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女人花-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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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从那激动与狂喜中□,她就被叶振龙抱上了楼,踢开卧室的门,把她直接甩到了床上。她在一片慌乱与惊恐中清醒了过来,她的脸白了,心脏几乎要跌出体外,一种女性本能的自我保护使她企图从床上爬起,但是叶振龙就像一只猛兽重重地压着她,几乎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她的衣服。她凄厉地呼喊着,求救着,但是周围寂静无人,那片安谧无情地吞噬了她的声浪。她用尽力气狠狠咬了叶振龙一口,鲜血立时从叶振龙的嘴角流出来。叶振龙恼羞成怒,狠狠地给了她一拳,她在一片剧烈的疼痛中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恍惚中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正□着身子躺在床上。叶振龙正饶有兴趣地看着手中的DV。然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呼救声,尖叫声,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疯一样地起身去抢他手里的DV。叶振龙坏笑着,压住她的身体,他定定地盯着她,“多么销魂的一刻啊,我还要留着以后慢慢欣赏呢!”她绝望地喊:“你这个流氓,骗子。”她奋力从他身下挣扎出来,几乎来不外及思索,她抓起衣服,仓皇地向逃去。
几分钟后,她已经失魂落魄地走在了大街上。她的脸白得像纸,脸际的发丝混合着泪水和汗水狼狈地贴在她的脸上,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所望无处。不时有人侧目从她身边而过,一脸的狐疑,一手的指点,她浑然未觉,脑袋里空空如也,周围的人和物似乎都不存在了,仿佛灵魂正慢慢脱离她的身体,只剩下一具躯壳机械滞重地迈着步子。一阵汽车的喇叭声尖锐地在耳边响起,她如大梦初
醒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横在人行道上,断有飞驰的车辆歪歪扭扭地从身边错过去。一阵头晕目眩,她的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一位交警从路口飞跑过来,一脸责怪地:“小姐,现在是红灯,怎么能过马路呢?”没等她回答,显然是被她的脸色吓了一跳,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上医院?”陡然有了真实感,她虚弱地笑笑摇摇头。站到原地,看着人行道上的绿灯亮起,她在交警诧异的目光中离开路口。
敲门声突然响起,震碎了那一系列的片断,雨曦迅速拭干眼角的泪渍。于迁惠端着一
碗汤走了进来。“来,雨曦,喝碗绿豆汤水清热解毒的。”她从床上坐起来,倚着床头接过于迁惠手里的碗,嘴角挤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谢谢妈,我还正口渴呢!”于迁惠扶着床边面对雨曦坐下,她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雨曦的脸色,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攥起了眉,满脸心疼地说:“雨曦,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这样下去,你就不是走着出屋了?”“是飘着出去对么?”雨曦接口
于迁惠嗔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拂她耳边的头发,有缕头发是湿漉漉的,心中了然,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疼痛迅速充斥在了每个毛孔。偷偷咬了一下牙关,她唇边的笑容就更深更柔了。看着雨曦把碗里的绿豆汤喝完,她接过碗,欠身放到床柜上,回过身,她温柔地凝视着雨曦,宠爱怜惜心疼地说:“雨曦,答应妈妈,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那一切就让它过去吧!生活总要继续,等案子判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回我们的家。”
“妈”雨曦伸出手,轻轻攥住于迁惠的手,伤心欲绝地与她四目相对。忽然间那鬓角的几根白发牵引了她的目光,那么突兀,那么醒目,那么寒伧。她一阵心酸,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冲了上来哽在了喉咙。她身子一软,就向前仰了过去,紧紧抱住于迁惠,她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对不起,妈。”她歉然地内疚地低喊:“我让你操心了。”
“谁说的?”于迁惠紧抱着雨曦,伸出手去捋她脑后的头发,她的喉咙也哑了。“是我们连累了你,应该是我们说对不起才对,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叶百洪?”她移开雨曦的身子,探询着她的眼睛,那眼睛蒙蒙的,灰灰的,仿佛隔着一层纱,挡着一层膜,关闭着另一个世界。她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拭去她眼边的泪,她柔声说:“睡吧!雨曦,时候不早了,睡一觉都好了。”
她点点头,从唇边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令人心酸,于迁惠恻然地看着雨曦,看着她乖顺地躺下
来,帮她扯上单子,盖在她的身上,就起身到门口关了灯,无限忧伤表情复杂地退出了房间。
叶百风正坐在客厅发着怔,看见于迁惠出来,精神一振作,赶紧问:“雨曦,怎么样?”于迁惠没有看他,无言地坐到了沙发上,那眉宇间的忧心忡忡给了他答案。他沮丧地靠到沙发上,眉毛也不由地攥在了一起,隐隐有份歉然的情绪就不动声色地涌了出来。好久,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从出事那天开始,这个家里似乎就被一层阴霾所笼罩,每个角落里都是乌云。现在,那片乌云又开始徜徉在于迁惠的脸上了。叶百风有点心虚地看了一眼于迁惠,近乎讨好地说:“迁惠,要不要喝点绿豆汤?我帮你去盛一碗。”于迁惠迅速地把目光射向他,那目光像锥子一样直扎他眼底。他的人也跟着瑟缩起来。
“喝什么绿豆汤?”于迁惠吼了一嗓子,怒容满面地瞪视他。“我们家早就应该连绿豆汤都喝不起了,炒股,炒股,从你炒股那天开始,我们家就一天比一天穷。现在,你害了雨曦了。如果雨曦不是因为你,她就不会去诬告乔乐海,如果她没有去告乔乐海,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整日茶饭不思。”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恨,压抑着的那份火气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眼泪就忍不住流了出来。“早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当初我就真不应该跟你。想当年有多少人追求我,可我偏偏就选上了你,满以为你就是一只潜力股,没想到就是一只垃圾股,一辈子都别想升上来。”
叶百风受气包似的坐在沙发上,一脸的隐忍,一脸的逆来顺受,脸被数落得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忍不住了,趁着于迁惠停下话的间隙,嗫嗫嚅嚅地插了一句。“雨曦也是的,乔乐海不是挺有钱的么?不能和他要么?干嘛就为了这区区一百万就答应叶百洪。”于迁惠腾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瞪着叶百风,脸色气得煞白。她用手指戳着叶百风,声音里带着怒火,带着懊丧,带着伤痛。“叶百风,你真是个男人,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气极了,她就瘫到沙发上,手捂着脸,低声隐忍地啜泣起来。
躺在床上,那客厅里压抑的声音顺着门缝时断时续地传了出来,父母又在争吵不休了,从事发那天开始,这样的争吵就没有停止过。想想以前,在她的记忆里,父母是很少吵架的,母亲对父亲有着惊人的忍耐力,她总是用那种近乎博爱的胸怀体谅关心顺从着父亲,甚至毫不吝啬地包容他所有的缺点。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存在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改变了。一滴眼泪又滑了出来,近来这眼泪特别奇怪,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你根
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会走。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翻了一□子,侧过头,望向窗外。从小,她就不喜欢用窗帘遮着窗子,总觉得那挡着的不是黑暗,不是危险,而是藏起了另一个世界。现在那窗帘一如既往地垂在两边,透过那宽大的无遮无拦的落地长窗,她凝视着外面的那个世界。暗沉的夜空,月亮扬着几点清幽幽的薄光,几颗星星孤单地悬挂在天边,不停地眨着眼睛,眨得她心烦意乱,她的思绪穿过窗棂,又飞到了外面的世界,在那无垠的夜空里飘荡起伏。
望着乐海的车飞驰而去,雨曦心情复杂地站在原地,有好半天都没有动,依然迟滞地望着那路口,直到那车子的踪影皆无。
这是一个晴朗明媚的天气,阳光恬静地在头顶照着,空气是祥和的,温暖的。真的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么?她抬起头,心事重重地望着天空,仿佛那蓝天白云的后面藏着一层阴霾,正悄悄的潺动,诡异地游走。她闭了闭眼,胸口被重重地揪了起来,全身的神经有股尖利的刺痛。昨晚一夜未归,不知父母会怎么想?她的脑袋昏昏的,沉沉的,身子却是轻飘飘的,这一瞬间,她已没有力气去思考她那不可知的未来。颓然叹了口气,她费力地睁开眼,机械地转过身,想要上楼。
然后,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就被掀到了谷底,身子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全身的毛孔都像浸在硫磺里,带着烧灼般的疼痛。叶振龙正倚在楼门口,冲她诡异地笑着。那笑容……,她忽然觉得觉得头顶的阳光被那层阴霾厚厚地遮住,冷风不知从哪吹了过来,她白着脸,惊恐地瞪着他。声音带着颤栗。“你干什么?”
叶振龙不还好意地看着她。“昨晚一夜未归,今早又一起吃早点,真够缠绵的,你还真挺放得下啊!”她的脸更白了,身体的每根纤维都窝火地翻卷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她怀疑地盯着他:“你在跟踪我?”她的心缩在了一起,一个卑屈恐惧的声音在心底悲鸣。是啊!怎么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呢!鬼魅来了,恶梦来了。叶振龙不屑地扬了扬眉“我可没有时间跟踪你,正巧看见而已。我昨天没有在乔乐海面前和你打招呼,已经给你面子了。”他上下扫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叙旧情的,你空有一副长相,床上的功夫真不怎么样,对你这号的我没第二次兴趣。”他抬腕看了看表,一脸的不耐:“长话短说,我要你做一件事。”“什么事?”她警觉地瞪着他。“我要你把乔乐海送进去,我要你告他□。”“你说什么?”雨曦瞪大了眼睛,忘了恐惧,忘了惊慌,她
本能地绷紧了神经。
叶振龙轻笑了一下:“相信你们昨晚的痕迹还在吧?就用这份证据告他□。”她瞪着他,寒着声音“你疯了。”她转过身想向楼道里走。他伸出手拦住她,漠然地说:“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她迅速转过头,她咬着牙,胸口那愤怒的火苗从眼底烧了起来。“叶振龙,”她目眦欲裂地:“你这个流氓,无赖。”他哼了一声:“我从没说我是个君子,所以,你不要惹恼我。你还没看到我录的那段视频吧!不仅有我们□的经过,还有你身体的隐秘器官全在里面,我会将那段视频传到网上,传到你妈妈的医院,传到你爸爸的公司,传到你的单位,传到世界各地。到时候没有一个人不认识你,你妈会因为你而梦羞,你爸会因为你丢脸,尤其是你妈,你总不愿你妈在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吧?”
她眼底的愤怒在她脸上爆花了,她恼羞成怒扬起手想给他一个耳光。他一把攥住她的胳膊,凑近她的脸,俯在她的耳边,低声阴涩地:“这是在你家门口,你不会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关系吧!”她甩开手,像躲避瘟疫一样地从他身边弹开。“我不会去害乐海的。”她神经质地摇头。“你以为你和乔乐海还有将来么?”他嘲弄地看着她,声音里充满奚落。“这段视频一上网,乔乐海根本就不会要你,他的家庭更不可能接受你。你们门不当户不对,本身在一起就是个问题。你未来结婚生子都是问题。而且,我会给你一百万,可以解决你家里所有的经济问题。你想想吧!现在是九点二十分,下午三点钟,你做决定。”他飞快地抛下一句就向旁边停着的车走去。“乔乐海的案子一判完,我就把那视频还给你。”
她无力地瘫坐到地上,全身突然散了架一般,她的脸惨白如纸,全身无法控制的打着寒战。望着叶振龙的背影,她虚弱苍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对付乐海?”叶振龙听到了这句话,漠然地回头扬她一句:“因为我们两家是仇人。”
窗外,一颗流星猝然从窗口滑过,将她从记忆中拉了回来。她幽然而惊,仓促地从床上下来,推开落地长窗,走到外面的晒台。遥远的天际,月亮星星发着黯郁的光,庭院里一片沉寂,沉重的暮蔼将那果木花蔬揉成了黑色的暗影。而流星呢?早已不知落到何处。她怅然地叹口气,望着那流星坠落的远方,万家灯火,霓虹闪烁,一丝凄凉悲痛的情绪就涌了上来。终于,一滴眼泪又滑出眼眶。她咬咬嘴唇,让胸口的那阵绞痛过去。突然间,那压抑许久的感情从她胸口喷薄而出,她向着那遥远的天边,流星坠落的地方喃喃地念叨一声那个令她
椎心痛楚的名字“乐海。”
吃了早饭,亦桐上了楼,一如既往地打扫二楼的卫生。收拾好乔乐天的房间,正要去整理书房,然后她就听到了那久违的手机的铃声。她兴冲冲地跑回卧室,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电话是刘世昌打来的,她有少许的失落,但是这寂寞的乔家生活,仿佛好久都没有呼吸到的那自由的空气,这份压抑仍然让她快活地接通了刘世昌的电话。
“顾律师”刚一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