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西施:将军莫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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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豆儿一囧,只好让那老嬷嬷将东西收一收,然后一挥手,让那老嬷嬷将赵姨娘进了苗家门之后,按规矩给填上的一些首饰和衣裳统统装好,喊上几个家丁,将东西一抬,送到了大门口。
苗豆儿往大门那一站,抬眼看过去,果然,这么大半会儿了,那赵姨娘还撒泼一般地在门口哭闹呢。
周围的街坊也并没散去,伸着脑袋各个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正在围观。
“我爹去了半年了你才这么卖力哭丧,是不是嫌晚了点?”苗豆儿毫不客气,走上前去就讽刺赵姨娘。
“你快起来,看一眼这些东西可都齐了,莫要说我苗家贪你那点点嫁妆!”
赵姨娘一边哭号着,一边眼神往那箱子里看过去。
片刻之后,那赵姨娘便尖叫起来:“你将我的珊瑚首饰放哪里了!还有那套足金镶珠秋菊头面!”
苗豆儿就知道她要来这一套,果然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她也不急不恼,只是回头丢给那嬷嬷一个眼神。
那嬷嬷瞧见苗豆儿看向自己,于是赶紧拿着那嫁妆单子冲了出来。
“太……姨娘,您可莫要看错了。咱们的嫁妆单子如今就在这,老奴已经将东西都收好了。小姐心好,将这几年公中给出的都收拾了跟了姨娘,按照规矩,这些本是不该咱们拿的……”
那姨娘眼睛一瞪,声音徒然尖锐起来:“胡扯!明明少了那许多的首饰!”
苗豆儿原本火气已经降下去了,此时却被这不依不饶的赵姨娘又给惹毛。
既然你不要脸,那我也就不给了!
第14章 斗姨娘!(十)
“嬷嬷,您手里有姨娘嫁来时带来的嫁妆单子,您给姨娘念一念,看看里头是否有她所说的那珊瑚首饰还有那套足金镶珠秋菊头面。”
苗豆儿不慌不忙,喊小饺子搬来个凳子,安安逸逸地往苗家大门口一坐,对着嬷嬷说道。
那嬷嬷一脸难为,看着苗豆儿,好似在向苗豆儿求情,为赵姨娘留一点脸面。
苗豆儿倒是想给这赵姨娘留点脸面呢,可谁拦得住她自己不要脸啊。
“嬷嬷,你莫是忘了,将才你可刚刚将姨娘的嫁妆点了一遍,这就不记得了?”
那嬷嬷听苗豆儿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刚才她私自偷了一大包袱苗豆儿娘亲的嫁妆,准备逃跑结果被逮了个正着的事,于是脸上一青,便咬了咬牙。
“姨娘莫要怪我。”那嬷嬷小声说了一句,而后展开手里的单子,念了起来。
“朱红描银富贵牡丹瓷花瓶一对,景泰蓝镶银头面一套,纹银二十两,四季衣裳各两套,胡翠花卖身契一张。”嬷嬷念完,便默默将手里的单子又卷了起来,深深地低下了头。
周围的街坊仿佛还等着那嬷嬷继续往下念,好听一听这赵姨娘到底有多少嫁妆,使得她如此这般嚣张,敢欺辱起苗家正统嫡女起来。
谁知众人正听了个开头,却不见那嬷嬷继续往下念,这才哄然议论起来,感情这赵姨娘,居然几乎是净身嫁进这苗家来的!
旁的人家,一般女儿出嫁,为了女儿不在夫家受欺负,都会给女儿填上嫁妆,意思是在夫家吃穿用度皆是自家的,好让女儿能在夫家挺得直腰板。而这赵姨娘的嫁妆单子,其实按照普通人家来说,也算合适了。可是这是谁家?这可是方圆百里最大的乡绅苗家!
就算是普通富户家纳个妾,那嫁妆单子都比这个要长!
赵姨娘仿佛傻在了原处,她之前在苗豆儿亲爹去世还未几天,就将苗豆儿屋里的首饰抢了个干净,竟是不记得她穿用的东西,本就不是她的!
这下,被嬷嬷当众念出了嫁妆单子,这才仿佛受了当头一棒,让她整个人呆在了原处!
苗豆儿也并不讽刺赵姨娘,只是让人将刚才抬出来的箱子打开,接着说了下去:“赵姨娘,你来我苗家五年,这五年内,所有照旧例给你做的四季衣裳,以及头面首饰,我都给你放了进来,也算尽了两家缘分。可是,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如果我没记错,那可是我亲娘的嫁妆。且不说你是如何将我娘的嫁妆记成了你自己的嫁妆吧,就说你是如何知道主母房中之物,就很值得询问询问了,你说是吗?”
赵姨娘趴在原地浑身一抖,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眼神落在了那嬷嬷身上,祈求那嬷嬷帮她说两句话。
可是,那嬷嬷又能说些什么呢?
被姨娘看着的嬷嬷还记挂着苗豆儿许她的那些赎身银两,自然是将嘴巴闭得紧紧地,将眼神移了开来。
苗豆儿见好就收,使人将那嫁妆单子上把箱子里其他的物件全部记录了上去,然后站起身来,拿过那张单子,走到了赵姨娘面前。
第15章 捡来一个苗大牛?(一)
“姨娘,您对对清楚,在这底下签个字,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欠。”苗豆儿将那单子递到了赵姨娘面前。
“我呸!”那赵姨娘仿佛知道自己已经无回天之力,伸手就要将那单子夺过来撕掉。
可是苗豆儿早有防备,让那赵姨娘扑了个空。
苗豆儿轻轻一笑,抬头看向周围街坊:“各位街坊邻居,既然这赵姨娘……哦不,以后还是以她的本名赵桂芬称呼她为好,免得败坏她的名声。”苗豆儿嗤笑一声,名声?她赵桂芬本来也没什么名声了。
“请各位街坊作证,既然这赵桂芬不会写字,签不了单子,那各位街坊来对比对比,帮我苗家做个证,并没有私留她赵桂芬半点财物。”
苗豆儿将那单子摆在众人眼前转了一圈,让此刻正各自议论着的,看热闹的各位街坊看了个清楚。而后将那单子递还给嬷嬷。
“明日有时间便来取银子吧。”苗豆儿低声对那嬷嬷说了一句,之后向众位街坊行了一礼,回头喊家丁抬着箱子,衙役架着那此时真正哭得震天动地的赵桂芬,一行人穿过人群渐渐远去。
苗豆儿目送他们离开,趁着乡亲人群还未散去,便又开口说话了。
“趁着众位相亲都在,我苗豆儿也在这宣布一声。五日后我苗家招婿,请各位尽可来吃酒席!”
此话一出,原本就快要散去的人群里又一次哄声议论起来,苗豆儿说完,冲着各位又是行了一礼,也不管众位街坊的脸色,于是回头,招呼家丁回家。
办完了这些事,苗豆儿这才觉得一身轻松,好不痛快!她笑眯眯地,脚步轻快回到正厅,那县令老爷已经被苗豆儿晾在那里好半天啦!
“胡伯伯~~~”苗豆儿笑眯眯地走过去,端起茶壶为县令续上茶水。
“你将那姨娘赶出去啦?”县令问道。
苗豆儿点点头,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多亏了胡伯伯帮忙,否则豆儿此时该是还被那姨娘欺负呢。”
县令苦笑一声:“豆儿如今你如此聪慧,谁还能欺负得了你呢。不过,豆儿你若是要招婿,可得仔仔细细寻找,伯伯我也为你打听着,有合适的儿郎……”
“伯伯莫要担心,豆儿已经有了要嫁之人啦!”
县令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个准,惊得大声咳嗽起来。
“你你你……你这丫头,哪里这么快寻来个夫婿?”
豆儿往县令身旁一站,赶紧为县令端茶送水拍拍后背:“就是上午与我相撞那人啊,我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非他不嫁啦!”
县令被气了个头仰,跺着脚,声音里带着焦急:“胡闹!你随便捡了个半死之人便要嫁人?哪里有女儿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如此草率的!那人姓谁名谁,家住何处,年龄几许,你统统不知,这就要嫁了?更何况,那还是个从棺材里掉出来的,能不能活到你大婚,还是个问题!”
苗豆儿听着县令的话,心中反而一阵温暖。她轻轻为县令捶着背,声音温和地回答道:“我知道胡伯伯是为了豆儿好,爹爹去了,这世上也就伯伯真心作为长辈关心豆儿……”
第16章 捡来一个苗大牛?(二)
“胡伯伯所说的这些,豆儿又何尝不知呢?”
苗豆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凄凉,却强作欢笑:“不过,嫁给那人,我觉得反倒好了。第一,经过今日,豆儿的名声大概已经毁了个差不多,正经儿郎估计也都看不上豆儿了。以后上杆子要入赘苗家的,多半就是为了苗家的家业而来,信不过的。第二,豆儿想要自立女户,就是想着自己泼辣些也没事,只要能在这世上好好的活下去,泼辣些反而没人敢欺负到头上来。第三,我看那人半死不活,却还要嫁他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你说他若是死了,那豆儿不过多一个寡妇的名头,也没什么差别,反而能让旁人看我的目光带些怜悯,以后多照拂着我些,若是他要被我救活了呢,那且更好,我一张卖身契收在手里,再加上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谅他也不敢负我。”
县令听着苗豆儿这番话,却是半晌也说不出话来。最终,他只好重重叹了口气:“唉……豆儿啊豆儿,你活了十七载糊涂日子,一朝通窍,却是窍窍灵通,成了付七窍玲珑心肝啊……伯伯说不过你,罢了罢了,先带我去看看那个你捡来的人吧。”
苗豆儿见县令松了口,顿时脸上露出俏皮颜色,扶起县令,开口便道:“就知道伯伯疼豆儿,那……那人的户籍,可也就拜托伯伯啦!”
“怎的?却是连个户籍都没有的人!这这这……”
不等县令再长篇大论,苗豆儿架着县令便往柴房走去。
进了柴房的门,小板凳还在原地盯着那“活尸体”看。
“小姐。”小板凳见苗豆儿扶着县令大人进来了,赶紧让到一边,给两人行了礼。
“小板凳,喊你请大夫,可给这人瞧过了?”
“大夫来瞧过了,说是这人受了伤,只是拖得太久,命悬一线,估计活不过……”小板凳愣头愣脑就要说完,苗豆儿听话头不对,赶紧将小板凳剩下的话给打断。
“活不过旁人……那是正常的,谁受了这么大的伤,就算好了,身体也会差一些。”苗豆儿将话给圆了,偷偷瞪了小板凳一眼,然后扶着县令靠近。
那县令并没有多注意小板凳的话,只是眯着眼仔细打量那“活尸体”。
“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怪不得豆儿你都是死是活都得嫁他。”县令点点头。
“那是,可亏了是被我捡来了,若是他身体好着,说不定可轮不到豆儿我捡这个便宜!”
县令哭笑不得,冲着豆儿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这人叫什么名字你说与我听,我给他上个户籍,就按在咱们苗家镇里。”
苗豆儿眼珠子一转,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那“活尸体”,又想到了刚才小板凳可能说出的下半句话……
“大牛!”苗豆儿开口便道:“就叫大牛吧,姓什么……就随我姓好了,反正咱苗家镇里,苗是大姓,不足为奇。苗大牛,跟头大牛一样强壮。”
小板凳听到这话,又看了眼床上那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之人,直接噗嗤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牛?隔壁村子里,十个小子起码三个叫大牛!
第17章 捡来一个苗大牛?(三)
就在周围人说着话的时候,此刻,被安上“苗大牛”名字的,正躺在床上颦着好看眉眼的男人,却突然动了一动。
他昏厥很久了,意识仍旧非常不清楚,只凭着一股信念,活到了现在。
不过,如今他人在何处?
怎么,周围显得如此混乱?
苗豆儿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人有什么不对,她与县令伯伯说了好一会话,这时天色已经渐晚。
“伯伯,留下来吃饭吧,家里好久没有长辈了。”苗豆儿差使小饺子,去厨房准备准备。
县令摆了摆手:“夫人在家等着,我也不留了。豆儿若是得了空,来家里坐坐。你伯母还不知你聪明起来了,得去让她也高兴高兴。”
苗豆儿也不多留他,又说了会话,便将人送到了门口。
再回来时,苗豆儿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累散架了。
身子还是熟悉的那个身子,手还是熟悉的手,苗豆儿确定,此时此刻使用的这个身子,也确定是自己的。而且,仅仅这半天,自己却对这个家里门清,看起来也确实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家里过了十七年了,所以才会没有半点不适应。
只是一点,或许这半年里,因为痴痴傻傻的,被那姨娘欺负得狠了,苗豆儿此刻觉得自己瘦得似乎连一阵风都能给吹散了。
这不,才打起精神来一个下午,身子几乎快要累得瘫了。
苗豆儿差使厨房做些补的,得好好补补身子,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给饿得假死过去。
她吃饱了饭,又想起那柴房里的“大牛”来。怎么说也是要跟自己绑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苗豆儿这么想着,便舀了碗鸡汤,端进了柴房。
柴房里,那人依旧昏厥着。苗豆儿坐到了床边,歪着脑袋仔仔细细打量起他来。
啧啧,怎么就能比女人还眉眼精致,却又不似女子,丝毫不带一点媚气,反而显得英武俊朗呢?
也不知是什么来历,能养得如此帅气的一位公子哥哥。
苗豆儿嘿嘿一笑,用勺子舀下一勺子鸡汤,就要喂到那人嘴边。
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来历,反正被我苗豆儿捡来了,就是我苗豆儿的人啦!
苗豆儿乐滋滋地想着,却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