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养媳-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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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成。
沈寄回去,原来是太后派了人来看她,还送了她一些外头没有的水果,说她的佛经抄得好,让她后日午 宫去陪太后说话。
那送东西小太监道:“看魏夫人的气色这么好,想来宿疾已去,真是可喜可贺。”这位魏夫人不但得太后欢心,太后身边的人也挺喜欢她的出手大方。是以接了这个差使,他就知道自己不会白跑一趟了。更难得的是,对他们这些阉人谄媚的人不少,这位魏夫人,却是能让你感到她的尊重她的诚意。这对他们这些畸零人来说就难得了。
沈寄笑道:“多谢公公关心,劳公公出宫跑这一趟,又侯了半日,我真是过意不去。”说话间已经递过去两张张银票过去,“这个公公拿去喝茶,还有这个就有劳公公带回去与大家分一分了。”
小太监瞥了一眼,看到都是千两的,笑纳了,“魏夫人总是这么客气。”
沈寄心道,对你们敢不客气么。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啊。这些人是大领导身边的人,谁说你一句坏话那能量可是很大的。不过他们也有心病,身有残缺,心理就格外的渴求尊重。只要你真的给予他尊重,他们还是愿意好好回报的。这些都是人精,何者是真心,何者是不得不如此心头却鄙夷还是能分清的。
好,太后那边的路打通了。只要太后给她机会上前哄老人家,这回沈寄就豁出去了好好的孝敬。至于面见皇帝,这样的机缘也不能靠等。之前皇帝不是还一心掂着她做的红豆饼么,她为了省事并没有使出真功夫。从这可以看出,皇帝还挺好吃的。这回在淮阳一年,又因为自己不注意加剧宫寒的事,她可是真的用心研究了药膳了。一定要想办法把太后的胃伺候好。这样,自然就有了给皇帝做吃的的机会。如果是旁人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她不是还有个别人不及的优势么。
按魏楹说的,太后和皇帝因为没有证据不会认她,这样必定格外怜惜。那她讨好起长辈来,自然可以事半功倍。而且,对太后,她也有几分真心的茹慕,做起来也不是全出于目的。
、V 118 道明
魏楹提醒沈寄,要是做东西给太后吃,可是把双刃剑。做得好当然可以得赏赐,当然做得不好也没什么,大不了太后嫌弃没有下次了。怕的是有人下毒甚至不是毒,只需要下点药,就像泻药什么的,让太后吃了身子不舒服,那做的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个沈寄也不是没想过,当初她送给老太爷的就是药膳食谱,而不是成品,防的就是二夫人从中使坏。
“可是,我也不会别的,那抄经的活儿谁都能做,讲经我更是完全不懂。我也不打算去学这个。那、那我再想想吧。”
魏楹点头,“还是小心稳妥些好。我那晚也就是喝高了随口一句,皇上哪是那么好见的。你别操心了。”
“好吧,那我不做。我就陪着太后说说话,省得当了谁的替罪羊。”
“嗯,小心为上。和皇家人接触,首要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沈寄撑着下巴看天,她之前和太后还有皇帝接触,因为无所求,所以虽然是敬畏皇权,但一直还是不卑不亢的。如今有所求却是做不到宠辱不惊了。
魏楹也往天上看去,“我知道你一多半是为了我,才会想着去讨好太后。就是那句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还有一小半是因为太后待你很好,让你感到了亲人的温暖。可是那不是普通的长者。就是公主,怕也不敢随意做东西给她吃的。”
“我知道了,我欠考虑了。”沈寄抱着膝盖说道。
“其实你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你对皇家的防范之心还没有提起来。皇家的人可是比淮阳老家的人厉害多了。说起太后啊,不但你举得她可亲,我也觉得她可敬。皇上至孝,太后的话语权是很大的。所以,那两边都想她在皇上面前替自己说话。可是太后是个很睿智的女人,几十年深宫风云,这种大事她可不会倚老卖老胡乱说话。”
沈寄点点头,太后给她的感觉也是这样,睿智、大气。
魏楹看着沈寄,“我知道,其实你是感到有些寂寞,所以很渴求有这么一位可亲可敬的长辈。可是,太后喜欢你,除了咱们猜的那个可能,你对她无所求,只把她当做可亲可敬的长辈亲近怕也占了很大的原因。不然,皇家正派的公主郡主可也不少。那都是她的血脉至亲。穆王只是养在太后跟前,并不是太后亲子。”
“是啊,如果我跟她老人家有小算盘,肯定一眼就被看穿了。这样反倒不美。不过我时常去的话,应该也是能撞上皇上的。毕竟他时常过去请安。”人上了五十,精气神便一年不如一年。去年见到皇上是精神还不错,说不定今年就不太好了。朝臣除了近臣,都是远远的站在丹陛之下,哪能看得出来。而且魏楹接触得到的,毕竟还都是底层官员,五品以上才有上朝的资格呢,没什么面圣的机会。
“小寄,这事儿我就是一说,你不用太上心了,真的!千万不要刻意去做什么。”
“哦。”
到了日子,沈寄还是穿戴好诰命礼服准备进宫。小权儿则被魏楹领着往天一书院去看裴先生,顺道和裴钰讲谈讲谈经济学问。而魏柏则是早出晚归上衙门去了。
皇帝有没有精气神不如去年沈寄不知道,但是这一次见面太后是比去年老多了。毕竟,皇帝都五十多了,太后就是七十多了。沈寄磕头起身的一刹,眼底的想法一下子就暴露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一哂道:“是人就是要老的,瞧你这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过,这种发自内心不加掩饰的关怀让她感到很舒服。
太后招手让沈寄坐过去,“你呢,这孝守完了,快有动静了吧?”
沈寄想起前几日那个乌龙还有些赧然,“嗯,前些日子去岚王府拜访王妃,庄太医替臣妇瞧了瞧,说是完全断根了。”
“就是说快了嘛。”太后笑道。
沈寄低头笑了笑,应该吧。她翻过年就满十九了,这会儿怀上,二十岁做母亲挺好。魏楹到时候都二十六了,再不能等了。成亲五年一无所出,她的压力大,他的也不小。家中长辈那里是个压力,不孝有无后为大是个压力,甚至同僚当面背后的戏谑和议论也是挺大一个压力。胡胖子的儿子都快十岁了,徐赟也三岁了。就算这些他不在自己面前说,难道她会想不到么。
太后忽然对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带着人退了下去。
“你近前来!”太后本是靠在榻上由小宫女捶着退,这会儿人退了出去,美人捶摆在塌边,沈寄便过去在宫女空出来的小马扎上坐下,拿起美人捶给太后捶腿。
太后这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和她说。不过她等了半天才听到老人家开口,“你的手还挺稳的。哀家以为你知道哀家要说什么,手会不稳呢。”
沈寄这下手不稳了一下,于是索性停下,老太太果真是要跟她摊牌么?她犹豫了一下主动开口,“凌军师的弟子到淮阳开药铺,臣妇猜到了一二分。”
太后看她一眼,“然后呢?”
沈寄抬头看了一眼,老人家眼底一片风轻云淡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也只有接着往下说:“如果是真的,那当然再好没有。几乎臣妇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和魏楹的身份地位的差别,还有岚王的心思,这些都不再是问题。
太后并没有出声,沈寄抿抿嘴又道:“如果不是,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形更坏。”身份是很有用的东西,但从前她没有身份,不是也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了。
太后这才一哂说道:“你倒是难得的豁达人。”继而想起沈寄曾经细细描述过的过往,她的一步步都是从苦难中走过来的,如今已经是否极泰来。可是在磨难中锻炼出来的胸怀的确是胜过从小娇生惯养的皇家贵女们。太后是国公之女,但入宫以后也经历了不少风波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所以,那些没有经过锤炼的娇娇女一向不得真的得她的欢心。
“是与不是,臣妇心底对太后都是一样的茹慕之情。”沈寄的手又动了起来,美人捶有节奏的轮替着。她之前也为这事患得患失过,这会儿话说出来忽然就觉得,是与不是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看看她,笑了笑,“你这般的心性,哀家倒是很希望你真是哀家的孙女。”太后心头开始盘算,如今缺的其实也只是一个实证,但实证要找来谈何容易。或者再看看,日后可以让沈寄认穆王为义父,这样一样可以得郡主封号。她的次子便可以继承爵位。本朝爵位代降,穆王为亲王,再继承便是郡王了。
刘嬷嬷在门外听到这里,便推门进来,“太后该服药了。”
太后看她一眼,又问沈寄,“你让这个老货在哀家耳边提起你回京的事,该是对哀家有所求才是。怎么提都不提?”
沈寄赶紧放下美人捶,起身在脚踏上跪下,“臣妇不敢虚言纯是一片亲近之心使然。不过太后肯召见臣妇,臣妇的目的就达到了。这样的风声传出去,呃,吏部的人便不会刁难臣妇的夫婿了。”
这话说得很坦白,根本不需要向太后求什么,只要太后召见的消息传出去,旁人就不敢怠慢刁难了。
“你去岚王府也是这个心思?”
“是。”
“小两口的算盘拨打得很精明啊,不过人情如此,借此自保倒也无可厚非。那你夫婿是想谋什么官职?”太后顿了一顿,“少跟哀家打哈哈。”
“嗯,魏大哥说他还是喜欢外放主政一方。不过,还是要听朝廷的意思。”
“为什么要外放?留京不好么?”
“五品官留京,官儿也太小了。可是外放,就是一方大员。”
太后对拿着药丸过来的刘嬷嬷道:“瞧瞧,嫌官小呢。”
沈寄抬头道:“不是嫌官小,魏大哥才二十四就位居五品,不小了。只是五品在京城确实太小了。臣妇在外头当知府夫人人人都要奉承,回京却得到处奉承上官夫人。”
“你也不想留京?”
沈寄点点头,“是的。”
太后想起上次她被自家亲外孙的马撞出轿子的事来,五品是太小了。不过魏楹,皇帝说了是想将来派大用的,皇帝心头自有分寸,自己也不便多嘴。
“行了,起来吧。”太后接过药丸吞下,又用水冲服,“给哀家讲点新鲜事。”
沈寄习惯性的挠挠头,“臣妇之前一年都在淮阳为祖母守孝,也没机会去知道新鲜事。不然,臣妇把臣妇婆母的事讲给太后听听?”
“嗯,说吧。”
沈寄于是从头到尾的讲给太后听了,连同魏楹是如何一步一步报仇的,还有从前魏大娘和魏楹怎么逃出去又怎么辛苦度日的都讲了。还着重说了魏大娘改嫁是婆母生前就安排了的。
“好一个畜生!果然是世上有戏上才有啊。”太后听完慨叹一声。
“善恶到头终有报,那一房人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魏大哥说日后他不会把仇恨放在心间,因为那一房人已经不值得他关注了。”其实也有二房的消息传来,魏枫和魏植如今已经是真的撕破脸了,二夫人渐有病入膏肓之相,五夫人六夫人借着探病又上门逼迫私产……不过魏楹跟沈寄的确是不关注了。那样的一家人能有什么好,不必再为他们浪费时间。
太后点点头,“嗯,他做得对,如果执迷于仇恨,只能是自误。”这样一个男儿,难怪皇帝说要留着大用呢。而且从小身负冤屈,竟能在贫寒中苦读,终于报得母仇,还得到君王重视。人人都恨不能献媚于自己这个太后的时候,他却提出寿礼过奢。妻子在世人眼中出生更加寒微,五年一无所出还能这般不离不弃。倒是个铁骨与柔情兼备的好男儿。小寄虽然自小流落,但是能成长得像如今小白杨一样挺拔,又嫁给这样一个夫婿也不枉了。想必她爹在天有灵也会安慰。
沈寄又说起两个小叔子一同上京,尤其讲了小权儿的一串趣事,太后笑道:“既如此,你下次带来让哀家也见见。”
“是。”沈寄福身应下。她提小权儿就是这个意思,她可是答应过带他进宫见世面的,自然要一力促成。
小权儿听说下次自己也可以进宫去,分外高兴。拉着沈寄的手问太后是不是像戏里扮得那个样子。
“没有戏里那么穿金戴银什么都挂在身上,可是富贵气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很是慈爱,就像自家慈祥的老祖母,所以小权儿不必怕。”
“我才不怕呢。”
沈寄微笑,这小子胆子大得很,典型的无知者无畏。可是进宫不能太无畏了,而规矩更得学好。于是亲自一条条的讲给他听,又让他练习怎么磕头。至于说话,童言无忌,说错了什么太后应该不会计较。要是教得跟小大人一样反而不美。接触了这么多次,沈寄多少也能揣摩出来,太后喜欢人真。
“你大哥不是和你一道去裴先生那里了么,怎么就你回来了?”
“从书院回来,路上遇到白胡子老神仙,大哥就让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