也可以说说。”
石木霭的眼圈一红,投给阎涛感激的一撇,哽咽着说:“谢谢你阎警官,真心的感谢,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深藏在仇恨之中,用自傲、自大来掩饰内心的空虚。
“方才,是你的冷嘲热讽让我一下子回到了现实,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所走过的路,感到很惶惑,也很愧疚。
“为了报复父亲,证明他是一个好色的男人,两年前,我精心的安排了一个陷阱,让汤佳来到父亲身边……”
黄苗一愣:“石木霭,你说什么?汤佳是你安排的?你给自己的父亲找了一个情人?”
阎涛无声的笑了:“这才说到实质问题,石木霭,你确实想通了,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这个汤佳的,为什么要安排她在你父亲身边,她又是怎么配合你完成从你父亲的储藏室拿走收藏品的。”
石木霭苦笑着摇了摇头:“阎警官,原来这些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了,对吗?”
阎涛笑了:“和我猜想的差不多,不过,我更想知道细节。”
石木霭点了点头说:“其实,最近几年,我一直在物色一个合适的女人,开始是在国外,没有机会,前年春天,我和我先生一起回到国内,在西京逗留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那是在我先生的同学的一次聚会上,我偶然见到了汤佳,她是我先生同学的朋友,我一见到她,就觉得这是我要找的女人。
“她看起来很清纯,秀气,根本不是那种妖媚的女人,可是,我感觉得到,她是个骨子里对男人具有魅惑力的女人。
“当天晚上的聚会,大多数男人都在围着她,她举止端庄,始终保持着一种很矜持的样子,可是,作为冷眼旁观者,我看得出来,她很享受这种被男人包围献殷勤的感觉。
“我悄悄找到我先生的同学向她打听这个女人的来历,先生的那位同学很了解她的底细,告诉我她叫汤佳,东北春城人。
“没想到她竟然会是我的同乡,我当时就感觉这真的是上天的安排,就详细问了她的情况。
“原来,她在京华大学其间,交了个男朋友,两个人发生了关系,并且怀孕了,不料,在毕业前夕,那个男朋友去把她给甩了。
“西京市籍的一个她的同学一直暗恋着她,而且不嫌弃她曾经为别的男人怀孕,陪她去打了胎,两个人就好上了。
“毕业以后她就随这个男孩来到了西京,男孩进了一家公立高中教书,她进了一所私立高中。
“后来,汤佳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区教育局的领导,也是她的学生家长搞到了一起,她可能是想通过那个人弄到一个正式编制,没想到,人家只是和她玩玩,玩够了就把她给甩了。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刚刚被甩不久,正在四处托人想办法出国,可是,她没钱,没根基,别人也就是看中她的色相,根本就没人肯认真帮她。
“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我就主动和她搭讪,她知道我在美国大学教书以后,对我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我们互相留了电话。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单独约了她,直接了当的提出了我的条件,那就是回春城,想办法接近我父亲,做他的情人,按照我的要求和指令去做,只要满两年,我保证她可以出国留学,费用和手续全部由我负责。
“她开始有些犹豫,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承诺到时候是不是能兑现。
“于是我就答应先给她一笔钱,然后又把父亲的现状以及经济条件和她说了一下,又请我先生的那位同学做担保,当然和别人直说是去我父亲那里做助手,照顾老人的生活,并且协助老人整理一些资料。
“最后她终于答应了,就这样回到了春城,恰逢我父亲的保姆走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她就假装在网上看到了招聘启示,自动去应聘了。
“我早有准备,随身带了一部分国外很盛行的一种男性药品,要她想办法给老爷子服下,然后我就定期给她邮寄这些药品。
“不到一周,她就打电话告诉我,说已经成功的让老爷子把药品服下了,她也成了老爷子的情人,我让她继续下去,让我父亲越陷越深,到一定时候,我就揭穿他的真面目,看他还是不是宣扬他的伟大纯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