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之一胎两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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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肆压下心里的震惊,恭敬上前:“属下明白。”少爷如果真要杀沈方辉,别说两枪还能活着,一秒也活不了。
安少不再出声,抱着梁泊大步往房间走去。
梁泊闭上眼,把眼中的泪逼回去,不让那种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液体沁出。
安少踢开门,门,自动关上,关上一扇门,却开启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似是发泄亦似是惩罚,几乎在门一关上的瞬间,炙热霸道的唇压在了梁泊的唇上,狠狠咬住,力道之大,如凶猛的野兽,梁泊疼的心都为之一扯。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梁泊恍惚然,原来自己喝自己的血,是这样的恶心。
安少滔天的怒火憋在胸口汇成一个血团,眼见着脱离他的控制,破腔而出,于是,他越咬越凶,越咬越狠,真真变成一头野兽,喝她的血,啃她的肉。
梁泊痛的全身都痉挛,整个人都疼出了豆大的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几缕秀发湿透贴在苍白的脸上,如秋夜莹星一样透澈、明亮的眸却没有流泪。
就那样睁着,与压在她身上的人对视,透过眼前噬血凶狠如野兽一样的眸子,她仿佛窥见他的灵魂,暴戾,乖戾,残虐。
面对这样一双残暴的眸子,她几乎要以为他下一秒就是扼上她的脖子,或是如同记忆里那样,生生折断她的四肢。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两眸燃着熊熊火焰狠狠的盯着她,让他心里的怒火把她燃烧焚烬。
突然,梁泊笑了,血肉模糊的唇边依然可以看出笑容的痕迹,如一朵血莲在眼前绽放,从唇边,到脸上,最后直达眸瞳,浅淡,清朗,温柔,却也妖娆。
安少没有出声,两扇浓密纤长的羽睫却隐隐的颤动了一下,多美丽的一双眼睛,凝望着在自己眼前绽放的绝艳之花,心里滔天的怒火和嗜血也似是被一抹笑消散不少。
梁泊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侧,轻柔的移至他的眼睛,缓缓的遮住。
安少眉头轻蹙,感觉自己眉间在她纤细冰冷的掌中绽放,让他的心一动。
梁泊脸上的笑,越发的明朗,却也越发的凉薄,她一直不敢去猜想的猜想在此刻得到验证。
移开手,在他的眉间,眼睫,鼻子,唇,温柔的游移着。
然后,轻轻的揽着他,借力倾起身,血肉模糊的唇靠在了他的颈耳内侧,幽幽轻叹一声,呼吸飘摇而出,带着低低地笑,渗着隐约的血腥味,揉合成一缕撩人的暧昧和情欲。
“要我……”他成功的逼她进了人间地狱,既然如此,她和他就一起下地狱,有他作陪,她也值了。
安少猛然一震,一双狠力钳进她肩头的手不知道是要继续用力揉碎她还是在推开她。
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背,不住亲吻着他的颈侧,在他身上留下她猩红的血痕,缓缓的闭上眼,关住眼中的那不可思议的清明和薄凉。
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它能令人幸福满足,也能让人痛苦疯狂。
我失去的,你该拿什么来赔偿?你的痛好不好?
一场狂风暴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另一场‘狂风暴雨’。
他的衣服,她的衣服,一件件堆积在了地上。
宽敞的大床上,亘古不变的旋律如同一曲悠扬的曲调终于开启。
当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灼热强势侵略进自己的身体时,梁泊紧闭着眼,眼角微微的湿意和额头上细细的密汗汇合在一起。
两具身体紧紧相连,安少身子一凛,幽暗慑人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眸子。
“睁开眼看着我。”暗哑低沉的声音命令中少了一丝戾气。
梁泊紧闭的眼睛轻轻一颤,如他所愿的睁开,苍白的脸和唇边的猩红的血迹相映,让人为之呼吸一窒,她绝不会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旎逦而妖艳。
漂亮的眸子犹带着泪意,两滴晶莹剔透,莹白若初露般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隐没在微湿的秀发里。
安少压在她身上俯视着,黑眸紧紧的锁住她,深的令人畏惧,黑的令人仿佛要吸走人的魂魄,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出的话令人发毛:“从今天开始,梁泊,生,是我的禁脔,死,也会是我的鬼。”
103我是自愿的
房间内,不只是安静,而是到了寂静的地步,外面天色逐渐泛白,厚重的窗帘阖的严严实实的,隔绝了外面天然的光线,房间内开着柔和的壁灯。
奢侈的卧房内,无一不精,地上铺着的纯白羊毛地毯上几件衣服凌乱的堆积着,上衣,裤子,裙子,内衣……足可见昨夜的疯狂。
大床上,顶级真丝薄被半掩在床上的一对男女身上。
没有相拥,也没有纠缠在一起,事实上,两人相对而卧,之间的距离和地上凌乱散落的衣服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但对外面驻守的众‘大臣幕僚’以及床上的‘帝王’来说,昨夜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因为,床上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允许一个女人睡在他的身边一夜。
安少慵懒的曲起手臂支着头,淡淡的看着正朝向他侧卧着睡的不是很安稳的人,视线在被他咬破皮肉的嘴唇上停顿,黑眸异光微闪。
如果不是她后来的举动,昨夜他自己都拿不定会如何对她,以他昨夜的狂怒,她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不过后来……她依旧称不是完好无损。
目光从她结了痂红肿肿的嘴下移,她的颈,两肩再到……拉开半掩在她身上的薄被,一寸寸拉开,也一寸寸露出胸,腰,上面无一不染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沭目心惊。
特别是她盈盈纤腰两侧,分明是十指印,他的十指印。
而他在她低泣呻、吟声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近乎于死亡凌虐般的快感。
一想到昨夜连他自己都数不清的疯狂,安少眸子一眯,心也情不自楚的一抽,他很久很久没有找回过那样极致的快感。
曾经,他只会在杀人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极致的快感,只是可惜,杀人产生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人杀的太多多,就乏味了。
却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女人身上找到这样令人沉沦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疼……”模糊的声音从那红肿的唇里传出来。
梁泊想睁开眼,却感觉自己的眼皮重若千斤,怎么睁都睁不开,努力睁眼的同时,试图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却倒抽一口冷气。
浑身上下骨头都仿佛移了位,仿佛被车轮子碾过无数遍,很痛很酸很难受。
腿心处更是随着她的移动而传来一股火辣辣钻心的疼痛。
梁泊原来努力转动的眼睛停止不动,她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完完全全的把她笼罩,昨夜的记忆也如同排山倒海一样随而而来,不停转换的片段……
梁泊僵了几秒又放松开来,睁开眼怔怔的看着他。
安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幽深的眸子完全看不出来他此时的情绪。
梁泊扯了扯嘴,一阵撕痛让她漆黑的眸子染上氤氲的水汽:“疼……”她现在的感官都被疼痛袭卷,不只是嘴疼,全身上下都似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都酸痛难当,特别是……她没死真是奇迹,也是,老天则会这样就放过她?
听见她这一声疼呼声,安少半眯着眼,神色并未有所动。
梁泊垂了垂眸又扬起,顾不得挪动时那钻心的疼痛,偎进了他的怀里。
两人均赤身,肌肤相近,温热滑腻的触感令两人此时分外亲密。
安少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吃力的挪进他的怀里,眸子深晦难明,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偎进他怀里的时候,他的心控制不住的悸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如同一条轻柔的电流击在心脏上,引起心脏抽搐。
静静的看着他半响,梁泊盯着他,缓缓的道:“我没有力气,我疼。”
安少神情一滞,惊愕的看着她。
“抱我去洗手间好不好?”梁泊漆黑的瞳仁直勾勾的望着安少,眼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这翻滔天骇浪的话。
于是——
“你傻了是不是?别跟我玩这些花招,滚……”安少毫不怜香惜玉的随手一挥,梁泊硬生生的被他挥下了床。
蜷缩成虾米状,梁泊努力平复自己的难受,五脏六腑都在她身体里面翻涌着,胃,着了火一样的灼痛,腿心也火辣的灼痛……
心里无声一笑,还是她服了软,否则她会更惨,这个男人是个无情的,在他掌控下她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她要拼搏一回,输了,也不过一死,如果、如果她侥幸赢,那痛的则是他。
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会让这个男人痛,唯有他自己,而自己给自己的痛,才是最疯狂!
求而不得,爱而不果,以这个男人唯我独尊,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掌控不了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爱!
紧紧的抓着地上的纯白地毯,梁泊额头冒虚汗,缩成一团等候那一波波的痛楚过去,从一数到十,再到十数到一,反反复复十几回才习惯了这种钻心的痛楚。
她伸出手扯过地上自己的衣服艰难的扶着床站了起来,抵在脑口遮掩。
看也没看床上盯着她看的人,举步艰难的朝浴室走去。
每走一步,都带着钻心的痛,梁泊却笑了,笑的淡然,这种痛其实算不了什么,比起她的心,比起她曾经遭受过的真的,真的算不了什么。
盯着她挺直的背影,安少眉心拧成了一条麻花,突然觉得很刺眼,心口莫名的堵在了一起。
还来不及理解自己心里为何有这种情绪时,他已经自主的下了床,打横抱起了她。
梁泊眉心一蹙,额头上的冷汗冒的更密了,却没有吭声,只是伸出手轻柔的抱着他的脖子,怔怔的看着他。
壁上却柔和的灯光,浅淡柔和地落在他脸上,把他完美的轮廓烘托的更加精致。
他很美,完美,他当得起完美一词,五官几乎毫无瑕疵,无论眉型还是眼形都漂亮,斜飞的眉头,此时眉心有些蹙,内双的眼角有些微微上翘的弧度。
黑沉深邃的眸瞳,有着慑心摄魄的魔力正盯着她。
鼻梁高挺,唇色有些淡,此刻正微抿着,透露出此许他此时的情绪。
颀长精瘦的身体却坚硬如石,没有那些那些强壮夸张的肌肉,却无形中让人感觉危险。
梁泊没有避开眼,与他的视线相胶,他喜欢她凝视着他,她知道。
浴室很宽敞,处处奢侈,光是这一个洗浴间的价值,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恐怕纵是奋斗一辈子也难求,而这样一个豪华的酒店套房,却长年四季为他空置着。
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家五星级酒店竟然是安家酒店一百三十家五星酒店中的其中一家。
安十二说,全球像这样为他空置的酒店套房,就有一百三十套。
真切的‘帝王’行宫!
安少放下她,神色虽冷,却没察觉自己放下她的动作无形中放柔而不自知。
梁泊别开眼,没有再盯着他看,却也一直未有动作。
安少眉梢一挑,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抽过一旁的浴巾,随意一裹,微低头,在她耳边邪肆出声:“现在才来装腔作势,你也不过如此。”
梁泊垂着的眸子轻颤了一下,却一直没有抬头。
安少眼神微冷,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很久,梁泊才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伸出手,苍白的手指在镜子里人那皮肉翻红的唇上诡异的移动着,定在了镜子里面无表情的眼角,轻轻一勾,唇,无声蠕动,似言似语,却无人听清。
然后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那双眼睛却淡凉如水。
……
上午十点,梁泊在梳妆台前坐下,目光落在了桌上精致的小玉瓶上,淡然的伸手拿起。
这是安肆给她的,从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开始,她感觉到了那些平常对她恭敬却疏离的众人对她的细微变化。
没有人敢再直视她超过五秒,就算扫过,也很快的就低下了头。
“这是什么?”瓶子精致的像装饰品,更像个赏玩之物。
安十二飞快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精致的小玉瓶,恭敬的出声:“回小姐,这是清玉凝药膏。”
梁泊动作轻轻一顿,垂眸轻笑,药膏啊!
“大少爷、二少爷……”安十一焦急的声音传进来的同时,门,也被重重的推开。
二少如同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大少也紧随其后。
梁泊手一抖,手里的瓶子掉在了桌上,她还没有想好怎样处理嘴上的伤,却没想到小昭和小阳找了过来,
安十二与安十一相视一眼,两人看向梁泊。
梁泊回过神来:“你们下去吧。”她也没想过把这件事瞒着小阳小昭他们,因为瞒不了,他们早晚会知道。
“是”两人恭敬的弯身,再朝硬闯进来的大少二少行过一礼后,这才退了下去。
二少直奔梁泊而来,却在看着她时猛然止步,就连一旁的大少都微微睁大了眼,怔怔的看着她。
才一夜不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却如同被野兽撕咬过。
梁泊心里的难堪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落入小阳小昭眼里,想也知道会是怎样。
二少转身就跑,他要去杀了他。
“小昭,站住。”梁泊厉声喝止。
小昭脚步顿住,缓缓回头看着她。
梁泊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实的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