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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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二十八,把面发。腊月二十八这日,骆听请了秦小楼在家里做面食,她们准备做饺子皮还有餐包。
骆阳阳和秦小楼的儿子颜锁江在客厅里看还珠格格,其实颜锁江更想看喜羊羊和灰太郎,但比不过骆阳阳对环珠格格的喜欢。她看了很多遍,却还是喜欢看。她应该是看不懂剧情的,可赵薇灵动的大眼睛吸引着她,每一次上串下跳,都能牵动小女孩的神经。
电视剧情不吸引他,他便想和骆阳阳聊天,可是入迷的骆阳阳哪愿意搭理他,被他惹烦了就拿出自己的芭比娃娃套装给小男孩玩。“不许弄坏。”她还不忘叮嘱。
秦小楼端着新鲜出炉的餐包来到客厅的时候,自家宝贝儿子正捏着身穿白色婚纱的芭比娃娃。她又好笑又好气,招呼他吃餐包就去收拾娃娃了。
刚好一集还珠格格结束,骆阳阳也被食物的香味吸引了过来。骆听来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两个小朋友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秦小楼却在帮忙收拾严清修送的芭比娃娃。她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羞赧,然后是心虚。骆听给两个小朋友添上果汁,又招呼秦小楼坐下。
“小听,昨天梓檬跟我说,你们母女明天去我们家吃年夜饭吧,人多也热闹。”秦小楼拿了纸巾给颜锁江擦拭花掉的小脸蛋,一面跟骆听说。
骆听抱了骆阳阳在身边,就着小女孩送过来面包的手吃了一口,好心情地说:“一个阿姨让我们过去,她是我妈妈生前的好朋友。”
她们笑笑,继续美好的下午茶。
生活似乎是越变越好的,骆听想,好歹今年过年不用母女俩个形影相吊。
卧室里,被骆听随意放在梳妆台上的严清修送的名牌包此时在秦小楼的视线内显得有些突兀。骆听看见秦小楼打量的眼神开始出言解释:“别人送的。”言下之意是我可买不起。
“严清修吧。”秦小楼笑,盯着骆听的脸,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什么端倪。
可是,骆听的眼里没有多少幸福的光芒,沉静,甚至有些灰败。似乎是感应到了秦小楼眼里的开心,骆听如下了决心般问她:“你说他这时候送礼物算怎么回事呢?事后补偿吗?”
秦小楼又为难了,看见骆听的神色莫名心疼。她挥掉那些悲观的情绪,没心没肺地问:“臭男人怎么这样啊,送个东西都没个说法吗?”
骆听笑了:“你这要求也太高了些吧,你家颜梓檬送礼物给你,每次都有说法吗?”严清修之于骆听,和颜梓檬之于秦小楼,是不同的。骆听对于那个“臭男人”的暧昧称呼,内心里不赞同,只是也没有对着秦小楼说破。
秦小楼想了半天,才郑重地点头:“他要是无缘无故送我礼物,甚至对我脸色好一点,我就会起疑,觉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总要他给我一个恰当的说法才是。”
骆听笑者摇头,连连说她疑心太重,还是个醋坛子。内心里却在补充:“其实我连怀疑追问的资格都没有。”
骆听其实又想喝酒了,但是在两个孩子面前,她们两个放不开。下午的时候,秦小楼带了做好的饺子皮和餐包回家去,骆听突发奇想带着骆阳阳做亲子裱花蛋糕。
晚餐是番茄牛腩加白米饭,酸酸甜甜的番茄汤底,出锅前骆听还特意放了金针菇,母女俩个吃得很欢乐。严清修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大一小两个女人,抱着白色瓷碗,围着一个小锅抢着吃的情景,室内浓浓的暖意让他的眼镜起了雾气,那情形也是不甚真切的。
等调整好一切,骆听来到他的身边,他感到氛围变得拘谨了。
“吃了吗?没想到你会来,我只做了一个菜。”她说,站在门口,表情已惊讶中恢复了过来,但说话都是字斟句酌,不知道该怎么说。
“随意弄一点就好。”他说道,将大衣挂在衣帽架上,很自然地找了拖鞋换上,走到餐桌前和骆阳阳打招呼。
骆听在心里腹诽,却还是乖乖去厨房重新准备。临走时还听到他说:“这个沙锅看上去很不错。”
好在节前存货丰富,不一会,骆听便端出一锅和之前颜色差不多的汤菜来。炖牛腩是来不及了,骆听做了快手的泡菜汤,豆腐、五花肉、豆芽,比之前的内容更加丰富。
严清修很给面子,就着汤菜吃了两碗米饭。他一面吃一面还不忘鼓励阳阳,小女孩这天也比平日多吃了半碗。
饭后,骆听收拾,严清修带着骆阳阳在客厅里面踏步消食。
“叔叔最近怎么没有来?”骆阳阳问道。
“年底了,叔叔很忙,叔叔给阳阳的礼物,阳阳收到了吗?”
阳阳点头。严清修又问:“阳阳喜欢吗?”
骆阳阳点头答道:“喜欢,谢谢叔叔。”
骆听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五味杂陈。孩子只当收到礼物都是好的,却不知道,礼物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它总是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有人求你做事,他送你礼物;有人给你补偿,他送你礼物;有人给你刺激,他也送你礼物……
更晚一些的时候,骆听还在厨房里忙活,孩子已经睡了。严清修走到骆听的身后,她没有回头,事实上她在他甫一走进厨房时就发现了。她在他不断走进的脚步声里体会着恐惧,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怕他,很显然,为着莫名的理由。他从后面抱住她,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骆听的恐惧才找到了着落,她转过身来,把自己埋得更彻底一些。他身上淡淡的味道传来,她感受到的,居然是,安心和眷念。
他是毒药,她明明知道应该远离,却还是抗拒不了他的靠近。骆听闭了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是她第一次为了严清修哭泣。
她想,好险她就连这一滴眼泪都付不出去。
她的哭泣却让严清修有些慌乱:“你怎么哭了?”
骆听摇头,抽抽噎噎地答他:“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他被这样的答案逗笑了,他在她耳边答她:“怎么会?你想多了。”
骆听抬起头来看他,眼睛是亮晶晶的。“那你为什么送那么贵的礼物?”她问,神情是自己不曾觉察的娇嗔。
“只是礼物,新年礼物。”他说,然后不再犹豫,低下头来,含住她还欲说些什么的嘴,手从她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胸衣被他解开,骆听感到害怕,她低低地求他:“回卧室好不好。”
他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在告诉她,他不同意。骆听在他的身下扭动躲闪,这会起反作用的。在两人越来越紧密的距离以及他逐渐变响的喘息中,骆听意识到了。她稳住自己,没有动作,只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情况下笑场,对于大男人主义的严清修来说,是一个忌讳。可是看见骆听泛着粉红的脸颊,含怒带嗔的眼神,他却觉得熨贴。天旋地转中,骆听被严清修横抱了起来,他带着她走向了主卧。
骆听还是拒绝,严清修有些恼怒,他是不愿意求着女人的。可是就在他犹豫的那么一瞬间,看见骆听给他准备了睡衣,走进来整个人挂在他的脖子上催他去洗澡,他忽然没了脾气。
一切就绪,当骆听拿出小盒的杜蕾斯,很认真地打开的时候,严清修的心里变得很开心,现在的他,一点也不着急。
接下来的过程,骆听占据了主导……
你知道么?饮食男女相处之道,有很多诀窍,话不能乱说,礼也不能乱送。经此一役,严清修想,面对骆听,他的经济实力是毫无用处的。那么贫瘠地只勉强算是有钱的他,面对骆听,其实也是虚弱无力的。
13、除夕
这年没有三十,二十九便是除夕夜。骆听从严清修的怀里醒过来,浑身带着昨夜留下的痕迹。她顾不上,洗漱过后便风风火火地去照顾骆阳阳。
吃早餐的时候严清修提议:“去我们家过年吧。”
骆听摇头,如头一天拒绝秦小楼一般说道:“一个阿姨让我们过去,她是我妈妈生前的好朋友。”
她这么说,严清修便不知道如何接话了。他们之间,昨夜的时候明明离地那么近,此时却又生生地拉远了距离。好在,严清修早已决定不为这种事情苦恼,骆听意欲如何,都随她去吧。
这天,严清修吃罢早饭便要回家团年。走之前他特意认真地问骆听:“你说给多少家用合适?”
骆听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摇摇头:“不用。”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骆听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玩笑话:“我养你。”
愣了半秒,严清修回过神来,扯着嘴角给了她一个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难看。
送走严清修,时间并不晚。骆听开始在家里收拾,做完家务,准备做客的礼物,又和骆阳阳换了新添的衣服,这才出门去了陈家。
陈家相对上一次的热闹,这次却是清静了很多,但每个人脸上也透着喜庆。坐下不久的时间里,骆听便了解到,陈殷即将回H市,做得一手好菜的他这次回H市,准备和一个朋友开美食馆,初步确定开一家酒楼,一家烹饪培训机构,还联系了出版机构准备出版菜谱。
“其实就是玩,和美食有关的我们都做,每一个方面我们都不做深。”陈殷总结道,语气是自嘲,又有些自豪。那不是热血沸腾的创业,倒像是得偿所愿后的平静。骆听看着他很是羡慕,他只是在自己兴趣的点上发散,专注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骆听是羡慕的,又听他说:“改天带你见见我的合伙人,很自信的女人,做菜、拍照都很有一手。对了,她还写文章呢。”
骆听笑着答应,那笑意是不达眼底的。她已经很久没交新朋友了,尤其是同性,可能是自卑,也可能是她真的太容易被忽视。
说完自己打算的陈殷带着有些期盼的眸子看着她,骆听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他是要鼓励还是要奖励,又觉得,无论是鼓励还是奖励,都不该是找她要。
陈殷看着骆听,好一会才开口:“你呢?小听,新年有什么打算?”
从厨房端菜出来的殷玉婉刚好听到这一句,忙附和道:“是啊,小听,你有什么打算。”她把手里的菜放在餐桌上,又补充道:“要我说啊,工作赚钱什么的你就别操心了,关键是找一个可心的人。”
殷玉婉说的是“可心”,那代表着只要骆听开心就好。骆听对“可心”没什么概念,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严清修的脸庞来。这有些突然,她的脸在陈家三口的注视下唰地红了。
陈爸爸以为她是不好意思,陈殷还觉得他妈妈说错话了,只有敏感的陈妈妈察觉出了什么,惊呼道:“莫非,你有了?”
这一句话没头没脑,陈殷转过头来不置信地瞪大眼睛往骆听肚子上瞧。骆听哭笑不得,殷玉婉看着自家儿子哈哈大笑:“我的意思是,你小听妹妹有了可心的人。”在陈殷恍然而又不好意思地挠头中,殷玉婉回厨房端下一盘菜的途中还在关心骆听的现状:“真有了这么一个人?”
内心深处,骆听不想承认,可是,事实是她不能不承认,他都住进她的家了,总不至于对这样的长辈撒谎吧。她解释不了自己和严清修的关系,也只得在话里留漏洞:“正在了解中,以后会成什么样还不一定呢。”
她既这样说,大家也就信了,她面皮薄,大家也不多追问了。殷玉婉只是叮呤她凡事要多考虑自己和阳阳,又说待到确定了就带回家里来。骆听一一应了,乖巧,却不愿意再提严清修。
中午的时候,丰盛的团圆饭准备妥当,说了吉祥话便开始吃。骆听没有想到的是,骆阳阳得了红包,自己竟然也有。这种滋味有些久违了,殷玉婉朝她笑笑,也递给陈殷一个红包。“虽说都是大人了,在我这都还是孩子。”她道。一句话,让这浓厚的年味更浓了些,骆听的心也暖暖的。
一顿饭,足足吃了几个小时,其间骆阳阳的聪明调皮逗得一桌子的长辈很高兴,欢笑声不断传出。骆听想,她一定记住这一个年,陈家叔叔阿姨,还有哥哥,给了她家人一样的温暖,让她在来年里,更多了分底气。她不是没人要,被这个世界抛弃得彻底了。
吃过饭,骆听陪着殷玉婉收拾狼藉,又在客厅里吃零食聊天,然后开始包饺子,八点的时候,晚餐和宵夜一起,吃的就是手工的水饺。
吃罢水饺,这年也刚刚完成预热,春晚才刚开始不久,笑果还未完全铺陈开。阳阳平日里睡得早,骆听也就带着她早早告辞。
陈殷送他们,提了一袋子过年的东西。出了门将东西搬到了车上,骆听打趣陈殷:“你是想出去吧。”
陈殷脸上面色一僵,转而看到骆听满不在乎的脸,有的时候,她其实很没心没肺。他摇头,总不至于为了这个不送她。
骆听安顿好骆阳阳,回过头来看到陈殷脸上隐约的生气,她狗腿地笑笑:“我说错话了吗?”
面对这样的骆听,陈殷无法,伸出手来揉揉她的头发,招呼她上车。骆听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宠溺,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