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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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圆圆的,秀气的鼻子此时皱成一团,有点类似于Q版小猪。他看着她,真的开心地笑了:“好吧,我记住了。”
她坐在他身边,让他擦去满脸的汗珠,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他从她的羊羊背包里掏出水壶,一看,又笑了起来:“连水壶都是喜羊羊,你干脆去原创动力公司当形象代言人。”
她却拉着他的胳膊,顺着他的口风说:“不行啊,我舍不得你。”
喻恒扭头看看她,也笑,两人浏览了一会周边的夜景,默契地不开口说话,保持了一份安宁。安信偶尔抬头,顺着光亮看去,发现他的侧脸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慌张地站了起来:“我真是太粗心了,只顾着自己玩,没注意到你不舒服。”
安信很快将喻恒送到聆湖山前,她开车找着路标,靠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喻恒睁开眼睛说:“一直往前看,过了这个弯有一片住宅区,会有人来应门。”他的温度在慢慢升高,坐在旁边的她能感觉到,看到他冒出来的密密的汗,她心烦意乱。
私家车快速地沿山道蜿蜒,过了山腰进入到相邻的平地,真的有一片灿烂灯光,透过掩映的树木,连成一座度假村的轮廓,仿佛宫廷外墙。安信直觉这里是富人集合区,有点拿不准他到底住哪一栋,经过大门后就一直问他到哪里停。
“这里吗?”
“往前开。”
…………
两人的对话一直没发生更改,他的额头冷汗涔涔,看起来不是头痛发热那么简单。
“你到底怎么了?”虽然知道他一下飞机就赶来茶会,但看见他如此忍耐的模样,她是真的吓坏了。
“不要紧,我没事。”他始终温和地回答。他越是表现得不在意,她越是为刚才在游乐园的疏忽而内疚。
车子经过高尔夫球场和玻璃墙饰的咖啡厅,终于来到最后一座面湖的公寓外,两名穿着得体的管家小步跑了出来,看了看车里的动静,轻声问:“喻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才说完这句,年长点的阿姨突然又像明白了什么,低声加了一句:“还和以前一样吗?”
喻恒推开车门朝里走,简短地说:“是的,请海伦来。”
他们的对话安信一句也听不懂,她留在车边将钥匙递给了其中一位管家,看着喻恒匆忙的背影,进退两难。走在前面的喻恒回头看了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又回来牵着她进门:“在想什么呢?”
他带着她走进宽敞的大厅,室内光线柔和,触目所及的是简单而时尚的装扮:“我去二楼换一下衣服,你坐一会。”叮嘱完,他就直接走向楼梯。
大厅里异常安静,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兰花香气,将这么干净的地方烘托得像是星级酒店。安信环视四周的夜景,想了想,有意问那位年长点的管家:“阿姨,你们这里住了哪些人?”
阿姨像是变戏法似的,很快为她拿来各色糕点及饮品,并笑着说:“就喻先生和聂小姐。”
安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没邻居吗?”
“没有。”
“你是说——进了大门之后我所看到的地方,都是喻恒的?”
“是的。”
真是腐败啊。安信很想倒在沙发上哀嚎,才住两个人,居然圈了十几万平方的地,就那么寥寥落落的几栋建筑,有必要搞得这样奢侈吗?腹诽归腹诽,在别人家做客拆主人的台的事她可不敢做。
“安小姐你随意,想吃什么请交代一声。”
安信发了一小会呆,那位阿姨就贴心地问她。她想的可不是吃什么,而是隐约觉得喻恒的世界离她远了点。而且给她的认知和她所接触的很不同。无论是生活品味、消遣方式,还是朋友圈子,他都是那样高雅,她站在地上努力伸出手,像去触摸云端的风那样追逐着他。
喻恒穿着换好的衬衣下楼,领口袖口扣得严整。除了额头冒出细密的汗和透过布料传来的温度,他的外表和常人无异。他一坐好就陪着安信说话,像是怕冷落了她。
安信凑近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别动。”
一解开他领口的两粒扣子,她就看见他的皮肤泛出一层淡淡的红。她有些醒悟发生了什么,抓起他的衣袖也开始解,果然看到了红色斑点密布在手腕处。
“痒吧?”她轻轻挠了挠,“你居然能忍住不抓,是怕我知道吗?”
喻恒笑着拂开她的手,若无其事地扣好领口:“不要紧,待会儿打一针就好了。”
安信盯住他一派轻松的脸沉思:“你为什么会过敏呢?”
他马上回答说:“飞机上吃错东西了。”
喻恒的私人医生海伦不到十五分钟就来到了公寓,随她进门的还有一位营养师。两人直接走到沙发旁,弯腰查看他的情况,安信怕碍着人家诊治,连忙退到一边。
“过敏了,不是叫你小心点吗?”海伦很快给出了结论,从冷藏箱里拿出药剂配置,嘴里说着,语气很是埋怨。
安信坐在他们身后,偷偷伸出脑袋,去瞧海伦的脸。
海伦披散着栗色波浪长发,在灯光下的容颜异常美丽,果然没辜负她的名字。她手脚利落地配药打针,叮嘱:“盖尔,你去跟管家说一声,喻恒下周的食谱要全部换,你给她定一份。”
被两人围住的喻恒悄悄探出身子,用空余的右手拍了拍安信的鬈发,将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今夜留下来。”
安信本能地张口拒绝,声音还没冒出来,海伦突然回头,像是才发现她似的,瞥了她一眼。
安信摸了摸脸,觉得莫名其妙。
很快,海伦就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再接近她——”
“海伦!”喻恒突然喊了一声,截断了她的话,“这是我的私事。”
安信左看看右看看,真的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是她不知道的。看他们讳莫如深的样子,傻瓜也能知道和她有关。
她先转头安抚住喻恒的情绪:“你的精神不太好,早点休息吧。我和爸爸一起出门的,不回去妈妈会担心。”
喻恒思索了一下,说:“那让盖尔送你。”
求之不得的答案。
安信对上海伦若有所思的眼睛,笑着说:“先拜拜了,海伦医生。”
营养师盖尔是个教养良好的年轻人。他送安信回家的路途中,耐心地回答她的各种问题,语调始终温柔平和。
安信变着戏法掏谜底。
她先问:“海伦长得好漂亮,是中国人吗?”
“海伦是混血儿,祖籍韩国,三年前来喻先生这里做家庭医生。”
她转了转眼睛:“喻恒和她很熟吗?”
“是的。”
“这样啊——”安信拖长了语调,在座位里蹭了蹭,显得坐立难安的样子,“那他们平时有接触吗?”
盖尔看了微微一笑:“安小姐在担心什么呢?”
安信撅起了嘴,低着头不说话。
盖尔就继续回答:“喻先生聘请海伦是因为他要学韩语,两年前他们就认识了。”
原来喻恒的韩语是向海伦学的,两年前他开始学,可惜她不在他的世界里,触摸不到一丝和他有关的东西。
安信并不沮丧,相反地变得高兴,喻恒能学韩语,她姑且理解为他那时就对她有好感,想努力和她有共同语言。当然,他们的关系现在更近一层,这种自我陶醉式的猜想很大程度上能让她开心。
盖尔看了看她的笑脸,不由得说:“俺小姐是个乐观的人,和你相处我觉得很轻松。”
安信见他慢慢也有了笑脸,想着口风总算松了吧,继续刨:“既然我能让你轻松,你能不能告诉我喻恒到底得了什么病,让我也轻松一下?”
“过敏。”
“对什么过敏呢?”
盖尔很快抿起嘴,样子很凝重:“食物过敏。”
安信不相信。
她前前后后和喻恒待在一起四次,第二天总是传来他感冒的消息,刚开始她信以为真,可今晚她明明看到他没吃一点东西,他居然还是食物过敏了。
他说在飞机上吃错东西了,她细细推算他的航程时间,也是七小时前。什么样的过敏症状要潜伏这么久呢?
她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盖尔太谨慎了,不说出答案。
临睡前,她握着手机考虑要不要发条短信过去安慰一下,又怕打扰了喻恒的睡眠。知她甚深的喻恒先发来晚安信:“我很好,已经退烧了,晚安。”
Chapter7
你一定是没办法拒绝我,怕我难堪才跟我交往的。
时间飞逝得很快,五天工作日转眼过去,安信又迎来了色彩斑斓的周末生活。喻恒病后投入工作,和她见面的时间极少,但每天的电话煲却没断过。他约她出来,送给她一顶可爱的印花圆边帽。
浅色小白花撒在帽檐四周,映着薄薄的丝带,比樱桃小丸子的娃娃帽要活泼得多。安信戴在头上不住低头瞧,在太阳下找冒出尾端的一小截蝴蝶结影子,玩得不亦乐乎。
喻恒正了正她的帽子,双手顺势下滑,夹住了她的脸蛋儿,揉了揉:“以后出来就戴着这顶帽子。”
“为什么呀?”
他低头笑:“更可爱些。”
既然他喜欢看,那她就戴着吧,反正也漂亮,配上她的背心长裤,这顶帽子算是点睛之笔,将她的模样的确衬托得更可爱。
如果她急着跑出来见她,忘记戴这么个可爱的装饰,他还会提醒她:“帽子呢?在背包里吗?我帮你拿出来。”
喻恒从德国回来给安信带了不少礼物,犹豫那晚突发过敏症状,没来得及交给她。他拿出一双水晶鞋饰品摊在手心,哄着安信过来看:“好看吧?送给你的。”
安信低头看了一眼,皱起鼻子:“灰姑娘的鞋子,我才不要。”
喻恒笑了笑,露出左手掌心,那里有一块巴卡拉水晶雕刻的Q版羊,迎上星光的吊灯辉芒,一片流光溢彩。她看了惊呼一声,直接抢过来抓在手心,不住地说:“好可爱啊,我正需要一个背包挂饰!”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的手,想着还有什么好东西能冒出来呢,他只是笑:“没了。”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
晚上喻恒要打壁球和游泳,安信在他打球时就跑得远远的,自己在会所里到处逛,顺便看看美女和帅哥,其实她更多的是想了解一下像喻恒这样的人爱干些什么。
当看到很多人在柔美的灯光下喝酒聊天时,她顿时兴致全无。
不过她偶尔听到了鼓舞人心的八卦。
“兰雅呢?”有人问。
旁边的同伴回答:“她现在不常来了,据说有什么人也会在这里出现,她看到了就觉得心烦。”
安信可一点也不心烦,她嘿嘿笑着溜出酒吧,看到喻恒穿着浴袍走进室内游泳厅,赶紧跟了过去。
“喻恒我帮你拿毛巾吧,喻恒我帮你倒饮品吧。”她为这站住不动的喻恒转圈,十分热情地说。
喻恒好笑地提起她衣领,将她稍微拎得远点:“你如果想看我的半裸体,不如来洗个鸳鸯浴。”
安信挣扎着落地,眼睛盯着他的领口说:“我不会游泳——哦,你误会了,我是说我想陪着你,我可以当你的看护。”
“那好吧。”他看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睛,也就没再坚持。
她跑到游泳池边划了划水,也不管是否多此一举,回头说:“温度正好。”
喻恒抽开了浴袍带子,露出结实的上半身来,袍子褪到了纹理走向非常清楚的腹肌。安信突然惨叫一声,捂住鼻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晚上照例由喻恒送安信回家。他的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她靠在他肩膀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扶着她的脑袋,将帽子朝下按了按。
“安信,这是给你的礼物。”
安信本来道过晚安,像往常一样脚步轻浮地朝门庭里走,喻恒淡淡的一句话又让她回了头。她的身后出现了半人高的盒子,共五个,由粉色飘带捆在一起,和电视里的场景差不多,一眼看过去,仿佛有粉红色的泡泡从浅蓝色包装纸里跑了出来。
她瞪大了眼睛,清醒了不少:“你哪儿来的?”
喻恒将手上的礼品盒放在安家院门的台阶上,简短的说:“德国带回的。”
“可是我也用不着这么多啊!”
他朝她招了招手,她梦幻般地走近,被他抱在了怀里。
“伯父、伯母的礼物我已经派人送进去了,这些我想亲手交给你,里面有女孩子喜欢的礼服和鞋子,你一层层地打开,还可以看到更多的惊喜。”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儿:“先预祝你明天生日快乐。”
安信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折腾,呵呵笑着,怎么也睡不着。枕边传来短信通知,她抓起来一看,居然是消失了很久的阮正楠。
外界报道说,他正携着尤雾小姐做为期半个月的巡回宣传。
“生日快乐,卷毛妞。”发信时间刚好赶在凌晨转点的那一刹那,就像是那边的人在不眠不休地等待着重大的时刻,让她心里涌起一阵温暖。
周日安信起床就上网游,搜查一遍相公曾经回来过的痕迹,没得到有效证明。她失望地关掉了《飞仙》,细细算了一下,到今天,她和相公一共有十三天没在游戏里团圆了。
安妈妈不在家里,爸爸给安信做了鸡蛋寿星面。安信吃饱了捧着肚子倒在沙发里滚来滚去,问:“爸爸,妈妈呢?”
“好像买菜去了,很早就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