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风月宝鉴-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冷二郎一拳不消火,顺势将这人向着地上一推,此人站不住脚,踉跄几下,冷二郎飞起一脚踹过去,端端正正正对准了腰间,此人再叫一声,四仰八叉跌在地上,冷二郎直接扑过去,狠狠地脚再踹下,一手又提起他的衣襟,将他拎死物一般拎的近了,那铁一样的拳头,对准了脸跟胸口,咚咚地便直擂下去,只打得此人鼻口窜血,痛不欲生,叫喊都不能了。
事情发生只在一刹那的功夫,冷二郎招式敏捷,下手奇快,这地痞周围的同伙都惊呆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大家急忙冲上来相救,冯渊见此人为了自己仗义出头,哪里肯袖手旁观,大喝一声,说道:“你们想要以多欺少,却是不能!”袖子一挽跳到冷二郎身后。
此刻冷二郎也察觉了,见手中的人己经是鼻青脸肿,半个混字也吐不出来,这才觉得胸口的火气消退大半,将他狠狠地向着地上一惯,这才站起身来,同冯渊并肩站着,仍旧眉眼冷冷地说道:“怎么,你们还都想跟我动手?回去只管向赵四打听打听,冷二郎是何许人也,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活的不耐烦了?我本来看在赵四爷的面上,不肯同尔等计较,不料这人竟不长眼,我教训他也是轻的,谁敢说什么……想着跟他一般下场的,只管来。”
这两个人并肩站着,虽然好看,却似两个美貌修罗,一个横眉冷对,一个虎视耽耽,浑身腾腾地都是杀气,正应了那句“可远观不可亵玩”,众地痞倒并不都像是地上躺着那蠢货一般满脑浆糊,有聪明的,见冷二郎如此,知道他是个有来历的,就不肯轻易招惹,又何况还有个冯渊在彼,就算冲突起来,也不一定讨了好去。不如将事情从长计议。要知道,冯渊的店子就在此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假如回去问过了赵四爷,他只要说一声不认得“冷二郎柳大爷”是何人,再带了人回来慢慢地整抬报仇也就是了。
当下众人唯唯诺诺,不敢再纷争,有个带头的性格老到,当下便出面,说道:“柳大爷息怒,原本是我们这位兄弟太糊涂了,倘若真是赵四爷的老兄弟,我先在此陪个不是。”
冷二郎知晓他们表面恭敬,心底不定想着怎么报复,冷笑一声,便说道:“你心底不信也是寻常,你们且只管回去问,这一来回也耗不了多少时间,我就在这里等着,哪儿也不去,有什么不对的,你们就回来寻我。”
那些人见他说的铁板钉钉,眼睛冷冷地似要钉死人,竟不敢同他对视,心底越发敬畏,陪笑说道:“岂敢冒犯柳大爷,小的们先告退了。”口吻己经变了,回头吩咐人带了那伤者,分开人群远远离开,只走了一条路,直拐了弯,才站住脚,又沉沉吩咐众人说道:“今日怎么惹出这个对头来,让大家很是没脸,我先回去向赵四爷问个清楚,你们留下人在这里看着,盯着这两个,尤其是那个冷二郎…… 倘若有什么不对,大家回来,将他们一并打死!”
不说一帮地痞忙着奔走。且说将人打发了之后,围观的人也自散去了,有那些老成的,就跟冯渊说道:“得罪了他们,可不是等闲,日后他们天天来寻衅滋事,可如何是好?”掌柜的也如此说。冯渊说道:“不必担心,我们不过是正经生意人,怕他们怎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冷二郎从旁觑着冯渊,心底想道:“呆然不枉费我这一番出头,真是个光明磊落性格爽快之人。”见众人围着,纷纷的替冯渊担忧,他便上前,分开众人,慨然说道:“众人都不用担心,我说到做到,现在并不离开,等一会那帮人回来,便见分晓。”略顿了顿,微微冷笑,才又说道,“看他们回来,又怎么说。”
冯渊见他也是一肩担当,便说道:“承蒙兄弟相助之情,请入内喝一杯茶稍事休息如何?” 冷二郎听冯渊说话,眉间才露出一丝融融之色,略点头说道:“多谢哥哥美意,小弟叨扰了。”玛渊不顾众人议论纷纷,微微而笑伸手相让冷二郎入内,两个人虽然初见,却好似交往许久的旧友,一并入了铺子,店小二眼疾手快奉了香茶上来,冷二郎喝了一口,冯渊才说道:“敝人冯渊,本是应天府人士,近日才来到京城,开得这一片成衣铺子,没想到才几日,就遇到这帮强人作乱,幸亏兄弟拔刀相助,在下多谢了——只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冷二郎见冯渊出言询问,才微笑说道:“原来是冯大哥,幸会!敝名柳湘莲,人称冷二郎,方才也是一时义愤,值不当什么,冯大哥不嫌我多事便好。”
冯渊笑道:“怎会,感激还来不及。”柳湘莲说道:“怎么冯大哥不怕我是信口开河反而惹祸么?”冯渊说道:“柳兄弟并不似那样之人,何况柳兄弟先前仗义相助,乃是出自好心,我岂是那样恩将仇报、畏首畏尾之人?”柳湘莲看着冯渊,点了点头,说道:“冯大哥放心,我知道你初来乍到不易,必不会连累你,说不定因为此事,让你免去日后诸多麻烦。”冯渊泰然说道:“多谢柳兄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哪里就想那么多,只静静等着就是了。”
柳湘莲见他一派笃定,并不惊慌,暗暗点头。两人坐了一会,闲谈些话,时而切磋些武艺,时而说说吹拉弹唱之事,两人都属风流纨绔,自然不乏话题的,最初的陌生谨慎一去,却真个如好友一般说的热络了。
冯渊又同柳湘莲说起方才动手之事,比划之中,提起那被打之人的狼狈模样,两人不由地哈哈大笑。却正在此时,外面掌柜的慌里慌张出来,说道:“东家,大事不好,那些人气势汹汹地,又回来了!”
冯渊说道:“不用慌,我在这里。”柳湘莲见他神色如常,也站起身来,说道:“哥哥别急,一同出去看看究竟。”掌柜的愁眉深锁,只以为这两个少年子弟惹了祸患,不知深浅。
冯渊却大步向前,率先出了里屋,柳湘莲不慌不忙,跟在后头。
两人出了里面,到了外头,站定了一看,果然门口上聚集了许多的人,其中还有先前那个被两人打伤的了,领头的正是先前带头离开那人,一见柳湘莲跟冯渊现身,立刻劈手给了那伤者一记耳光,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柳二爷请罪?”那人哭丧着脸,嘴肿脸肿,头上还被白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伛偻着身子跪在地上,带着哭腔说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柳二爷,如今知罪了,请二爷责罚。”
冯渊见状,心底称奇,周围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柳湘莲哼了一声,冷着脸也不说话,那领头的人见状,也急忙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说道:“小人回去,才知道柳二爷向来跟我们四爷交情匪浅,四爷听说此事,勃然大怒,喝令小的等回来请罪,请柳二爷高抬贵手,饶恕小的等吧。”说着,便作势要跪下去。
柳湘莲见状,才一伸手,急忙作出扶持的样子来,说道:“且慢,不必行此大礼!”那人本也是无奈,作出样子来的,见柳湘莲给了自己台阶下,正中下怀,心底宽了口气,心想这面子总算保住几分,便抬头看向柳湘莲,说道:“多谢柳二爷!”
柳湘莲说道:“罢了,本来我也无意引发纠纷,实在是此人欺人太甚,我才忍不住出手教训,你们也是无心之失,且没跟我动手,又有何罪?只不过却记住,此方的主人乃是我的好友,日后你们不得上门来肆意欺压。”
柳湘莲给了他颜面,这人怎会不应,急忙点头:“小人自是知道的,自不敢得罪冯爷,日后也绝计不敢来骚扰。”说着,又向冯渊行了个礼。冯渊心底一动,这才明白柳湘莲先前说的“免去日后诸多麻烦”是怎么回事,想必这些人以后也不敢来收月钱了,他心头一宽,面上却并不露声色,只也拱手回礼。
柳湘莲知道冯渊是生意人,招揽这么多地头蛇在此,名声不好,事情说破了之后也就罢了,便又说了几句,便令这些人返回。
人都散开之后,周边的商户邻居才也跟着松了心,各自回铺子去了。掌柜的见天大的祸事化为乌有,也把一颗心安在了肚子里,欢欢喜喜,自回去忙碌不提。冯渊望着柳湘莲,感激说道:“此番真真多亏了柳兄弟!请受我一拜。”说着便行礼,柳湘莲急忙伸手扶住,说道:“哥哥何必多礼,我跟哥哥一见如故,却也是缘分,哥哥再如此,便是故意生分了。”冯渊哈哈一笑,挺身起来,伸手握了柳湘莲的腕子,说道:“既然兄弟这么说,那么我便不同你客套,只不过,今日这顿饭,却是缺不了的,要让我来请。”柳湘莲也是个痛快的人,又遇上冯渊这样对脾气的,当下说道:“我是叨扰定了。”
当晚,冯渊便订了酒楼,相请柳湘莲,又事先派人回去跟莲生说了。才陪着柳湘莲,两人在楼上吃吃喝喝,一边说话,什么走鸡斗狗,所听所闻的趣事,无有不提,十万分投契。
两人畅饮,一直到天晚,冯渊担心莲生在家中担忧,又见柳湘莲微微有了几分醉意,怕他一个人回府不妥当,便吩咐了自己的两个小厮跟着柳湘莲,好生地送他回府之后再回来复命。两人又约定了改日再聚,便拱手分别,柳湘莲自骑马带人去了,冯渊便往家里赶回。
且说莲生己经在家中等的不耐烦,虽表面还镇定,心底却有些担忧。只因冯渊不回,在外面应酬,必定有个由头。冯渊虽然不说,怕莲生担忧,只说陪朋友。但鲁管家早打听了白日之事,不免也跟莲生说了。莲生同甄夫人两人听了,莲生还好,甄夫人很受惊吓,莲生反而将她安抚了一番,又才问鲁管家:“你说的今日出现铺子上的那个人叫冷二郎,姓柳的?”鲁管家对莲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便恭敬说道:“小人打听的清楚,正是柳二爷。”莲生听罢了,摇摇头嘴角露出笑意,自言自语说道:“没想到竟然是他……”银卓听了,多嘴问道:“咦,奶奶认得那个人?”莲生说道:“不认得。”银卓还要问,黄玉瞪了她一眼,丫头就知机住嘴了。
晚饭过后,莲生练习了一会刺绣,觉得眼睛有些酸,便暂搁下,在灯下翻看书籍,正看的入神,听到身后有人轻声说道:“夫人怎地这么用功?小心眼睛。”
第三十六章 染病
冯渊三四分的醉意进来,见莲生灯下看书,他便也凑过去看了一看,见是些“之乎者也”,便笑道:“夫人这么用功了……小心眼睛疼。”伸手在莲生肩上握了一握。
莲生回头,笑着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悄无声息,也不先让人进来说一声,总是这样存心吓人。”
冯渊说道:“刚回来,在外面吃了酒,等不及,就先来见夫人,也不耐烦另让人说了。”
莲生看着他脸上红扑扑的,便问:“你跟那个今日认识了的柳大爷去吃的?”
冯渊说道:“正是他,的确是个仗义干脆的好兄弟,相谈甚欢,是以晚了些,夫人莫非是气我回来晚了?”说着,眉眼间便有忐忑之意。
莲生看他一眼,说道:“你自在外面应酬,做正经事,我怎么会嫌三挑四的,只是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了。”
冯渊这才说道:“我时时刻刻都记得夫人的话,自然会有分寸的。绝对不敢让夫人担心,也并没敢喝太多酒,生怕醉了惹夫人不快。”
莲生望着他,点头说道:“还说没有喝多?你看看你这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冯渊伸手摸摸脸,果然有点泛热了,便疑惑,说道:“真个不瞒夫人,没怎么多喝,多是劝着柳兄弟喝的……我心底也是清醒的,一点糊涂都没有,果然红的厉害么?想必是回来路上,夜风太凉了,吹的也说不定。”
莲生听了这话,这才起身,伸出手来,用手背在冯渊的额头上一试,果然有些发热,忍不住急道:“你莫不是在酒楼里吃的热了,出来时候太急,一时不防备,被风吹的着了凉吧?”
冯渊见她急了,就伸手握住她的双手,说道:“我的身子好得很,哪里就那么弱不禁风了,夫人放心,决计没事。”
莲生仍旧不放心,说道:“别逞强,小心点是好的。”只是为难,这又不是现代,倘若察觉不对,可以立刻吃点感冒药预防,可是现在,……难不成立刻去熬草药?
冯渊却摇头说道:“真个没事,夫人别担心。我一身酒气,自觉污浊不堪,别拈染夫人身上,先去沐浴,回来再陪夫人。”说着,便放开莲生,回身去了。莲生目送他离开,想来想去,唤了黄玉来,说道:“你去吩咐厨房,用一头生姜,去皮剁的碎碎的,再用滚开的水冲开做一碗,趁热就送上来。”
黄玉领命而去。莲生趁着这个功夫,也洗了手,呆然一时三刻,冯渊沐浴完毕,便返回来,莲生见他双颊的红仍旧未去,一头的发还有些湿,不由地埋怨:“就这么直直地出来了?也不晓得把头发上的水擦的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