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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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一个人回来的。”我听妈妈说过。当时就感觉不好,现在真想哭!
奶奶看一眼妈妈,后者点点头,“是。”
“灵韵一走就是两年。我动了很多人力,却杳无音讯。最后能做的只有等。有一天,有人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她。那是一艘大海轮,她躺在低价船舱里的小床上,奄奄一息。好心的船员告诉我,他们在一个城市的码头装货时,她躲进了船,知道船出发两天后,才被人发现。当时,她的身体状况已经非常糟糕。我们赶紧把她送进医院,医生的话吓得我去了半条命。他说,灵韵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因为月子中受寒吹风,没有好好调养,遭到毒打,伤的太重,引起并发症,已经撑不了几天……”奶奶再度哽咽,老泪纵横。
“妈,我来说吧。”妈妈接过去,“大概是药物起到一定作用,灵韵清醒后,让我们带她回家,但请求我们不要惊动任何人。于是,通过祠堂里的通道,我们把灵韵安置在她的房间。那几天真难熬。她时时昏迷不醒,还说胡话,清醒的时间几乎没有。直到她走的那天,她突然想看梨花。正是春天开花的好时候,我们遣开家里大多数人,将她抱到老梨树下。阿鸿,你母亲最喜欢在那棵树下看书。所以看到你成天耗在树屋,我就会想母女连心。灵韵在离世前短短数分钟内特别清楚,她说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将他们分别托给了两家孤儿院,请我们一定要找到她们。她还说,有人害她,也想杀死孩子,要我们封锁消息,让那人以为她还活着,以保护孩子们的安危。找到孩子后,不要告诉他们母亲是怎么死的,直到他们能独当一面,自己保护自己。可惜,她虽然清醒,身体却虚弱到极点,很多细节没有说,就走了。”
“可是我十岁才进来的。”我说,“你们怎么确定是我?”
“那是因为找你,足足花了我们十年。”奶奶说。
“灵韵送走孩子的时候,神智不清楚,给不了有用的信息。于是,我们不得不在那个国家一个个孤儿院去找。等到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小女孩了。还记得当时护士抽了你的血样吗?那是DNA检测需要的。结果肯定你是我的亲孙女以后,遵照灵韵的遗言没有光明正大把你要回来,而是通过选拔的方式。无论你是否能过,都会找借口将你留下。你和灵韵一样聪明,凭实力得了第一。之后,每两年选一次凤家女,也是为掩人耳目。”奶奶接着说。
我的腿已经跪麻了,全身冰凉。
“那么,还有个妹妹,或姐姐,应该和我一模一样,拿着我的照片就能找到了,不是吗?”血缘这个东西真奇怪,不需要努力争取,天生就是你的。像我知道奶奶真是我奶奶,妈妈是我的大姨,还有一个妹妹流落在外,竟然心揪紧得疼。
“我们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找不到。”妈妈解释,“如果是异卵双胞胎,长相不一定相同。这些年,我们从来没放弃过。不过,有可能她被别人领养了,或者——”死了。
“能找到你,已经是幸运的。”姆妈抹着泪。
我看着这三个长辈,原来我的好运全都是他们带给我的。
“凶手是谁?”我要报仇。
“灵韵没说。”妈妈回答。
“那么,谁是我的父亲?”要找到害死母亲的凶手,我觉得这个男人是关键。
奶奶脸色一变。
“奶奶,请您告诉我,他是谁?还活着吗?”应该还活着。
“妈,您知道,对不对?”妈妈抓着奶奶的手臂,“告诉我们吧。这么多年,难道您不想替灵韵讨回公道?”弱如妈妈,也有凤家女的骄傲。
“阿鸿,你父亲——”奶奶想了想,“还活着。”
“是谁?”听到这个消息,我睁大眼睛。
“夜主,夜无云。”奶奶说。
夜主。夜无云。夜主。夜无云。
奶奶的声音落在我心上,产生无数空谷回声。
夜无云,是我的父亲,亲身父亲。那个笑起来很有魅力,对我总是和蔼的中年叔叔,呢个拥有君临天下般的强大气息,气势迫人的中年叔叔,是我的父亲。难怪我没办法讨厌他,难怪我不会怕他。大概因为他赐给了我骨血,所以本能无法抗拒。
“我已是莫内笔下莲花。”我突然自语。
原来,说这句话的人,就是母亲,那是她对夜无云的真情告白。真讽刺,如果不是我,夜无云大概还无法了解母亲的心意。二十多年前的告白,由女儿再次传递,虽然终于得到回应,人却不在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诱惑
我心莫名痛起来。姆妈说的真对,我是个可怜的孩子。终于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时,一个永远也见不到,一个见到也不能认。挣扎着起身,膝盖以下,小腿像针扎似地痛,但我不在乎,只想要离开这片墓园。踉踉跄跄,跌跌撞撞。不理会妈妈的呼唤,我往墓园外走去。
“让她静一静吧。”奶奶很无奈的声音随风传入我耳朵。
踏歌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走在回四季园的路上。他拉我上车,我一声不吭,他也不多问。
回到我和海粟的房间,灯也不开,直接到浴室,打开所有的水龙头,放了洗澡水,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那瞬间,我放声大哭。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至少眼泪微不足道。
~~~~~~~~~~~~~~~~~~~~~~~~~~~~~海粟的分割线“哥。”开口的是子梅,让海粟有点诧异。
“什么事?”最近因为孤鸿的关系,他和同父异母妹妹们之间的关系莫名亲和了。
“打扫心情好像不太好。”已经说得比较婉转了,要如实描绘的话,打扫的脸色像死人一样惨白。
“是吗?”大概奶奶那边又加压力了,本来他还以为会留夜,“我知道了,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是担心大嫂。”如今她有自己的书房,是大嫂帮她争取的。
海粟回到房间。大新对他说厅里没开灯,卧室的门半开着,也没灯,但浴室里有水流,可能在洗澡。于是,他让大新回房,自己去用另一间客房的浴室。可是等他洗完澡出来,回到主卧室时,孤鸿还没出来。或许因为水流的声音让人烦躁不已,或许因为子梅的话,他按捺不住,敲门。
没人应声。
不知怎么,他回想起她高烧的那夜,心中一惊。一转门把,竟然没锁。推开门,水汽夹着热气扑面。他摸过去,每个水龙头都开着,所以水汽那么重,能造成呼吸困难。他想到这儿,有不好的预感,立刻加快速度往浴缸那儿去。地板太潮,不小心打滑,还好他双手撑住,要不然非重重摔一跤不可。
“孤鸿。”他的手碰到浴缸时,更急切。伸手一摸,细腻的肌肤令他心荡,逼得他咬牙镇定,“凤孤鸿!”
手触到她的脸,立刻探鼻息。呼吸有些急促,可能是空气不好。他顾不得太多,长臂探下水,一把抱起她来,循着记忆走到床边,将人平放,找浴巾包裹着为她擦干。他担心是不是昏迷了,轻拍她的脸,想要叫醒她。当尝试了几次之后也没反应,他打算让住最近的子梅过来看看。正要走,衣服却被拉住。
“海粟,你回来了。”她声音哑的不寻常,鼻音很重。
她哭过,海粟心想。他坐回床上,手掌触摸她半边面颊,指腹擦过眼睛,肿的。他皱眉的同时,脑海里竟是白玉般的藕臂,裸露在外的半圆香肩,红润的脸,即使肿如桃包的双眼,也不过让画面更感性撩人而已。他暗哼一声,尽量甩开如影随形的某种欲望。
“奶奶说了什么?”以孤鸿的性子,公司的事是不会让她掉眼泪的,尤其还哭得那么惨,又不想让人知道。
“我得想想怎么跟你说?太突然,我自己还没完全消化呢。”她说。
海粟才感觉床起伏,身上一沉,是她半抱住他。她刚从池子里出来,他虽然穿着睡衣,热度还是传到他的皮肤上,烘的连骨头都很暖。问题却不是温度,而是想到她根本全裸,他立刻听到心兽的怒吼咆哮。他觉得呆在这儿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躺下来,慢慢说给你听。”她完全不自知,很可能晕糊,当平常嬉闹般,将他往床上扑到。
他心里闹腾,被她一扑,下意识张手就抱,逛咯润滑的细腰,细腻之极。大概弄痒了她,她哈哈笑着倒在他怀里,乱动。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可不阻止她的话,他大概就要疯了。把心一横,他双臂合起,费了番劲,将她固定在胸前。
手下绕过的凹凸曲线告诉他,他的妻子居然有魔鬼般的身材。
“不冷吗?”他好心地,无奈地问。
“有点。”她这么说着,一骨碌溜进被子,还帮他也盖好。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又猫进怀里来,嘟哝着舒服。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常常是被她照顾的那一个,这么粘人的样子大概只有把他当小狗那次。事到如今,他猜测,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大的事,这件事令她烦恼到只想依赖,全情托付出去。
正因如此,他无法背叛这种信赖,必须坐怀不乱,必须视若无睹。
见鬼的,天杀的视若无睹!他已经看不见了,可脑中顾鸿,孤鸿的影像全都结合在一起。那个她,像瓷娃娃一样洁白细腻。一双美目顾盼灵动,汇聚了聪慧和才华。
最可恼的是,那个她,今夜妖娆,分外性感。
她的头,在他怀里拱了拱,温热的气息吹着他的胸膛,令身体里的血液如万马奔腾。
“你再动,我就不管了。”守不住心中的原兽,则势必将她吃干抹净。
她没说话,呼吸安稳,竟然睡熟。
他等了一会,尽量避开敏感部位,将她剥离身边,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才终于能正常呼气吐气。这番折腾,竟硬生生出了一身汗,筋骨也好像被火淬炼一遍。
他可以趁她心智脆弱时,让两人成为真正的夫妻,但那不是他想要的。他爱她,所以尊重她。他爱她,所以等她真正接受他。他爱她,所以想要她也能爱他。
海粟翻身下床,走进浴室,打开冷水。
~~~~~~~~~~~~~~~~~~~~~~~~第一人称回归线这几天,四季园我也呆不下去了。
那天早上醒来第一眼,我因为莫名其妙的全裸而惊声尖叫,海粟以嘴堵嘴,把我亲的晕头转向。又是子桃,还带了婆婆,子杏,子梅闯进来。地点暧昧,衣着暧昧,动作暧昧,三大要素齐全。子桃说,大哥大嫂,你们亲热不用大喊大叫,我还以为有贼。子杏有些酸溜溜,这么说的,结婚既然过了蜜月期,也要顾及家里人,大清早就那个什么,不太合适。婆婆听了作势拍她几下,对我们说,别的事都不急,唯有子孙后代最急,年轻人多做做运动,有好处。子梅只是捂着眼睛笑。
“啊,要死了。”我看着菜单,想到那天,恨不得找个地洞。
对面坐着海粟,他最近天天月我在这家餐厅吃午餐,因为我超爱这家大厨的手艺。
“有那么严重?我还什么都没做。”他心情好的很。
这句话,细想下来很有问题。什么叫还没做!我没好气,桌子底下踢他一脚,“你敢!”
他不是不敢,只是时候未到。
“这是谁呀?”身后有人说。“凤凰集团的前——总裁。”
我不回头,反正她自己会出现。
果然,那人走到我们这张桌子来,是很久不见得欧阳美辰大小姐。
“欧阳小姐,你好。”论风度,比不过海粟,我也不算差。
“我真的很好,刚从你妹妹那儿接了一单大生意。”欧阳晓得歪嘴,破坏美女形象。
“恭喜。”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得意,“你现在做什么的?报纸上都看不到你家的新闻。以前提起凤家,谁不知道欧阳。”论恶劣,比不过单秋寒,我也是顶级。
此时她若神色不变,那还是可以较量的对手。不过,她的脾气和修养实在不敢恭维。我才牛刀小试,她就变蹦豆了。
“凤孤鸿,你得意什么?再厉害,还不是下台了。等孤清当上家主,你会一无所有。我等着卡尼颜面尽失,名誉扫地。”凤家女?哼!
“欧阳小姐,我承认自己太懒惰,不够勤快,所以辜负了董事们对我的期望。孤清代替我的位置,只要能领导凤凰集团往好的方向走,我高兴还来不及。至于家主嘛——如果是孤清的话,最高兴的当然是我们这些亲人。至于你说什么一无所有,我不太明白。对面这位是我老公,凤家家主不能命令我们离婚。我的名字在凤家家谱上,和孤清同辈,当然也不能除名。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能让我颜面尽失,名誉扫地的。”几番较量,这位是纸糊的大小姐。
欧阳美辰向来不齿凤家女,从没有学习过族规之类的东西,所以听的脸色微变。本来以为风骨请能为她一雪前耻,谁知凤孤鸿根本不在乎。看她笑容满面,容貌还比以前出挑。他老公沧海粟更是商界红得发紫的青年才俊。今日看真人,外表风度令人钦羡。反观自己家,自从脱离凤凰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