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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缘昏而嫁-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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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杀鹅出身的屠妇,这一大力拉扯,将清月身上的外套扯下,血迹斑斑的白裙显露出来,那屠妇惊住了,尖声大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手上的力气更是大了了几分,扯住清月的胳膊,清月痛得差点流出泪来。
清月赶紧转身,忍着痛与泪陪笑道:「杨太太,是我,宋清月。」
那屠妇一见是清月,又惊又骇,随即脸上浮出狡猾的笑容,停顿一下深吸一口气,接着更大声地起来:「来人啊!宋家有钱女儿杀人了——」说着,拉扯着清月:「走,跟我去派出所。」那粗糙的手像是锯子一般,抓得清月手腕生疼。
冯洪健在一旁看不下了,他从不动手打女人,可是看见自己的女友被人欺辱,他忍无可忍,走上前掰开屠妇的黑污的脏手,甩到一边:「太太!你不要造谣生事!」
杨小妹被这高大染血的男子拉开,心中一惊,松开了清月。
可她转头,见一个保安已经朝这边走来,顿时胆大起来,双手往大腿上一拍,往地上一坐哭嚎着:「雌雄大盗杀人了!宋家有钱女儿杀人了!快来人啊!天理何在!哎哟,哎哟——」她摀住胸口,大声呻吟起来。
宋清月看她那丑态,满身的肥肉裹在一块沾满油迹血点的蓝布大裙里颤抖着,黑而肥的脸上眼睛深陷在肉里,眼角还有黄色的结晶,嘴角全是白沫,一阵恶心涌上来,她转头俯身呕吐起来。
冯洪健再也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对着那屠妇大吼一声:「够了!有什麽事情去派出所!打官司验伤住院随你便!我告诉你,你不管怎麽胡搅蛮缠,一分钱都没有!」说罢,低下身拍清月的背,焦急道:「你可是感染病菌?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保安走过来,见到面前景象大惊,待认出清月,便关切地问:「宋小姐,你不要紧吧?!」
清月抬起头,她一夜没吃东西,吐出的都是水,她虚弱地说:「我没事,熊师傅。」
一旁的杨太太见无人理她,刚刚因惊吓而闭住的嘴巴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了:「哎哟,哎哟,雌雄大盗杀人抢劫,打死老娘了。老熊,你就管有钱人家的女儿,不管我的死活了。」


丶第八十一章  雌雄盗 杀人魔

熊师傅黝黑的脸上浮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太太,你天天都说自己是有钱人啊,为什麽拖欠两年的物业费都不交呢?你这麽好的身体,哪家吵嘴打架你都要插一手,无风都能掀三尺Lang的人,怎麽今天就像纸糊的一样啊?」
杨小妹见情况不好,一骨碌爬起来,指着保安的鼻子就骂起来:「你这条看门狗!你眼睛瞎掉啦?没看见他们雌雄大盗撞我家车,把我推倒在地上啊?」
清月又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她一夜没睡又历经惊吓,虚弱地靠在冯洪健的怀里,那苍白的脸孔上双眼如黑水晶一般莹然有光,怎麽看也不像杨小妹口中的坏女人,冯洪健搂住女友心疼不已。
好男不与女斗,那是没有遇见恶毒妇,他多想掌掴这这面前的恶妇让她对清月道歉,但是多年教养让他忍下怒气,他指一指两步以外的摄像头:「太太,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调监控录像。你说话留点口德,举头三尺有神明。」
杨小妹愣住,她相信鬼神之事,顿时词穷。
顾小弟早已起身,战战兢兢地将死鹅往三轮车里收拾,杨太太将满腔的怒气发在他身上,走过去便是一脚:「短命鬼!都是你害得老娘一张老脸丢尽了。」
那一脚力道极大,踢得那孩子向前一冲,整个人结结实实趴在地上,饶是这样也不敢哭,一双大眼睛忍住眼泪直朝那屠妇看。
清月看不下去了,冯洪健更看不下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顾小弟,转头便怒斥那屠妇:「你任用童工,还这样苛待他!」
杨太太冷哼一声,双手叉腰,摆出经典的骂街造型:「我打我的狗,管你屁事!他死鬼爸妈丢下他,他住我家在我家吃我家喝,不要交钱啊?」说罢,绿豆般的小眼睛向那少年一瞪。
顾小弟被这野兽一般的眼睛瞪得簌簌发抖,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说:「舅妈……舅妈待我很好。她……她收留我……」
那少年正结结巴巴地说着,宋太太披着薄外套急步跑来,一把搂住清月,急得哭了出来:「月儿!你怎麽才回来!昨晚隔壁那喊声像杀人一样,我惊醒起来找你你又不在,一夜都不见你人影,你又不带手机,我和你爸爸急坏了,我们多担心你出事情!都差点报警了!」
她松开女儿,看见女儿一身是血,惊吓万分,颤抖着抚摸着爱女:「月儿!月儿!你怎麽了?你不要吓妈妈!妈妈年纪大了受不起啊!乖女儿,告诉妈妈,昨晚出事的是不是你?!」说着,慈母的眼泪便滚滚而下。
宋先生跟在後面,他情绪比太太略好些,但是双手也在颤抖,眼睛里充满焦急与怒火,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同样沾满血迹的冯洪健。
杨小妹倒安静下来,她双手抱起,咂着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出戏。
清月虚弱地说:「爸爸妈妈,我没事,昨晚出事的是隔壁邻居,我和洪健一起送伤者去医院,情况紧急就没有打电话给你们了。」
宋太太又急又气,她伸手想打女儿,但见女儿脸孔苍白,眼圈黑黑,心疼地只好自己身上猛地拍打一下:「你这个能豆子!你什麽不管就自己跑出去,你要出事我和你爸爸怎麽办?你女儿怎麽办?」
清月赶紧用力拉住妈妈的手往自己脸上拍:「妈妈,妈妈你不要生气!你要打就打我!」说着,眼泪如珠子般掉落。
冯洪健在一旁,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他清一清嗓子:「岳母大人,是我不好,我忘记提醒她打电话给你们了。你们放心,她和我在一起,我宁愿自己出事,也要保护她毫发无伤。」
说着,他擦一擦鼻子,唉,差一点就流下泪来,面对这样一个慈爱的母亲,他多麽怀念亡母。
宋先生松一口气,这才把心思从女儿身上转开,环顾四周问道:「怎麽回事?」
那杨小妹看足了戏,尖着嗓子笑起来:「哎哟,哎哟,拍琼瑶剧给谁看啊?宋太太,我说你啊,你女儿在家守不住寡,和野男人出去Lang,不知道在哪里惹下了命案,我看你们赶紧去派出所自首啊,不然……?啧啧……」
清月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发黑,只听得那尖刻声音继续喷脏道:「难怪你前头男人不要你呢,原来不守妇道,偷野汉子还杀人啊——」
清月只觉得无数肮脏的绿眼睛黑长虫拖着血水,向她身上爬来,tian着她咬着她,她说不出的恶心难受,整个胃折叠再缩紧再膨胀,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冯洪健的怀里。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那屠妇的满口脏水,宋太太气得脸色发青,指着那恶妇,怒视道:「你这长舌妇,平时受你的气受你的脏水都已经够了!你今天当着面侮辱我女儿,我告诉你,他们是男子汉不和你一般见识,我女儿是读书人不和你计较,我今天非要教训你!」
好深一个巴掌印,真不知平时文弱娇媚的宋太太哪有这样大的力气,那屠妇气得发抖,直要冲上去和宋太太拚命,但那两个高大男子一老一少,铁塔似的拦在面前,她顿时没了气焰,转头喊熊师傅:「老熊,你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家四口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熊师傅掉转头惊讶地说:「弱女子?没看出来!我也没有看见谁欺负你,都是你一直欺负人。」他笑一笑,继续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春节都不放假。」
屠妇气得口吐白沫,眼睛发绿,半晌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报警!我家有人,我要你们坐牢!」
那一家四口不搭理她,冯洪健掐着清月的人中,清月悠悠转醒。冯洪健也松一口气,转头安慰宋先生宋太太:「没事,她是气急攻心又一夜没睡,这才昏倒的。放心,我这就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说着,抱起清月就要上车。


丶第八十二章 风雨急 摧花颜

宋先生伸手拦住他:「小子,这是车祸现场,要保留住。还有,你和月儿都要上楼去洗一把澡,换一身乾净衣服,你吃点早饭,休息一下,再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冯洪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尚且赤膊,一身是血,他不好意思起来,看着宋先生慈爱又镇定的眼神,点头道:「谢谢岳父大人。」
宋先生点头,转头对熊班长说:「熊班长,今天事情麻烦你通知我们了,等会去派出所,还要麻烦你。」
熊师傅憨厚一笑:「宋先生,你一家都是善心人,一个好汉三个帮,放心。」
那屠妇一听立刻慌神,伸手就要拉住宋先生:「哎哟,我是讲的玩的,是气话!宋先生,你看,都六点半了,我鸭子还没有烤,今天生意都做不成了。你是大财主,跟我们穷苦人计较什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算了吧。」
宋先生拿起电话报警,眼睛并不看她:「必须有个说法,不然我女儿偷情,雌雄大盗杀人抢劫的事不出三天,整个小区都传的沸沸扬扬。」
回到家,清月沐浴更衣,妈妈给她煮了山药粥,端到桌前,清月感动地泪水盈眶,慈母温柔的视线如冬日的暖阳一般拂落在她身上。
冯洪健立在一旁驻足默然,宋先生取出一套自己的新衣服递给他:「小子,赶紧洗个澡换身乾净衣服,你身材同我差不多,应该能穿上。我下厨给你做两个爽口的好菜。」
冯洪健双手接过衣物,感动地鼻子微微发酸:自父母去世,他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般的亲情温暖?他赶紧走进浴室,镜中的自己眼中已经泪花闪烁。
待他收拾好自己出来,宋先生在厨房里张罗,宋太太从清月房里出来,抱歉地说:「月儿睡着了,唉……」她打量着眼前这个英俊的年轻人,千万个疑问在口边,但想起丈夫的叮嘱,她微笑着说:「你稍等一会,我们家做菜最好吃的是月儿的爸爸,他一般不轻易下厨的。」
英英拖着一只大大的毛绒熊,立在一旁歪着头打量着他。
他笑了起来:「英英,你好啊。」
英英还没有睡醒,朦胧中笑了起来,她那晶莹大眼睛同母亲如出一辄,只是不曾经历岁月磨练的小小女童脸上娇美无限,他有点恍惚:是否少女时代的宋清月也如此娇憨?这些年,她究竟吃了什麽样的苦楚,故而眼中才会常常盈满忧愁?
英英附耳贴向那长毛熊「嗯嗯」两声,彷佛同它在商量事情,然後抬头咯咯笑着地说:「我的新朋友维尼说,他愿意和你做朋友。」
冯洪健将之视作天之恩赐,立刻笑嘻嘻地说:「那我多幸运。」
正谈笑间,宋先生夫妇将早餐端上餐桌,冯洪健立刻上前帮忙。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清爽香甜。
阴天的白光透过白纱窗帘投射进客厅,一大捧白色玉簪花插在水晶瓶内,花有点残,可香气却依旧浓郁,一尊黄铜的小爱神塑像光着肥肥的身体,扇动着翅膀,嬉笑着将爱之箭向他的心房射来。
他为着这温暖的家的氛围所陶醉,恋恋不舍地离开宋家,太温暖了,他用手抹一把脸,差一点都流泪了。
他终於理解为何宋清月对待同事始终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她的家庭是她温柔的源泉,他看看自己,感觉有点萧瑟,自己那零落的家庭是否可以提供她家的温暖?
清月醒来已经是午後,天气阴沉得似黄昏,沉重的乌云彷佛就悬在人的头顶,她艰难地呼吸一口雷雨前的沉闷的空气,迅速打车来到医院病房。
罗咏春已经苏醒,伤口已经包扎好,白色纱布下一张巴掌大的脸下巴尖得可怖,苍白的肤色隐隐露着青色的底色,更衬得脸颊上的伤痕青紫可怖。
清月将带来的鸡丝粥与芙蓉饺放在床头,咏春呆滞的眼睛看了看她,沙哑着说:「谢谢你,姐姐。」
清月的鼻头酸涩,她也哑着嗓子问:「究竟发生了什麽?」
长长的沉默。
窗外已起了巨风,那一阵阵的肆虐狂风将树木吹得乱舞,摇摆间,树叶纷纷从枝头被生生扯落。
咏春用毫无神采的眼睛看着窗外昏暗如黑夜的天空,半天才开口:「小时候,外婆常常对我说,女孩子的命像是菜籽,洒在肥田便茁壮成长,洒在瘦田便凄苦一世。」眼泪顺着她瘦削的脸颊落下:「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一块地扎根。」
那凄楚不堪的话语简直不像是出自一个十九岁少女之口,清月心酸不已,伸手握住那苍白冰冷的小手,安慰道:「你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只要你有决心同以往决裂。」
咏春笑了一下,笑容苍白而惨淡,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急切地问:「你有没有报警?」
清月摇头,询问道:「我有相熟的律师,你可要控告他蓄意伤害?」
咏春长舒了一口气,放心道:「没有报警就好,没有报警就好。」彷佛心中落下一块大石。
清月惊讶了,她忍不住再次发问:「究竟发生了什麽?你和郭允权,还有你……你为什麽要『溜冰』?」
咏春闻言一惊,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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