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他这样说,何煦怒极反笑。原来李乔是这般天真,不知道有些错只能继续错下去的。她问李乔:“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呢?”
李乔对她的笑很不理解,听到她问对未来的打算,他又多了些底气:“我们离婚吧,你条件那么好,一定可以找到很好的男人的。我去求骆听原谅,一切都从头开始。”
何煦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李乔,现在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离婚。你应该也知道,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六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想要离婚,慢慢等吧。”
她起身欲走出去,李乔却很快抓住了她的手,眼神里明明什么都不确定,却还是嘴硬地说:“何煦,我知道你不会这样的。事实上,你对骆听也有愧疚,不是吗?”
何煦想,此时,她是恨骆听的。她明明已经有了严清修,为何自己的丈夫,在离婚四年多以后还要这般反常?
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纵然法律保护何煦6个月内不会被抛弃,可是执意离婚的李乔还是让何煦最终签字确认。
签完字后,两个人的感觉天差地别。这就是感情,两个本没有多大关系的人,有时候感觉同步,一起开心,一起难过,那么什么都是好的。有时候又完全不同,他高兴,她难过,那么他的高兴更衬托了她的难过。
李乔彻底地搬出了他们结婚时购买的那栋房子,开走了他们一起刚买不久的二手车。何煦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孤独冷清,心都是凉的。
她去了李乔的学校,这件事情闹到了李乔的领导那里,最终李乔的副教授评定黄了,他只能寄希望于下一次了。
他的导师兼上司不无遗憾地教训:“怎么连这些事情都搞不定?”
他在乎的是结果,无论过程怎样。他所要的结果也不过是即使出事也必须要兜住,而不是像此时连带着自己也面上无光。所谓家庭和谐,私生活干净,有时候也不过是一块人品的遮羞布。相信,做出评定不通过决定的那个领导,一定不会关心是不是李乔真的让何煦受了委屈。
何煦生病了,一个人在家里,李乔来看她。
她的确把自己弄得太惨了些,家里只有方便食品,连开水都没有,药买了完完整整地放在茶几上,并不曾动过。
李乔的脾气其实不坏,只不过没什么耐心就是了。
他温和地对她说:“我带你吃点东西之后再吃药吧。”
何煦却不理,一股脑将卧室里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去,她趴在桌上哭。
李乔没有动作也没有语言,何煦哭着哭着有些下不来台,便又开口吼道:“都离婚了你还来干什么呀?”
李乔没有耐心此时就表现出来了,他将手里打包的粥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说出来的话也毫不客气:“如果不是你这般自虐,班也不去上,我又怎么会来看你?”
何煦哭泣的声音更大了些,她哽咽着问他:“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李乔的脸上竟然有了冷笑,他轻蔑地看着何煦:“没有关系?如果没有关系,我已经是副教授了。”
何煦从这句话中听到了森然的寒意,她忘记了哭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她原想,这个男人最无情的一面,莫过于看着骆听挨打,看着她被逼着离婚。
原来不是,而是现在,他对自己前程的在意,远远超过了她何煦受到的伤害。
那个时候,李乔的脸上至少还有一丝的心疼,哪里如此刻,脸上只有不耐和鄙夷。
这个时候,她忽然很佩服骆听了,至少,她不曾求着他。
想到这里,何煦又似乎多了些力气。是啊,自己可以求着他呀。
女人在感情里,不只是要优雅的矜持,有时候需放□段。其实男人很自卑,看见女人低下的身段会不自觉间升腾起一股豪情。
何煦试着求他:“你回来吧,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
李乔此时确有一股豪情,只是那不会转换成对何煦的好感,他转身就要走。
何煦知道大势已去,站起来挡住他。
她此时是痛心的,有些话却不吐不快:“李乔,不是我勾引你的对不对?我要打掉那个孩子对不对?是你求着我生下来,是你的母亲给我煲汤熬粥保证不会负我的。”
李乔还是不为所动,何煦变得口不择言:“李乔,你以为骆听会原谅你吗?你在她眼中早就是一个出尔反尔的窝囊废,更何况她还有严清修,一个比你优秀一百倍的男人,他们就要结婚了。”
李乔没有再听下去,他走出屋子将门摔得震天响。
又过了几日,何煦的感冒好了几分。她收拾了一下便去找骆听,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忽然很想见见她。
。
30、李乔求复合事件
时间回到骆听和严清修约定谈一谈的那天下午。
骆听最终没有接听李乔的电话,这是阴魂不散,她是生气的。她和严清修分坐在茶几两侧,都没有说话。严清修看着骆听,她生气的时候是隐忍不发的。他看着这样的骆听忽然有些心疼,轻轻咳嗽看到她回过头来看着自己,才柔和地说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骆听的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她似乎错愕了那么一会才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李乔又给骆听发短信:“我离婚了,你接电话呀。”
这个消息有些爆炸,骆听手里的手机就那么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她看着手机摔成三瓣,后盖、机身还有电池不再是同一个整体,忽然舒了一口气。任由那三瓣在地上躺着,并不去捡他们。
严清修此时也疑惑,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好奇,又似乎眷念。骆听喝了一杯冰柠檬水,抬起头来不期然和严清修的目光相对。
骆听连心跳似乎都漏了半拍,竟然深陷在那样的温柔里。只是她很快反应,又很快再喝一杯冰柠檬水,连壶端去了厨房重新续上。
严清修替她捡起手机,放在茶几上开始观察这个阳台。
右侧的那一盆茉莉长得很好,枝丫树叶似乎要将花盆掩盖,白色小巧雅致的花朵散发出微微的香味,沁人心脾。
小小陶瓷花盆里种了薄荷,嫩绿色透亮的叶子上面灰色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他凑近一点,谈不上是香还是臭的味道传来,整个人都更精神了几分。
三叶草长得也精神,粉色的小花背过了太阳有点害羞,闭紧了花瓣等下一场清晨阳光的盛宴。
严清修想,这就是骆听,养着平常的小花,过着平常的日子。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嘴角是噙着笑容的。那种笑容在看到骆听端着水壶来到阳台的时候更深了几分。
他朝骆听走去,接过她手里的水壶。看见骆听脸上没有笑容的严肃表情后有好几分失落。但他还是没有退缩,走到骆听的身后抱住她,把头磕在她的肩上,闭着眼睛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骆听没有动作,任他拥着,良久听到他的叹息,骆听也跟着一声叹息。
有的关系,唯有一身叹息可以表达。
又是良久,听得严清修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骆听好笑,他们的关系,从未有过开始,也未有过结束,此时的“重新开始”太过突兀。
可是,严清修语气认真,态度诚恳,她也唯有配合,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乔来找骆听,并不避讳着严清修。晚上六点,骆听的家里,他在骆听接阳阳回到家之前到。骆听没有将李乔拒之门外,因为阳阳在场。
只是这天她没办法做饭,让阳阳先在房间里呆着,她和李乔在客厅谈判。
骆听还未说什么,李乔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以前的事我错了。”
虽然震惊,骆听的语气还是温和,她退到他两米以外的地方才说道:“你起来,阳阳看到不好。”
听到骆听让他起来,李乔是有些高兴的,只是后一句又让他有些泄气。他又道:“阳阳看到也没什么,我是在做知错就改的榜样。”
骆听被这句话逗得有些想笑,又觉得实在不是该笑的场合。她拣了较远的沙发坐下,果然,李乔站起来,在她很近的位置坐下。
“骆听,我离婚了,我以后多来看看阳阳吧。”
骆听此时的注意力不在李乔身上,她是在担心阳阳饿着。不可否认,李乔选的这个点实在是好,此时的骆听把填饱自己和阳阳的肚子当成第一要务。
好在时间不长,严清修回来了。他在看到李乔的时候微微皱眉,又看到骆听如昨日一般端坐着的表情猜测她此时正在生气。他随意地打过招呼,径直去了厨房,看到冷清的摆设回到客厅便问:“阳阳呢 ?”
骆听似乎松了一口气,她回答道 :“在卧室呢,今天没做饭,我们去外面吃吧。”
李乔马上接口:“好,好,我今天是来带你们母女吃饭的。”
他状似为难地看了看严清修,几番欲言又止想说要不严先生一起来吧,却被严清修占了先机:“我已经在订好了饭店,专程回来接她们母女的,饭店位子难定,加一个人也很为难,看来李先生还是请自便吧。”
骆听去卧室里叫骆阳阳,不可否认她觉得这样的场面挺有趣,脚步竟然变得有几分轻快。
第二日李乔又来,骆听不愿意再理他,安置了阳阳去玩游戏便去了厨房做饭。这天严清修似乎也在配合,买了玩具给阳阳便将孩子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第三日严清修加班,李乔的机会很好。他在骆听家里吃过晚饭看着时间快到九点,还依然不见严清修的影子,觉得这个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阳阳坐在骆听和李乔之间看电视,李乔抱着孩子问她:“你说爸爸妈妈每天这样陪你看电视,好不好?”
这本是一句让人鼻酸流泪的话,骆听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父亲陪着她看电视的时候,她也会想要是有妈妈在身边便更完美了。
只是骆听对李乔早有定论,此时只觉得无比反感。
阳阳却被电视里的镜头吸引,并不回答他。
他有些讪讪,转过头来却似乎带着深情地看着骆听。
骆听迎着他的目光,坦荡坚毅:“明天我们中午见个面吧,我请你吃饭,我们好好谈谈。”
李乔的眼里有希望的火光闪过,他很快正了脸色说好。
晚上,骆听问严清修:“他有什么目的?”
严清修翻了个身不理她,过了一会才道:“可能是觉得你好了吧。”
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骆听实在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严清修却睁开了眼睛,对眼前的状况一片茫然。
想要前夫前妻完全没有关系,谈何容易,他们还有孩子呀。
纵然他对李乔不齿,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在李乔和骆听的关系里,自己是没有立场的。就如当初骆听在自己和夏丹燕关系里的骆听一样,可是他自认为会比骆听处理得好,不会像她只会做一个逃兵。
谁说孩子一定要自己的爸爸,如李乔那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所以,他严清修不会为了阳阳,而把骆听推向李乔。
至于骆听的意思,恐怕就如当初自己对夏丹燕的意思一样吧。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既然已经如此,又何必要回到当初?
严清修在心里做了决定,要和骆听回到之前的日子,无论是谁来阻拦都不可以。
第二日骆听赴约,李乔穿戴一新在约定的地方似已经等待了好一会儿。也许是他的态度太过诚恳,骆听竟然在内心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骆听是这样开场的:“李乔,感情的事情无所谓对错,我们各自珍惜当下吧。”她试图让自己很理智很客观地思考。
她打断李乔的插话,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和何煦发生了什么,我的立场很明确。我们结束了,四年多以前就结束了。”
H市的夏天很热,室内虽然有冷气,可是骆听刚刚进来,加之又有些激动,脸上的汗水竟凝成一滴一滴的。
李乔看着她,竟抽了纸巾给她。骆听没在意,接过就擦了擦,还是不忘补充:“死缠乱打不适合你,真的,再说我很快就要结婚了。”
李乔看着她没有说话,待到她平复了些才问道:“骆听,他爱你吗?”
骆听带着嘲讽地看着他,却在他执著的目光里渐渐招架不住,是啊,严清修并不爱自己。
有一点胜利的感觉,李乔又问:“你了解他吗?”
他每说一句话,骆听就看他一眼,本能的警觉,只是片刻后有无限挫败,是啊,她也并不了解严清修。
李乔再接再厉:“他的父母会接受你吗?”
果然,骆听继续挫败。
李乔觉得胜利在即,他伸出手去,想握住骆听的。
骆听忽然抬头,很坚定地看着他:“李乔,无论他爱不爱我,无论我是否了解他,无论他的父母是否接受我,他至少没有伤害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或许认为自己是善意的。可是你已经没有资格了,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乔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骆听眼里还是有些笃定:“骆听,你可以不考虑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