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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半推半就-第35部分

小说: 半推半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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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情分——

淡淡的五个字,都叫陈碧几乎从车里跳起来,那神情都震惊无比了,就是那张小脸都快刷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两手在自己面前使劲地摇摇,“别、你别乱叫,张放哥哥,你别乱说——”

“乱说?”张磊到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紫红色的本子,还作势翻开来看了看,又看看她显然快要跟被针扎过一样的震惊表情,好心地将紫红色的本子递到她面前,“是我不识字嘛,你看看,这上头的两个人是谁?”

他能不识字?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这么做,无非是要断了她的任何念想,乖乖地跟着他去医院看张放那个不省心的小子才好。

紫红色的本子——结婚登记证,上头清清楚楚地登记着两个人的名字:张放、陈碧。

如果说名字还不能说明事实的话,那么上面两个人脑袋与脑袋贴在一起的双人合照,更能说明问题,除非世上还有双胞胎这种玩意在,也不可能性那么巧的事,两个人都有双胞胎。

她确实是结婚了,猛然这么一想,她望着张磊,那表情都是不知道怎么了,矛盾的都叫人说不出来,她没敢去接结婚证,更不敢再看第二眼,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的身体都叫粘在上面。

“我、我当时喝醉了——”她嗫嚅的为自己辩解,抬起头,似乎想要证明这个完全不是出自她本意,话说到一半,她顿时又萎了下去,没有半点气势,“我现在真有事儿,能不能等我把事儿办完了再去看张放?”

张磊把紫红色的本子收起来,朝她露出满脸笑意,让他那张方方正正的脸显得比平时多了点亲和力,“这话你得同他讲,同我说没用,我又不是苦主,你说是不是?”

明明是笑着说,表情也很到位,却让陈碧没由来的一颤,嘴里都发苦了,张放哪里是苦主来的,分明她才是苦主好不好,要不今天看到这个东西,她都记不起自己做过什么了。

如今证据往她面前一放,她才记得自己做了这么个二B的事,都说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尝,现在到是让她尝了点苦果,嘴里就苦得都想吐了,她的手捏紧了又松开,捏紧了又松开,反复好几次,都没能让自己好受点。

“哪里、哪里的苦主,你说这话不对……”她愣了老半天后才挤出半句话,挤来挤去,后边的话又没有跟上,那表情跟便秘了几个月一样难看。

张磊自认做人挺苦逼,自己亲生弟弟是个不省心的也就罢了,来了个弟妹更是个不省心的,他这辈子到底是哪里得的幸运竟然还有张放这种弟弟,更捎带上陈碧这种更不省心的弟妹,简直叫人无语了。

他大手一挥,“我说了,这话不应该对说,苦主如今在医院里头,你有话也得对他说,现在——”他说到这里,故意止住话头,看着她满眼期待的眼神,有点残忍的提醒她,“因为你,他假断肋骨也成了真断肋骨……”

顿时,陈碧无语,难得涌起那么点愧疚感,神情黯然。

现在才七点半,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她一咬牙,终究是决定去看看张放,张磊在身边,她不得不去,反正都要去,还不如自己识相一点儿,等会也好凑着点儿往回赶。

她想的很好,一直是那么想的,谁知道,这去医院的路叫她看得不明白了,分明不是往军总医院过去的路,离叶家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让她都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是去军总?”当然,她还是要问的。

张磊睨她一眼,“难不成再等着你那些男人再来断他几根肋骨?”

俗话说,打人不打死,张磊这话真是直接打人脸了,打得她不止脸疼,那是全身都疼,疼得她都想诅咒这坑爹的世界了,转过头,不想理他一分,心里到是埋怨起那些人,要不是他们,她今天哪里能让人这么打脸……

迁怒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改,她挨着车门,与张磊离得远远的,好似张磊身上有细菌,离他越好越好。

张放居然在私人医院里,这多少让陈碧有些吃惊,看惯了军总那气势,走入私人医院,她跟在张磊身后,没敢逾越一步,人家往左前走,她也往左走,人家搭电梯,她也跟着搭电梯,总之是亦步亦趋,一步也不落下。

“人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还是怎么样?”

终于,张磊停了脚步,指着紧闭的病房门,让开前面的道儿,那架式就是让她一个人进去,态度很明确,甚至都不容她拒绝。

真到地儿了,陈碧迟疑了,脚步沉得跟灌了铅一样重,重得都快抬不起腿来,瞅着张磊那副她不进去就能跟她在这里耗时间的狠样,她到底是没扛住,推开病房门,自个儿一个人进去了。

张放一身病号服,病号服都是天蓝的,人躺在床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病房里都显得有点空荡荡,这情形无端端的叫她眼角发酸,是真酸,来之前还有点抗拒,现在到是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哥把那东西给你看了?”他躺在床里,连动都没动一下,眼神到是直勾勾地瞅着她,少平时的坏意,竟是多了点歉意,“我都说了,叫他、叫他……”

结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到是气使不劲儿,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那动作,叫她哪里还站得住,连忙上前,“你说什么呀,都是真的东西,又不是假的……”她说的是实在话,就想把人劝好了。

“那、那是你醉了,我拉你去的。”他说得很吃力,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把话挤全,整个人倒在床里,想要大口呼吸,一大口呼吸,肋骨处又疼了,让他少得通红的脸色都变得青紧交加。

要是平时,陈碧早就同意这说话了,现在一看他这副弱模样,她哪里还敢说半句不是,生怕就让他下口气就喘不过来了,赶紧地对他说,“我是自愿的成不成?”她回得到好,那都是哄他的,哄得一时是一时。

她就这么苦逼的命,前头说自己是喝醉了,叫张放拉着去登记了,现在人家那么说了,她到是改口了,这都是苦逼的命了,逼得她没处可去,只能这么干。

“真的?”

躺着的人闻言几乎都坐起来,要不是真断了两根肋骨,还真要坐起来,这一激动,脸色变了变,疼是疼,可到底谁得的最多,谁知道,如今他有用胜券在握,便不将别人看在眼里了。

陈碧还能怎么样,话都是她自己说的,只能是把苦果往肚子里咽,能怎么办,总不能跟个断了肋骨的人计较吧,她就这么个想法,别的一时都没往她脑袋里涌。

兵行险招,苦肉计什么的最伤身体,却是成果最为卓著,再一次的对决,张放完胜,胜的毫无悬念。

结果,他躺在床里,她坐在床边,抽不得身。

张放动了,所谓人有三急,一动,就疼得很,即使不疼,在她面前也得装出十分疼来,他这么会算计,人要是留下的,不叫她走,走出去了就走出去了,能不能叫得回来都不知道,得一时就保得一时,这才是硬道理——

“你要干嘛?”她想把他按回去,又怕动到他伤处,两手在那里纠结着,不敢乱动一下,两眼乌溜溜的瞅着他,“你说呀,你要干嘛呀?”

张放才动了一下,就疼得气喘吁吁,手指向卫生间,“方、方便——”

她顿时脸红,两手躲在身后,没敢上前相扶,“呃,那你去吧。”

“……”他没动了,两眼巴巴地瞅着她,一个字都没说。

陈碧那心真软,经不起一点儿小考验,眼看着平日没少吓她的张放成了这个模样,一切都握在她手里的莫名自满感,叫她一下子就雄心万丈了,哪里还管得想别的什么,把人给撑了起来,拖扶着他,走向卫生间。

男人方便,那是得把裤子往下拉,放出那玩意儿才能方便,他现在一动都疼,根本不能动,跟随时就会挂点一样,这话虽然有点过,可张放看上去就随时倒地的弱模样,哪里能不让人起了怜惜之心,更何况陈碧这脑袋里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的软心肠。

“你按着我肩头……”她下命令了,感觉太好,想着张放完全没能力自主,都由她来安排,都有点得意忘形了,“别弯腰……”

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那物事儿就与她来了个照面,她顿时不淡定了,连忙站起身,不敢看那里一眼,侧过头,人往后退,退在他身后,不敢往前看。

张放双手自然是听话地按在她肩头,低头瞅见她扒拉开他的病号裤子就往后退,活儿做得很粗糙,让他就这么方便——

张放差点黑了脸,“等、等会你替、替我换裤子?”

她顿时低头,瞅着软当当的物事,没有支撑物,此时就挂在病号裤子外,要真这样子方便,非得把病号裤全弄湿了不可,看看都脸红得跟烧火一样,现在他摆明是让她把那个握住,好让他方便,顿时,她的脸不止是烧红了,是血得都快能滴出血了,殷红娇艳的花朵般。

她急得半死了——迟疑了老半天,她终究是豁出去,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他那里,两手就凭着印象,把他那里给握住,天鹅绒般滑腻的触感,让她更加不敢睁开眼睛了,耳朵只听见那一点声儿,催得她两腿发软。

简直要了命了,要了她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唔再给大家送上一章
留言什么的我明天回,现在睡觉去了,这个月的分还没有送完,瓦觉得挺可惜的,童鞋们的分哇,瓦明天送哇,实在是太困了——
要是明天是星期六多好呀
3324273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0327 07:07:49  谢谢了




、045

张磊推开门,见病房没人;还以为他那个作孽的弟弟拉着人干嘛去了;又一想他那个弟弟肋骨断了两根,估计是有心也无力;索性往卫生间那里一瞄,结果——

便是他这样的自认是见过无数风浪的人来说,都瞬间瞪大眼睛;由着他这边看过去,陈碧那小手正撸弄着他弟那玩意儿;他那个作孽的弟弟,裤子都半褪了,挂在大腿间,那看向陈碧的目光;深情的都能叫他这个做哥的头皮发麻。

“搞什么,你想再断两肋骨?”

身为大哥,自从家里二老当甩手掌柜后,这个叫人头疼的、脑袋里不知道长了什么东西的弟弟就够他烦了,这人生都是暗无天日的,脑袋今天这个想法,明天那个想法,他就一直在后边收拾烂摊子——

哎哟喂——他的亲弟喂——确实是亲弟,好歹这里是医院,要不要这么就上手了,还用手,他都怕长针眼好不好的哟——谁都不能理解张磊心头上跑过的千万头草泥马,踩得他那心都快碎了!

他这边纠结,就是离开一下子,也能叫他看到这事儿,赶紧都移开视线,甚至都转过身,生怕再看到这种叫他的心脏都快受不住的画面来。

但是——

他那话音儿一落,“啊——”

惨叫声瞬间响起,惊得他汗毛都竖了全身,终于不淡定起来,到是还记得没转过身,“怎、怎么了?”他背着身,没敢往后转头。

“呼呼呼——”

那声儿,更让人的神经都紧绷了,像是在忍痛给自己呼气,想让自己别那么疼——确实呀,人疼了,疼的是谁?除了张放还能是谁?

张放从来没觉得有这么疼过,疼得都钻心,肋骨断了时,他都没挤落眼泪,这会儿,他真想哭,一这么想,两滴男儿泪就从眼眶里渗出,“吧嗒”一下落在他的手臂间,此时,他的双手正捂住双腿间受创的部位,到是想弯下腰夹着腿儿少那么点疼,那也得能做得这么个高难度的动作才行呀,胸带固定在那里,根本弯不了腰。

他疼得两腿都打颤了,冷汗从面颊渗出来,细细密密,牙齿重重地咬着薄唇,把薄唇都咬得没了血色,下一秒,薄唇竟然红了起来,破了皮,叫他给生生咬破的。

这作孽的双手,上一秒让她的双手给握着,他都不由自主地往硬了硬,精神头刚起来,被他亲哥那么一声打断,结果个缩头乌龟手里一缩,硬生生地捏得他疼——他是真疼,疼得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是重重的“呼呼”。

罪魁祸首呀——低着头,露出那脖子,白皙的一截子肌肤,刚好落在他眼底,还杵在他面前,没敢说一句话,叫他给硬生生地气着了——好歹也说句话哄哄人是不是?

偏她一句话都没有,两眼就盯着自己的脚尖,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给埋了,视线慢慢地收起,盯着自个儿作孽的双手,刚才还握着那里,那里慢慢地硬起来,都叫她不敢再握了,谁曾想,偏就张磊那么一出声,她给吓得半死,手里一子就没了轻重——

阴差阳错,身上的伤还没好,又添新伤,肋骨都好说,不是那种最严重的,主要叫他疼,现在这个才重要,疼得张放那个男儿泪“哗啦哗啦”流,就怕自己不行了,这男人最怕是什么,最怕自己不行——

医生来了,同情的意味很明显,“有些事嘛,得禁一禁,不急这一时的嘛,小伙子就是血气方刚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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