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懿-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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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凌迅速看完信，明白了整个辞职经过。原来蔡小姐经受不住来自父母的压力，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但是集团只接受未婚的单身男女，无奈蔡小姐只能选择辞职。
天凌仔细看了看方案旁边的批注，蔡小姐只是简单地对这份方案进行初步的预算评估，并没有对该方案的投资回报率进行深入分析。这份方案今天必须通过所有部门的审核，最后由爷爷批准定夺。这可让天凌发愁，倘若临时聘请商业评估师评估，一方面集团的商业机密可能会泄露给竞争对手，另一方面爷爷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
天凌随手把方案放在一边，一手抵着额头，一手翻看着。爷爷订下的规矩带来它的弊端，因为这项制度集团始终留不住可塑性人才，毕竟肯一辈子做单身贵族的少男少女少之又少，这样不合常情的制度，自己不知道和爷爷提了多少次，但每次都被爷爷所谓的“集团不缺人”的理由压了回去，这一次他决定好好和爷爷谈谈。
“董事长，您在烦恼什么？我叩门的声音您都没有听见。” 一个洪亮熟悉的声音传入天凌双耳。
千默？
来者正是千默，即使在嘈杂的环境中天凌依然可以分辨出他的声音。
“千默，你怎么来这里？爷爷没有吩咐你做其他事吗？”
“我来这正是爷爷的吩咐，爷爷让我取回银魅胜景Shopping Mall的开发方案，董事长，我现在可以拿走吗？” 天凌还来不及收回方案，眼尖的千默指着资料袋问道。
“方案现在还不能拿走，要在等等。” 天凌有意把那封辞职信往里面推，但他的细微举动，千默全部看在眼里。
“董事长，我想您刚才是在为方案的事烦恼吧？可以和我说说吗？或许我有办法。” 千默笑眯眯地说道。
天凌犹豫了一会，把方案递给了千默，同时将自己的烦恼告诉了他。
千默仔细查看方案，不时地用手点了点，墨黑双眸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他合上方案，白净素颜的俊脸上浮现一抹迷人的微笑。
“董事长，蔡小姐在临走前对方案做了初步分析，虽然她的分析很肤浅，但不乏有几点可取之处。” 千默指着方案说道。
“蔡小姐分析了该项目的基础预算，她认为Shopping Mall的开发成本过高，一旦定案运行，很容易造成流动资金链的断裂，这一点我认同，但是……”
“等等，千默，你懂得商业运营评估？” 听到一系列商业术语，天凌显得很惊讶，千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商业才华，这是头一次。
“董事长，您不必太过吃惊，我作为墨家的首席管家，知道一点商业知识是管家的基本要求。”
天凌点点头，不再说话，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千默熟练地分析方案的每个细节。
“这个方案的投资回报率非常高，该项目坐落在落灵道台的中心商业区域范围内，且四周分布着零零散散的大小超市和餐饮连锁店，倘若项目入驻营业，以灵动的经营模式、诱人的优惠条件吸引周边各大商家入驻，将是一笔不小的利润，但是以目前集团的资金来看，最多只能把项目的一期开发完成，蔡小姐分析到这一点，但她并没有深入分析接下来的资金回报。根据这个方案，我认为后期开发资金不是问题，一期项目工程已经完成Shopping Mall的购物和餐饮两大基本功能区建设，因此这两大功能区的招商引资带来的投资回报将作为Shopping Mall后续资金的来源。”
千默拿着方案走到天凌身边俯*去，一边指着方案，一边认真分析。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天凌甚至可以闻到从千默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
那气味居然是沁人心脾的淡淡薄荷清香！和进门时的气味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董事长，有这笔后续资金再加上集团各股东的入股以及控股下属企业的合理融资，Shopping Mall的二期和三期建设将不是问题。” 千默的一番话将天凌的注意力拉回。
“嗯，这想法不错，但把尚未全部竣工的Shopping Mall匆匆投入使用过于冒险，对集团的名声也有所影响。” 天凌分析道。
“董事长，市场开发工作本身就是一场场持续不断的冒险，身为企业家的您想必比我更了解商场的起起伏伏，倘若您依然放心不下，我会以您的名义做好批注呈阅给爷爷审核。” 千默笑道，那一抹笑容比之前更加灿烂、更加迷人。
“不用了，这都是你提出的看法，我不能随便拿来占有己有。你就如实地写上去吧。”
“好，那我就按您的要求去做。董事长，若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爷爷等着看这份方案。”
在得到天凌点头同意后，千默拿起资料袋转身准备走，突然身后传来天凌的声音。
“千默，是你一早来办公室为我的绿萝浇水的吗？”
“是我。” 千默停下脚步，转身答道。
“为什么你要从宅邸先于我到总部做这些事？” 天凌起身追问道。
“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那些绿萝已经很多天没人浇水了，身为管家我不会放过眼前任何工作不细致完美的地方，哪怕这里不是我的管辖范围。” 说完，千默轻轻合上门离开了。
看着千默离开，天凌重新坐在靠椅上，低头思忖着。不对，千默没有说实话，他不可能在收拾完餐具后，先于我来到总部，他一定是在送早餐之前到办公室打扫，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这分明超越了他的职权范围，还有宅邸的仆人们都到哪里去了？
Chapter Three
爷爷的条件，千默的考验
一辆白色宝马730停靠在妙元山山顶的度假山庄内，千默拿着资料袋匆匆忙忙地朝爷爷的房间快步走去。
随着女仆的传话，千默走进爷爷的私人房间。与其说这里是房间，倒不如说是一个私人收藏馆。墙上挂满一幅幅大师名家的书法油画，一旁的五层古董架上摆放着一件件价值不菲的瓷器、古玩和西方舶来品。
“赵管家，我想你一定带回了银魅胜景Shopping Mall的开发方案。” 墨翟坐在一张用红豆杉雕琢成的长寿椅上，墨黑双眸紧紧盯着千默。
“是的，这是方案，请您过目。” 千默毕恭毕敬地将手中资料袋递给墨翟。
墨翟仔细翻看，银眉微微舒展，不时地点点头。他拿起铅笔在方案上涂涂划划，最后他合上方案，将它放在一旁的方桌上。
“赵管家，这些批注是你加上去的，不是吗？”
千默犹豫了一会，墨翟犀利的双眸马上瞪向他。
“虽然凌儿是集团的董事长，但以他的工作能力和知识深度不可能将这份方案分析的如此透彻、明晰。赵管家，你的能力超越了你的上司，也超乎我的想象，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墨翟耸了耸肩，接着说道。
“你完全可以取代凌儿的位置，担任集团董事长，你甚至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以你的才能将会影响整个洛兰市的经济走向。” 墨翟轻挑银眉，冷冰冰地说道。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千默毕恭毕敬地答道，他明白爷爷在对他施压，想看看他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知道，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墨翟有意停住不语，他看了看千默。“赵管家，你似乎有话对我说，你直接说吧，希望你不要在意我刚才的话。”
“我希望您能废除您定下的那些不合情理的制度。” 千默并没有指出是哪些制度，他明白聪明的爷爷不会装作不知道。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饱经风霜、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墨翟站起身，缓缓朝千默走来。
“赵管家，我得知今天早上你包办了所有仆人们的工作，并且中途抽出时间到总部整理凌儿的办公室，然后赶在凌儿起床前送上做好的早餐。你将时间安排的非常合理、准确。”
千默显得很惊讶，这些事他是在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情况下完成的，爷爷又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正好是三月一号，我需要你继续这样做直到本月底，倘若你每天都如今天一样分毫未差地完成全部工作，我保证废除那些不合情理的制度，赵管家，你觉得怎么样？”
千默暗自思忖。原来宅邸里的所有仆人是被爷爷支走的，这分明就是在进一步试探他的能力，抑或是带着不甘的羡慕和嫉妒，故意找个借口来考验他，但是他不能就此退缩，更不能拒绝，一个月时间很快就会过去，这点困难不算什么，为了集团能够留住人才，更好的发展壮大，他只能接受爷爷的非难条件。
“如您所愿，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锻炼自己，体验仆人日常工作的一次难得机会，我会认真负责做好每项工作。” 千默依然虔敬地答道。
“我期待你的表现，赵管家！这份方案通过了，你把它拿给凌儿，接下来他会需要你的帮忙。”
千默接过资料袋，施礼道别后，转身离开房间。
千默走后，墨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匣，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自言自语道：“你出众的能力浪费在这里实在是太可惜了，但是我却找不到赶你走的理由，希望这一次你能自己退出这场游戏。”
Chapter Four
游戏开始，忙碌的千默
千默重新回到总部，把方案交给天凌，告诉他爷爷批准通过，需要尽快将方案付诸实施。天凌接过方案，看了看爷爷做出的批注，拿起桌上电话，快速拨号。
“赵小姐，通知各部门主管，下午三点在11楼视频会议室召开银魅胜景Shopping Mall开发方案研讨会。”
“好的，董事长。”
“啪嗒！” 天凌挂断电话，对千默说道：“千默，辛苦你了，我希望你能代替蔡小姐出席下午的研讨会。”
千默犹豫了一会，爷爷说得没错，天凌果然需要他的帮忙，这无疑会增加他的工作负担，但他和爷爷的约定不能让天凌知道，以董事长的性格，倘若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出面阻止，这样爷爷就更有理由不废除制度。
“你不必勉强，如果你手头事情很多，可以不用来。”
“我对这份方案很有兴趣，下午的研讨会我会参加。董事长，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先回去了。”
天凌点点头，看着千默转身离开，办公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爷爷为了考验千默支走了豪宅内的所有仆人，因此仆人们平时做的所有工作现在全部需要千默一个人承担。这些工作大大小小、繁琐零碎，大到修葺花园、筹备活动、准备三餐，小到打扫房间、收发信件、待人接客等等。
回到空荡荡的豪宅，千默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满了所有的工作安排，以及可能花费的时间。他看了看厅堂内的挂钟，十一点整，董事长没有中午回来吃饭的习惯，因此这段时间可以充分利用起来。
首先开始打扫房间，要将豪宅内所有房间统统清理干净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千默没有多想，换上工作服，拿起工具朝二楼走去。
下午三点，千默准时到总部参加会议。会上，天凌向各部门主管说明了情况，主管们倒也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很快他们发现这个外来者不简单，千默将方案的优势和不足在会上详细陈诉，他依理依据的分析得到天凌的肯定。
其他主管也纷纷提出看法，但是没有人分析的比千默更详细。会议持续一个小时后接近尾声。
“各位主管，这个项目是集团今年的重点项目，我希望在明年三月前完成项目的一期建设，现在……” 天凌瞥见坐在一旁的千默，微低着头，身子前倾，胸口抵着桌边，双手平放在桌上，他居然打起了瞌睡。
千默很少在他面前显露疲态，更不会在会议场合打瞌睡。天凌挥手示意主管们离开，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或许是散会时的走动声惊醒了千默，他缓缓抬起头，发现自己居然在董事长面前睡着了，而此时天凌正朝他走来。
没等天凌说话，千默先开口道：“董事长，真是抱歉，我……”
“千默，你不用解释，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随我来办公室。” 天凌挥手阻止他的解释，拿起资料袋走出会议室。
千默跟在天凌身后，仿佛犯错的员工等待上司发落似的，没有多说话。
天凌示意千默坐在屏风后面的会客椅上，他拿起水壶走到净水机旁装满水，接着打开电磁炉开始烧水。
天凌的一举一动千默全部看在眼里，董事长想问他什么，心里顿时有了答案，但是持续的沉默，让办公室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
“这是上次从英国带来的红茶，虽然我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但偶尔品味一下异国风情也不错。” 天凌一边说，一边将斟好的红茶递给千默。
“嗯，水温适中，茶叶完好地煮透，茶色浅棕带红，茶香浓郁诱人，虽然不是身在英国，但这茶很好地体现了英伦下午茶的风韵。” 千默用手轻抚瓷杯，双眸注视着冒着热气的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