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复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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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呢。”林旭东看林炜东那样儿,就想揍他,可是他额头上的胶布有意劝阻。
“她呀。晕倒啦,可能去医院了吧!林大公子亲自...”他话没说完,就被林旭东一拳打在地上。并转身拉下司机,拽着温晴塞进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宝马。绕过林炜东呼啸而过,猛力压过水沆,溅他一身泥水。被拉出宝马车的司机也是一脸惊愕,望着离去的车子不知所措。
林炜东本来就被林玉颜对千羽的热呼劲儿弄得火冒三丈,被老三一打,反倒清醒了很多。江阳拉起他,帮他拍身上的脏污。
江阳拉钻进驾驶室,自已扣上安全带,又把头伸出窗外,朝被林旭东拉下的司机喊了声:“嘿,这也挺远的,你怎么办?”那司机扬了扬手机,忙答应已经叫了另一个司机来接他。
“看来他很在乎嫂子啊!”江阳说了句。
林炜东闭着眼,坐在旁边。江阳的话让他觉着不是味儿,三儿的反应也忒大了点。再说千羽现在都不是他嫂子了,还这么护着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呢。不管怎样也好,得让这臭小子知道知道,千羽不久还会做他的嫂子。
“要是...后悔,复婚算了。”江阳见他不说话又说了句,趁空瞄了他一眼。
林炜*然坐起身,拿起车前镜女儿的照片,在镜面上轻轻刮了刮林瀞的鼻子。“复婚,什么是复婚呢?”说完又抱着照片倒下去,紧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其实没有睡,只是眯着眼睛,享受那份凄怆,飘下来的雪纯洁美颜,无情被雨刮挤压成砣,失去了原来的形状。可是雪并不惧怕,依旧洒洒,落落飘荡。
诗经上说,人之初,性本善。说人最初时,都是善的。可是也有,性相近,习相远。也就是说,本质是善的人,习惯可能差别大了去。他仔细回想着,当初为什么会离婚,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办手续那天,千羽不光没看他一眼,连最后的分手晚餐也拒绝了。
他拿着小本子,一个人走在西直门广场上,心里空落落的。已是前妻的千羽,铿锵有力的高根鞋声越来越近。本以为她会叫哭连天,没想到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车钥匙还给你。”望着她的背影,那么利落无情。
想起那天,风缕起的头发,她随手一拢的落莫。林炜东觉得眼里有些湿。
侧过身体,想法就变了。
男人在外面打拼,难免会出入酒店夜总会等娱乐场所。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再说自已也不是多过份,没有包二奶,也没有惹上什么病。家里虽然照顾得少,也并不是像别的男人,完全不种自留地。他总以为自已赚钱养家,是为了让妻儿有所依附。可离婚后,才发现失去依附的是自已。
关于过夫妻生活,妻没有主动提出过一次。总是他先发出信号,她才回应。他曾试过两个月都不提那事儿,妻还是依旧做饭、洗衣、送孩子上学、泡图书馆。好像她有没这回事儿都不重要。没有哪个男人愿意面对,整天抱着个书,一声不吭的女人。说话客气得像星级酒店的服务生,家里是很干净,干净得连声音都没有。
有时候他也在白天回家,可那家里连一个人都没有。孩子上学了,不用猜也知道她在图书馆。就是这种随时都能找到她的烦燥,让人发狂。他好希望妻也疯狂一下,消失或逆意些。可她是姚千羽,一块温玉。改变这个词也许她从没想过,只是一直维持着那个温度。
从前她抱着书坐在草地上的样子,像朵待开的百合。纯净得让人觉得,看一眼对她都是亵渎。然而百合被采回家,却让人越看越烦。
第二十七章 情人草
挂着吊水的姚千羽觉得好多了,只是眼前的贵宾病房让她不习惯。蓝色的沙发前,玻璃茶几上,满蓝香水百合。床头柜却用玻璃瓶插着一大把情人草,看便知道是林玉颜买的。
(回忆)
“你最喜欢什么花?”林玉颜有次来买康乃馨时问她。
“嗯~~都喜欢。”姚千羽在花白色的花桶里,精心挑选最好的粉色花朵。
“总有个最喜欢的。”林玉颜虽然经常买康乃馨,但看他赏百合时的神情,就知其果。
“情人草。”姚千羽抱着三十八朵粉色康乃馨,准备以螺旋式扎成“妈妈的爱”。
“情人草,是草还是花?”林玉颜从来不知道还有情人草。
“名字是叫草,其实是花。很小,和薰衣草很像。”姚千羽仰起笑脸细细道出,有种说不出的让人舒服安逸的感觉。
林玉颜望着她,纤纤手指灵活不失稳妥,垫上碧玉草,夹朵康乃馨,看着像是在反复,却在成束的时候,扎成完美的圆形:“我可以看看吗?”
姚千羽忙带着他,穿过玫瑰过道,绕过百合,在墙边处最不起眼的地方,有个白色的高桶,看到蓬细细的紫色小花。里面没有水,猛一看,还以为是把没用的枯草。
姚千羽折下一枝,递在他手里。
“这个就是情人草啊,果真和薰衣草很像。不过好像更特别,很像你。”姚千羽久没有听过男人的赞美,特别是这样一个翩翩风度的有钱公子哥。心里还是很冷静,劝自已随便听听就好,当真的话就有点痴了。
看着姚千羽继续扎花,有些红红的脸。林玉颜将情人草递到面前:“送给你”姚千羽被他冷不丁的一戳,和着说出的话,逗得笑脸开怀。“谢谢。”她配合着,客气地道谢,并把那枝情人草插在柜前前的细颈瓶里。
那以后,柜台前的瓶子就没有空过,总有枝情人草在等待着什么。(回忆结束)
“其实没什么事儿,不用住院的。”姚千羽睁开眼,环视了病房。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怕太做作。
“医生说你贫血和过度劳累,好好休息。”林玉颜和没多久前撒娇的样子,天渊之别,此时更像个体贴细致的爱人。
“可能是花店太忙了,你不要担心。”姚千羽知道现在处境有多尴尬,前夫看到作何感想,特别是旭东。
林炜东站在门外,透过探视窗,看着他们亲亲蜜蜜的样儿,和在火上烤没什么两样儿。转身下四楼到普通病房一躺,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姚千羽最喜欢的居然是情人草。每次结婚纪念和妇女节,都是在秘书的提醒下,叫花店送捧玫瑰了事。有时干脆忘了,反正老婆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翻天。所以在工作忙完了忙客户,忙客户的同时忙自已,湖南湖北、江西江南......只要是美人儿,火星上来的也照忙不误。她们不需要鲜花,不需要乖哄......相反,如果你钱给得够多,会让你从她们那里得到,在老婆哪里连口都不敢开的所需。
痛快是痛快了,可是痛快之后的那阵虚恍,像磨人的梦魇。觉得整个人空了,像北风吹过冬日的白菜地。任你几度风雨,打在残叶儿上,最多就是随着荡荡。
虽然江南江北的美/臀/丰/乳很吸引人,但是永远散发着廉价香水般的腻味。偶尔闻闻没什么,时间一长,就熏得人想呕。老婆没有年轻女人的紧实的身体。但是老婆的身体记录下,自已曾是懵懂少年的那种,迷/惑掺杂热血执着,勇往向前时的羞涩。同时自已的身体里,最难忘记的,也许正是第一次牵手时的心跳、亲/吻的鲜甜、初尝禁/果时的那种激动、不安、新鲜、神奇......
如果说爱情有斤两的话,那他们的爱情,在离婚前肯定掉称得历害。等他拿着破碗儿回头找补时,妻却已经在了别人怀里。越思越想,越觉得不能失去千羽。她就是那个家里温暧的阳光,失去了她的光照,他和瀞儿都会枯死。
妻的从不反抗有种类似简.爱的主体证实:‘你以为穷,不美,我就没有感情吗?我将和你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千羽默默的冷淡不正是:你以为我不反抗,忍让,我就不会伤心难过吗?我和你一样是个主体,并不会依附于你。
千羽只是被人搂一下他就这样伤心,可当初他趴在“妹妹们”身上逍遥的时候,可是一点儿愧疚感也没有。‘对不起,对不起.....’喃喃的话语连他自已也听不清。林玉颜就在楼上抱着他滴“妻”,这让他痛苦、很痛苦。盖着的被子随着他颤抖的身体牵晃,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 天黑想回家
林旭东一口气将车开到江湾大桥下面,翻起的滚滚沙尘沾污了白雪。温晴坐在一边,早吓得脸色发白。他走出车外,一屁股坐在冰凉的雪地里。掏出万宝路,却被风几次吹熄火苗,怒气冲冲地将打火机扔进水里。
温晴悄悄走到他身后,抽出支烟。用车内打火装置,点燃了白色万宝路,抽了口,顿时呛得喉咙辣辣地咳嗽。林旭东也不回头,倔倔地坐在原地,就像在等着千年前欠债的人来还他银票。直到燃着的香烟,戳在他在前,才伸手接了,抽起来。
温晴不敢坐在雪地上,蹲在林旭东身边,烟快燃尽的时候,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似将无尽安慰的话语,通过此时无声胜有声,默默传感。
“回吧!”燃着的红星,带着烟雾,划了个漂亮的弧形,被江水吞没。林旭东挽着温晴,踩在咯吱咯吱响的雪地里。
他按丫头说的路线走到云熙路的别墅区,在幢乳白色小楼前停下:“你住这里?”林旭东不敢相信,这么有钱,还呆医院上什么班儿啊。
“这里是舅舅家,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是跟着舅舅长大的。”温晴说话时眼里很雾,还假装坚强地笑了笑。林旭东听到,轻轻弹掉她肩上新沾的雪花,算是安慰。“那你...那什么,你先进去吧。”林旭东递给她车钥匙。
“我平时不住这里的,改天去我自已的家,请你喝茶。车你先开回去吧,明天或是改天送过来也可以。”温晴没有接钥匙,按了秘码,消失在铁门里边。
乖乖,长这么大还没开过这好的车呢,一时想着要是被偷或是刮花了怎么办,唉!真是麻烦。在自家楼下选了个认为最保险的地方停好车,撞见林炜东正朝楼道走。林旭东没有理他,自已先走了.
林炜东用手摸了摸还有些疼的腮邦子,瞪了老三的后背一眼:“你现在是长出息了,连大哥都打。三儿你摸着良心说,我怎么招你了,就到你要动手的地步。”
“千羽呢,她在哪儿?你出息,不但自导自演了苦肉计,还把她送到别人怀里,帮你赚生意。”林旭东本来就在忍他,听到林炜东这么说,吼叫得像头愤怒的狮子。
“你说什么?臭小子....”林炜东听着姚千羽在别人怀里的话语,邪火一路往上,直冲大脑,揪住林旭东的衣服问:“你说什么,我叫你乱说......”扬起的手还没打着,就被林旭东捏住了:“无耻人渣,什么都卖啊你?她可是你老婆。”
林炜东真是火了,他的心难受得快要死,哪里架得住老三在旁边点火,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我今天打死你我,叫你胡说...”林旭东等他打了好几下,才用力气把他反一摔,扭到地上骑在林炜东的屁股上:“你说我胡说,那你说,你把她弄哪儿去了?离婚了你都不让她安生,还利用她。你不要脸你,无耻之徒。我呸!枉你还装得跟个君子似的...”林炜东被三儿反扭着手不能动弹:“林旭东,你放开,她是我老婆,我爱怎么怎么招,不关你事儿。给我放开...”
林旭东一听他的话更来气,照着他的肩膀就打。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千羽是他的老婆。林炜东此时说这话,简直是有意在呛火儿。
林爽爽听到响动,以为有小偷,只开了里面的木门,隔着铁门看见,大哥被老三掐着脖子,正挥舞着拳头往他身上砸。
“三儿你疯啦.....”林爽爽叫着冲出来,拉着跟牛样喷着热气,怒目红眼的弟弟。林炜东这才从地上坐起来。林母闻声走到了门口。一见两儿子血流满面,顿时软坐在地上哭起来:“这个家要玩了,你们别打了,来掐死我吧掐死我......”母亲哭嚎的样子,让兄弟俩都很愧疚。
“妈,您别哭了,没有,我们闹着玩呢,是吧三儿?”林炜东暗暗踢了老三一脚。林旭东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炜东和林爽爽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林旭东一看他又装,心想反正这家你才是人上人,不就会赚两臭钱吗,装那么高尚给谁看啊。老太太抹着眼泪哭声渐小,林爽爽一直叨叨兄弟俩个不懂事,尽要老娘亲担心。
第二十九章 表白
好不容易解释完关于车祸和去姚家吃年饭的事儿,慢慢哄着老太太睡了。林炜东才打开三儿的房门,解开衣服躺下。
“你洗了没有啊,就上来。”林旭东虽然平时不拘小节,但是很爱干净。
“哟!您从西藏回来时,身上都长虱子了,跟这儿装什么呢。”林炜东拉过棉被,却被他抢了回去:“自已柜子里拿去。”背着身子睡了。
半响,林炜东摸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