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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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两宝归来
主卧室内,奢华的大床上,安少睁开了眼睛,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梁泊那侧的床头柜上摆放的那只与这间卧室极端不相配的某个物件……廉价的本该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出现在他眼帘之内的闹钟。
五点四十五分!
低头看了一眼背对着他,靠在他怀里还在熟睡的人,他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不想承认,可自己确实不知不觉的该死的配合起了她的作息,晚上十点就进了卧房。
这个女人才三十出头的年纪,却宛如退休老人一样的作息和生活方式。
连他自己都很不可思议,这样一个无论是生活、情调、性情都寡淡无味如白开水一样的女人,偏偏让他做到了放下手头上的事,配合她的作息,睡在了她的身边。
安少沉思之际,闹钟上的时针也移动了些许,还差五分钟就到六点,梁泊的闹钟时间同时也是她准确的生理时间,比闹钟还准。
梁泊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可紧闭着的眼睛却开始颤动。
安少挑眉,这个女人脑子在想什么?
无论昨晚他如何折腾她,她都在闹钟响的前一刻自己会醒,却还是不忘调好闹钟。
五十八分,梁泊细致眉蹙动起来……白皙光祼的手臂从丝被中探了出来摸身上了床头闹钟的方向。
五点五十九分……在她纤细的手指快要触及闹钟时,安少淡淡出声:“安子阳、安子昭今天中午会回来。”
梁泊无意识的轻嗯了一声,下一秒突然弹坐了下来,激动的看向他:“真的?”
这就是女人的莫名其妙,明知道是真的,还非得再问一遍才能心安,安少嗤笑。
铃……清脆的闹钟铃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
梁泊啪一声把闹钟按掉了,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容又继续沉浸在两个儿子要回来的喜悦里,完全把还躺在她身边的男人遗忘了。
安少扯动嘴角,觉得今天一清早的自己比女人还要莫名其妙,竟然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事上面,而且隐隐的,心里竟然觉得——在她激动的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他的时候,那种全心全意让他感觉很不错!
心里甚至觉得每天这样醒来,似乎也不错!
他想他真的是精神错乱了,他不是退了休的老头子,他正值一个男人最辉煌风光的年纪,怎么能被一个女人左右?
参加完章尧的婚礼后,或许……把她移出自己的视线之内,送去英国主宅里。
……
梁泊今天没有窝在卧室里,而是把窝挪在了大厅,明天就是阿连和章尧结婚的日子,她要送给阿连的婴儿衣服还差最后一只袖子没完成。
本来她计划今天要完成的,可是从一大早到现在上午十点,几个小时,她都没办法静下心来完全这半截袖子。
她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小阳小昭了,算起来,有二十四天了,快一个月时间了,不知道他们长高了没有?
见梁泊漫不经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动作着,从书房走出来的安肆见了,脚步微顿,微微一笑。
这样一个女人介入了少爷的生活里,对安家上上下下来说,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的存在,他可以说,堪称奇迹。
或许像她这样平凡普通的女人,世界上很多很多。
但能够机缘巧合下介入了少爷的生命里,又能够凭借她自身的奇特进入少爷的心里,她是这世上仅有的一人。
他只能说,这是天意,是命运,绝非人为的努力就可以形成的。
在梁泊差点因为专不了心而毁了她辛辛苦苦快要织好的衣物时,大少二少终于出现在了梁泊的视线之内。
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这空间里所有的人和物都成了虚幻,梁泊的眼里只看得见那两抹朝她走来的小小身影。
她的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热流,冲刷着她五脏六腑。
这一刻,她如此感激自己活着,只有活着,她才能看着他们长大,看他们展开他们的人生。
“妈”见到她,二少率先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色的小米牙。
大少永远是严谨的笑不露齿,含蓄而老成:“母亲。”
梁泊近乎贪婪的看着他们。
小阳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依然有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和肃穆,身上也永远穿着正式得体的正装。
相对而言,小昭的变化就大得多了,白皙的皮肤不复白嫩,这些日子他都是在外面晒太阳吗?不然怎么会晒出一身麦色?和小阳站在一起,更显黑白分明。
大少、二少的目光在看见梁泊手里的物件时,两人眼底均闪过一抹异光。
梁泊压制住心里的激动,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朝他们走过去,缓缓的蹲下身,朝他们张开手臂。
她不管他们在外面做什么,也不管他们有多聪明能干,在她的心里,他们永远只有一个身份,她的儿子。
如果他们愿意,她希望,再过十年、二十年,她还能这样朝他们伸出手臂,拥抱着他们。
她的怀抱,永远为他们敞开着。
大少愣了愣,眼角余光瞥向了二少,见二少毫不迟疑冲进他也想冲过去的怀中,双眸隐隐一亮,也抛开了矜持。
怀里的柔软把梁泊的心都融化成一滩水,除了满腔的爱和柔情,再也没有其他。
“长高了,晒黑了。”梁泊抱着两宝,激动的说道。
二少伸出手,轻轻的抱着梁泊,皱眉的说道:“还是这么瘦,有没有坚持锻炼身体?”
梁泊听了二少的询问,心虚起来,因为这半个月来,她都在赶工织毛线,除了每天早上的跑步有在做之外,上午的健身操和下午的瑜珈,她都给暂时取消了。
见她闪烁的眼神,二少的眉越挑越高,退开一步,双手环胸,斜眼看着她,极有威严的轻哼:“嗯?”
梁泊见二少皱眉不悦的神色,心虚就越发的明显,最后,她低下头,低声喃喃地道:“我每天早上都有跑步的。”
大少见二少这样威压母亲,而母亲无地自容的样子,眼睛转了转,落在梁泊搁下的那些东西上,心里有些了然,若无其事的出声解围,实则是火上加油。
“母亲,那是什么?”
梁泊暗舒了一口气,连忙道:“这是我织的毛线衣。”
大少点点头:“嗯,看得出来,不过,母亲,我和弟弟都穿不了这么小的衣服,您打算织给谁穿的?”
二少脸色黑了下来,看向大少的眼神带有鄙视,屁大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这样龟毛和有心眼,赶情他扮乖儿子,把坏儿子给他做?
不过……他确实很生气。
梁泊没有察觉到二少的不悦,她心里还在为小阳为她解围而暗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少百转千回的迂回心肠。
“是我要送给你们阿连阿姨的礼物,她怀小宝宝了。”反正她整天没事做,等把送给阿连的贺礼织好了后,她也给小阳和小昭一人织一件,虽然他们的衣服都有专人量身定做,也有可能不会穿,不过,她还是想要这样做。
大少笑了笑,不再出声,接下来就交给他这个弟弟了。
果然,
二少晒黑了的脸蛋绷的紧紧的,阴森森的出声:“所以,你为了送一个不相干人的礼物,不惜把我安排的身体锻炼计划取消了?失信于你的儿子,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很不喜欢她把注意力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梁泊傻眼地看着二少黑沉的面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小昭,很生气。
小昭很担心她的身体,而她也答应了他们一定会坚持锻炼身体,她的失信,小昭一定很失望。
“小……小昭,对不起,我只是……”她没想那么多。
二少脸色绷的紧紧的,冷哼了一声:“你承不承认自己错了?”
梁泊忙不跌的出声:“承认,承认,是我错了。”
“自己做错了,要如何?”
“一定改正,下不再犯。”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让小阳小昭失望,梁泊就后悔死了,现在听二少的语气松动了一些,连忙做出保证,就差没有举起手指发誓了。
“错”二少干脆利落的出声。
“呃……”梁泊愕了一下,愣愣地看向二少。
“虽然你是我妈,但错了就是错了,就得接受惩罚。”
梁泊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二少,讪笑道:“嗯,做错了事,接受惩罚是应该的,应该的。”
“很好,待我把作业汇报给父亲之后,再来研究如何实施对你的惩罚。”二少脸色终于有些缓和下来了。
安肆强忍着眼底的笑意,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身后大开的书房门,心里暗自为两位小少爷祈祷。
“大少爷,二少爷,请!”
二少看了一眼傻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梁泊,嘴角不动声色的轻轻上扬,越过她,走向书房方向。
大少朝傻站在那儿的梁泊恭敬的点点头,面容很严肃地紧随二少的脚步也往书房走去。
大厅里,安十一、安十二眼底都有着笑意,却都不敢抬头,都半低着头垂着眼。
夫人当时硬要取消运动安排的时候,她们其实是想出声提醒的,但又转念想着二少爷吩咐过,头一个月就先让夫人先适应适应,以她的身体负荷为主要。
每天坚持晨跑一个小时,其实对她的身体已经起作用了。
否则……咳,少爷每天那么早就回房,夫人第二天怎么可能准时早起?
梁泊傻站在大厅里,在为刚才自己的割地让步而感到怪怪的,想了很久,她才想起来……小昭不是说过让她不要急,要循序惭进吗?上午的健身操和下午的瑜珈可以适当的量力而行啊?并非死板的一定要照做啊,那他为什么那样生气?
书房内。
安少冷冷的看着大少、二少,半天没有出声,刚才在大厅里面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那个女人面对这两只鬼时,完完全全就是一白痴。
全心的信任,全心全意的给予,别说戒心,就连正常的思考能力都为零。
可面对他的时候,无论他如何努力,那女人的心防戒备却很牢很深很顽固。
他不承认自己是在妒嫉这两只,他只是有些为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心情而感到烦燥。
大少二少面对安少的时候,说实话,确实还做不到敢放肆的地步。
所以,安少不出声,两宝都沉眉敛目的恭候一旁。
而安少的面容却越来越冷,越来越沉,身上的煞气也越来越重。
啪!
安少把手里的档案甩在了大少脚下:“为什么签这份合约?世界上那么多财团都不做信德集团的生意,你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思考?中东科冬基地的那批货为什么要发?你难道没有看财政报告,科冬基地前一批货款没有到帐?”
大少低下头,抿紧了嘴:“对不……”
“闭嘴,道歉是弱者的行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觊觎你手里的东西,你必须做到无懈可击,才能抓紧自己的东西,否则,你还不如拱手相让,还能留个全尸。”
大少脸色有些白,头低的更低了:“孩儿知错。”
安少看了他一眼,拿起手头上的另一份档案,翻阅着:“安子昭,你自己说,你的成绩如何?”
二少略一沉默,抬头直视着坐在书桌前翻阅着他的汇报总结的安少:“略可。”
安少抬眸:“略可?你似乎很有自信?”
二少想了想后,想出声,却没有出声。
“可在我的眼里,这份报告连差强人意四个字都勉强。”
二少震惊的抬头。安少冷哼一声:“你为什么没用脑子去想,我为什么让你领着安壹去执行这个任务?不是让你当杀手,是让你纵观全局做指挥,可是你呢,不管不顾,只一味的看见你的任务,难不成你以后想改行当杀人的工具?”
“树大招风,引人觊觎是必然的结果,我为什么在这个时机派你去处理?外理后又如何把事件后尾收好?这两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你没脑子去的是不是?”
大少,二少都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已经懂了这次任务背后的含意,显然,他们都没有达到要求。
“我说过,安子昭冷静却不够狠,而你够狠却不够冷静,在你们眼里,我吃饱饭撑着说这句话是不是?还是说,你们仍然认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反抗我是不是?”
“你们完全为任务而任务,安子阳,你为什么不把安子昭的任务纳入你的思考中?因为安子昭的任务在安家内部引发的动荡,你瞎了是不是?看不到吗?为什么不处理?”
大少这次不是道歉,而是直接认错:“父亲,孩儿知错。”那些安家成员,他一时之时真的不知道如何插手。
“安子昭,你为什么不纵观全局?你有有没有想过安家内部会人心惶惶,还是你蠢的以为安家那些人都是干吃后饭的?等着你来处理他们?你杀了人后,还得要有人来为你洗地板?”
二少抿紧了嘴,脸色很难看:“我错了。”
“这样不同心的你们,如合对抗内患外敌?如何与我争锋?难不成,你们会以为我会让你们坐享其成?”
……
两个小时后,被训斥的灰头土脸的两宝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梁泊亲自摆好了碗筷,盛好了饭,看见两人灰蒙蒙的出来时,脸上扬起的笑容不由的隐散,看向后面缓步出来的安少,眼里有些惊疑。
他做了什么,让小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