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我无枝可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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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她有时候想,要不要回家看看,但是她又怕他会将烟灰缸砸在她身上,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再也没有见过他,那是已经上了霉的黄豆酱,有着深不见底的黑色,她讨厌黑色。
“杨逍,你当时为什么让我们通过啊?”
刘薇歪着头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杨逍那边突然黑乎乎一片,然后他掉线了,凉素慌忙打电话过去,许久杨逍才接了电话:
“什么?哎呀,这边刮沙尘暴了,断了电。眼睛都睁不开,我正摸索着回屋子里呢!出来上个网都不消停,这天气……我说凉素啊,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新剧拍了,我第一个收看……”电话那头嘟嘟声传来,断了线,凉素转头,见刘薇僵着脑袋:
“你说杨逍是不是找罪受啊?好好的教授不当,开个破店,现在又游荡到内蒙古了,他真能折腾。”
说完,便拿着电话去床上给王秩打电话了。
凉素突然想起了叶嘉,他要是看见自己演了个妓女的戏份,还不气的吐血?不过,他也很少看电视,即使看也是看什么百家讲坛,对于这种电视剧,向来都被他称为低俗的文化产业。
、第八章
这是一场新闻发布会。除了导演,编剧,最受关注的便是站在风尖浪口的两个人。说是发布会,除了给新剧做宣传外,最重要是要澄清二者的关系。
男女主角坐在发布台的中间,凉素热的微微有些出汗,王秩相机架的高高朝凉素挥了挥手,身旁的刘薇慌忙踢了他一脚:
“做什么?别打扰凉素,你没看她紧张着吗?”
王秩纳闷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刘薇:
“我还真没见过她紧张呢,比这大的场面她都见过,难道还怕这个?”
刘薇看着王秩木讷的脸,低声骂着:
“你懂个屁!你没瞧见她身边坐的是萧如许啊?”
王秩一惊,低头轻声:
“难道报纸上说的是真的?”
刘薇一巴掌拍在他头上:
“你是做这行的,问我真假,你好意思的吗?”
王秩小声呢喃:
“我不信。”
刘薇没看王秩,她是替台上的凉素担心。
其实她还真没必要担心,因为凉素根本不在状态,她没看他,她在想什么时候能结束,导演竟然迟到了,到现在还没来。凉素托着下巴,看向刘薇和王秩在人群中打闹,突然觉得他们是那样真实自然。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的薄纱裙,头发随意的披着肩头,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传来,萧如许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他想转过头去,偏偏一抹珠光色映在眼前,那是一枚纽扣,散着淡淡的光晕落在她的胸口。凉素转头,便看见他盯着自己,下面有的记者飞快的按着快门,凉素又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子,手滑过胸口,将那纽扣塞进了怀里。导演终于在怨声中赶来了,连说了几个对不起。
会议便进了主题。先是介绍《梨花瘦2》将于下个月末开拍,由萧如许担任男主角,叶凉素担任女主角,再列出了一系列配角的扮演者。
“下面进行自由问答时间。”
其实这个是专门针对记者提出的问题的。凉素想今天怕是难逃一劫,还不被这些人扒了皮去。
“请问剧组为什么将女主角由于曼改成叶凉素?”
导演咳了一声,接过话筒:
“于曼最近身体不舒服,叶凉素在上部中表演出色,加上这部戏中感情戏细腻,剧组一致认为凉素会把这角色演好。”
“我想请问萧先生,您未婚妻是得了什么病?听说最近您与叶小姐走的比较近,更有报道说叶小姐就是那个导致你与于小姐失和的第三者。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萧如许的手攥紧了些,他含笑对着话筒轻声说:
“于曼得了什么病,这是我的家事,不方便透露,至于关叶小姐什么事。她是个新人,没有经验,问问剧组演戏的事,我想不过分吧?”
那个记者没在吭声,旁边的一个女人突然站了起来:
“请问叶小姐您是否在得知萧先生有未婚妻的前提上,对他施以追求?”
凉素将话筒接了过来,咯咯地笑了起来,萧如许一惊,下意识的挺直了背,她的笑声,她又开始装了。
“嗯,怎么说呢?萧先生是个体贴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谁不喜欢呢?”
话音刚落,场上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凉素又笑了起来:
“可是剧组的每个人对我都很好,导演在演戏上给我很大帮助,我也很喜欢他啊!为什么就没人写我和导演呢?”
凉素抬着头有些微恼的看着底下的人,众人面面相觑,导演哈哈大笑起来:
“你就不要和他们闹着玩了。”凉素说了声好,方正襟了神色:
“和你们说笑了,我与萧先生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说句实话,除了工作上的事,我从来没和他说过别的事,我是新人,当然要向萧先生请教演戏的诀窍。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空间,这样的报道出来,最难过的不是我与萧先生,而是于小姐。”
说完,她向前鞠了一躬,慢慢坐下。场下响起了绵延不断的掌声,灯光打在她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有着别样的光辉,她真的长大了,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
开完会,天色已暗了下来,众人便一起去吃饭,刘薇不方便跟去,只好和王秩去逛街。
“吃完饭打电话给我,我们一起回去。”
凉素见刘薇这样说,慌忙摇摇头:
“哎呀,我又不是认不得回家的路?你今晚就别回来了。”
说着一把拽过王秩,朝他挤眉弄眼了番,将刘薇推了过去:
“好不容易不开工,你们就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王秩看着她调皮的笑容,慢慢挤出一丝微笑,然后麻木的搂着刘薇向街上走去。
“凉素,上我的车。”
导演笑眯眯的拽过凉素,凉素微愣:
“王导,我有些累了,想回家。”
王顿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家还不是要吃饭?你吃过饭我送你回家。”凉素无奈,只好上了他的车,刚钻进车
来到大酒店,点了一桌子的菜,其实加上凉素也就四个人。桌子上花红柳绿一片,王顿笑着说:
“凉素,多吃些,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凉素一直是个敏感的人,那王导一拉她的手,她就知道他定是不怀好意的。说不上什么感觉,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个王导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在大学时她就知道,有些女孩为了拍个节目什么的,都是要陪导演上床的。凉素转头,看着这个油头满面的男人,说不出的恶心。
她的左边坐着王导,右边坐着编剧,偏偏萧如许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
“凉素,喝酒,今天发言不错啊!”
酒杯被编剧递了过来,凉素接了过去,笑了笑:
“谢谢。”
她将就灌进嘴里,一股辛辣扑鼻,她想吐吐舌头,但还是忍住了。她突然记起第一次喝酒时的模样,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还在酒吧里装腔作势,她轻轻的笑了一下,眉毛弯弯的。王顿的心一抖,她笑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凉素看了一眼静坐的萧如许,他不说话,不看她,只看着窗外出神。
凉素几杯酒下肚,神色有些不清楚起来,她靠在王顿的肩膀上轻道:
“导演,我是真的不能喝了。我要回家了,迟了刘薇又要担心了。”
王顿见她脸色殷红,薄纱的裙子隐隐透着玲珑的身体。他慌忙坐起身来,对着桌上另外两人说道:“我先送她回去了,醉成这个样子。”
凉素被王顿抱了起来,她乖巧的附在他的肩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凉素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向萧如许,而萧如许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不会保护自己吗?胸口堵着一口气,难受万分。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编剧看着萧如许笑了笑:
“瞧瞧,老王好福气。”
一句话刚说出,椅子被猛地推倒在地,萧如许飞快的追了出去,编剧一愣:难不成今天他买单?果然,那服务小姐笑意盈盈的朝他走来。
“王导,我送她回去,我认识她家。”
说完伸手便要接过王顿怀中的凉素,王顿轻笑:
“你做什么?要你多事?”
说完便转身打开车门,萧如许慌忙拽过王顿:
“她是我女人!”王顿嗤的笑出了声:
“你的女人?你的女人还真不少!我告诉你她是大家的女人!”
话音未落,萧如许一脚朝他裤裆踹去,从他手上抢过凉素,王顿捂着裤裆大骂:
“你这个王八羔子,你给我等着。”
萧如许的脑子里早没有等着两个字,他现在抱着他的女人,他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她寂静无声的躺在他的怀里,柔软的像一只熟睡中的猫咪,她蜷缩成一团,趴在他的胸口。
他知道她的家的,这一路,他都不曾松开她的手,到家了,刘薇不在家,家里有些凌乱,高跟鞋胡乱的摆着造型,屋里屋外的灯光开的透亮,好像走的时候忘了关,她怕黑,所以不关也变成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他想给她洗澡,可是又怕吓坏了她,她的手搂着他的脖颈不松手,没办法,他只好半躺在床上,她趴在他的肩头,就好像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她动了动身子,翘起头,然后低喃了一声:
“好热。”
她的唇正好覆上了他的唇,冰凉的唇被她含在嘴里,她咯咯地笑了起来。五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她的吻像是一弯清泉,他突然想就这样沦陷下去,他回吻了她。衣裳褪去,她胸口的纽扣横在二人中间,她的胸脯已经发育完好,羞涩犹如一朵低头的玫瑰,纽扣咯着他们的身体,有些疼痛 ,她还是那样,肆无忌惮的叫,一边呻吟叫唤,一边喊着他的名字:
“如许,如许……”
萧如许看着她在灯光下妖娆的模样,他心却是莫名的疼了起来,低头轻轻吻着她的眼角,吻着她的脖颈:
“凉素你为何离开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你啊!”
凉素睁着朦朦胧胧的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累了,她睡了过去,她搂着他,睡在他的□身体上。
萧如许轻轻的抚过她的肚子,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疤痕,他安心了,他总怕这是个梦,一如无数个夜里她与他缠绵后,醒来发现那是个梦。
、第九章
屋外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不停,打在窗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风吹开了一扇窗户,落地窗帘中的轻纱被吹了起来,向空中飞去,落下,就像是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在拼命挣扎。屋里的灯亮的刺眼,和屋外阴沉的天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是这样的一个早上,凉素便是被这刺眼的光照亮了眼,她的手是放在胸口的,她抚着自己光滑的肌肤,惊醒了过来,她转头看去,一张熟睡的容颜近在眼前,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自己和他□的身体,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其实她宁愿睡在她身边的是那个猥琐的导演,也不能让她面对这样的一副画面。
在那个漆黑孤单的夜里,她想他们犯了禁忌是要受到报应的,他为了报复沈眉,她为了离开那个家,所以才有了那十天。她怎能继续这样的生活,她不能和他做这样的事!这是乱伦!
可是,她爱着他,她爱着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凉素伸出手,她的指尖轻轻的滑过他的脸庞,她没用力,但还是划出一道痕迹,她的手猛地被他抓在手心,凉素慌忙要挣扎转过头,她不想看他。
“醒了?”
他自然而然的靠近她,轻轻抱住的她纤细的腰。凉素的身子慌忙要蜷缩成一团,她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她这样想,可是她没有这样做,天知道她是舍不得离开他的。许久,凉素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你该走了。”
她说得极轻,好像一片柳絮飘在他的心头,他慢慢的起身,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他穿的极慢,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她低着头,被子掩住她的身子,那颗纽扣映着她的肌肤,闪着光泽,他看见了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他知道这滴泪是为他而流。他赤着脚迈不了步子。他轻叹一口气。
他想说,我等你。
终是没说出口,他明白,他知道她内心的挣扎,苦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离去。行至落地窗前,风吹着他凌乱的发,他停了步子。凉素听见心口咚的一声,她没有看他,萧如许看着凉风肆无忌惮的吹来,他上前将窗门关上,白纱的窗帘停止飘摇。
屋内又恢复了寂静,无声无息,只有他落下的一件衬衫,散发这他的气息,他是来过的。凉素伸手将那件衬衫贴在她的胸口,她想他是故意落下的,他要时刻提醒她,他还要逼她做什么,她是他的妹妹,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声音传来,她似乎听见他说:
“我们不会有孩子,我们结婚吧!”
他真的疯了,凉素捂着嘴,微卷的睫毛颤抖个不停。
凉素起床,将高跟鞋摆放好,将凌乱不堪的屋子收拾整齐,洗了床单,那件衬衫被她压在了箱子底下,她不想洗它,至少上面有他的味道,可是她又怕看见它,她想总有一天,时间长久了,一定会发霉,就像她不堪的爱情一样。
许多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