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女-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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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声音有些兴奋,“什么条件都行?”
“对,任何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比如说,要我摘月亮这种事,我没办法。
“好,我答应。你先留在那儿,代替你老公当人质,其他条件等我过来再说。”他迫不及待。
“很好,你跟你侄女说。不过在段老没打电话保平安之前,我会和她留在同个房间里,好好相处。”不可信任的对方,我必须全力应对不留半死怜悯。
夜永爱的眼神就像药吃了我般的凶狠,但不得不遵照蓝蒙的意思去做,叫两个人推来一张活动床。我让踏歌继续胁持的任务,过去帮段老移好海粟。
“海粟,会没事的。”我俯下身,贴贴他干裂无血色的好不精彩唇,算不上亲吻,只想保留一份思念,能支持我倒最后时刻的来临,“好好活下去。”
我的手突然被握紧,海粟睁开了眼。想起他送给我的那首烟火百合,原来绽放在他的眸海之中,徇烂得好不精彩。
“孤。。。。。。鸿,是。。。。。。你吗?”海粟说得相当吃力。
我贴上他的额头,高温烫得以为他要烧起来了,“是我啊,海粟。”
“想。。。。。。和你。。。。。。在一起。”这个男人扣紧我的手不放,“永远。”
别说这种像遗言一样的话!我心悲鸣呜咽,“嗯,一辈子当你的眼睛,我愿意的。”眼睛好酸。
“问我。”烟火百合过后的星眸,胁惊涛,起巨浪。沧海粟,其实也是及其尊贵及其骄傲的男子,只不过为我隐藏了霸气。
因此尽管他现在这么羸弱,我却不能抗拒他的要求。当着所有人的面,我再度亲上他的唇。明明干裂却如日葵,他对我缠绵不放,夺取全部的呼吸。这个男人啊,从何时开始,令我辗转反复,令我情难自禁。
“海粟,你得去医院。”心跳得 ,几乎脱离我的胸腔。
“这次还我等你。”冷汗如雨,他累得闭上眼睛,微弱说着,“一定要回来。”
海粟再度昏迷。
“段老,拜托你一定要就他。”我恳求。
“放心。”段老亲自推着床走出去。
半小时后,段老打电话到夜永爱的手机,告诉我海粟已经进入急救室,我才终于安心。夜永爱一得到自由,立刻挥手打过来。我轻松松架住她,将人推回保镖群中。她想亲自动手,得刻苦练上十年。
“风孤鸿,你居然敢要挟我!”她咬牙切齿,不明白我这么嚣张。
有些人,很懂得仗势欺人。夜永爱毫无疑问是一个。
“我不是要挟你,而是拿你要挟蓝蒙。你该庆幸你舅舅还算不错。”还有单秋寒,救了他,我可以更跋扈。
“给我刀子,我要画花她的脸,可她还勾不勾引男人!”夜永爱气急,从手下那里拿过把匕首。
”我无所谓,小心你舅舅不高兴。“我又不是什么绝色,她针对这么张普通脸,大概范脑痴。再说,整容技术现在多高明,随她折腾,大不了我换张脸,省的再招灾。
“舅舅不高兴,我才不怕。”她的口气叫横跋扈,但动作却停下来。
“那你怕谁?”我漫不经心一问。
“当然是”她唇形像要吹气,但没有上当,脸一板,“看你有没有命知道。”
“单秋寒在哪儿?”我以为会关在一起。
“我看上他了,谁知道他居然不识趣。只好把他关在我房间,慢慢引导。”天天脱衣服给他看,就不信那男人能一直抵抗她的魔鬼身材,还有引以为傲的漂亮脸蛋。“听说,他爱你,还跟女朋友分了手?待会儿我就让他看看,你向我跪地求饶的可怜相。你等着瞧!”她眼中毒光闪过,有了恶计。
夜永爱让人把我们关在房间里,得意洋洋得走了。
“鸿,她会对你不利。”踏歌不喜欢夜永爱的眼神,恶毒丑陋。
“兵来将挡。”我却不在意。跪地求饶?夜永爱太不了解我。
“你会很惨。”房间另一头的小床上,突然耸起大包,居然还有第三个人!
我和踏歌面面相觑。
“你是谁?”我问。那声音干涸,似乎没有体力。
那人扯掉头上的毛毯,露出一张又青又紫的脸,额头上鲜血淋漓,一枚耳钉微闪。
“夜日!”我大惊失色。
“盼了这么久,看看我盼到了什么?”他站起来,走路不太稳,一手按着胃。
“两个手无寸铁的家伙。”他的愿望破灭了。
“你等着我们来救?”听他的语气,应该是。
“我的人不知是生是死,除了你,我还能指望谁!”现在,这个也不用指望,“你不懂脑子啊!哪怕 报警也好,至少有一线生机。”
“我没像活着出去。”报警的话,海粟和单秋寒都完了。
“我想啊!”他可不要死在这儿。
“关我什么事!”自从以为他杀了海粟,我对他又气又烦,但话说回来,“海粟那一枪,你故意射偏的?”
“废话!”他翻个白眼,“不是你老公,我也不用那么累。算风速,算穿透阻力,算折射高度,结果还被你诅咒去死。你以为只有我一个狙击手?要不是先下手,让你老公倒地,又安排我的人把他抬走,二号,三号,四号点的杀手,只要你老公动个手指头,会被射成蜂窝。蓝蒙下的是格杀令,知道吗?”多冤哪!就是因为一次的阳奉阴违,他精心隐藏多年的力量被连根拔起,自己也只能坐以待毙。
“夜日。”得知实情,我内疚非常。本来觉得少了一环节,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没有他,没有活着的海粟。
“别谢,我正后悔。中邪了,对你那么好!”想的他头痛。
他这么说,我问了一句,“夜日,你什么血型的?”
“o 型。”他以为要分析星座血型,“双鱼座。和你的很合拍?”大概是,要不怎么情不自禁对她好。
“生日?年龄?”我又问。不会的,不会那么巧!
“三月一日,二十六。”是合拍吧?瞧对方紧张兮兮,弄得自己也紧张。他还挺信这些的。“你不会是我的煞星吧?”
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有点懵。看着踏歌,他的表情也很惊讶。
母亲过世时只说是双胞胎,虽然神智不太清楚,但生了几个孩子这种事不会记错啊。我和雪的DNA都测过,所以绝对是亲兄弟。雪和夜长得那么像,说双胞胎,我绝不怀疑。现在,血型相符,生日相同,年龄相同。就算误以为他杀了海粟时,都没办法去恨他。这种微妙,不是血浓于水,又是什么?
除非是莫非是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我游冥冥
三胞胎!
我,雪酌月,夜日,是三胞胎!
“夜日,你和夜无云的感情如何?”心潮澎湃,面上却淡定。毕竟这世上,没有血缘也相像的人是存在的。
“没感情。”夜日说。
“你不是夜家的养子吗?”再冷淡,也有个限度。
“说是这么说,我却只接触蓝家人。我怀疑,夜无云根本不记得我这个养子的存在。”夜日自嘲地笑笑,“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他当时很亲切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出来后,他就一脸厌恶,还发脾气,让我养母快领走。二叔跟我说,夜日本来是夜无云想取给和前任妻子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大概冲撞了。从此以后,我尽量避开他。夜族那么大,我的名字那么忌讳,也没人敢在他面前再提,十来年就没近距离见过面。”
不对,不对,不对!
“谁给你取得名字?几岁被领养的?”我就要抓住什么了!
“我养母取的,她知道这个名字是为夜家长子准备的,叫我夜日,是想让夜主有些安慰,谁知适得其反。我是刚生下没几天的弃婴,从有记忆开始,就生活在夜家。二叔问我要不要换个名字,我觉得叫什么都一样。”他从来没有享受到亲情,一开始是被利用,后来是反利用。除了那帮生死兄弟,他真心喜欢的大概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如果他不叫夜日,他或许能获得夜无云的重用。如果他不叫夜日,夜无云就可能把他当儿子看,像对待蓝震漠一样亲切。他和夜无云之间的无交集,完全是因为蓝蓝盗用了夜家长子之名。说得多好听,给夜无云安慰,其实根本就是在伤口上撒盐。明明亲生儿子就在眼皮底下,却视而不见。还有什么能令复仇有这么痛快的效果?
但有一样,母亲为什么认为她生的是双胞胎,而不是三胞胎?从母亲出走,到她回到凤家,那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尽管还有一片疑云,我却觉得事情越来越清楚。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我几乎百分百肯定夜日是我的又一个弟弟!弟弟,绝对不是哥哥!其实客观说来,他极有可能是大哥。但不管了,趁着他完全不知道,占点心理上的小便宜。
“你到底在想什么?”夜日探索的目光巡视过来,他直觉那些问题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
说?还是不说?
这时,门却开了,两个人进来呼喝我们三个出去。
“这下真惨了!”他又接回刚才的话。
“到底惨什么?”以为没有血脉出处的我,最近频繁认亲。那么高兴的事,却发生在生死未卜的地底下,让心情大打折扣。他左一句惨,右一句惨,更令我惶惶不可终日。
“不止你,还有我,还有他,三个人都惨了。”夜日摇摇头,鼻青脸肿,已经没有帅哥形象。
“夜永爱把你教训成这样的?”我问。
“相信我,你宁可挨揍,也不会想当她的小白鼠。夜永爱绝对是个变态到无以复加的疯女人。”夜日说。
“相信我,你要再不说些有用的,我先疯给你看。”受不了。
“不准说话。三人一列,慢慢出去!”那两个看守却彻底击沉我的希望。
十分钟后,我看着面前七八米高,三四十平方米大的铁笼子,心想,没什么嘛。大概就是把人往里一关,要不互相厮杀,要不找人进来打架。还不如洛神的创意。
在笼子前站定没多久,陆续进来好几十人,看样子像是这里的员工。个个神情兴奋,两眼冒光,让我起鸡皮疙瘩。这些人坐定后,又来了群人。夜永爱如被众星捧月,走在中间,手里拽着条链子,长长拖地,哗啦啦发出响声。我看向链子另一头,冷青如寒霜覆面,愤怒到极点的蓝眸,黑色半透明亚麻衫,黑色大裤脚丝绸裤,性感诱人。这人,当然是单秋寒。
我的第一感觉是——奴隶!第二感觉是——内疚!
因为我,单秋寒也卷进了这个疯狂的世界。
我刚想叫他,就见夜永爱硬拉他坐下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句话。他立刻抬起头来,和我的视线相触的霎那,起身往我这边走来。夜永爱拉不住他,竟被他拽了好几步,气得破口大骂。
“谁让你来的?”当离我还有一米左右的距离,很多人在身后拉他,令他全力向前倾。
“我自己来的。”最后一场战役为自己而战,也为挚爱挚友而战。
“马上离开!”他用力过度,脖子青筋暴起。
“秋寒,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离开的地方。”我终于再叫回他秋寒,感觉很自然,“而且总要救你出去。再忍耐几天,一切都会好的。”
“谁要你救!”单秋寒眼睛发红,是生气的前兆。就算没有自由,如此狼狈,他的气势依然相当具有威慑力。
知道他担心我,我还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是乖乖牌的大小姐吧?”虽然两人认识很久,但他并没见过那个黑暗面的我,“趁这次,好好看清楚我。”
单秋寒怔住了。趁此机会,他被拉回夜永爱身边。夜永爱甩手就是一巴掌,可他仿佛不痛不痒,眼睛只看着我。
“把那个贱女人和夜日关进去。”夜永爱一看单秋寒这样子,立刻冲我喷火,“只能用里面的东西,一把小刀都不能给。”
我和夜日被推进去。踏歌急得猛拍笼子,却有人拉开他。我观察一下环境,外面是铁栅栏,里面布了一层铁网,铁网上零零落落挂着不少东西。除了武器,居然还有人手,耳朵,眼睛之类的,有点恐怖恶心。
“假的吧?”我还想凑上去看。
夜日一把拉住我,“真的。”
“欸?”我神色变了,“她想让我们俩自相残杀?”千万不行!
“那么简单就好了。”夜日那双凤眼警惕得四下打量,“留点儿神!先拿把刀防身。”
我感染上他的紧张,随意取网上一把长刀。听到外面的人大叫着下注,原来被当成打赌的对象了。夜永爱说,只要我向她下跪,她就取消这场赌局。我不理她。凤家女的骄傲不会向任何低头,尤其是恶势力。
“对方什么人?”我和夜日背贴背。
“不是人。”夜日的回答很妙。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着问。
“上次是一一”他话没说完,就看见地板上露出个洞,“自己小心,我可顾不到你。”
我恨这种话说一半,心有戚戚,非常被动的状况。这时我听到了一些声音,随着观众席上的安静,已经很近。尖哨的,呼啸的,夹带着金属的锉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