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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左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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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妈妈的公司天经地义,可我不会,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想活的波澜壮阔一些。
况且,我的波澜壮阔马上就开始了。
二零零五年,我大一,十九岁。
我承认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成功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很幸运。但是,幸运背后的也是付出血汗的。
学校的课业,母亲的阻挡,我对韩雪的渴望,学校的风言风语。弄的我几近崩溃,却早已无法抽身。
上完早课,我跑到自习室看了一上午的书,直到要上下午课了才回到寝室。很喜欢一个人坐在静静的自习室的感觉,哪怕只是发发呆。
“老三呢?”我冲了杯咖啡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已经没有时间吃饭了,下午有个很重要的考试。
“去火车站接同学了。”老大说。
“接同学?我们下午考试啊?”
“这事情也要有轻重缓急吧,人家是接男朋友去了。”二姐姐拿着书准备去上课,边往外走边不屑的说。
“男朋友?她不是没有对象吗”我诧异的寻问。似乎我的埋头苦读,错过了很多精彩内容。
“谁晓得在哪里冒出来的,听说是高中同学,一直追她来着。”老大也相继出去了。
“哦?”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离开。
掏出手机,不放心的给她打电话。
“喂,三儿。下午考试!你要死啊!”我抓着手机怪叫。
“帮帮忙,我不回去了。”老三笑着不负责任的大声说。
什么叫不回去?胆儿可真大,老三就是个遇着点儿破事,就不要命的主儿。
撇下我独自一人,冒死赴考场。
交完卷,我那担惊受怕的小心脏才算放了下来,扭动着酸痛的脖子走出去,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不知道老三回没回来。
晚饭后,三儿的兴致高昂的风尘仆仆的推开门,屁股还没坐定就硬拉我去荷花塘边散步。看来三姐是真的有情况了,不过她无时不刻不在喋喋不休的讲她以前的那些同学,怎么从来没听她提过她的男朋友呢。
晚上的荷花塘全是一对对的情侣,我俩在这里显的格格不入。
“三儿,我下午冒死帮你,一个小时答两份卷啊。你好意思吗?”
“嘿嘿,不好意思。”她点头哈腰的对我傻笑。
“完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低,你跟傻子似的就剩笑了。你俩潜伏的不错啊,连电话都没打?”
“嘿嘿,他才是我的男朋友。他在外地上班。我觉得没希望了就没说。”
“才是?”这关系真的是说定就能定的吗?是不闪的快了点儿啊?
“恩,以前是同学,现在才是。”
“那你也一定一直把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吧,要不怎么从来不把他像其他哥们儿一样挂在嘴边。”
“恩,你懂我。”三儿拍拍我的头。
“那他怎么突然想起联系你呢?”
“他拖别人问到我的电话,才来看我。他以前一直喜欢我,后来不念了去外地做生意。”
“哦”
“高三的时候我暗恋另一个男生来着。就渐渐把他忘了。”
“就是和我社团里的那个长很像的?”我明知故问主要是觉得她品味独到。
老三自从发现我们社团有一个和她的暗恋对象长的很像的男生,就没完没了的让我给她打探那个男生的消息。我会有什么办法,偷偷的查了他的电话,不过我知道三儿不会打。
“恩,后来我对暗恋那个表白了,可他拒绝了我。哎,后来就高考啊。什么都放弃了。”老三叹口气说。
“是啊,不都是这样。”我们都深有同感。
“恩?都是这样?你是怎样,暗恋谁?还是谁暗恋你?”老三奸诈的问。
“我是说,大家都是为了高考放弃一切。龌龊!”
“你接着痛说辛酸情史。”我对她说。
“不过喜欢我的那个,他现在有女朋友了。是那个女孩先追的他。”三儿淡定的接着说。
“什么?有病吧你!你不适合这样的。他怎么想的啊!”我非常惊讶,不过想想,这事发生在老三这种不要命不着调的人身上不足为奇。
“他说回去就分手,他说他要娶我。我现在是非常喜欢他。”老三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望见灯光下三姐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觉得心里堵得慌就转换了话题。
“人家都是恩爱小夫妻,只有我们俩好,俩女的手拉手,月朦胧鸟朦胧的跟着掺和。”
“哎,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喜欢的就别放手。”
“先顾好你自己吧你!”我拍拍她说。
“我们回去吧,一会封寝了麻烦。”我看看手机说。
“哎,我今天真累死了,我得早点睡。”老三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你哪天睡的不早。”
“你是战士,谁能跟你比啊。”
“是啊,我还有好多事呢,又得后半夜了。”我突然感觉身心俱疲,叹了口气。
但是我累得心甘情愿,倔强的我,不懂什么叫放弃。卑微藐小的我,只认得不回头的坚持。

(10。1)你是我无法言说的伤

中午的时候外面仍然寒风凛冽,我们顶着大风回到寝室,谁都不愿再出去打饭,在寝室用酒精炉冒死煮泡面。吃完饭后一下感觉暖和的要死,大家全躺在床上睡觉。
大家睡意正酣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们都像没听见似的躺着不愿起身。
“喂,敲门的。”我趴在床上被吵的不耐烦翻了个身,伸出脖子叫了一声。
“大中午的,谁啊?”老三闭眼倒在床上哼哼着说。
“嘘……我们别出声,他以为没人就会走了。”老二转过身来来悄悄说。
“她傻啊,我们刚才那么吵会听不见吗?”我顺手把枕头丢到二姐姐头上。
二姐姐大喝一声又把枕头丢了过来。
“夏子维,开门去。”老大被搅和的睡不着。
“不开!”我又朝老大开炮,把枕头砸到老大头上。
大姐接住我的枕头,搂着它继续睡。
“还我!”我又把被子丢了过去。
老大啥声没出,盖着我的被子仍然淡定,继续装死。
老大被我们几个妖孽搅和的昼夜不得安宁,连梦话说的都是:“谁又没叠被。”
还是二姐姐逍遥,人家在梦里都大声叫:“来个鸡蛋饼,加两根香肠的。”
第二天我们问二姐姐,她死活说在梦里背“英语版的《心灵鸡汤》”。
“你们一个个,吃完就睡,都长十斤肉!”我耷拉着眼皮往梯子上伸脚,本来就困大脑反应迟缓,手一滑没抓住直接从上铺摔到地上。
只发出一声闷响,我就不会动了。
那三女的都被惊醒,全都伸个脑袋傻楞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后,又全都围着我又捏又叫,不死也得给她们掐死。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我疼的说不出话来,用手指着,示意她们先去开门。
我看见韩雪冲了进来,我面目狰狞,汗珠直冒的躺在地上。
“她,夏子维,你,怎么了?”韩雪语无伦次的问她们。
“她为了给你开门,从床上掉了下来。”三姐叹口气说,不晓得这是我第几次惹祸了。
“掉下来!?”她边感叹边用眼睛上下打量床的高度。
我试着挣扎的站起来,可一声惨叫又坐了回去。我现在可算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的疼了,疼得我的胳膊抑制不住的发抖。
“你们帮她请假,我送她去医务室。”说完就抱起我,飞快的往外面跑。
到了校医院,她把我轻轻放在床上,满头是汗急促的喘息着。
校医了解了一下情况,又捏了捏骨头,说问题不大。只是右腿刮破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需要处理一下。
处理伤口时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吭都不吭一声。
韩雪忍不住问我:“你不疼吗?疼你就说啊。”
我看看她,“没事儿。”
多大的疼我没经历过,这点小伤何足挂齿。看见鲜红的血汩汩的流淌下来,我有些兴奋,短暂的疼痛让我又有了知觉,让我清醒。
回寝室后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我弄到床上,我们寝室都是下面桌子上铺是床,所经常有人掉下来。
我见她们都去上课了。对韩雪说:“你去上课吧,不用管我。”
“不去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上下不方便。”她累得满头大汗,找纸巾擦脸。
“那你中午来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别操心了你得好好养着。”说着也爬了上来,把药拿给我,帮我盖好被子。
我躺在她身边动弹不得,不知如何是好,偷偷把药藏在了褥子下面。
看着一粒粒白色药片,看着躺在我身边和一诺一模一样的韩雪,我情何以堪。
“你能唱首歌吗?”以前晚上我咖啡喝多了睡不着,一诺就躺在我左边,我们互相依偎着唱歌听。
“呵呵,你想听什么?”她有些诧异我会提这种要求,不好意思的撮弄着我的被角。
“随便,挑你喜欢的。”
“好,你把眼睛闭上,睡一会儿……”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你是/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她静静的低吟浅唱。
听着她的歌,我的心一阵阵抽紧,她的歌好像在对我诉说某些不能言说的故事。
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熟睡中我梦见一诺躺在病床上,一个不认识的人偷走了一诺的心,变成了一诺的样子,我哭喊着去救一诺可她们都不见了。我被恶梦惊醒,眼角还粘着未干的泪,看见她正在玩我的手机,心里不禁一惊。
我清了清嗓子叫她:“韩雪?”
见我睁开眼,她便撇过头对我说:“子维,你小时侯好可爱呀!哎,你刚才睡觉时一直在喊,‘让开,还我……’什么的。做梦了吗?”
说话时,她的手并没有停,仍然在一张张的往下翻看。
“是吗,几点了?”我心不在焉的问,想快点把手机要回来,也更害怕在梦里说了什么被她识破。
“恩,等下,我再看看。”她似乎对我的照片很感兴趣。
她不是个不懂礼貌的人,做事很有分寸,平时我接个电话她都有意回避。今天怎么会不经我允许就随便翻我的手机呢。
“哦?还有一个文件夹呢,你照片不少啊。这你以前高中啊,真漂亮啊!”
“我……”我刚想伸手去抢。我不敢往下想,那个文件夹被打开之后会发生什么。
“子维,这个是我吗?你什么时候偷拍的啊?我……没穿过这件衣服吧?”她深深皱着眉头。
我想,如果我平静地对她说,“一个同学而已。”或许那会是另一番景象。
可是我说不出口,我把头别了过去,根本无法直面那张照片。我低着头无声流泪了好久好久。我发誓不再哭,可对于一诺,我什么都无法伪装和隐瞒。
韩雪的手伸了一下又缩了回去。她默默的看我,等我平静下来。她看着我哭了很久,突然笑了。
她说:“我本来是来告诉你,我当上社长了。我想让你回来,我想通过努力给你一个适合你发挥的空间。你现在写的东西根本是在浪费你的才情和天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你还是在利用我。是吗?夏子维!是吗?夏子维,你太自私了。”
自私,宗唐说我自私,韩雪说我自私,想必程爸爸和程妈妈也会这么认为。我原来是个自私的人,我虚伪,我龌龊。我是个只会惹事让人生厌的麻烦鬼。我是个冰冷没感情的冷血动物。
可我不吃饭是为了唤醒爸妈的关心;接近韩雪是无从倾诉对一诺的思念;离开宗唐是怕他失望,我是个不值得他爱的人;这些都错了吗?难道,每当我泥补一方就注定伤害另一方吗?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平平静静的生活而我的天平永远失衡?
“韩雪,对不起。”我无力抬头对着她的双眼道歉,我没脸抬头对着他的双眼道歉。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我已经对无数人说过无数个,对不起。我的‘对不起’早已一文不值。我或许真的只是自私的在减少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她头也没抬的走了。
我躺在床上,伤口和心脏一起让疼痛交织。我希望它们在疼的剧烈些,让我足够来赎罪,让我疼到麻木好忘记这些种种难言的沉重。
我睁着的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无声的流泪。它们侵湿了枕头,沾湿了被角,淋湿了我伤痕累累的无言生命。
下课后,她们嬉笑着打闹回来,我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闭眼装睡。
我在流泪,一直流,流到她们去吃饭,去洗漱,去闭灯睡觉。
卡电后,我缓缓睁开长时间紧闭而酸疼的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进耳朵,楼下的叫骂声也流进了耳多。
“韩雪,你神经病啊!”
“你别他妈的推我,我不回去。”
“韩雪!”
“你他妈给我躲开。”
“你别闹了行不行,你这是为什么呀?”
“操,去他妈的为什么!”
……
那夜,我听出她喝多了。那夜,我听见她被室友拉回寝室的声音。那夜,她高分贝的叫骂每一句都如利剑般刺进我的心里。
那夜,我亦展转难眠。
第二天晚上,我出去上课很晚才回来。上楼时看见韩雪一个人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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