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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风水师搞事簿-第53部分

小说: 风水师搞事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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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夷吾暗暗思考夜狩突然主动缩回罗盘可能是为了锻炼她,挺胸抬头:“没事,我能保护你。”
  流光哑然,抬手在她头上悬了片刻,然后拍拍她的肩膀,心不在焉道:“嗯,我家十五最厉害了。”
  虽然没有摆上台面,但费夷吾感觉到了一丝丝微妙的不和谐——身边人显现出前所未有的沉郁,倒不完全是红瞳邪门,是本身的气场完全变了。
  人家不都说小别胜新婚么……
  费夷吾一边惆怅,一边为流光的反常找理由:可能是伤痛,也可能是抽人魂魄耗损精力,要么就是饿的。
  刚给她清理伤口时隐约听到五脏庙有动静。
  再三思索,费夷吾决定把话说清楚:“我确实怪过你。”她摸索进单肩包里拿出随身笔记本,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一共六个小时七分钟。”
  费夷吾急急忙忙辩解,既是为流光,也是为自己:“你说你牺牲我的命来救你,我是生过一阵子气,但是我有这个——”
  她拍拍罗盘,“以前我不知道,但你肯定知道的,罗盘里有很强大的妖怪,不管牠愿意不愿意,都得保护我。所以你的计划不可能得逞。而且哦,你早就要告诉我真相了,是我自己不爱听。要说责任,我的责任肯定大过你。”
  流光侧过脸,仿佛看到旁边的人被神圣光辉所笼罩,眼中血色渐渐褪去。她早知道小十五脑回路异于常人,可没料到她居然快要往圣母方向发展了。
  这不成。
  “……十五啊。”流光道,“你该生气,不生气才奇怪呢。早期动机不纯是我的问题,你离开无可厚非……我只是怕你就那么回山上找师父,不要我和洛鱼了。”她低低笑了声,“早上我还和洛鱼说好,要去神农架找你。”
  费夷吾听了更心塞,“可是你不能离开海城。”接着又庆幸还好自己回来了。
  “小鱼儿很想你。”流光很认真,“我也舍不得你。”
  你来我往,化解了尴尬,增进了感情。
  费夷吾踮起脚,“吧唧”亲了一口。
  流光面上笑盈盈,心脏突突跳。
  十五真长本事,知道用糖衣炮弹欺负人。
  但费夷吾一手掌握她脉搏,号得出她心率处于安全范围,置流光长短不均的喘气若罔闻。
  两人手牵手出了黑黢黢的门洞,然而没有重见天日。
  乌云盖顶,远处成片的野草波浪起伏,颇有暴风雨将至的先兆。
  流光招来一名凶徒,问他:“车停在哪儿?”
  凶徒三魂有二魂受流光所控,早成了亦步亦趋的喽啰,呆呆地指了方向:“停在那边。”
  “开过来。”
  爬两层楼梯回到地面又耗费了她大半的力气,好在脑子里那东西学聪明了,知道处境叵测,悄咪咪蛰伏起来,除了偶尔出其不意踢一脚彰显下存在感,倒是没让她痛不欲生。
  基于此,流光忽然对那东西有了新的猜测。
  小喽啰很快开车过来,车是改装过的越野车。费夷吾眼尖,注意到轮辋上似乎贴了东西,离近了,便看清楚贴的是黄色符纸。
  “唔……”
  见符纸,费夷吾不由沉思。依照她目前的理论水平,离开包学会解说员夜狩,很多东西模模糊糊,只能看表面,无法理解深层次结构。
  这地方,出租车司机称其为乱葬岗,夜狩则补充有人布置过大型阵法,外围看起来方圆十公里遍地荒草,处处坟墓,所以一般人不会涉足进来,更发现不了藏在遍野荒草深处的道路和烂尾楼群。
  那么这符纸是做什么用的?
  更让人不解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在乱葬岗里建楼群?
  楼虽是烂尾楼,但建筑本体未曾遭受过风雨和野草侵蚀,防护网还算新,如果不是阴风尤在后颈作祟,她会以为工地只是冬季歇工,开春了会继续修建。
  她还没想明白,人已随流光进去车里。
  流光仰靠着头枕,让喽啰往市区开。
  她对能顺利回去并未抱太大希望,但见费夷吾神色迷惘,她不忍心再添一分惊惧。只好打起精神,时刻准备应对最好别来的危机。
  但墨菲定律永远适用于此类境况。
  半个小时后,该出现的高速路桥没出现,地平线上零零散散站着七八道瘦骨嶙峋的身影。
  喽啰未得停车指令,直往前开。
  离影子五十米,费夷吾看清了人影真实面目。
  怪不得那么干瘪——
  俱是皮肉全无的骨架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吓到了吗?吓到了我今晚尝试双更:D
也不知道这种双更的蜜汁自信从哪儿来的(。

  ☆、070:二更来了

  下山以来; 费夷吾见过幽灵; 见过万年蛇妖; 也跟神仙、妖仙打过交道; 但拦路打劫的骨架子却是头一次见。
  车辆灵活绕过骨架子,费夷吾只来得及确认骨架子很像生物课本上的插图; 还没看明白缺少结缔组织骨骼之间又是如何紧密相连,车已呼啸而过。
  她把脑袋探出车窗; 饶有兴味地打量着紧追不舍的怪物。
  车速快; 骨架子速度也不慢。流光拉费夷吾一把; 让她回来系好安全带,随即命喽啰猛踩油门。
  一串排骨落入汽车尾气; 前面又冒出一串。
  改装过的越野车动力十足; 引擎发出轰隆巨响,小喽啰此时处于受人操控的行尸走肉状态,拖着沙尘不怕死地横冲直撞; 骨架怪物也是没头脑的货色,不闪不避; 摇晃四肢和头颅径直撞上来。
  越野车碾压过去; 一地碎骨残骸; 骨头折断的声响费夷吾没听过,但指骨划过玻璃的刺耳声效却蕴含无限杀意。
  望着车窗上斑驳白痕。费夷吾愣了愣,余悸化作电流,从尾椎骨直上头顶,掀起头皮惊涛骇浪。
  然而这才刚刚开始。
  第二波骨架同是先头部队; 一波拍死在车轮下,另一波又从坎坷道路的两旁涌上来。
  打眼望去,疑心重叠草木皆是白骨精。密密麻麻,同等瘦长,同等摇曳。
  费夷吾怕了,拍罗盘喊夜狩。
  白猫从罗盘中央懒懒伸出肥脑袋,一句话传到费夷吾耳中:我只保你不死,自己看着办吧。
  话有第二重含义:反正你死不了,可劲儿造作吧。
  费夷吾却只听出了袖手旁观四个大字,见夜狩缩回罗盘,顿时傻眼。
  流光看她自顾自跟罗盘说话,有了猜测:十五要么是受惊吓过度,要么是呼唤救兵。
  再看她脸色霎时惨白,心想这救兵也不是那么好请的。
  车往前开,撞飞了成群结队的白骨精。
  但流光知道,光这样没办法逃出去。
  首先,受阵法迷惑,肉眼找不到正确道路;其次,十五是风水师,专业理气观相,擅长道法自然。
  赶驱尸骨的术法发源先秦阴阳学家,却是人见人憎的下流技艺,于本土销声匿迹数百年,长久以来只于东南亚某些神秘国度有所传闻,海城从不曾听说过。
  骨架子一无魂二无魄,散架就废,看上去吓人,单体杀伤力不强。现代社会提倡火化,原材料少,所以她以前只知晓有类似术法,却不把此种鬼魅伎俩放在眼里,也就没下过心思研究过。
  骨架子前仆后继,来路不明但目的清楚,要将她们置于死地了。
  到底是谁?
  难道还是叶国辉?
  颠簸中,头部隐隐作痛,流光一时想不出仇家来路。费夷吾也是束手无策,正翻着师父给的小册子,看有没有解脱之法。
  天色越来越暗沉,流星般的雨点子打在车窗上,和骨头碎裂的声音相映成为噼啪交响曲。
  费夷吾急得抓耳挠腮。
  “别怕。”流光定神,捏了捏费夷吾的虎口,“别急。”
  莫名的,费夷吾冷静下来。翻书的行为有了强烈的目的性,沿着目录看下去,虽然尚未找到关于骨架子的描述,但她的目光停留在“阵法”名目,灵感忽现。
  万变不离其宗,像流光操控人一样,这些骨架子也是受人操纵。
  她自言自语:“会不会跟阵法有关系?”
  流光心电急转。
  乱葬岗形成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是战争年代成千上万无辜民众的埋骨地——那么,阵法可能并非叶国辉或他背后的人所设立,而是早有布置,用以压制亡魂。而此地常年废弃,突然有人来搞开发建设,会不会不慎破坏了部分阵法?
  前路渺茫,好在车子所剩燃料不少,流光冷静指挥喽啰:“掉头回去。”
  喽啰神智不在,车技却很稳,漂移掉头,费夷吾也打通了个关节,跟着补充:“先不用回烂尾楼那里。”
  她想起来,最早看到骨架子的时候,它们就立在原地,是车辆行驶过一定距离才突然动作。
  “十五好样的。”
  流光精神一振。
  碾过骨骸铺成的道路,在骨架子陆陆续续停下来时,雨也停了,流光让喽啰也踩了刹车。
  半边泥土半边碎骨,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费夷吾恨恨地敲了敲罗盘,表达对夜狩见死不救的强烈不满,然后一拉车门,状似要下车。
  让人敬佩的勇往直前。
  流光手快抓着她,看好骨架子的危机暂时解除,才放开费夷吾,两人左右下车。
  骨架子站在渭河对岸,一双双骨节突兀的手拼了命地向两人抓来,指骨尖端如刀,隔半米远,费夷吾都能感受到一道道凌冽的锋芒。
  前方有白骨精,后方烂尾楼是阴魂聚集地,通讯设备没信号,想叫外援都没办法。流光苦笑着摇头,这形势实在超出她想象,不是很乐观。
  “我们死不了。”费夷吾返回车上,继续临阵抱佛脚。
  流光的精神头比之前和缓多了,所以她决定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自己冲进白骨精大军里,用苦肉计换夜狩出手相助。
  但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眼看费夷吾不住瞄骨架子,流光按住她:“不准乱来。”
  费夷吾悻悻。
  一条路被拦腰截断,另一条路铺垫不足。她两只脚蠢蠢欲动,苦于无路可走。
  流光在她腿上拍了下,只道:“你等我想想。”
  路是人走出来的。
  叶国辉派了十多个人来教训她,但也不能贸贸然把人送了命。现代社会讲法律,十多个人同时失踪,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且叶国辉好赌,既然已经拿到要挟她的王牌,没道理结束赌局,赶尽杀绝。
  之前还有一堆凶徒受到惊吓离开了烂尾楼,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流光想着,让喽啰移去后座休息,自己坐上驾驶座握紧方向盘,费夷吾见状也换到前排座位。等喽啰二魂回本体稍事休息后,又被流光派去后方。
  魂魄离体时,喽啰一阵抽搐,横躺下来。
  流光立刻跟费夷吾解释:“鬼地方阴气重,魂魄不会受损,最多生场病,等离开这里我会补偿医药费给他……他们。”
  费夷吾听了直笑,忍不住想师兄说的挺对:人年轻时脑子没长好,会做出些长大后追悔莫及的错事。有些人会改,但凡有悔改,这人就算不得坏人。
  重逢的这天,费夷吾亲眼目睹了流光的能力,但也看到了她努力不越界的小心翼翼。
  她忽然想起四年前那莽撞的妖怪欲闯两界,导致费氏一家三口坠下悬崖。万幸父母现在安好,如果他们有万一,她会不会去找罪魁祸首报仇?
  可能师父觉得她会吧,所以不管她怎么追问,都闭口不言妖怪姓甚名谁。
  费夷吾呼出口浊气,冷不防眉间软软凉凉,是流光看她笑着笑着突然皱起眉,便伸手过来抚平纹路。
  “别多想。”流光柔柔道,“有些事没发生,不需要假设。”
  话说得模棱两可,仿佛看穿了她的内心。
  费夷吾下巴支在竖起的罗盘上,乖巧说“好”。
  心情平和,白骨精们的狰狞摇摆仿佛笨拙舞蹈,费夷吾歪头看跳舞,看了几分钟迷迷糊糊生出困意。
  她心想不能睡,脑袋却不受控制一点一点,像是有谁正拉着她往周公家里去。
  接着,流光轻轻一声“你休息吧”,彻底让她沉入梦乡。
  流光关好车窗,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
  还好,在能保持清醒的强度之内。
  斜靠车门,流光静静地注视着睡熟的费夷吾,无从得知十五回去一趟遭遇了什么,但心事明显重重,睡着了眼珠也在不停转动,手不时握拳,很是焦躁。
  流光起初只是观察,后来看费夷吾像是被魇住了,便将她揽入怀中,手垫在她脑后,枕在腿上。
  说来也是神奇,躺好没多久,费夷吾便放松下来,呼吸恢复平稳,只有眉峰松松皱着。流光低头亲了亲她眉心,蹙起的那团小乌云悄然散去。
  魂魄随风飘动,快起来时速比四只轮子还快。半个小时后,喽啰的生魂回来,扭捏不安地汇报他迷路了。
  说他本来沿着道路上有且仅有的一排车辙往回走,苍苍荒野,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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