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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风水师搞事簿-第37部分

小说: 风水师搞事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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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医生举双手投降。
  “总之,就先这么定了,你回去想想别的办法。”流光推开门,前脚进去了后又想起什么,回头道,“还有,未经我允许,你不要再来这里了。”
  “阿越!”廖医生冲着空气挥拳头。
  流光径自去了屏风后。
  费夷吾睡得很香,这会儿应是做了什么美梦,五官舒展开,左边脸颊显出一湾浅浅梨涡。
  流光弯腰,轻轻将她拥在怀里。
  指示灯从白色切换到黄色,闪烁频率加快,却是稳定的,一闪一闪,偶尔亮起不那么刺眼的橙色光芒。
  **
  行易师兄和刑嵘前后脚来到咖啡馆。
  老蛇妖刑嵘手眼通天,知道她在这里不足为奇。行易师兄竟也牢牢掌握着她的行踪,这让费夷吾疑惑之余,隐约还生出“无名道观卧虎藏龙”的自豪感。
  不过,身为老板的流光对行易就没那么欢迎光临了。
  “师兄师兄,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老板,越流光。”
  行易与廖弘年纪相仿,皮肤因常年在外奔波晒得黑红,好在圆圆的眼睛平添神采,使整个人年轻好几岁。
  眼下,他看到费夷吾穿着和老板同款的围裙。
  越老板偏好素雅的青花款式,百宝架一侧的衣柜里满满挂了一整排。费夷吾私以为可以凑成情侣款,便乐滋滋地当制服穿起来。
  流光扬手权作呼应,手里还拿着量杯。
  “你好。”
  “流光流光,这是我师兄,他可厉害了。跟你一样,深藏不露的。”
  行易师兄和越老板互行注目礼,从对方眼中探查到相差无几的考量。
  “师兄上次的事情顺利解决了吗?”费夷吾问。
  “解决了。”
  “师兄以前也经常在海城吗?”
  行易温和道:“偶尔来,这次主要是来看你嘛,小师妹。”
  “谢谢师兄。”
  费夷吾拉着师兄去后面坐下,“师兄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行易道:“茶就好。”
  “行咧,我来。”
  费夷吾不由分说干起了泡茶的活,流光问:“你很喜欢师兄吗?”
  “师兄很厉害的。”费夷吾不假思索道,“他给人免费看病,还给山区修路建小学。而且啊,你记得吗?上次小温托人找的大师就是他。我以前都不知道。”
  流光递来开水壶,“我也很厉害,你知道的。”
  费夷吾嘿嘿笑:“是啊是啊,老板最厉害。”
  流光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指示灯随之闪起橙光,“不许敷衍我。”
  费夷吾立定站好,左手拿茶壶,右手拿瓷杯,“我家老板最厉害了,真的。”
  “跟小黑学耍嘴皮子了吗?”流光作势又要上手,费夷吾急忙后退,下巴指向她手腕,“注意情绪。”
  流光显而易见的沮丧让费夷吾傻笑出声,她说:“你等一下。”
  把茶具放上托盘送给师兄,费夷吾折回工作台,定定地望着手环,默数“一二三四”。半分钟后,白光闪烁的频率趋向正常。
  “流光,准备好哦。”费夷吾语调偏高,她想做一件事,“你闭眼,深呼吸,深呼吸。”
  流光依言闭上双眼,深呼吸只做了前半部分倏地停下。费夷吾踮起脚,在流光唇边轻轻碰了下,而后马上低头去看指示灯。
  灯光闪烁的频率有十秒左右的不稳定,幸而最后还是落回急促但平稳的黄色。
  但费夷吾还是很紧张:“深呼吸深呼吸。”
  “这算什么。”流光用袖子遮罩手环,揽过费夷吾。
  费夷吾潜意识里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身子一矮从她怀中抽出来,夹尾巴逃走。
  你厉害你厉害,可吓死我了。
  行易师兄面朝书架,视线逐一扫过不同类别的书籍,听脚步声停顿,他问道:“小师妹,事情解决了吗?”
  “差不多吧。”费夷吾摸摸唇,“对了,师兄,你知道师父……”
  话说半截她迟疑了下,恰好给刑嵘可趁之机,老蛇妖以男警察的面目出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小费呀小费,你答应过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小朋友(好吧,是对象的昵称)过敏性荨麻疹,今天带她去医院了。天冷,大家注意身体健康。

  ☆、049:因祸得福

  费夷吾被迫对天发誓; 答应刑嵘不向任何人提起去妖间界的事。但她没想到; 从刑嵘口中获悉师父守山人的身份; 同样属于保密内容; 不可透露分毫。
  经刑嵘一提醒,费夷吾立马噤口:“啊……好嘛。”
  费夷吾看得出来; 一身制服出现的刑嵘让行易师兄不大自在。不过出于礼节,行易并没有多做打量; 只客气地点头示意。刑嵘乜了他一眼; 很快转向小费同学。
  被法令纹深刻如刀的老刑警看了半天; 费夷吾不由心想,果然还是女性的刑嵘比较养眼。
  “十五。”流光不知何时悄悄来到她身后; 轻声问; “刑警官很好看吗?”
  费夷吾吓一跳,抽抽鼻子东嗅嗅西闻闻,脸上笑嘻嘻:“哎; 哪里的醋瓶子打翻了,好酸哦。”
  碍于费夷吾娘家人在场; 流光没多说; 食指若不经意划过唇角; 如愿以偿地看到试图假装自己情场高手的小十五红了耳朵。
  费夷吾绷不住,直往她手腕上瞄。流光把手环取下了,面上板板正正,俨然往常那般的风淡云轻。
  那词怎么说来着——
  哦,戏精。
  费夷吾牙痒痒。
  刑嵘在哪儿都不客气; 靠在百宝架上摸出烟刚要点,费夷吾及时提醒牠:“这里禁烟。”
  刑嵘把烟收起来,问:“你那条鱼呢?”
  费夷吾道:“在家。”
  天气冷,小黑近来除了吃就是睡,偶尔精力旺盛无处发泄才会来咖啡馆碰瓷。
  刑嵘道:“带它过来。”
  “嗯?”
  “十五。”流光低声道,“照刑警官说的做吧,我来招待客人。”
  费夷吾跟行易打了声招呼,师兄却提议同去:小师妹迟钝,看不出来刑警官跟那位老板有事情要交待。
  想着反正来回最多二十分钟,体贴师兄对刑嵘确实有些忌惮,费夷吾没多往流光身上想,拎上外套和师兄出门。
  转过街角,费夷吾耐不住,问:“师兄,你看出刑警官真身了吧?”
  行易反问:“什么真身?”
  “牠是……”费夷吾暗笑师兄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看师兄见刑警官很紧张,怎么回事?”
  行易道:“刑警官气度不凡,非同寻常呐。”
  费夷吾猛点头:“怎么着也是万年蛇妖,板起脸是挺吓人。”
  “万年……什么?”
  行易师兄对万年蛇妖的说法颇为震惊。
  费夷吾笑出声:“没事,师兄,我都知道了,你不用像师父那样瞒我。你能直接到咖啡馆,肯定是用了天眼通什么的吧?”
  行易脸色十分古怪:“什么天眼通,师父没教你梅花易数吗?我下飞机起一卦,定下大概方位,到了地方再定点,找你不是轻而易举?”
  费夷吾一听梅花易数就头晕,被师兄三言两语岔开话题,一时间忘了主题。
  之后到了家里,费夷吾从床头抽屉里把熟睡的小黑拽出来,行易又吃了一惊。
  “蠃鱼?”
  费夷吾和小黑迷迷瞪瞪点头的频率接近同步。
  行易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自言自语道:“还真是,难不成师父搞错了?”
  “什么?”
  费夷吾佯装不解,心里乐开了花。
  露馅了露馅了。
  行易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师父没道理搞错哎……”
  费夷吾由着他挣扎,见缝插针套话的时候行易却都充耳不闻。几次下来,费夷吾也放弃了,抱起小黑说:“我们先回咖啡馆吧。”
  行易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人却不动,还是费夷吾拉了他一把,他才迈开脚步。
  两人一路无话,快到咖啡馆时,行易忽然清醒过来,道:“小师妹,我去找找师父,你一个人在外头,要好好保护自己。”
  “嗯。”
  费夷吾目送他远去,猜不到师兄离开的原因。晴朗的天空飘来两朵乌云,遮蔽了太阳,也让她心头蒙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师父和师兄都瞒了她不少事情。
  比如师父是守山人的身份。
  再比如刑嵘说妈妈是师父的继承人。
  联系到之前师父说她看到鬼影是出现幻觉。
  ……
  说起来——
  自从真正踏入光怪陆离的风水界,鬼影反倒蛮久没再出现。
  想着想着,咖啡馆近在眼前。小黑睡得迷迷糊糊,离咖啡馆十米不到,突然扑扇翅膀飞起来,背上鳞片甚有竖直的迹象。
  费夷吾这才想到告诉它:“蛇妖在。”
  刑嵘对小黑没有恶意,但应是天性使然,小黑不到百年的妖龄会被牠震慑并不意外。
  令人意外的是刑嵘找小黑的缘由,牠直截了当问小黑:“想登山吗?”
  小黑半天没说出话。
  费夷吾摸着小黑的翅膀说:“它当然想了,做梦都在蹬腿。”
  刑嵘边摸烟边往外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小黑腿都吓软了,软绵绵地瘫在工作台上:“俺……我不是在做梦吧。”
  费夷吾也懵了。
  流光摸摸她耳朵:“怎么啦,还舍不得这家伙呢?”
  先前刑嵘让费夷吾带小黑过来,她隐约猜到小黑因祸得福。果然师兄妹一走,刑嵘就让她准备好场地。
  费夷吾还是难以置信,但见小黑颤巍巍地跟刑嵘往外飞,刑嵘也不太想开玩笑的样子,她慢慢消化了下,问刑嵘:“刑警官,你要帮小黑登山?”
  “是。”室外,刑嵘无所顾忌地吞云吐雾,“算是谢礼吧,我下了那么多蛋,也就这一个孵出点像样的东西。乖女儿玩得开心,我也得有所表示。”
  浓浓的父爱/母爱满得溢出来。
  工作日,小商业街客流少,但不时有人经过。费夷吾起初还担心牠要在大庭广众下作法,然而刑嵘出来只是为抽烟。两支烟毕,刑嵘转身回咖啡馆。
  小黑快乐晕了。
  登山就意味着能变成妖仙,能在瀛洲山获得立足之地,能招摇过市。
  和小黑相处的时日不长,费夷吾对这只爱吃水果的蠃鱼印象颇深,它算是自己下山以后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好吃懒做,哭起来水漫金山,十年才吐一次……
  费夷吾抓住它:“等等,你还没去办事处给我把金珠拿回来呢。”
  小黑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十五,我以后都不用吃水果了,还要金珠干什么?”
  费夷吾一想也是哦。
  刑嵘抽完烟回来没说什么,流光已然翻好牌子,暂停营业。
  设想过老蛇妖修路易如反掌,实际上耗费的时间比费夷吾预计的要长。
  刑嵘独自在屏风后忙活,期间小黑无数次想冲到后面,都被流光拽住了。到后来,流光让它折腾得不耐烦,从工作台旁的橱柜拿出一柄冰锥插在案上,小黑总算消停。
  半小时后,刑嵘喊:“来吧。”
  小黑一眼认出来,登山的路是圆桌上那条行将腐朽的绳子。
  当年,孙敬义就是挡在这条绳子之间,让它登山之旅晚了二十年。
  所谓近乡情怯,光明前途摆在面前,小黑反倒有些退缩。
  “十五,谢谢你。”
  小黑站在圆桌中央,按小短腿的步幅离绳子也仅仅两三步的距离,它却迟迟不敢往前。
  “十五,你其实一点儿都不笨,你就是有点傻。”
  费夷吾很想用绳子把它栓起来晒成鱼干。
  “没事儿,你快去吧。”
  小黑眼泪汪汪:“十五,这段时间我很开心。”
  “嗯,我也很开心。”
  “越老板,虽然你一肚子坏水,但是我也会想你的。”
  越老板额角青筋若起若伏。
  “我……我……”
  “行了!”刑嵘张开血盆大口,“你他妈再不去这辈子也别去了!”
  小黑麻利地往前一扑,抓住那根绳子。
  “十五!我们来世有缘再相会!”
  “……”
  彼时,或许连刑嵘都没想到,这离别,只持续了短短十天。
  那天早上,海城破天荒降下十年来的第一场大雪。
  费夷吾一早醒来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她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还没等她把手伸出被窝,手机便在床头柜上嗡嗡作响。
  “小黑回来了。”
  这台词何其耳熟。
  费夷吾穿上冰冷的衣服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咖啡馆,推门的时候扫了一圈,并没有立刻找到小黑。
  上方铃铛“叮”一声,背对门口的客人回过头,是上次去小温家送考试通知的女生。
  她是——
  上次鸡精们说她什么身份来着?
  费夷吾脑子一团浆糊。
  “小黑呢?”
  “在这儿。”屏风后传来流光的声音。
  费夷吾向女生弯腰示意,快跑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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