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上眉梢-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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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梗着脖子瓣解道:“我都大到可以娶你了。”
喜梅听着他这话只是笑着,忍不住伸手又去瞧了他几下,“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自己是大人了。”这一次,莫贤憋着脸生气的不应她。喜梅瞧着更觉得可爱,待笑够了这才坐在那里,拢了拢问他,“你说你喜欢我,那你知道该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吗?”
第十五章 剥白
该如何喜欢一个人。这真是天底下最容易回答却又最难答上来的问题。莫贤本来想说我当然知道,可是看着喜梅认真的眼神,话转了一圈却没吐出来。她的目光,没由来的让他心虚。
喜梅也没逼他,只是悠然的坐在船头,顺手从船边折了一支枯荷把玩着,望着远处的人影,脸上是若有似无的笑。
“你的身份尊贵,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得你一句喜欢的人恐怕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跟你计较这种事。可是,喜欢真的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喜欢,想要在一起,不是靠一时的心血来潮就可以了,它更意味着一种责任,一种成长。喜欢,会让人瞬间长大,你考虑问题的时候,不再只是我想怎么样,而是我们想要做什么,不是这件事对我有什么影响,而是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你开始会学着成熟,学着休谅,学着从别人的角度想问题,学着努力让别人的生活因为自己而变得美好起来。你开始审视自己,开始问自己,我是否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我是否能站在她身边陪她到永远。我懂得,你说喜欢我不是假话,可之你还太小了,不明白喜欢一个人,跟喜欢一匹马,一只狗,一只古玩,一套戏法有什么区别,喜欢一个人,不像喜欢一件东西,久了,厌了,便可以弃之不理,便可以接一个新的来。感情的是,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够的,它或许由你开始,但是却不一定是你结束的了的,若你只是抱着游戏的心态,那或许是你,或者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最终总会伤什么人的……”
说到这里,喜梅忍刷兰转过脸来看了看莫贤,瞧着他一脸沉思的样子,唇边便带了几分笑意,“别误会,我并没有借此向你暗示什么或者要求什么,天底下的喜欢也并非都是这样,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说的喜欢,跟我要的喜欢,不是同一种喜欢。其实天底下的喜欢,并非只有我这一种,对于很多人,尤其是你们这种人来说,是不需如此复杂的,喜欢就娶回来,不喜欢了就放在家里,再去寻新的喜欢便是。你完全可以过这种生活,我并没有任何资格和权力要求你不这么过,我也不会因为你这样做而鄙视你。或许,这样才是你们应该过的生活。”喜梅将碾碎的荷技扔到了河里拍了拍手,对他嫣然一笑。
“我是不讨厌你的,最初见面时,也曾欺负戏弄过你,可是当我了解你,知道你淳朴的本性之后,我就不由自主的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弟弟。现在说这番话,也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们不是同一类人。我不想耽误你,不想让你越陷越深,我才对你说清楚。我见到你总是感觉到很开心,我也喜欢你,可是这种喜欢仅仅是作为朋友的喜欢,作为弟弟的喜欢,不是作为爱人的喜欢。”
喜梅说完这此之后,便没有再说话门四处一片寂静,只有风儿穿过残荷的声音。
“我很讨厌这种谈话。”过了很久莫贤才慢慢的出声,脸上带着点惘怅,带着点伤感, “可是我却希望时间不要流走,能在这一刻多停留一些。”
喜梅闻声哑然失笑,看着他,第一次发现他骨子里头的另一面。
“我知道你说的意思,”他撑着手靠坐在那样,仰着头看着头顶的蓝天,“我娘也说我跟小孩子一样,永远都长不大,让人操心。我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可是我却很喜欢你,见到你会高兴,你对我好会很高兴,你不理我我会难过,想要跟你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哪怕是听到我不喜欢听的话。我不知道我会这样,或许是因为你好看,或许是因为你从来不巴结我,又或者是因为我知道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是表面上对我好,背地里根本不会把我当回事,而你平时虽然对我凶巴巴的,可是每到关键的时候都会护着我。”莫贤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然后可怜巴巴的回头望着喜梅,“我努力长大,你等着我,好不好。”
面对他这种反应,喜梅愣了很久,才苦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莫贤睁着大大的眼睛,努力忍着不让难过流露出来。
“因为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喜梅看着莫贤,虽然觉得残忍,还是说出了实情。
“是谁?”莫贤听到这句话,猛然的站了起来,带的小船一阵晃动,溅起的水花都撒到了船里。
他太惊讶这些了。
“你不认识的。”
喜梅拂去了水花,看着他又重新的坐了下来,这才慢慢的回答道。
“他比我好。”带着三分气馁,三分沮丧,三分哀求,以及一分伤感。
“他,跟你不一样。”喜梅看着莫贤伤心的样子,想了很想,才认真的摇摇头,“他没有你有身份地位,他没有你好看,他也没有你这样,可以大大方方的把喜欢我挂在嘴边,不一定比你好。可是,他救过我的命,明明小气,但是分别的时候却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明明胆小,却敢因为关心我冒犯不敢冒犯的人而装作不在意,但因为我在京城,就一路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使尽千般手段万种方法,赚钱敛财,只为将来挣到足够的钱来娶我。”喜梅不想要炫耀,可是说起那个人的时候,眉梢却忍不住有了几分喜意,“他的审美观跟旁人不同,只觉得粗胖的才好看,所以他眼中的我是非常难看的。可就是这样,他觉得我不好看不漂亮,却又说我是最好的。”
莫贤专注的看着喜梅提起那个自己不知道的人时的样子,其实无需言语,只从表情她的表情他就能看得出,自己没有希望了。望着她的脸,他只觉得心里仿佛少了一块儿一样,闷疼闷疼,眼睛刺痛,可偏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不想泼凉水,可他那么难受,所以他不自觉的就开口了,“可你们,是没办法在一起的。”
她在宫里头,婚事什么都得由皇帝说了算,按照她描述的那样,她心上人一定得不到指婚的。
果然,喜梅的笑容因为这句话有所黯淡,不过她的眉头很快就舒展了开来,“我知道,我也跟他说过,可是他告诉我,他愿意等,哪怕一辈子。”
第十六章 只是掩饰
喜梅本意是去观察燕笙和她那位郡马的,没想到半路上却遇到莫贤这样一出,到最后闹得两个人都沉默不说话。喜梅这个时候才有空看看燕笙那边,当看到亭中的两道人影缠缠绵绵靠在一起时,心中极为诧异。燕笙平时极其不喜人靠近,这会儿却跟那郡马离得不远,若不是喜梅知道他是男人,只怕还跟外人一样,当她是对这夫婿极其满意了。
如果是做戏的话,有必要做的这么投入吗。喜梅看着那靠的很近的人影,百思不得其解。
“不如我们回去。”不知道那两人还要纠缠多久,喜梅也不想等下去了,看着莫贤脸色也不大好,便提议道。她本来以为莫贤没有异议的,可是没想到他哀求的看着她:“就这样陪我再坐一会儿好吗?”
“好。”喜梅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想违逆他,于是就陪他一起枯坐在那里,信手拨着水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不远处亭中的两个人卿卿我我。
莫贤这一坐就坐到天黑。待着喜梅撑着船到了岸边,天色都已经黑的快见不到五指了。莫贤本来还要坚持送喜梅回屋的,可喜梅想着自己这半晌没回去,房里头的人多半是要急的,莫贤真送了过去,没准儿纤云弄月都要编派他了。若是莫贤心情好了也就罢了,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少些这种打趣的好,于是便开口拒绝了:“算了,反正这一路也不太远,四处都是当值的金吾卫,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好好。”莫贤这会儿显得也很木,见到喜梅拒绝,怔怔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竟然先走开了。
“这孩子唉。”望着莫贤离开的背影,喜梅在心里头叹了一句,然后抱着手臂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今天她穿的本来就不厚,又在水面上吹了那么久的风,这会儿只觉得脸上烫的厉害,估计是发烧
活该,谁叫你伤人家的心,活该病上一趟当赔偿。喜梅在心里头苦笑着取笑自己,却不料半途里忽然升起了一只手臂将她揽了过去:“跟他在一起就有那么开心,连分开了还在笑。”
这不悦的声音和挪偷的语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他怎么在这里。
在这宫里头尊贵的主子们,不论男女老少衣物上多半都有熏香,所以喜梅也就习惯了各式各样不同味道,并且能照那分辨来人的身份。燕笙身上的味道很是特别,宫中用的不多,所以他一靠近,喜梅就闻出来了。
见到燕笙忽然把自己抱在怀里,喜梅心中疑惑着,他不是早就跟着郡马离开了,难道他在这里一直等到她现在?
可是她现在晕的厉害,天晕地旋的想要吐,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于是只能伸手拨去了他的手,低声说道:“不是那样子的,你误会了。”
她懒得解释也没力气解释。
“不是那样,那是怎么样?”燕笙压着声音刻意放平了语气,但声音中的怒火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被她打掉的手再次摸上了她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真不知道你们刚才做了什么事,这样走在路上也不怕人……”
喜梅听着他说的越来越过火,忍不住咳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我发烧了。”
“什么。”燕笙根本没有听清喜梅这句话,本来还欲数落,可是手却不经意碰到她的额头,当下就低呼了起来,“这么烫。”
“嗯。”
喜梅本来只觉得热,被他这么一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忽然又觉得冷了起来,整个人发起了抖几乎站立不稳。
“你的手好冰,还有”燕笙一捏喜梅的肩膀,也给吓到了,“你穿的好单薄。”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不冷。”喜梅应了一声,觉得身子乏的紧,忍不住就靠在了那近在咫尺的身体上,“莫贤不开心,我只是陪他坐了一会,你想多了。”
“你,你真是个死人,难道不舒服就不会说一声,那个小子不是在乎你在乎的紧吗?怎么这会儿舍得拉你吹一天的风,连你病了都没有察觉到。”燕笙这才注意到她的恍惚,整个人都急坏了,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然后却是忽然一弯腰竟然抱起了喜梅。
“你做什么?”直到脚离地,昏昏沉沉的喜梅才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抓着燕笙的袖子惊慌的问道。
“带你回去。”燕笙抱着她咬牙切齿的说。
虽然穿着女装,但骨子里头毕竟是个男人,又练了多年的武,力气可是比喜梅大多了。
“不,不要。”喜梅闻言一把攥住了燕笙的手,急的连话语都清楚了,“你这样让人看到怎么办?”
听到喜梅这句话,燕笙却也陡然清醒了,毕竟这是皇宫不同与他处,若是被人看到,总有些问题说不清楚。
既然这样,燕笙只能无奈的松开手放喜梅下来,不过手却仍然扶在她腰间:“那你这样子该怎么回去?
“我又不是那娇生惯养的金枝玉叶,难道连这也不能走了。”喜梅扯着嘴角笑了一笑,却不料吸了冷气之后竟然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吓得燕笙又要抱她起来了,“不行,你这样子是万万不能自己走的,我抱你去。”
“不”喜梅胸口闷得难受,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的掐着燕笙的手不让他动作。
“你就这么讨厌我。”看着她一番四次的不配合,燕笙忍不住火了,反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的问道。
“你,你误会了,我是说不抱,背,你背我回去。”顾喜梅咳嗽完,抓着燕笙的手,结结巴巴的说。
“原来这样也不早说。”燕笙这才知道是自己心急,误会了她的意思,不过他也不好意思承认,只能趁着甭色遮了他脸上的尴尬,蹲下去把喜梅弄到了背上,“我起来了哦。”
“嗯;”被一个男子这么亲密的背着,喜梅还是很不习惯,可是她这症状来的太猛,开始还觉得不怎么样,可这会儿已经是天晕地眩的,站都站不稳,只能让他送她回去了;
只是两人之前发生了那种事,喜梅一连躲了燕笙许多天,这会儿再度相逢,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要说的话。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从刚才出来之后就一直等在这里了?”喜梅趴在燕笙的背上,只觉得心头堵的难受,所以只能找个问题来打岔。
她本来以为燕笙不会答了,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前面竟然飘来一个低低的回应“嗯;”
“啊?”喜梅很意外愣了一会儿,然后却低低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她贴着他的背,她的每个动作他都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