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离婚姻有多远-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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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了?心疼了?”刘潇看程远航一脸沉郁,不由低笑。
程远航一拳击在刘潇肩上。
“我想帮你”
程远航挑眉:“你从不做折本的生意,这么做,要我付什么代价?”
“帮我拿回盛莲”刘潇倾身取下程远航指尖的烟,摁熄了。
“盛莲?你要拿的话直接参与竞标,哪里用得着我?”程远航抱臂站在刘潇面前。
“只有你出面,林翔跃才不会生疑,你知道,他其实是金鹰的大股东,一直虎视眈眈”
程远航蹙眉:“你可以吃掉的破产企业何其多,何必执著于一个盛莲?”
刘潇却微笑:“其他的我不感兴趣,倒是盛莲,我志在必得”
程远航走去开窗,深吸了口气,然后回身来:“潇子超过底线的事我不做”
“放心不会违法,你只要帮我瞒过林翔跃就可以了”
程远航给晨曦打电话,说自己现在和一朋友在丽都,她可能会想见见那个人。
程远航又说:“是刘潇你来吗?”
她去了,像是溺水的人,连一根稻草都不放过。
晨曦看到刘潇和程远航对坐,迟疑着停住了脚,两个男人都回过头来,程远航站起来,拉开椅子,很绅士的举止。
这时,一个甜亮的女声随着推门声扬起:“潇哥哥我带了男朋友来见你”
是胡蓝,晨曦的脸色在看到她身后的萧哲时,一下变得没了血色。
“哟晨曦姐也在这里程哥哥也在,真是好巧—萧哲,你说呢?”胡蓝娇声对萧哲道,萧哲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在晨曦的对面坐下来。
“晨曦姐,程大哥对你的好真是让人羡慕,好恩爱哦”
晨曦勉强抬头挤出了个笑,虽然面部发僵。
躲闪的目光还是和对面萧哲的目光撞了正着,像被霜打一样。
“还要糖吗?”程远航看于晨曦失魂落魄的样子,体贴地问道,晨曦摇摇头。
刘潇的眼神扫过萧哲:“我这个表妹,还请萧老师多多照顾,至于你所托之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潇哥哥—帮萧哲就是在帮我”胡蓝帮腔。
晨曦如坐针毡,起身上洗手间。
浇一把水在脸上,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晨曦打开门出去,却被等在外面的萧哲堵住。
她早有心理准备,仍是不由后退了一步,撑着墙,才没有跌下去。
他的眼里燃着痛楚而不甘的光芒。
他明明恨自己。晨曦的心揪作一团,她宁愿他对自己只有恨。
“小曦为什么在这里?”萧哲扼住她的手臂,毫不避讳那些过来的人的眼光。
晨曦挣扎,低下眼睑,遮盖住眼里的情绪,强作镇定:“阿哲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个没有心的人,没心的人,所做自然特别。”
萧哲拉住她的手,旋开旁边的一间屋子:“小曦我们好好谈谈”
刘潇迎面走来,晨曦甩开了他的手,惨然一笑道:“没什么可说的”
萧哲跟上来,晨曦急急过去,和刘潇擦肩而过,他送来个意味深长的笑,她视若不见。
晨曦脚步不停,逃亡般地跑下来,却看到刘潇在大厅里欣赏一棵龟背竹。
刘潇还是一副扑克牌脸,两手揣在裤袋里,闲闲地,在她即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却仿若不经意地转过身面对她:“—要不要我帮你一个忙?”
她愕然地停了一下,然后朝外走去,到会所外,连向的士招手,却都发现有人。
背后传来一声轻笑。
她转过身去,压抑不住怒意:“刘潇想不到你有这个恶趣味?”
他耸耸肩:“恶趣味?你是指我跟着你,看你怎么拦不到车,然后等到你前夫和男朋友出来后看好戏”
“走吧—我带你离开”在她继续拦车的时候,他过来,扯着她上了一辆车。
坐进车里,晨曦觉得这晚的经历实在让人头疼,譬如现在,刘潇让车停在眼前这孤零零的房子前,究竟有何企图?
晨曦走进那间大宅的时候,也没看刘潇,自顾自去宽大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刘潇上楼后一会才下来,换上了家居的白色丝质衣服,踩着下楼的时候,那种闲适的气度还是让晨曦心里暗地惊叹了一下,好一个月白风清的男子,只是太阴郁。
“我可以帮你”他坐下,两手搭在沙发上,背坐得直直的,眼神带着审视。
晨曦对这种不按章法出牌的说话方式还不适应,困惑地思索。
“萧杨的案子,我可以帮你”
她又惊又疑,胡蓝也说要他帮忙,难道这个人,比胡品言还能翻云覆雨?
“萧杨和我没关系,你是帮他”
“你没听错,我是帮你,不是帮萧哲,也不是帮胡蓝,是帮你连胡蓝都来求我,看来我舅舅那里,不见得会出手,那么能帮萧杨的,只有我了”他瞥一眼她,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里。
“你能让他无罪?”
刘潇哈哈笑起来:“于晨曦你没听程远航说过,有一种犯人,可以在监外执行么?”
“可是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没有好处给你”她脱口而出。
刘潇笑起来,低沉的嗓音,他起身过来,弯身用手勾住了她的下巴,邪邪地说:“你怎么知道呢?”
那种侵略性,让晨曦瞬间跳了起来,而刘潇调笑的表情却一闪而逝,好像不过是开个玩笑。
晨曦从没受到这种戏弄,气得脸涨得通红,站起来说:“对不起我想你错了,我对你的交易没有兴趣”
“是吗?那为什么今晚要来?还乖乖地跟着我?”
晨曦忍不住怒气:“刘潇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龌龊”
刘潇拿起钥匙,扬扬下巴:“我看你一刻也不想在这呆了吧。我送你回去”
车在米米的住处停下,晨曦要下车,刘潇又开口道:“今晚说的话都算数,我可以帮你的萧叔叔辩护,但是有罪没罪,法律说了算”
晨曦解开安全带,盯着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他在夜色里的侧脸线条生硬,*的弧度冷凝。
“不要想得太多,我也许帮的不仅是你”他吐出一句话。
他将车头一转,开出一段路,熄了火。
晨曦惊疑地看着他。
“这里是蓝蓝的公寓,你不想看看,你的萧哥哥,会不会陪她回来?”
晨曦惊怒地扑过去,这个魔鬼,他要干什么?
她的手被牢牢地擒住,刘潇喝道:“于晨曦你疯了!”
她惊天动地地爆发出来,死命地挣扎,眼泪流了一脸。
刘潇扼住她,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快看啊他们回来了”
她闭上眼睛,全身发抖。
刘潇轻笑一声,打方向盘离开,驶到米米的小区外,下车来,帮她打开车门。
晨曦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一下,躲过刘潇的搀扶,趔趄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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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节 诺言背叛诺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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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曦没有去学校上课,常乐打电话给她,说萧哲找她,等她很久了。
启航也打电话来,转弯抹角地问她在哪里。
胡蓝将晨曦堵在了校门口,说带她去看个人。
车驶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很清幽的环境,胡蓝指着二楼一个窗口:“你亲爱的夏阿姨住在那里,去看看吧”
“几天前她不还是好好的吗?”晨曦颤抖着声音问。
“她见了阿哲就成了这样了”胡蓝耸肩,“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再来看看”
晨曦脚步虚浮,走上楼去,从门上的玻璃望进去,夏阿姨躺在那里,身上连接着监测仪器,鼻子里插着输氧管,手上和脚上连着输的液体。
旁边坐着一个陪护,晨曦推门进去,一眼看到床尾那里有张小卡片,上面写着病人姓名等些基本资料。
这时,胡蓝开门进来,陪护恭敬地站起来,胡蓝皱眉道:“我请你是做全天陪护的,目的是让萧先生多休息,萧先生怎么又过来了?”
陪护诚惶诚恐:“是—胡小姐”
一个头发稀少的中年医生看到胡蓝,恭敬地说:“胡小姐,十四床的情况已经有了好转”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她救回来用最好的药,需要哪个专家的协助,跟我说”胡蓝不耐烦地打断他。
晨曦直直地看着医生:“她是什么病?”
那医生看和胡蓝一起来的这个女子神情很焦急,以为是病人的家属,便递过病历说:“脑中风现在大脑的淤血正在吸收中,但是从病人的全身情况来看,很不乐观,她有心脏病史,有致命的危险”
晨曦蹲在床前,将夏阿姨那无力苍老的手握在手里。
胡蓝冷声道:“于晨曦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带你来么?”
晨曦茫然地看着她,摇头。
胡蓝看她的眸子里满是迷茫,心里火起。
“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阿姨的心脏,就是那年萧哲去美国后因为太想念太伤心,才出问题的—换句话说,是你害得她成了这样如果她有什么不测,那也是因你而起对你呵护备至的阿姨,你有过愧疚没?现在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讲刚才那些指责我的话么?”胡蓝冷冷地看着晨曦,“四年前,阿姨就在这个医院住过院,做心脏搭桥手术,那时我就认识她,知道你的存在,呵呵,很好奇,所以我才在回国后去了B市,其实就是想看看你,包括那个被你抛弃的男朋友,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真有为爱这样不管不顾的人吗?”
晨曦的眼眸是死灰。
胡蓝迎着她的眼神:“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有什么魔力可以让一个男人为你放弃一切?包括权势、地位,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都为你放弃了,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倒要看看,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谁能帮他?是你么?你除了像株藤蔓缠着他以外,还能做些什么?他连真相都还不曾告诉你吧?他爸爸出事,妈妈病危,这些都瞒着你,这样的为你遮风挡雨,你以为他就不累么?我要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晨曦脸上的血色消得干干净净。
程远航在小区出口遇到了萧哲,萧哲眼神一冷,问了一句:“她回来了吗?”
“她没告诉你,昨晚跟谁走了么?”程远航反问道。
萧哲听若未闻,疾步进去。
晨曦听到三长一断的门铃声,这是萧哲的习惯。
门铃声锲而不舍地响了很久,然后没了声音,过了很久,晨曦心里空落落的,从猫眼往外看,没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下意识地开了门,好像要凭空去挽留些什么,或者就想看看他站过之处,摸摸他按过的门铃。
她果真那么做了,手按在门铃上,一遍,长长的声。
“小曦”萧哲从楼道里出来,晨曦放下手,像个被抓住做坏事的无措的孩子。
“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到处找你”他问。
她的脑海里凸显了他送胡蓝回公寓的一幕,咬住了唇。
她等过他的电话,在三天前,他摔门出去的时候,一直等着,一度以为电话出了故障。
昨晚,她的电话掉在了刘潇的车上,今天早晨他派人送过来。
她拿到的时候点开过未接电话看,并没有记录。可是他说自己打过电话。打与没打,再没分辨的必要了。
她移开目光,掩盖住情绪。
两个人隔着几步互望着,晨曦低了头进门,萧哲跟着进来。
关上了门,萧哲看着她的愈发纤弱的背影,跨步过去,抱她在怀里。
晨曦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想挣脱他,却反而被他打横抱起,丢到了沙发里,背磕在椅背上,痛得泪溢了出来,他却视若不见,压在她身上,张口粗暴地吻住了她。
她伸手抓扯着,指甲掐进了他的背里。
她动弹不得,*激烈地起伏。
她的睫毛、头发都被染上了黛青,他的沉默的脊背更像是经受了重重打击的树,他们相拥的样子,更像是一棵树和一株藤蔓的绞缠,恨不得将对方揉进了身体里去,恨不能这刻的相拥就能延展成永恒。
好久,她抬起头来:“阿哲—对不起,我害你成这样你爸爸,你妈妈,都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你怎么知道?”
“阿姨告诉我的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是因为我,你恨我吧!”
她抬起头,哀伤地望着他。
“小曦我是恨你可是更恨自己”
他艰难地吐出那句刺得人遍体鳞伤的话,然后萧索地开门离开。
看向萧哲住的楼,很容易认出的灯光和窗口,细碎的光点,那是那盏镂空的灯,和三亚的灯一样,他说以此纪念他们的相爱,那是似曾相识的窗,和三亚的一样,落地窗,窗外的木栅栏,像是鸟巢的窗
她咬住*,可是哭声还是惊天动地地爆发出来。
晨曦没想到还能见到萧哲。
她从研究生楼下来,脚步在经过小树林的时候凝滞了,在树凳上坐下。
临近寒假,校园到处是鸡飞狗跳的情形,早早撤退回老家过年的,步履匆匆收拾东西的,独有她自己,心被蚀了个大洞,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
叹口气,缓缓地起身,竟见到萧哲站在身后。他喜欢的短款风衣,浓密的清爽的头发,手插在衣袋里,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