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昏而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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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相信,但是她这样诋毁你,我生气啊!如果真没有这样的事情,她不就没的讲了吗?」
「妈妈,就算什麽都没有,她也能空穴来风,自编自导自演一出好戏。」想到那个老女人,她胸口的伤疤就隐隐作痛。
杨小妹,到哪里都少不了这样的长舌妇!
可是,等一等,对面楼与她家相距数十米,又隔着池塘与郁郁葱葱花木,杨小妹怎麽看得真切?
一朵微笑在清月的嘴角绽放,看来不止是长舌这麽简单呢。
宋太太看着女儿由怒转笑,不禁奇怪,正要摸上女儿额头一探温度,清月的手机响了。
是冯洪健,清月挂断,一会电话又响,清月再挂断,如此这番三四遍,手机终於沉默了。
清月有点生气:就这样不打来了?你应该再打来呀!
正在生气时,英英笑嘻嘻迈着小胖腿从琴房跑出:「妈妈,贱贱叔叔的电话,打到外婆的手机上了。」
这个二到无穷大!清月气呼呼地接过电话,刚「喂」了一声,那边震耳欲聋的吼声便传来:「宋清月,你不是说中午打电话给我的吗?现在都晚上八点半了,你的电话呢?」
嗳?她什麽时候说打电话给他的呀?两个人赌气冷战都快一个星期了。
她忽然想起中午支走洪大嫂的那招,气得脸红:「冯洪健,你狠!你在我身边都安排好了眼线,观察我一言一行!」难怪那戴明总是像老鼠看着油瓶的表情打量着自己!
她气愤之下,啪地关了电话,又弯腰对英英说:「去练琴去!」
「妈妈,你和贱贱叔叔分手了吗?」英英将手指含在嘴中,表情有点失落。
清月点头,刚想安慰英英两句,不想那小妮子拍手笑道:「是了,贱贱叔叔说你心情不好,又怒又气,是为他什麽然神伤——」
宋清月一把握住女儿的小手,耐心问道:「你什麽时候见过他?」
「每天啊!贱贱叔叔每天都接我放学。」英英笑得眉眼弯弯。
「老师同意吗?」她疑惑,那可是明星幼儿园,只认亲属。
英英笑着点头道:「他告诉老师说是我的新爸爸,而且外婆也一起去的!」
这厮,连四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还联合她家里人算计她!宋清月气得一张俏脸雪白,掏出手机便是怒吼:「冯洪健,你给我滚过来!」
那边也是怒吼:「我已经滚来了!」说罢,他反而啪地便挂断电话。
清月气得脸色发青!明明错的是他,他还敢理直气壮地吼她!
好怕好怕,英英躲在外婆怀里,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妈妈:妈妈从没有发过这麽大的脾气,难道,难道妈妈真的像叔叔说的那样爱他爱到了发狂?
英英张口刚要问,被宋太太握住小嘴。
清月转脸,阴沉道:「全部给我避嫌——」
宋太太抱着宝贝立刻奔向琴房:这个女儿,性格和老公一样火爆,可巧老公出门参加长途骑车赛,家里没有一个顶梁柱,这一对爆竹燃烧起来,可怎麽是好?
想到这,她放慢脚步道:「月儿,能不能不要在家里,吵起来,周围邻居听见多难看?」
清月披起外套,面孔冷得都结了冰,一言不发地冲出去。
站在七楼按电梯,那电梯不知道怎麽,在一楼怎麽按也不上来,另一部恰恰在维修。
清月焦虑,从楼梯冲下去,可巧也有个人从楼下冲上来,一个不稳,她撞上了那个人,那人一惊,慌忙握住她肩膀令她站稳,迭声道歉:「对不起!」
一股浓浓的异香钻入清月的鼻端,那香味像是长了无数小手,撩拨着她的心神,她定定神,站远了点,摀住自己的鼻子,待看清那人,惊叫道:「郭允权!」
可不是那浪荡子?打扮得无懈可击,一手扶头笑望着她。
她脸一沉,转身便走,不想那郭允权却拉住她:「宋小姐,感谢你这麽久以来,陪着春春,开导她,只是,你开导地太过了。」
清月厌恶地挣开他的手,继续摀住鼻子抵挡那冲人又撩人的香味。
郭允权展颜一笑,在漆黑的楼梯间竟有说不出的魅惑感:「摀住鼻子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是对我的体香有感觉的?」
体香?他以为他是雄麝鹿,专产麝香?清月不理他,转身下楼。
不想,被郭允权大手一伸,拦住了去路,黑暗中,他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他将她抵在墙角,贴近她的唇道:「我郭某人生平最恨的,就是爱管闲事的人。」
丶第七十三章 电梯间 妖孽男
那妖异的气息钻入清月的鼻孔,钻入她的四肢百骸,她身体渐渐发热,但是仅存的理智命令着自己尽量地抵抗他的进犯。
可是手足发软,那抵抗竟似欲拒还迎,郭允权的唇舌缓缓地落在她的脖颈间,冰冷滑腻,像是一条蛇在吐着信子,一口口地蚕食她。
她尖叫出声:「不要,放开我!」
郭允权低笑,笑声如夜枭一样:「你不怕引来邻居观望,不妨大声尖叫,反正现在他们说你我有奸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正好落人口实。」
这个阴险的男人,清月用残存的一丝力气抵住他,问道:「为什麽?」
郭允权犹豫了一会,笑道:「为什麽?我也说不出为什麽,我想这就是我的本性。像女孩子看见漂亮的衣服要买,小孩子看到香花要摘,我见到感兴趣的女人也自然要占为己有。」
他说话声音极低,在黑暗中已久,清月已经适应了光线的阴暗,她仔细打量郭允权,他的五官无异,可是眼角眉梢透露出一股淫邪之气。
他轻佻伸手抚摸她的腰肢:「怎麽,你也被我的容貌所迷惑?」
一个也字,清月凝神道:「你这样怎麽对得起罗咏春?」
「她?她不过是我手中一粒棋子,随时可弃。」他嗤之以鼻:「宋小姐你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男人对於自动送上门的女人都视为草芥,而对於得不到的才心心念念。」说着,他蛇一般冰冷的手掌伸入她的衣襟内。
清月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怒:「你这样做,你不怕我告诉罗咏春?」
「你去呀,她若是信你,我郭允权三个字倒过来写都行,只怕她认为你觊觎我的美色,主动投怀送抱。」他阴恻恻地笑道。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原来罗咏春的万般柔情千种思量竟是所爱非人,清月的一颗心降到冰点:为什麽女子都要在感情上受尽伤害和曲折?不羁如红云,正邪不分如罗咏春,还有当年那个单纯明朗的宋清月都在感情中一般涂地,遍体鳞伤?
她的身体随着心一点点冰冷僵硬下来,郭允权惊讶:「怎麽,你是第一个对我的迷香产生没有反应的人。」
迷香?那让人发热发软神智昏沉的香味是迷香?清月惊讶地微微张嘴。
这个神态被冯洪健赞过多次勾人心魄,同样的,郭允权也附身吻了上去,一股恶心自胃底泛起,想也没想的,清月一口咬了下去。
「啊!」郭允权一声惊叫,一丝血迹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双手摀住嘴巴,脸色狰狞可怕:「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清月忍住快跳出胸腔的心,伸腿一脚踢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楼梯间,正好电梯门正欲合上,她用尽全身力气,扒开电梯门钻了进去。
「宋清月!」一个熟悉的声音愤怒地响起。
清月抬头看,正是冯洪健,他一身商务打扮,几天没见整个人憔悴不少,但却面色铁青怒气冲天地盯着自己。
顾不上思量他为何那样的表情,委屈惊恐与思念……种种感情混合在一起,令她泪水滚滚而下,一手摀住被撕裂的衣襟,一手摀住自己的脸,嘶哑着说:「别看我,我……」
熊熊的怒火霎时将冯洪健整个人都点燃了,可是他的语气却冷得像冰块,他迅速脱下外套裹住清月,然後将她抱在怀里:「月儿,告诉,是哪个混蛋?」
「带我出去,我这个样子,不能给妈妈和英英看见。」她深深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冯洪健一言不发,将她抱起,她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原先的惊恐渐渐平息。
他将她抱入车内,双手在她裸露在外冰冷的肌肤上搓揉,令她回复暖意,见她雪白的脸色渐渐回复血色,他这才冷冷出声:「是报警,还是让我来料理他?」
清月喝口水,镇定了心神,颓然道:「算了。」
「算了?」他挑高浓眉:「你就这样告诉我算了?你可知道你刚刚衣衫不整地钻进电梯间,那一霎那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如果不是你惊魂不定泪如雨下,我怕我当时就发了疯,先杀了那男人再杀了你,最後杀了自己!」
他咬牙切齿,盛怒中,原本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也焦红一片。
「你以为——」她愣住,他竟然认为她——她——她是那种女人!她立刻浓眉深锁,欲挣脱他的怀抱下车去。
「宋清月,你休想,你休想能挣脱我的怀抱。」他紧紧搂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额头。
「我讨厌这样霸道的爱,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你掌握在手心的小兽,没有一点自由可言。」虽然被闷在他的胸前,不代表她没有反抗的权利。
「霸道?」他冷哼,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语气的冷冽和身体肌肉的收紧:「如果我真的霸道,应该早就剥 光了你的衣服,然後狠狠地占有你,让你臣服於我之下,而不是时而讨好时而卖乖,讨你和家人的欢心。」
这话令清月听得胆战心惊,她知道有许多女人喜欢这样霸道的爱情,称之为虐恋,可是——可是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不愿自己的未来掌握在一个喜怒无常兼霸道无理的男人手里!
用尽全身力气,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仔细审视他此刻平静无波的脸孔,却看见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熊熊燃烧着,她颤声说:「你——你刚才说的,可是你真实的想法?」
冯洪健咬一咬牙:「我说了如果!我是想这样对你,这样,至少可以得到你的身体,让你不那麽桀骜不驯。」
「你果然——」她摀住嘴巴,一行清泪流了下来:果然,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以为他不不一样,不想他原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怎麽能改变他的本性?
「唉,月儿,你这个糊涂虫——你怎麽——」冯洪健见她那惊恐可怜的样子,不禁哀伤叹气,伸手要抚摸她再度苍白的面孔。
不想,却被她一手打开,尖叫道:「别碰我——」
丶第七十四章 魂初定 诉衷肠
「我是说如果,说明我不是那样的人!」见自己的关心竟然被她当做是蓄意侵犯,冯洪健不禁恼火起来低吼出声。
来了!虽然,他长了一张俊美的脸孔,但是那体魄却充分展示了他野蛮人的本质,她曾深深受过野蛮人的折磨,她惊恐地蜷缩起来,可是车厢就这麽大,一米七的身高,能往哪里缩?
「该死的!」生平第一次,他看见她如此惊恐的表情,他整颗心像是被人用大手捏住,再撕裂成碎片!他应该体谅到她方才差点被人侵犯,此刻对男人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不行,他此刻最重要的是让她冷静下来!他柔和了声线,表情也是温柔如水:「月儿,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同你认识到现在,我可有半分强迫过你的意思?」
小小的用强,他是有的,可是每一次,她也觉得十分地甜蜜柔和,而今天却是十足十的恶心战栗,想到刚在漆黑的楼梯间,她颤抖一下,缓缓摇头:「虽然你不算正人君子,但也从没这样无耻过。」
这样的评语——冯洪健将之抛之脑後,继续温柔道:「月儿,你可是喜欢我吻你?」
红晕渐渐布满她的脸颊,她低头嗯了一声。
於是,冯洪健再次伸出手将她搂回怀抱,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温柔道:「这样就是了,我爱你,每一个吻每一个拥抱都是充满爱意的。」
爱?这个词眼十分陌生。清月伏在他胸膛内,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觉心内如流水一般澄净:她难道不爱她的前夫杨冲,最终不是被他无情抛弃?红云不爱她的权某人,最终还不是落得个孤单一人?就连年轻的罗咏春也深爱着郭允权,虽然结局未定,可是清月已经清楚地看到了悲惨的将来——
「她不过是我手中一粒棋子,随时可弃。」
「男人对於自动送上门的女人都视为草芥,而对於得不到的才心心念念。」
她浑身颤抖,冯洪健轻轻拍打着她,嘴里哼着一支极为柔和的曲子,像是哄着婴儿入眠一般,令她渐渐地松弛起来。
她伸出手,紧紧地搂住他,此刻,惊恐与委屈才从她心中倾斜而出,她嚎啕大哭起来。
眼泪一滴滴地沾湿了他的衣衫,他的心随着那哀婉哭声由愤怒转为怜惜再转为平静无波:真正的爆发,是在百般隐忍之後,伤害他爱的女人,他必然绝不放过!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柔声道:「月儿,别伤心,我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
清月清楚地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紧绷着,像是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她抬起头来,擦一擦眼泪,低声道:「算了,本来就是我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他不解,握住她的手问。
「罗咏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