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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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不住呐喊,你不认识了吗?这是你的裤子啊!我们一起买的啊!你真的不是一诺吗?不是一诺你又是谁啊?……内心失控的我,不由得一把抓住她。
“啊,对不起,你电话多少?”我马上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大声的问。边按键口里边念叨:“4220……”
“真聪明!不用说都知道了。” 她在一旁打趣到。
天知道这是什么鬼话,我们全校的电话开头都是“4220”,后面随便按几个数就会有人接。
曾经我们晚上睡不着在屋里翻腾。大姐那个缺德带冒烟儿的的东西提议,让我们有奖竞猜我们那层的寝室电话。
具体执行方案是,以我们寝为出发点,采取顺藤摸瓜式。当然,在那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我们那层的电话无一遗漏的全军覆没。为了避免别人怀疑,我们的电话也装模做样地欢畅的叫了几声。
第二天还有人来和我们讨论,说不知怎么了,很多寝室半夜时都铃声齐鸣。我们很飒有介事的点说,“是啊是啊,这种事情真恶心,抓住了应该严惩的。”尤其老大,那头点的,整个一“小鸡食米图”。
我瞄了一眼手机号说,“你住女五吧。”
“对啊,北生活区,女五,你怎么知道?”她特别惊讶的问。
“我们的电话是挨着的。”我看着她笑,无奈的说。
“哦,对了,你的笔还在我这呢。上次多亏你了,谢谢你。你一会有空吗?我给你送去。”
“不用了,一只笔而已,你留着用吧。”她低着头,忙着发短信,没太在意我的表情。
“哦,好。”我若有所思的对她说,口气如同在回答一诺。
如我所愿她不要那支笔了,我想留下它,就算她不在时还会有一支笔陪着我。
“你还真有意思,可每次大家讨论你都冷冷的坐着,怎么不多说说话啊?”她合上手机,认真问我。
“没什么可说的,觉得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难道她也一直关注着我吗?不禁心里生出一丝温暖和喜悦。
“不会吧,以你的才情应该会有另外一番见解吧!是不是不愿意奉献啊?”她玩笑之中却咄咄逼人。这个人不简单,一下就看出我的心机,象有射人心魂的本事。也许命中注定了我要遇见她接近她。彼此惦记彼此伤害。
我一直相信,得到了就注定会失去,回报了也一定有付出。也许;我对一诺的赎罪应该从她开始。
看我没回答她便说:“开玩笑的,我见过你写的那首诗,很感动。”
“是吗,兴趣罢了。”我习惯的往耳后别了别头发。
“你左耳的……耳钻,很特别。怎么只戴一边?”她指了指,嘴里似无还有的暗示。
“啊……那个,那边的丢了。”我可以搪塞一个理由,可以说两句谎话。可若是她继续盘问下去,我不确定还能控制自己多久。那段往事,是我不可提及的疼痛。每一点提示,无疑让我的心理防线离绝提更近一步。
无论对一诺爱多深,痛多浓,自己多难耐,在韩雪面前,我还都得如若无其事一般。要是她知道我接近她只是用来怀念另一个人,她会怎样!
我不怕她对我恨之入骨,我害怕的是她的消失!
“哎,我到寝室了,有空来玩。”她唤醒我,扬起脑袋用手指了指门牌号。
“好。”我有气无力的举起手晃了晃和她再见。
我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寝室门口,推门没推开。
“家里没人?”我小声嘀咕”大中午的,都上哪了?”
翻遍背包的每一个口袋确定自己忘带了钥匙。又不想再挪动沉重的心情到一楼收发室去要钥匙。就蹲在了门口等她们回来,等了好久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段时间,我酷爱睡觉,无论何时何地总会睡着不原醒来。可能是身体需要补回高中缺的觉。或者是跟着宗唐的时差作息。后者是被她们公认的,她们说我的生物钟使的是美国时间。
学校的网速太慢就偷偷的安了网线,电线还得塞进暖壶里藏起来免得被抓;自从可以上网之后,宗唐每天一封EMAIL再也没断过。
我说;要是忙就别写那么勤。
他说,了个让人笑掉大牙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要提高我的写作能力。
我说,自从看过你写的信后,社长说我有点神志不清,建议我退社呢。
后来就聊天,我熬夜他早起,一整天迷迷糊糊。
迷糊中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一看,是老三。手里还拎着学校门外小吃一条街的的韩式拌饭,香气袭人我煞时清醒。
“你怎么睡这啊?”
“忘记带钥匙。”我揉着眼睛说:”她们人呢?”
“老大考试先走了,二姐不知道干什么,神神秘秘的自己走了。”
“那你干啥去了?”
“给你买饭!你卖给他们了吗?”老三气愤的吼。
“你还不是一样!”我抻了抻蹲麻了的腿。小猫似的;屁颠屁颠的跟老三进屋吃饭去了。
三姐是个好人。她细心得整天跟妈似的照顾我,也同样执着的照顾着每个人;哪怕是她的情敌。可有一点,她太爱吹毛求疵;本来我们都认为无所谓的事;她就非得给你找点茬儿出来。开始时我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接受着她的矫情。混熟了我也不留面子的骂她。最可气的是;她一发彪专挑最亲近的咬,给你整生气了她就舒坦了。然后又没事似的接着对你百般呵护,如沐春风。可爱又可恨。
这不,刚吃饱了她就又来劲了。
三姐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被我不小心碰掉了,我拣起来用手抖了抖又挂在椅子上。
老三无理取闹的喊:“我衣服掉了没看见啊!”
“我这不是给你拣起来了吗?”我看着无聊的她。
“就这么拣啊!”三儿拎起衣服抖了抖,大叫着说。
“也没多脏,你至于吗,要不我给你洗去。”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忍着怒火说。
“行了行了,你从来就对别人的东西不珍惜。”老三悻悻的说着离开。
哪有这么找茬儿的?我腾的火了,抓住她的胳膊大声喊:“你是不是有病啊!找茬吧你,中午吃错药了?”
三姐听完没知声儿,把衣服丢在脸盆里出去了。
在这个巅峰时刻,二姐姐赶巧儿回来了,看见老三破门而出,明知故问,关切的说:“三儿呢?”
“发疯去了。”我愤恨的说。
二姐姐看我脸红脖子粗的,估计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那个也端个脸盆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晚上,就在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正和三儿在体育馆打球的时候,三姐跟我说:“中午老二过来还劝我呢,说你小不懂事,让我别往心里去。我知道谁是好人,我俩吵架是情趣,关她屁事啊!”
“她不怕累的慌,你就说去呗。”我边接球边大声说。
果真到晚上时,半层楼都知道了是我和老三吵架,所有人都觉着是我不懂事。
她们这些结论都与我无关,我自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好。我就不明白,挑拨离间她就那么受益吗,能补充营养啊?还是碎嘴子能减肥?我到底那里得罪她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后来一个敢于面对现实的朋友告诉我,她是见不得别人好,嫉妒心在作祟。
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很幼稚可笑也很狠毒可怕,有些人或许还很龌龊无耻。我虽厌烦这种生活,也还是必须要适应。
为什么女人之间总有理不清道不完的瓜葛。长大后人与人之间就只有冷漠吗我们献给别人的,永远是最美的那一张牌;可是那张后面还有多少千姿百太的丑陋嘴脸
中午,我从门卫那取回一个快递;是宗唐寄过来的。
他说;这是份迟来的礼物。
我用手捏了捏;好厚。CD?漂亮衣服?还是照片?或者……是书?难为我英语真没好到看原著那个水平!我不住猜想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承认,内心深处,我对他的感觉是特别的。
我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把这个拆开;突然一下,“哗啦啦”的一打A4纸摊在床上。我放下一张又拾起一张的仔细瞧看。天啊!全是手绘画,每幅画的内容,都是我们向往能够到达的地方。
孤独的我站在大学门口;他独自站在美国LA;儿时住过的院子;我们向往的乌镇;我的老家氤氲的江南;绿油油雾蒙蒙的茶园香飘万里。他在上面用钢笔写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他的英语写的流畅整齐,几个方块字也写的这般干净,遒劲有力。
室友们尖叫着围过来争相翻看,发表着意见。
老大是漫画爱好者,连连称奇,直问我:“是谁画的?”
“一个朋友。”
“朋友?男朋友吧!是上次送你来的那个男生吧,早看出你们关系不一般。”
“他多帅啊,资历又好,你还不上心呢。不要给我吧”老二挽着我的胳膊。
“是啊是啊。你再不抓紧我们就放马过来了。”大家纷纷应和。
“真有心啊!”三儿拿起一张,仔细端详着。一脸花痴相。
“随便,明儿我给你们电话。你飞到墨尔本追都没人拦着。”我把散落的画捋成一落,在桌边的来回轻轻磕打,小心翼翼的整理整齐。孤独的大学生活,我需要一点点温暖。
“算了吧,美国,不得把我搭进去啊?”二姐姐松开我,酸溜溜的说。
“搭进去?你不正想吗?”三儿狠劲的吐着瓜子皮说。
她们一群女的都羡慕的要死,说这种男人不抓牢点以后要后悔的,劝我赶紧嫁了。就像她们都是已婚妇女经验十足。
老三是个大花痴,自从看了宗唐一眼之后就整天贴在我耳边唠叨。这厮见状又开始骂我缺心眼,说天上掉馅饼还不紧不慢的。就好像我不吃馅饼我就活不了了似的。
我面若桃花的笑着对三儿说:“妹妹我不爱吃馅饼,爱吃匹萨!”
“我呸!”三姐姐一嘴瓜子皮,全吐我身上了。
我看我现在哪里还缺心眼啊,根本是没心眼!哪还有时间盘算谁是我的真命天子。我现在被社团闹的欠下一大堆作业。俺们老师留作业的技术特别诡异,节节课都不多,一周下来莫名其妙的就积累了一个批量的。
后来我出息了,我不仅欠作业我还逃课了!
那几次逃课,可都是死里逃生啊。但说起来毕竟光荣,我是开学第一周就英勇就范的。一般人哪有我这胆量,但回想那扣人心弦的一幕幕,确实是险象环生。
上次我在社团开会,“大学生心理”课上抽点名,点到我时老大老二同时举手。
老师问,到底是谁?老大老二又同时站了起来。
当时俩人一对视,全傻了。
老师怒了,用深沉的男中音问:“到底谁叫夏子维?”
老大毕竟是老大啊,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对二姐说:“艳阳,你有病啊。上课呢,闹什么闹!”
然后又笑厣如花的对老师来了句:“老师,对不起啊,我们闹着玩呢。”
老头儿也没说什么,只是略有不满的邹了下眉头。
我知道他无非想说,现如今的学生不像话,不拿老师当干粮。
老大在寝室操着她那东北大嗓门唠叨。
她整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进行着大众传播。其中的五个W早已运用自如,化腐朽为神奇。她一天中总会弄回来些时间不准,地点不详,内容不符的假消息回来。我们总是相信世界是美好的,可残酷的现实一次又一次的打击着我们。每次被耍都无比气愤,可接着下次,下下次又会十分兴奋的听大姐的新闻。可见,无论是真消息还是假消息,只要是小道消息,女人们都是感兴趣的。
老大的这种错搭神经不仅反映在口头上还反映在卷面中。上次我们考《广告学》,题目是:广告行业自发的民间组织是?
老大不假思索,提起笔豪迈的写下:街道。
结果老师二话没说,给了她个59分。这种亏她没少吃,就是死性不改,讲不着调进行到底。最关键的是有急事千万别问她时间,没一回是北京的。
外面起风了,飕飕的刮着,屋里屋外就没一处清净地儿。二姐姐缩着脖子从外面相亲回来;头发吹得凌乱的像梅超风,好象外面的黑风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是被她施法吹起来的。这不禁让我感到后背凉飕飕的阴风阵阵,冷汗直冒。
二姐姐的相亲再次以失败告终,回来就披头散发的拉个老脸在床上卜塔罗牌。金木水火土,我们的寝室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神神叨叨的,全拿自己当半仙使。那天水管坏了,二姐姐蹲大坑那寻思半天才出声,她说:”完了,龙脉断了。”我们几个鄙视的狂笑。可接连几天真的打雷下雨,然后学校就停水停电。这样看来二姐姐在这方面也算有天资,我们就规劝她别修“美学”,没前途。还是改修“易经”吧,准保及格。
真的!我们的二姐姐也不是就嫁不出去了,打扮一下也很有特色的。不算精品也是极品。可她偏认为,是因为老大没人要而阻碍了我们的发展。您没人要就算了,可别再搭上我们几个呀!
二姐姐这个人女人很狗。
男人狗不怕,那是装狼没装好,女人狗问题就大了,那是装人没装好啊!
认识她的人都拿她当慈善家了,没她不掺和的事,就爱献不花钱的爱心。了解她的人就知道,凡事千万不要让她掺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