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幸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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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走出来,抬眼便看到夏柏彦正坐在沙发上,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一大叠的钞票往我钱包里塞钱。粉色的钱包在他手上略微的倾斜,然后那张连我都忘记了什么时候夹在那钱包底层的有些发黄的照片便滑了出来。
照片里,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依偎着坐在钢琴底下,笑得阳光灿烂。
夏柏彦望着那张照片微微的出神,让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我有点心虚的说道:“我本来打算要扔掉的。”可是说完我却觉得有点多余了,夏柏彦曾经说过:“把身体给我,你的心是自由。”这是不是表示我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呢?
夏柏彦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照片放回原来的地方,合上钱包,然后对我伸出了手示意我过去,我乖巧的走过去坐到他的大腿上。
近距离的打量他,又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天生是让人来嫉妒的,很帅,很迷人,再加上冷酷的气质,无论走在哪里都能让女生尖叫两声。
我将他鼻梁上的眼睛摘下来自个把玩着,他却抬起手来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有些意味不明的问:“跟我在一起的这两年,快乐吗?”
我不知道夏柏彦一大早的究竟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么深沉的问题。我该怎么说呢,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措辞,于是说了实话:“不快乐的,可是也不难过。”
“恨我吗?”
我摇摇头:“不恨,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感激你的。”
如果不是夏柏彦,现在的尹泠只怕会生活得更加不堪。
“尹泠,其实你是个好女孩。”
拿着眼睛的手僵了僵,好女孩?我以为这个词已经不和我沾边了。恍惚间,又听得他继续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不能给你爱情和婚姻,甚至连光都见不得,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有物质上的满足。”
我笑笑:“没关系的。”
我从来不奢望从夏柏彦身上得到爱情和婚姻,连做见不得光的情人也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
“假如有一天你想离开了,告诉我,我……会让你离开的。”
我扶着他的肩膀,在他的额头印了个浅浅的吻,笑道:“谢谢!”
是该感激的,我遇到了一个好金主不是。在一起两年来,除了要求我配合他的时间外,夏柏彦从来不会逼迫我,在物质上也从不亏待我,其实我们连书面的协议都是没有的,当初夏柏彦说“跟我三年。”我说“好。”然后就这样一起过来了。
回学校的时候,照例是在离学校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下车,我对夏柏彦扬了扬手,令我受宠若惊的是,这次夏柏彦居然有抬起头来看我,甚至我错觉得他的脸上似乎有那么微微的温柔的笑意。我错愕了两秒钟之后,坚决认定那是幻影,然后转头,走路回校。
在宿舍里,我急急忙忙的换了身衣服,拿了书去课室。第一二节课注定是错过了,第三四节是巫女的刑法分论。巫女在法学院向来是以严厉着称,点名三次不到堂取消考试资格,期末挂掉的人总在三分之一左右,所以每年法学院的学生考刑法,绝对可以比拟理工科的学生考高数,一样的胆战心惊。因此,即便此刻我其实很疲惫很倦怠,我也不敢轻易的翘巫女的课。
赶到课室的时候,上课的铃声正好响起,周点点已经帮我占了位置,看到我扬起手拼命的对我招手,大声喊:“尹泠,这边!”
我跑过去,刚坐下,女巫的声音就传来,周点点跟着她的话细声默念:“有些同学请注意,不要总是在上课的最后一秒钟到课室,不要以为还年轻,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时间宝贵……”
念完最后一句的时候,周点点无奈的对我摊摊手:“每次都是一样的话,耳朵都快要长茧了。”我听着,偷偷直乐,却还故作深沉的拍拍她的肩膀:“老师的话总是没错的。”
她拍掉我的手,圆目瞪我:“她说的就是你。”
女巫的惯例,她的课中间总会有一次的小型辩论会,今天的题目是:法律应该对大学生被包养现象表示宽容吗?是的坐左边,否的坐右边。然后课室哗啦啦的全都涌到了右边,只留下那么十几号不怕被砸鸡蛋的坚守在左边的阵地。
我低着头装作沉浸在题海里根本没有发现课室的大动静,以此想要支持支持明显处于弱势的左边,可是早已跑到右边的周点点却对我大声的喊:“尹泠,你快点过来。”我无奈,这才抱着书慢悠悠的移动到右边。
像这种那么具有时代性以及敏感性的话题,总是能激起辩论双方的全部热情来争得面红耳赤,旁边的周点点更是吵得只差抡起拳头了。而我,依旧低着头,心虚以及惭愧中。
周点点吵不过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住嘴——”然后全场鸦雀无声,她却不说话伸手将我拎了起来:“尹泠,起来将他们吵下去。”
我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周围全部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我站在哪里,手心冒汗,特别想哭。添乱的周点点见我半天不说话,又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快点。我尴尬的笑笑,然后唯唯诺诺的说着:“像这种事,我觉得……或许……可能……应该……也许……需要……”然后“叮叮叮”的三声下课铃就响了,周围的同学呼啦啦的全都涌出去抢饭吃了,那还有人管我。
我松下一口气,暗自庆幸还没来得及将“宽容一下”这几个字说出来,要不然,呵呵,就周点点那目光都可以将我射杀了。
第三章
之后半个月,夏柏彦都没再找过我,反正夏柏彦对我向来是兴之所起,有兴致的时候三天两头的让我出去,没兴致的时候两个月不见也是有的,我是见怪不怪。而我向来只对他口袋里的人民币感兴趣,只要我银行卡里的数字准时涨起来就行,其他时候我是不会望穿秋水等待金主来临幸的自觉的。
他不找我,我还乐得轻松自在,整天面对他那冷冰冰的面孔,我怕自己也会变成冰块。
柜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到商场里转了一圈,拿了一罐回来,泡了喝,味道却怎么也不对。我对咖啡的口味被夏柏彦养得极刁,跟着他喝香吃辣,连咖啡都是国外进口的细磨咖啡粉,国内的劣质牌子已经根本入不了我的口了。
其实我以前是不喝咖啡的,一青春小少女,谁会跟个都市小白领一样动不动就捧杯咖啡玩时尚,只是后来跟了夏柏彦,时常帮他泡咖啡之时我也会顺带帮自己泡一杯,一开始还觉得这种东西太苦,怎么会有人喜欢找虐受爱喝这种东西,后来喝着喝着,也就喜欢上了这种醇醇苦苦的味道,现在我是早上不上喝一杯,根本提不起精神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狠狠心动动银行卡去买罐进口的蓝山回来,夏柏彦的司机小余就把咖啡送了过来。
据说这小余跟夏柏彦是一块儿长大的,这老余是老夏老板的司机,而他这司机的职位就像是古代的爵位一样被传承了下来,小余又成了小夏老板的司机,这余氏一族是侯门忠烈,这小余更是太子伴读,两人的关系亦友亦臣,反正就是这小余同志对夏柏彦极是忠心。只是估计这小余是跟夏柏彦待一起的时间长了,沾染了他身上的一些气质,跟夏柏彦一样是从南极裹着冰回来的,平时不苟言笑,严肃至极,好像人家欠她几百块钱似的,唯一遗憾的是,这小余冷得没有夏柏彦这么酷。
咖啡一共有两罐,够我坚持个把月了,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些进口的零食。我将两罐咖啡留了下来,将零食全部打包寄到了尹瑶的学校。
星期天的时候去了一趟姑姑家,那个地方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这一次若不是要将家里的户口本带出来,我也不会回去。
去到的时候她正跟姑父吵架,房子里乒乒乓乓的都是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我站在门口,听得我那泼辣的姑姑正指着他老公扯着嗓子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会嫁给你这样的窝囊废。”
我的姑父一把拍掉桌上的一只烟灰缸,也是怒气腾腾的:“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旁边我的表弟表妹吓得呜呜的哭。
我也被这种场面吓到了,站在那里正犹豫着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却看到尹瑶突然从里面闪了出来,走到我面前拉了我就走。
拉面馆里,因为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所以店里显得有些清冷,稀稀疏疏的就那么几个人。我叫了两碗牛肉拉面,对面的尹瑶正用筷子卷了几根面条往嘴里送,嘴巴里还吸着剩下的一根长长的面条,直到把它全部吸到嘴巴里,我看着她问:“刚才那一家子是怎么了?”
尹瑶慢悠悠的吞了面条,才有些没好气的说:“谁知道呢!”
“那你在里面怎么不劝着点?”
尹瑶狠狠的拿着筷子戳着碗:“她活该,离婚了最好。”
我看着她,严肃的说:“尹小瑶,做人不要太没口德。”
“口德是给人留的,不是给畜生。当初她要结婚要买房的时候,爸妈哪一次少借他们钱了,爸妈去世之后他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忘恩负义!”
我叹口气,我知道尹瑶一直都在介怀和怨恨当初父母离世之后她对我们的冷酷无情。我虽然介怀,却不像尹瑶那样怨恨,亲戚虽然也是亲人,却不是最亲的人,不会像自己的父母那样无怨无悔爱护宝贝着我们,我们又不是她亲生的,她凭什么要为我们的贫困落魄买单。
我低下头去,拨开面条,浅淡的面汤上面,还浮着青色的葱花,我用勺子舀起送到嘴巴里,清清淡淡的,像在喝白开水,真难喝。
面馆的阿姨突然打开了前面唯一的彩色电视机,电视里嘈杂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我和尹瑶同时转过头去看,电视里漂亮的电影明星微笑着一遍一遍的强调:“我们没有离婚,我们过得很幸福,请大家不要乱猜!”
重新回过头来,我不动声色的继续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对面的尹瑶咬着两根筷子,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喂,尹小泠,你跟那个人难道打算就那么一直下去?”这个那个人,我自然知道是指哪个人。
我瞪着她:“什么尹小泠,没大没小,叫姐姐。”
“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是不是还要跟他一直这样下去?”
我低头喝了一口汤,轻声的“嗯”了一下,她接着又道:“你赶紧跟他分了吧,他老婆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快了。”
真的快了,现在是25个月,再过11个月,三年之期就满了。
“诶,你跟我说,他跟他老婆不是真的要离婚吧?”
“我怎么知道,小孩子家家的那么八卦做什么。”
“我是关心你。”
“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好好念书,要是让我知道你拿着我辛苦赚来的钞票在学校混日子,尹小瑶,你就小心你的脖子。”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姐,放心,你妹妹我聪明绝顶,成绩一向来就是全校第一的。”
“最好是这样,还有,高考完之后你准备出国留学。”
“姐,你这是在鄙视祖国的教育,你这样是不对的,你要明白国内也是……好好好,我知道了,别老是用这种凌厉的眼神瞪着我,还有勺子也收回去,脏死了。”
吃了面从拉面馆出来,送了尹瑶回学校,我坐了出租车也回了自己的学校,刚下了车,电话就响了。
我特别惊奇,居然是小余同志的电话。
电话里噪声很大的,可以想象得到那一端肯定不是在什么规矩的地方,而小余同志定是躲在像厕所这样一类的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给我打的电话,可是即使这样,外面巨大的噪音还是清晰的传了过来。
小余同志恭敬的声音传过来:“尹小姐,少爷在酒吧里喝醉了,麻烦请您过来劝一下。”
我想了一下,道:“你还是打电话找他夫人过去吧。”带在外面鬼混的老公回家是老婆的责任吧,我这个小三过去算个什么事。
小余同志的声音继续传来:“尹小姐,请您过来一下!”
这种恳求中带命令的语气真是令人不好拒绝,我干脆什么也不说直接挂了电话。但是电话刚切断,新的一通电话又响了,我不好意思按挂断,又不想接听,干脆就让它这样一直响着。
但这个小余还真是有耐心,电话响了一通又一通,一副不响到我接为止是决不罢休的姿态。我找了个石凳子坐下,将手机放到凳子上,靠在凳子上看着它不停的震动,电话响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还大有继续响下去的趋势,期间还有一好心的同学经过,居然以为我在那里睡着了,拍着我的肩膀喊到:“同学,醒醒,你手机响了。”
好吧,比耐心我比不过小余同志,我认输了,我终于对小余同志的千里连环夺命CALL不耐烦了,拿起电话问了句:“你们在那个酒吧?”
那一端的人怔了一下,好像是很意外我会接一样,我暗暗觉得好笑,不相信我会接还打?小余同志很快就缓过神来:“在夜色酒吧。”
我拿起手机重新出了校门,拦了出租车往他说的地方而去。
我到的时候,小余同志正站在酒吧的门口焦急的等着,见我过来,微微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