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卷儿,别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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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是何种原因驱使,潜意识里,她不愿联系他,她不愿与他有何瓜葛。
“谢谢。”她是对着后座的杨初一说的,话音里很是诚和感激。
虽然看不见他,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她无法忽视落在她身上那灼热的视线。
杨初一似是不在意,对还在看热闹的李元不愠不火道:“开车。”
李元本想问他,要不要顺路送柯小姐一程,总不至于莫名其妙跟了人家一路,就为还个皮夹吧?可瞥见杨初一眸色阴郁的模样,又识相的没有开口。
他这个老板,年纪虽比他轻,可从来都让人捉摸不透。
柯尼卡看着那辆大奔一路绝尘而去,抿抿唇,手下意识的在皮夹上摩挲着,轻轻叹出一口气。
等公车的时候,柯尼卡便四处随意的看着,思绪胡乱的飘远。
马路对面有个小报亭,外面放着一个甜筒机。不时会有三三两两的小年轻经过,买上两个甜筒,送到唇边时,脸上洋溢起满足的笑容,看上去纯真而美好。
这样的画面她看在眼里,竟觉得眼睛被灼烧了般,有些温热的液体溢出。
柯尼卡扭过头,不肯再看,直至等到公车,才默不作声的上了车。
待回到公寓,发现楼道的灯又坏了。她所在的这个小区,物业费极低,自然,相对的服务也是可想而知的,不是断电就是停水,楼道的灯好一天,坏两天。
索性借着手机的蓝光,凭着感觉,慢慢的爬楼梯。
高跟鞋踩在水泥楼梯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又像敲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很乱。
她的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忍不住恨恨的跺了一下脚,“啪”一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柯尼卡感觉像是小时候做了恶作剧般,吐吐舌,一边咚咚跑上楼,一边低头从包里摸出钥匙准备开门。一时没注意,撞进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属于男性的气息顿时四面八方的将她包裹住。
她本该是很惊慌,可也只是一瞬间。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熟悉的怀抱。
像是有所预知般,心渐渐定下来,转瞬又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在做什么?他又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沙哑,从头顶传来:“胶卷儿。”
她觉得耳根有些发烫,这股热度很快蔓延到全身。
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人拿她的名字开玩笑。那时候,她的身边也有着一个他,保护她、守护她,亲昵的唤她“卡儿”,告诉她,她的名字很好听。
杨初一的声音醇厚而低沉:胶卷儿。
怎么听都像是在拿她开心。
偏偏,从他口里出来,却显出异常的一本正经。
柯尼卡不禁吞了吞口水,心里一团乱,试图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嗫嚅道:“杨先生,你……”
话音未落,一股温热将她的唇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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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收到很多花,我都不好意思懒了,奉上2更,感谢亲们的支持。
对了,下一章又是k,我都不知道你们哪位给我起的“吻神”的称呼,不k一下,对不起了这名了不是。。
我遁走了,再次感谢大家。
【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3
杨初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掐住柯尼卡的下巴,唇舌没有半分犹豫的破贯而入,极度深喉。
柯尼卡被这急促的吻弄的泪意直逼而上,鼻子都酸涩起来,一路蔓延到肺腑。手脚无法控制的挣扎、抵抗。
渐渐的,这个吻变得极其温柔,不似第一次在酒精刺激下的肆意,也不似上次在车里凶狠的啃噬。
他的唇、他的身子、他的拥抱都带着滚热,她的唇却一片冰凉。
她被他牢牢的圈在怀里,他身上的热量一点一点的传递到她的身上。他极为细心且压抑的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重一轻的,那股热度仿若要将两人燃烧殆尽。
唇齿相依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心里既酸又痛,她的身子发软,就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仿佛都消失了。
她仰起头,他也睁开眼。
对面大厦的彩灯透过窗户洒进楼道,他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过某些难以言语的阴郁,但转瞬即逝。
他也慢慢的松开她,两个人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杨先生,我只想安安分分的工作,平平稳稳的过日子。”
她突然觉得有些疲惫。是的,谁和谁的相遇不是适逢其会?说是缘分,谁知道是不是孽缘呢?他们这种状况,明显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错误的人。
她无从得知他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她玩不起他的游戏。
他们的世界,相差甚远,隔着太多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开口,声音却冷的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是你主动招惹我的。”他缓缓道,“既是这样,在没有腻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他的身上充满了危险与暧昧的气息,矛盾着,也和-谐着。
柯尼卡很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她何时去主动招惹他了?转念想到那次在TIMES,她虽未开口,但的确是想向他求助,如果他指的是那次,那么,她无话可说。
空气有些凝固,杨初一的话语里带着一丝玩弄和不尊重,但是,她又何尝无辜的那么彻底?只有她自己明白,谁在玩弄,谁在利用,一切都言之过早。
她又何尝不是……
楼道灯突兀的又亮了,昏黄却刺眼。
柯尼卡愕然抬头,对上杨初一的眼睛,这是她与他相识以来,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且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
也只这么一眼,她的心砰的一跳。
杨初一的眼睛依旧狭长而明亮,黑的就像还没晕染开的墨,浓稠而厚重,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寂寥,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不含怒气,也没有一贯的自傲和锐利。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让她有种错觉,好似,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跟他二人。
她的眼里只剩下他,他的眼里只能看见她。
这样的念头一涌出来,柯尼卡忍不住轻轻甩头,浑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都开始发麻。
柯尼卡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视线,有些艰难的开口道:“可惜,除了工作的事,我永远都不想跟杨先生您有什么瓜葛。现在已经很晚了……”
她的话音未落,他却出乎意料的笑了。
杨初一的笑声里带着些许自嘲,平淡的开口道:“不急,来日方长。”
在柯尼卡错愕的眼神中,杨初一缓缓下楼,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自然,且说不出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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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我华丽丽的卡文了。
已经二十章节了,男二包括系列女配都没用出场,真的,是个慢热文。
但是,男女主角之间还需多些,多些,再多些的磨合。
昨天我自己回头看文,一身冷汗。感谢亲们提出的问题,我会,那啥。。。我尽力。。。
另外,我试着埋雷,目前,评论里,我只发现一个不常冒泡的亲注意到了,其余的留下爪印的猜测都偏离了我的设置。。
友情提醒,表被几个无关痛痒的kiss迷了视线。
感谢大家。
【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4
待“咚咚”的脚步声消失,柯尼卡才哆嗦着手用钥匙打开门。她觉得自己的指尖在颤,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迅速的关上门,寂静的夜里,发出砰一声闷响。
她不知道他如何得知她所在住处的具体位置,明明,那天晚上他只送她到楼下。转念一想,这些对他该不是什么难事。
背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胸腔里的气体好似被抽光了一样。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耳边似乎还响着他的笑声。
低沉、压抑、自嘲……
他舌尖的气息还残留在她的口中,暧昧的让她浑身发颤。她把包随意的扔到沙发上,快速走进卫生间。
她需要刷牙。
手忙脚乱的找到牙刷,挤好牙膏,伸到口里,浓烈的薄荷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终于将他的气息掩埋。
咽了咽口水,打开蓬头,水哗啦啦洒下,水温极高。透过镜子,她能看到自己的皮肤开始变红,像被煮熟的虾子。
擦干身上的水,换上睡衣,打开风扇,仰躺到床上,对着脑门猛吹。
但是,没用。
她的心噗通噗通,一下一下,几乎跳到了嗓子眼,震得耳膜生疼。
她跟他的对话一直很少,他们之间一直隔着层层迷雾,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她看不透他的心。
同样,她也看不透自己。
她用枕头蒙住头,身上却依旧环绕着他猛烈的触感和气息。
闭上嘴,用力咬住舌尖,刚刚刷牙的效果好似又消失了,口里仍然有他的味道。她用力的呼吸,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空了一般,但是脑子总算恢复了冷静。
柯尼卡环抱住自己,自我催眠着:放轻松,放轻松。
渐渐如梦。
梦中的少年买了两个甜筒,递给她一个,她自小便喜欢吃这种甜筒,对盒装的冰激凌却从不感冒。
她接过甜筒,脸上浮出一抹满足的笑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卷着女乃油。
少年背着阳光,眼睛熠熠生辉。接过她手里的背包,柔声道:“卡儿,我们回去吧。”
他们并肩走着,时不时,她会侧头去看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那张俊秀好看的脸显得格外干净、美好。
偶尔,也能感受到他投来的视线,温暖而灼热。
她一手举着甜筒,一手抄在口袋里,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脚下的走动,在后脑勺晃荡着。
梦中她跟少年站在那颗老梧桐树下,少年面色柔和,微微带着一丝羞赧。
“卡儿,我不要生日礼物,不过……”
她诧异的望着他,等待下文。他却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
不过是蜻蜓点水,两人均低着头,仿佛是在掩饰那满脸的红晕。
像是在掩饰着害羞,他迅速道:“那天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她抿唇点头。
画面又像是在切换,她捧起他的脸。那么干净温暖的他,脸上竟有了胡茬,眼中像是能喷出火来,满满的血丝映入她的眼帘。
她那般求他,她的眼泪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她抓着他的衬衫下摆,他却不肯看她。
他说:柯尼卡,别闹了!
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冰冰凉凉,彻骨的寒冷。他不是一直叫她卡儿,卡儿吗?
她看见自己坐在吧台上喝酒,周围是哄闹的声音,快节奏的重金属音乐,忽暗忽明的彩灯在闪烁。
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眼睛很明亮,她看着他,只看得到他的双眸,那般熟悉,那般亲切。
他说:小姐,你醉了。
她哭了,她不是柯尼卡,她也不是生疏礼貌的称呼,她是卡儿,她是他的卡儿。
不受控制的,她主动贴了上去,她不要放他走。
她喃喃道:我喜欢你,不要走……
他用力的推开她,她又贴上去,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他突然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蛊惑:这是你自找的。
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一样,她只觉得疼,即便是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撕心扯肺疼痛。
她忍不住大呼一声:安子恩!
柯尼卡猛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天已经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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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出来,无奈,我不是个慢热的人。这么折腾下去,你们不死,我也死了。
下面我会把节奏弄得紧凑些,大家都舒服哈。
【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5
手机突兀的响起,柯尼卡有些晃神,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母亲的病情并不稳定,公司也常常有突发事件,她已经养成了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习惯。
她看了看号码,心猛的漏跳了一拍,是疗养院的。
现在还早,天才蒙蒙亮,疗养院打电话来……
这三年来,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疗养院躺着的那个人,是她唯一的亲人。
哪怕她不能说话,哪怕她不能看她一眼,哪怕她不能陪伴她。
那个人,依然是她记忆里慈爱且严厉的母亲。
只要母亲还活着,她的每一天就都是有希望、有期盼的。
这些年的苦,她所经历的,她都想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说着体己话。母亲能揉着她的发,或者揪揪她的耳朵,哪怕,只说一句话。
一天,一个月,半年。
一年.两年,三年。
她就这样胆颤心惊的过着。每次去看见母亲又似衰老了些,她的心就像被铁丝扯起来了一般。
有时候就真的是在强撑着,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行尸走肉。
她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母亲,她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母亲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