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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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我拍了拍微烫的脸颊,暗自呼气,怎么能如此紧张呢?又不是做亏心事!
电梯在26层的时候“叮”的打开。
这时我才真的紧张起来,还有一丝局促的尴尬,懊恼着自己怎么突然想到非要来这儿找他。
“请问你找谁?”一位工作人员上前来主动问我。
我微笑,问,“我找顾经年,请问他……”
话还没说完,周围原本在忙碌的人霎时都抬头看向了我这边,神色各异,也成功的的让我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换上了更多的紧张感。
询问我的工作人员只呆愣一时就换了语气,较之前更小心翼翼,“请问你找顾总监有什么事吗?”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莫名的好奇,看了看周围,我能直接说我纯粹是想给你们顾总监一个惊喜么?
“呃…我有点事想找他。”说了等于没说,随后又补充一句,“是急事!”因为不想被他们好奇的眼神湮没。
“顾总监办公室在那边,我带你去。”
“谢谢。”
顾经年的办公室在这层楼的最左边,门口挂着“设计总监顾经年”的标牌,中英文都有,我凝视着上面的名字,心里在默默咀嚼。
工作人员先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低沉的嗓音,“进来。”
我站在门外听到那人对顾经年说有人要见他,过了几秒顾经年才问是谁,那人说是个女人。
我在心里腹诽,明明是女孩好不好。
又过了几秒,那人才出来引我进去,然后自己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了我和他。
他在一堆设计图纸中抬头看到我一脸微笑的模样,突然愣了,表情定格在俊脸上,煞是可爱。
我饶有兴致的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去看他,只等着他惊喜的冲过来拥抱我,这是我来之前设想的情景。可惜,幻想丰满,事实骨感。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视高楼下的车水马龙,如同蝼蚁般在脚下移动,看不真切。
他走到我身旁,默默的看了我一会儿,“怎么突然想到来这儿找我?”
我回望着他的眼睛,无辜的问,“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如果你很忙的话,我先走了。”
他拉住我胳膊,改为握住我的手心,我委屈的嘟嘴不看他,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越来越容易撒娇。
“别走,在这儿陪着我吧。”他捏捏我嘴巴,象征性的碰了我眉心,轻轻地一吻,我顺势闭了眼眸。
在我睁眼前,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第三者的突然闯入令我们不得不中止此刻的暧昧举止。
我脸微红,瞥向门口,是一位比咖啡厅新领班更美丽的女人,骄傲、自信,黑白套装衬托出她的玲珑身材,而我,比之有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女人不甚诚意的抱歉道,“经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在。”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后,又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与他有事相商的样子。
他放开我,揉揉我的发心说,“去那边呆一会。”他指了指里间的休息室,“等我忙完了找你。”
我看看那女人,又看看他,浅笑,“好。”
在关上门之前,我听到了女人向他询问我身份的话,而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经年,她是这样唤他的。
那个女人的眼神在我看来似乎有些敌视的意味,我不确定,但是我心里有不好受的趋势,或许这就叫“独占欲”吧。
蒋茜,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顾经年的办公室里。
顾经年,我总是这样叫着他的名。
我抱着膝盖躲在床的角落里对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打气。
姜叶初,不要害怕!
顾经年进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他看到我和衣而睡并没有盖薄被,英俊的眉微微皱起,然后捋开散在我面上的额发。
我只是浅睡,所以容易醒,在他要给我盖被子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迷糊着眼问他,“你忙完了?”
“嗯。”顾经年拉我起来,“走吧,我下班了,考虑下等会儿我们去哪儿吃晚餐。”
我恍恍惚惚的脑袋还没有全部清醒,在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空白,不假思索的说,“我要回家吃饭。”
他怔了一会儿,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买菜回我那儿做?”然后又问,“你做?”
这下我彻底清醒了。
家,对于我的概念是遥远的,我一直把自己比作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这对生我养我的父母来说不公平,可是又有谁对我公平。
母亲早逝,即使是在她生前也未必想要多管我,而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不久便另娶佳人,佳人有孕,外带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女孩,名唤蒋茜,随母姓。其母姓蒋,名姚佳,即是我的继母。
我与蒋茜,从小就不对盘,我不待见她,我想在她心里也是一样。
在我看来本就得到不多的父爱在某一个契机下,我算彻底放弃了,我不伤心,我只是决绝的领着自己的行李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
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挺拔身影,我从回忆里醒神,趴在流理台上专注的看他认真做事的模样,我在努力体会由他带给我的关于“家”的温馨。
两碗海鲜面热腾腾的出锅,里面的材料是我硬拖着他在附近超市里买来的,在我回答他自己不会家务之后。
他唤我,“过来帮忙。”
“哦!”我欢快的跑过去。
我们一人捧着一只碗,坐在流理台旁“跐溜跐溜”的吃着碗中的汤面。我偶尔抬眼看他一下,然后埋头继续吃面。
饭后,我自告奋勇的去洗碗,在一声脆响惊醒书房里正专注绘设计图的他后,我撇着嘴巴对他说抱歉。由此可见,我是真的不擅长家务这一项活动。
他叹着气把我拉开“犯罪现场”,然后躬身亲自把地板清理干净。
事后,他很好奇我怎能胜任咖啡厅里的工作的。
我反驳,服务客人跟在家劳务是不同概念,定义不同,分工自然也不一样。
他摇头,说我狡辩,我打死不认。
后来,他看时间不早,想要送我回宿舍,我借口洗手间拖延时间。
半小时后,他敲门,我不应,他喊我的名字,我还是不应。最后几乎在他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我打开了门。
他紧张的上下看我,我却突然抱住他,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嘴唇。除却圣诞夜的亲吻,他很少会主动吻我,在室友们的暗示下,我觉得亲吻是我们之间应当时常存在的情景,有益增进感情。
我与他的吻仅限于四唇熨帖,我不懂技巧,凭着感觉我伸出小舌尖去□□他的唇瓣,我能感受到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指一点点僵硬,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T恤传递到我的肌理,很是灼热。
可他的眼睛却很冷静自持,我睁开眼从他唇上离开,他仍是拥抱我的姿势,我有点失望他的平静。
“你不喜欢吗?”我感觉委屈,脸颊还有点余热,“她们说谈恋爱不是像我们这样子的。”
他直勾勾的凝着我,不回答。
我又问,“我们是在谈恋爱吗?你和我?”恋爱中的人会像他这样冷静吗?我不清楚,我只想确定答案。
他还是不答,我气馁,放弃了坚持,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我如此想,或许他是特别的。
后来,他可能意识到了我眼中的低落,在我握住门把的时候从身后突然抱起我。我惊吓的同时被他抱到了流理台上,坚硬的流理台在我屁股下,而我唇上的撕磨来自于他。
这一次,他不再是表面上的冷静,不再是近乎矜持的亲吻。而是热吻,如同电视里的火辣剧情那样,灼烧着我的红唇。
“可恶的丫头,你是在勾引我吗?”他恶狠狠的说着,可是我暗自得意。
“哦?”我勾着他的脖子,说话时带着坏笑,“那这样呢?”
我主动送上红唇,火热的气息向他涌去,再次掠住他温暖的双唇,辗转撕磨,凭着本能。
背后的十指更加紧紧的拥着我,把我更贴近他的胸膛,隔着彼此的衣服布料,两颗心仿佛比邻而居,仿佛可以感受彼此的心跳,跳动成一段热情的旋律,刻画出一颗浪漫的爱心。
“砰~砰~”
似乎在电光火石一闪之间,我被他压抑的狠狠推开一些距离,他似乎在克制着自己,我不明所以的,迷蒙着双眸,瞧着他晶莹透红的薄唇,上翘的眉峰死死皱着,并不看我旖旎的样子。
此刻的我香肩半露,长发及腰披散下来,我的发梢还缠绕在他的手指尖。
这算是,勾引失败吗?
我看着他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咕噜就喝光了水。我拉好衣服,赤脚走过去,鞋子还在门边,我不想穿。
“你怎么了?”我问。
他抱起我,一边走一边说,“丫头,现在还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几天后,我躺在宿舍的床上,盯着头顶的床纱仍在想着那句犹豫后未出口的“为什么”。
为什么到最后他还是会推开我?
为什么他会说现在还不可以?
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我越想越郁闷,仔细想想几乎每次都是我主动,弄得自己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丢脸!
哎呀!不想了,烦死了!
我拉起被子蒙住脸,准备睡大觉,坚决不要再想起他!
可现实总与想象差了一大截,铃声响起,打断了我睡大觉的计划。
我看到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不疑有他的接起来,“喂?”
“有空出来坐坐吗?”
“请问你是?”
那边顿了几秒,“蒋茜。”
听到这名字,小时候不愉快的场面不由自主的跑进脑海中,我屏息冷场了几分钟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顺便把号码设置成永久性黑名单,最后才安心的继续睡大觉计划。
半小时过去,我的睡大觉仍旧没有真正实行起来,只能挫败的坐起来靠在床上想事情,接着郁闷。
郁闷没有持续多久,宿舍里恢复了往日的嘻嘻哈哈,舍友们陆续从外面回来了,见我坐在床边发呆,争相过来逗我,害我想装个深沉都不行。
晚上我还要去咖啡厅里值班,看时间差不多,我告别舍友们从宿舍大楼出来。
这时的弦月已初露尖角,斜挂在天际,晕黄的霞云染透半边天,亦染红了树下等待的窈窕身影,莹莹而立。
我只当没看见般从别处绕道走,可惜那抹身影如影随形,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我无奈,转身面对她不骄不躁的态度,愈加郁闷。
我耐不住性子问,“请问有事吗?”
“有时间喝一杯聊聊吗”她说。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她锲而不舍。
我翻翻白眼,“我很忙,没时间陪你蒋大小姐喝茶聊天,你找别人去吧。”
她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毕竟,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咱俩不熟,我跟你没话要说,麻烦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行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我想跟你说的是关于顾经年呢?”
最后一句话幽幽的窜进我的耳朵,成功的使我顿住疾走的脚步,定在原地。我恨恨的回头,盯着那一张堪称完美的脸颊,真想把手中的包扔向她,打掉她脸上笃定的神色。
茶吧里,我与蒋茜各据一边,她不看我,在我快要失去耐心前,她终于舍得开口。
“你认识他多久了?”这个他当指顾经年。
我不答反问,“你跟他很熟么?”
“呵…”她轻柔的笑了,看着我说,“我与他从小认识,你觉得我们熟不熟?”
我心里一窒,只听她又说,“那天,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你我觉得很意外,一开始我并没有认出你来,毕竟你已经离开家那么多年,你与我们也一直没联系,后来我才想起原来是你。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虽然你不联系我们,但是爸爸还是一直放心不下你。”
爸爸?哦,爸爸。那所谓的爸爸只是她的继父,却是我的亲生父亲。
此刻听她毫不别扭的称呼那个人,我只觉得心里堵的厉害。
“你不是要跟我说顾经年么?别扯上别人行不行?”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更何况是从她口中。
蒋茜没有丝毫尴尬,慢慢的品味桌上的绿茶,继续说道,“他是你父亲,不是别人。姜叶初,这么多年过去,你该长大了,当年的事情你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你一味的倔强,爸爸他也不会那样对你,只要你说一句软话,你也不用走到离家出走的地步。”
那年,夏天对我来说是一个烦躁的季节。
那天,我父亲的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彻底结束了我悠哉的假期生活,并让我伤心的滚出了那个家。
从此,我寄宿在学校,不再回家。自从成年,我便利用自己的双手赚取生活费,我不依靠那个人,我依然可以生活的惬意,这是我仅剩的骄傲。
我从茶吧里走出来,看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我伸手接起雨水,玩的很开心。
我不喜欢茶吧里面对她时的气氛,这会让我爆发脾气。我更不想听她说那个人的事情,尤其是她站在那个人的立场上指责我,会让我极其不爽。
而那个人,只是我的亲生父亲。
晚上我打电话给咖啡馆请了假,我目前的心情状态实在不适宜去打工。
顾经年回来的时候,我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