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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影子的爱情故事-第26部分

小说: 影子的爱情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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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们都只看得到彼此的眼睛了。

黑夜之吻也好,胜利之吻也罢,都与此时的他们无关。

博弈3

黑暗中,彭盈无谓地挣扎着。

“郁南冠你到底有完没完?年纪一大把了也不怕精尽人亡!”

“口是心非,你不是哼哼唧唧得挺舒服?”

“……你敢不敢更没牙一点?”

“要不这样?”

“我抗议!抗议!流氓!”

“是你要我更热情些的,抗议驳回。”

“……闭嘴!吵死了!”

“……”

等公寓安静下来,彭盈要死不活地趴在枕头上,只剩嘴皮子还能逞逞强。

“郁南冠你整晚都是为了现在对不对?”

郁南冠精神再好激烈运动到半夜也累了,趴在另一只枕头上养神,恶声恶气地说:“彭盈你敢不敢更没良心点?”

这样才对嘛。互相直呼其名,说话不客气,脑子清醒,攻防有序,而不是一团浆糊地在冷风嗖嗖的船上接吻。

彭盈满意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不想把脸上还算好看的部分给压歪了。

“郁南冠,其实你假装没看见短信是不是?”

“什么短信?”

还装!

“萧小宝被他妈妈收回五指山了,你也玩够了吧,我还是回自己这里住。”

“我今晚不是很从善如流地进了你的门?”

大牌得很,把被子全部裹走,还挪到床边去了。

“……郁南冠,被子给我!”

“不给,反正你皮厚,冻不着!”

“你才皮厚呢!现在是冬天!”

“又没心又没肺,还有哪里挨得了冻?”

“……滚出去!这是我的房子!”

“……小气!”

他一把掀了被子,扔在她身上,翻身下了床。

彭盈在被子里蹭了很久才暖和过来,然后想起自己刚刚可能是过分了点。

卧室里的浴室没有响过,该不会是真走了吧?

衣服在进门时就没了,也懒得去翻睡衣,把被子裹裹好,一摇一晃地走出浴室。

郁南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头发,听见响动,回头看了一眼,嗤笑:“马上就走了。”

“小气鬼,我就随口说说而已!”

“随口说说有说这种话的?”才刚约过会做过爱呢。

“是你要抢我的被子!”

“咦……你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其实你希望我留下来?”

彭盈愣了下,想起之前那句,恼恨地咬住下唇。

郁南冠看着她那动作,笑得浑身打颤。

彭盈的作息完全被郁南冠打乱。工作日都还好些,他会体谅下她作为一个打工仔不能迟到早退的辛苦,休息日就放开手脚地折腾,譬如说这一晚。

于是,隔日她第N次晚起,揉着眼睛出卧室,郁南冠正拿着快递进来。

“洛雨,布鲁塞尔来的。”他把快递给她,但手上又现出信封,“这个是对账单,但是这两个……你是不是没有查信箱的习惯?”

她拿过来,除了银行对账单那封,还有两封是新城寄过来的,署名——“司凌”。

凌乱。

郁先生摸摸鼻子,又摸摸后脑勺,望向别处,解惑:“那次我妈让留个你的地址,我觉得他们不会杀上门找你。”

“但是你知道她肯定会写信过来。”

郁南冠回过头,耸耸肩,摊摊手,无奈地笑。

“你就当投资好了,改天你有需要我也会配合。”

“不、需、要!”

“……你家里没催过?”

“没有。”

郁先生安静了。

信并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第一封信里,司老太太先表达了对她的喜爱之情,随后又说了两件郁南冠的糗事,最后希望她能常常去看看两个“老不死”的。

第二封信里,首先表达了对于彭盈没有回信没有回去看她的伤心难过之情,而后又爆料了两件郁南冠的糗事,最后一再提醒她冬天到了,要温度,不要讲究风度,倒是和她的一贯风格相吻合。

彭盈吃着司老太太儿子的早餐,放下信,十分为难:“郁南冠,你妈妈常常写信?”

“她耳朵不方便,不能打电话,和外界基本是书信联系,但写信的人不多。”他顿了顿,补充道,“你知道,他们的朋友要么在医院要么安息了。”

彭盈瞬间压力倍增:“那我要不要回信?我以后不需要再去了对吧?”

郁南冠的眼神变得很奇怪,打量她很久,起身去倒果蔬汁,声音背着她传过来,情绪难辨:“随便你。”

彭盈没觉出有什么问题,便把信放在一边,然后跟郁南冠理论影音室以及门锁的问题。他们从来都吵不起来,只是辩论而已,十分有礼有节,仿佛是电视直播的辩论赛。

但这一次郁南冠失了风度,屡屡措辞尖锐,彭盈开始还忍着,最后他又说了一次:“彭盈,你自己的那套逻辑真的太强大了。”

彭盈也没耐心了,扭身进了书房。

本想赖在书房不出去了,省得见到某人就生气,但很快听到门铃声,彭盈只好跑出来,但没想到这次来的是俞思成的助理。

郁南冠和全助理站在门口对视着,大概彼此已经自我介绍过。

彭盈一出来,全助理便移开目光,对她说道:“彭经理,俞先生让我给你送点东西过来。”

俞思成还真是说到做到,存了三四年的衣物全数打包送了过来。

搬运工搬了近十个包裹进门,把小小的客厅塞得满满当当。

全助理把各个包裹一一给彭盈详说,哪些是哪一年的,哪些是哪一季的,末了,又叮嘱道:“这两件皮衣是最近才赶制出来的,俞先生已经帮你办好了干洗店的卡。”

“全助理,麻烦你带回去,我不能收。”

彭盈终于有机会说话。

“彭经理,公司上下连清洁大妈都知道你待下属向来宽和理解,这次也不要为难我才是。”全助理又看了眼坐在沙发里喝茶的郁南冠,冲彭盈点点头去了。

彭盈在客厅站了好久,郁南冠只负责喝茶看杂志,偶尔抬头看看她,一句话不说。她完全对付不过来,索性真的锁上书房门不出了。

管它门外洪水滔天还是万世升平,她要做会儿鸵鸟。

Fuck life!

洛雨的快递里只有一封信。彭盈仔细想了很久,自莘城国际机场送别之后,她们就再没联系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一所中学同一所大学,毕业后也在同一个城市,写信自然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因此,彭盈拆开信封的时候,清楚地看见自己双手是抖的。

“胖盈,我已经请假半个月了,不知道会继续这样多长时间。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联系,我心安理得地把你一个人扔在莘城,并且完全不想和你联系。你知道,我们看见彼此,最先想到的,不是对方,而是我们共同拥有过的那个人。

“自从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我不断地想起彭大哥,日想,夜想,偶尔能清楚地记起他的音容笑貌,但绝大多数时候,记忆都只是以一团模糊的影子呈现。是的,我快忘了他了。

“但我怎么能忘了他呢?那件事我也不想它发生的,我觉得对不起彭大哥,虽然是他对不起我在先,他为什么要一走了之呢?我想要这个答案,走出烟州没有找到,走出中国还是找不到。

“最初的记忆便是关于他的。你、文文和我三个人,摇摇晃晃地坐在小板凳上,他坐在小桌子后面,教我们读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坐不住,小和尚念经般念两句,便要去玩你的辫子,他只好伸手把我拽回去。如此循环往复,我们就长大了。

“我明明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我还记得你爱穿荷叶边的连衣裙,文文偏爱牛仔布背带裙;我犯了各种各样的事,想看他生气看他跳脚,偏偏他只是笑,无奈地笑,宽容地笑……而今,竟然连这些单调的表情也离我而去了。

“文文去年春节回家,得知潘西的‘折梅戏’已经多年未曾一现了。木伯母得了直肠癌,后来治好了。我爸的风湿更严重了,阴雨天我妈只能放下活计给他热敷。文文年三十去的你家,叶伯母一个人吃年夜饭,左手还放在彭大哥那本《世说新语》上。她和我们一样,不爱看电视,不爱听歌。

“最近常想,以后要怎么办呢?彭大哥在时,我想着他就够了。他走了,你说要去莘城找他,我便跟着你去了。后来你说要考高翻,但是你为了一个懦弱无能的顾梁翼弃我于不顾。我自个儿找到林惜南了,我也想让你尝尝被丢下的滋味。可现在呢?以后呢?胖盈,我想不出来,想得头疼,我给自己催眠,问彭大哥,但他面目模糊声音不清,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能把那件事告诉你吗?不,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最疼你,肯定会去找你,到时候你跟他讲,就说我犯了很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哈哈,错误,这不是错误,世人都觉得这很正常,对,肯定不是错误。

“那件事是这样的,那晚全组一起去酒吧庆祝能源峰会结束,我喝多了,第二天醒来是在自己的公寓,但是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是另一个组的译员,叫Ксенофонтович的捷克人。他说他好心送我回家,但是我拽着他不让走;他说从我到布鲁塞尔他就喜欢我了,我勾引他他自然忍不住。我骂他胡扯,他只是在为他趁人之危的行为遮丑,但他说了以前的很多事,他为我做的而我没注意到的很多事。

“我只爱彭大哥一个人,但是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Ксенофонтович说的都是真的,但我不相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于是,我只好请假,我要想清楚。

“…… ……”

彭盈把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才放下,除了捷克男士的姓名,其他的每个字她都认识,甚至每件事都有切身体会。

彭简最后一次离家去学校的车站,他悄悄叮嘱过自己:“妹妹,小雨太单纯了,帮哥哥照看着她些。”而在那不久之前,潘西一年一度的“折梅戏”上,彭简才跳下潘西河,游到梅林,抢下潘西那冬的第一枝红梅,送给洛雨。

洛雨长她一个月,那时刚满十五。

彭盈站在窗边,看着小区里聊胜于无的几棵树,直到肚子咕咕大叫才回过神。

做好饭开吃了,想起来屋子里少了一人。

原来不知何时,郁南冠已走了,连招呼都没跟她打一个。 

博弈4

郁南冠隔两三天出现一次,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通常会把彭盈带去莘城某个犄角旮旯的特色店里吃上一通,而不是指挥她做这做那。饱暖思□,下文自不待言。

公司的事情依旧很忙,彭盈心里萌生出一个念头,并且付诸行动了。

她想起彭简对诸葛亮的评价,如果孔明能让蜀国在有他和没他时是相同的样貌,他就完美了。

她要做的,正是这一件事。

因此,她比看起来更忙。常常在郁南冠还兴致勃勃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有一次两人到达极致时,她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没细想便沉沉睡去。

后来突然想起来,他是在问她:“你想过以后吗?”

月中月末,司凌的信按时到达,无一例外埋怨她不曾回信更没有遵旨“回家”。例行巡查店面的日子,她便只好挑了个时间,往新城绕了一圈。

已是隆冬天气,德尚区集中供暖,郁臻和司凌的家里温暖如春。

彭盈向司凌道歉,却并不解释。所有看起来冠冕堂皇的理由,放在两位通透的老人面前,其实都是借口。

没和郁南冠一块儿,郁臻和司凌待她却更热情了几分。

她主动帮司凌下厨,洗菜切肉,放到司凌手边,却并不去抢掌勺的位置,这让司凌格外开心。

饭后,郁臻把她叫进书房,以为是要下棋,没想到却是看书稿。

郁臻在写一部哲学史,手写的蝇头小楷,工工整整堆了一座小山。

书桌上放着相框,垂垂老矣的夫妻看着对方时仍满眼爱意。

郁臻从抽屉里拿了一沓照片出来,一张张翻过去,直到老鸳鸯变成小鸳鸯。

“我和你郁伯母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会去拍一张合照,把去年的换下来,现在这张已经是第五十张。”

郁臻把照片放回去,摩挲着桌上的相框。

“五十年,真让人羡慕。”她便是现在立刻嫁人,也不一定能等到第五十个年头,这话再真挚不过了。

“你可知道这五十年我们吵了多少架?结婚当天就开始吵,吵到第四十个年头,发现我们没得吵了。没过多久,你郁伯母就再也听不见声音了。

“南冠八岁那年,我都五十岁了,还因为一言不合跟你郁伯母动手。一巴掌下去,她当时就听不见了,后来好起来,听声音也吃力,直到最后完全失去听力。

“盈盈,人总会犯错,有时候我们不用太过较真儿。重要的不是以前,而是现在和将来。”

彭盈盯着白纸上的小字,许久才轻声答他:“如果没有以前,哪来的现在和将来。”

“没错,但岁岁年年人不同。”郁臻肯定了她的答案,却又反驳了,下一句却是无比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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