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偶天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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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为何我就不能?”
晟语蝶话音才落,晟老爷便赞许的点了点头,晟夫人倒是生出了不解来了,“语蝶,你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念头,为何我觉得自那次关了你些日子之后,你便愈加的不同了呢,现在这言语之间的豪气倒颇有些见过大世面的豁达了,是我以前错看了你,还是你在那些日子里有了什么不同的发现?”
听了晟夫人的问话,晟语蝶方想到自己这些高谈阔论对于晟语蝶这样身份的女子是不适合的,且这晟夫人不愧为晟家的管事,这话一说便指到了点子上,令晟语蝶的小心肝不禁怦怦的乱跳着,还想着要怎么给自己挽回些原本晟语蝶该有的形象的时候,晟老爷却是抢先发了话的,“语蝶这个模样我才能放了心去,若还是那副娇弱的小女儿家的姿态,进了那虎狼之地,还能保证全身而退么,那样不是更让你我担心了去,莫不如有如此的眼见,倒是让人能放下了心,想着无论到了何种地步,我晟家的女儿都有能自己化险为夷的本事去。”
晟夫人笑着附和,“老爷这话说的极是。”心中已经有些数了,虽然不知道晟语蝶为何有那么大的变化,在她记忆中的那个晟语蝶,即便当年荣获了莲花仙子殊荣的时候,也没有张扬过,相反那个时候借着晟语蝶之便能出名的晟语雁倒是招摇了很久,晟语蝶一直都是那么的低调,低调到常常让她想不起在这个宅子里还有晟家二小姐这样一个人。
反观现在的晟语蝶,虽然倒不至于像当初的晟语雁那般的招摇,可她给所有人的观感绝对是不同的,这样的晟语蝶说话的时候,是让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侧目的,她那份自信的光彩甚至盖住了她的美貌。
也大概就是这样的改变,才让晟继堂与晟老爷对她有了别样的感觉,也就是因为这个改变,让晟夫人打从心底开始喜欢上了晟语蝶,继而把她看成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晟语蝶尴尬的扯着嘴角傻笑,这关算是过了。
那之后晟夫人拉着晟语蝶,晟老爷与平修锦凑成两对,说些家中的体己话,晟继堂也绕在晟语蝶与晟夫人身边,眼中藏不住的欣喜,晟继堂那孩子当真的喜欢着晟语蝶的。
待到该回返的时候,晟老爷与晟夫人一道送了晟语蝶出门,平修锦这一行方才感觉到自己这么多年在平家当真是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的,两相比较,才会更感落寞。
回程平修锦一路无语,晟语蝶初期猜不透他这副郁郁寡欢的院子所为何故,倒也不敢打扰了他去,因此只是专心观察着平修锦的表情,等到快要到了平家的时候,晟语蝶才试探着开口,“修锦,今天你似乎并不高兴,可是爹爹说了什么令你不快的话,饶是如此,你也别往心里去,爹爹本是无意针对你的。”
听见了晟语蝶小心翼翼的安慰,平修锦这才想起了这一路是冷落了她,忙陪上了笑脸,轻声说着:“语蝶你多想了,岳丈与我说的都是些寻常的家常话,最多只是问问我对今后的打算,这个是为人泰山者都会问到的,我方才想的是些别的事情。”
见晟语蝶只是不确信的轻应了一声,平修锦叹了口气,这心中有事无人分享的感觉十分的难受,想着晟语蝶的体贴,应该是不会笑他的,这样的念头一起,嘴上倒也收不住了,直接说了下去,“只是有些伤感罢了,小的时候在外头颠沛,听人家说有家的好处,那个时候一直心生向往,等到终有一日被爹接回了平家,却发现那些人口中家的好处全然都是虚幻着的,在平家,我不过是得了一顿饱饭,有间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罢了,除此之外,我与平家那些下人没一丁点的区别,甚至每次见到爹的时候,我想叫他的都不是爹,而是老爷这个敬畏的词。”
平修锦只说都这里便住了声,晟语蝶原本只是偏着头看着平修锦,可是听他说道后来,竟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慢慢的正过头来,张了几次嘴,终没说出什么来。
平修锦见晟语蝶是要安慰了他一般,随即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他们说的亲人之间的感情不过是安慰我当时年少可怜的一个寄托,今日方才有了一些初步的认知,可即便只是这短短的几句话语,倒也让我感慨良多了,今生能认识你,何其的有幸!”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洗衣丫头
第五十二章 洗衣丫头
是人便有怦然心动的时候,特别是听见了自己喜欢的男子如是的说,晟语蝶是不好意思的,好在马车已经到了平家的侧门外。
这次平权的态度明显的好过了方才,马车一停稳,平权便回转过身子毕恭毕敬的说了起来,“三少爷,三少奶奶,到家了。”
平权这话说得是时候,刚好打散了平修锦与晟语蝶之间的不自然,晟语蝶听见了平权的话,先笑着说了起来,“到家了,该下车了。”
说罢起身向车厢外走去,平修锦见了她的动作,抢先走了出去,轻声说道:“我扶你下车。”
晟语蝶愣神的当口,平修锦已经跃下了马车,回身伸手要来搀扶晟语蝶。
晟语蝶看着平修锦的动作,。随后笑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平修锦向上翻起的掌心中,他的手心是温热的,令晟语蝶心头又是一颤,随后轻盈的跃下了马车,对平修锦笑着说道:“谢谢你。”
平修锦摇了摇头,温和的说着:“你。与我也要客套,如此不觉得生分了去?”
晟语蝶笑眯了眼,点头说道:“也。是这个道理,下次我会注意一些,若你再接我下车,我该要觉得是理所应当的才好。”
平修锦笑了起来,“你到是会说笑了去。”
晟语蝶对平修锦扮天真般的模样眨了眨眼,引得。平修锦哭笑不得。
一旁平权却是轻笑了起来,倒也不敢在方才那情。境下插话,这会见了两个人之间又开始平和了,这才高兴了起来,随后扬声说了开来,“三少爷,三少奶奶,家门口都到了,您二人先进去吧,老奴这便去送了马车,这一日也算交工了。”
平修锦这才抬头看了看平权,脸上微微透着红。润,笑着说道:“今日有劳权叔了。”
“三少爷这又是。要与老奴客套了,伺候主子们本就是老奴的本分,老奴还要感激了三少奶奶让老奴有个暖和的歇脚地儿,晌午吃了顿热乎饭呢。”
说完转身牵着马车向平府的后门走去。
说道这里,晟语蝶却想起了些事情,也是今日在晟家的时候晟夫人问她的,因为这平权也是平家的家奴,对宅子里的下人们的去处应该是知晓一二的,也算是这晟语蝶要碰碰运气的,在平权转身之后,晟语蝶问出了口来,“权叔,你可知我成亲的时候从娘家带来了两个丫头?”
平权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子,眼睛在平修锦与晟语蝶脸上徘徊了一阵,然后才笑着说道:“老奴倒是听说过这事,怎的,三少奶奶是要在找那两个丫头?”
既然平权问道了点子上,晟语蝶也不与他周旋,直接点了点头,“我从进了平家便没再见了那两个丫头,这心中有些不明白,权叔可知道了她们的去处?”
平权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小声的说道:“那两个丫头老奴听我的婆娘提到过,好像是说被苏婆子带到了洗衣房去了,前些日子洗衣房里的丫头卖身契到了日子,这正缺着人手呢,大概三少奶奶说的那两个丫头还是在那里的。”
晟语蝶侧过了脸面看了看平修锦,平修锦对晟语蝶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平权见了晟语蝶的表情,轻叹了口气,把这三少奶奶的陪嫁丫头指派到别处去,委实做得有些过分了,不过他一介奴才的身份,对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的,此刻只是尴尬的站在晟语蝶眼前,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好。
晟语蝶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挤出一抹笑脸对平权说道:“谢谢权叔如实相告,权叔有事便先去忙吧,我与夫君先进宅子了。”
平权这才再次转过身去,牵着马车离开了。
晟语蝶在平权回身之后便已经没了笑脸,看着平权走远了,这才对平修锦急切的说了起来,“修锦,带着我去洗衣房。”
平修锦看了一会晟语蝶,这才有些落寞的说道:“看来又是受我所累了。”
晟语蝶颦紧了眉头,听见了平修锦的话,也默了声,许久之后才笑着说道:“修锦,你无需如此的菲薄了自己,七儿和香秀又不是你派去洗衣房的,我现在只是要过去瞧瞧她们二人可还好,虽然名上说她二人是我的丫头,可私下里在我眼中,她们无异于我的姐妹,带着她们出府只是因为不舍,她们是指望着我来的,所以我不能让她们受苦头,若是那般,还不如当初把她们留在家中呢。”
平修锦点了点头,“我这便带着你过去。”
虽然在平家下人们看来,平修锦就好像是个完全的下人,可这府中的各个位置平修锦倒是十分熟悉的,好歹也在这平家住了些个年头的,再者他初到平家的时候,像平夫人住的三进的院子平修锦是进不得的,最多的去处便是各个下人们工作的地方,那些位置平修锦即便闭着眼睛都能走去了,又怎能不知道了这洗衣房在哪里呢。
进了平家的侧门,平修锦便带着晟语蝶沿着外院的墙走,晟语蝶这个时候已经气得浑身哆嗦了,想到这平家的奴才当真的欺负人,脑子转了几转,却也是乱哄哄的一片,想不出到底该如何是好,现在也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看看七儿和香秀现在怎么样了。
少时平修锦带着晟语蝶来到了一处空旷的院子,现下已经是入冬了,可这院子里却晾晒着满满的衣物,晟语蝶从那些衣服下走过,碰到了其中的一件,竟觉得皮肤被刮的生疼——那衣服已经冻住了。
晟语蝶皱了皱眉头,躲闪着衣服继续向后面走去,少顷便到了一间看似并不宽敞的屋子外,老远就听见了苏婆子拔高的声音,“你们这两人居然还敢在这里偷懒,以前这里的丫头都是要在外面洗衣服的,我发了善心,让你们在屋子里洗,还敢给我出这些声来,当真是一对下溅的小蹄子,给脸不要的!”
听了这话,晟语蝶看也不看身边的平修锦,直接便向门的方向冲去,却在快要撞到门边的时候被平修锦拉了回来。
晟语蝶的脸面胀红,看着平修锦冷冷的说道:“怎的,你要拦我?”
平修锦攒紧眉峰,轻缓的说道:“你身子太单薄,既然是嫁了我,这样的事情理应是我做的。”
在晟语蝶不解的目光中,只见平修锦抬起了自己的脚,重重的踹向了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大门应声被踹开。
晟语蝶迷茫的看了一眼平修锦,他身子也未必称得上健壮,且身上穿着儒雅的长衫,与那书生十分的接近,在晟语蝶的眼中,单看平修锦的外貌,她以为平修锦与自己一样没什么力气的,却万万没想到在他看似羸弱的表现下,也是有如此力道的,男人终究力道是要在女人之上的。
这门的声音巨大,门内的三个人被这突来的情况都震住了,每个人都维持着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外。
晟语蝶先看到的便是七儿和香秀对坐在她眼前有些昏暗的屋子里,每个人眼前都有一口巨大的木盆,身边堆放着小山一样的衣服。
七儿手中还举着一件兜衣,她的手被冷水浸泡的吓人的红。
晟语蝶是见不得这场面的,飞快的冲了过去,蹲下身子拉起了七儿的手,感觉自己的眼圈酸涩了,那手抓起来竟是透体的寒,哪里还有一丁点人该有的温度,晟语蝶喃喃的说着:“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香秀见晟语蝶进了门来,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嘴上还断断续续的说道:“二小姐,您总算是来看我们了,我以为今后都见不到你了。”
晟语蝶的声调也呜咽了起来,“我当真不知道你二人竟受了这般的苦去,你放心,我定然会带着你们出去的。”
那苏婆子被突然闯进来的晟语蝶与平修锦吓了一跳,随后看了也只有晟语蝶与平修锦来了,倒也不忌惮他们二人,手中捧着铜质的小手炉,站起了身子,笑着说道:“呦,我当是谁呢,却原来是咱们的三少爷,这门竟这般被生生的踹开了,也不知道这若是坏了去,三少爷可有银子修呢!”
晟语蝶听了苏婆子的冷嘲热讽,回过头去,眯着眼睛盯着苏婆子的脸,冷冷的说道:“七儿和香秀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你有什么权利吩咐她们做事?”
被晟语蝶这样一问,苏婆子缩了缩身子,她对晟语蝶这气势从心底生出一股畏惧,不过她想到了这事本与她也没多大的干系,她也只是听命行事,直接吩咐她的便是佟妈,佟妈身后还有平夫人给撑着,再者她昨日也见了晟语雁的态度,想到晟语蝶的亲姐姐都要挤兑她的,如此倒也不再忌惮了晟语蝶,笑着说道:“这可是上头吩咐下来的,不过怨不得上头,咱们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