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同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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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有感情的动物
严清修回到H市,他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其实不对,此时的他相较之前,内心更是柔软甜蜜。那粉雕玉琢的一团,是他生命的延续啊。
在海边高档的酒店里,悠闲奢华的氛围中,他和夏丹燕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各自道歉的开始,往事的恩怨情仇一笔勾消。然后谈未来,他们有共同的目标,那便是为了孩子好。他们如任何一对离婚的夫妻一般,感情已经没有了。他们又比任何一对离婚的夫妻更加平和,是的,他们理智公平地看待了离婚的问题。
这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在严清修回到H市的好些天里都有一种不真实的兴奋感觉。可是,到最后,他才觉察出不对劲来。他满腔的柔软没有地方付出,那个孩子,随着他的母亲,住在遥远的南部城市。
柳文慈来骆听的住处看她,对于那次在严家别墅的事情,她对骆听抱有歉意。此时尘埃落定,她去看骆听,是一种礼貌。
骆听没有准备,那一天和任何一天都一样,她送骆阳阳去上学后便回到家里。她穿着灰色的家居服,里面甚至没有戴文胸,从她那下垂的角度和轻微晃动的幅度可以看出来。这一天骆听的家里和任何一天没有不同,零乱而小有章法。骆听的脸上闪过尴尬,不安地看着自己和房间。柳文慈自己找了沙发一角坐下,骆听手忙脚乱地将柳文慈旁边沙发椅的一角骆阳阳的衣服收进卧室。
骆听给自己做了咖啡,醇香的味道在屋子里蔓延,她收拾了一下,洗了手才去了厨房给柳文慈倒了一杯。因为忙乱,她连礼貌地询问一下都没有做。柳文慈看着骆听端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没有皱眉没有摆手,只是温和地笑然后道歉:“骆听,我不喝咖啡。”
骆听正准备放下咖啡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柳文慈,她愈是慈爱骆听愈是无措,将咖啡重新端进厨房,后背都几乎汗湿。好容易回到正常,骆听走到客厅才客气地问:“伯母想喝点什么?”
柳文慈没有跟她客气,只是说道:“平日里我更喜欢喝白开水,要热热的那种。”
开水很快端来,骆听家白色碎花图案的大号瓷杯看上去很喜人,柳文慈握着杯子在开水冷却的过程中就将它喝掉,暖在心里。
她们聊家常,说了些骆听之前的事。柳文慈想,这是一个太普通不过的女人,懒而邋遢。可是在她身上感觉不到强势,那是很好相处的人。这么说也不尽准确,因为她只是不想去影响人,可是她也不容易被别人影响。罢了,不管怎么样,过去的四年中,唯一一个走进他儿子生活中还保持了半年多的同居关系的,就是眼前的这个普通的女人了。
又聊了一会,柳文慈问骆听:“最近见清修了吗?”
骆听摇头,脸上的表情坦然而平静。让柳文慈看得既欣慰又失望,她起身告辞,最后还盛情邀请:“改天带阳阳去家里吃饭,家里就我和你伯父,平日里也怪冷清的。”她还欲说点什么抽严清修不在的时间的话,又觉得感情里的事太过复杂,还是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吧。自己掺合过一次,就不要再掺合第二次了吧。
理性如严清修,一定没有看过时下叫好叫座的流行电视剧,台湾的《我可能不会爱你》,快要结尾的时候程又青拖着行李箱全球各地到处飞,晴朗明媚的阳光下,那为结婚准备的房子,繁华地段视野一流,却挂上了“待售”的牌子,宣告一段感情的结束。
这日严清修莫名走到这个小区,走到自己买的那一套房子前还有点心情愉悦,却被抬起头来看到的这个“待售”二字泼了一盆冷水。他费了点脑力才想起来,骆听给他的助理送来了授权书,房子的处理他们两个都没有管。
他有些忙乱,联系了好几个人才把那待售的牌子取掉,松了一口气才回到公司。
严清修再次来到骆听这里是几天后了,他又喝多了。他们之间的故事,和酒精有着不解之缘。第一次,他就把她灌醉;第二次是除夕,他趁着酒劲带她去他的地盘;第三次,他别扭了一段时间后因为醉酒才又回到了她这里。人啊,都是别扭又矫情,非要让酒精麻木掉理性的神经,才能将真实的自己释放出来。
他敲门,不满足于按门铃,而是握着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午夜了,在安静的楼栋里显得突兀。骆听起身给他开门,严清修不在状态的时候,譬如酒后,譬如脾气执拗的时候,骆听都会让着他,此时的骆听可以用柔顺来形容。
一番收拾停当,两人又躺在了那个给他们身体留下无数记忆的床上。此时的骆听也是平静而坦然的,听着他的呼吸声忽然满心柔和。她翻了个身,隔着较远的距离看他的侧影。朦胧中她看得不真切,却能想象他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痘疤,哪里又看得见他有些突出的青筋。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居然有了些笑意。
她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自己的伤,不要那么容易就把心交付出去。她总是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进行定位,想退却不敢逾越。此时却发现,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相处久了哪里那么容易一拍两散?是啊,不知不觉中,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了。其实,自己也何尝不是没有变化,比以前更开朗了些,压抑也少了些,不是么?
她又翻了一个身,把自己半年多的点点滴滴细细梳理,在心里给自己做一个总结。严清修却忽然支起身子,将她侧着的身子掰成平躺的姿势,他很快地覆在她的身上。他还是有意识的,双手撑在她的两肩之外,没有压着她。他没有动作,只是睁着清亮的眸子盯着她。
到底是有些干渴的身子,骆听看着自己身上的他,竟然慢慢有了感觉,期待他的开始。到底碍于矜持,她没有动作没有催促只是偏过头去不看他,却把柔软的耳朵留在他嘴唇的下方。这是一种邀请,只是此时的严清修不这么看。
他不满意地“嗯哼”一声,把脸埋在她的颈脖处,还是没有动作。骆听感觉身上越来越沉,伸手轻轻地推了推他却没有反应。她要起身来,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好不容易骆听把自己从他的身下解救出来,他又紧了双臂抱着她,她还是逃不了他的控制。本就是夏天,虽然睡前开了空调,温度已然不低,他扣着她,她又激动,一整晚上都不停流汗,黏黏的很不舒服。极力平复数星星数绵羊,一直折腾到天快泛白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去。
严清修醒过来的时候双手还维持着抱紧骆听的姿势,她的头在尽量远离着他。他不恼,知道这是骆听的风格。睡觉时不喜欢太近的接触,不喜欢面对着他,总要给他一个背影才满意。他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来,唇往她那诱人的脖子上凑,却不期然看见她的侧脸,睫毛下的那一块眼袋,是明显的乌青。心头被莫名地扎了一下,这样的骆听,让他微微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忍着头疼去给阳阳做早餐,收拾一番后又送她去了幼儿园。回来后骆听还没醒,他想她的确是累了。打了一个呵欠,严清修也开始宽衣解带,从另一端钻进床去。骆听却醒了,看着他满脸疑惑。他笑,凑进去伸出指头刮了刮她的鼻头,像在逗一个小孩子。
骆听瞪他,脸颊也一鼓一鼓的,他好笑,不理会她小小地抗拒,径直吻住她那想说点什么的嘴。
这夏日的晴天太过美好,背阳的开着的窗户送来一阵又一阵凉爽的风,带着蔷薇花的香味,熏得人微醉。有浅色碎花窗帘飘动的房间里,一番旖旎的春光正在上演。孤男寡女又是**,谁又阻挡得了这如火的热情。
严清修从未如这天这般强取豪夺,不给她逃离的余地,她承受到无力嘤嘤地哭了起来,他只是低头吮去脸上的泪水,动作并不曾停下,力度也不曾减轻一分。温柔和强势同时占据着骆听的神经,她从未体会过这般冰火两重天。
结束之后严清修却比任何一天都要温柔,细细地帮她擦拭。骆听本来就没有睡好,此时一番折腾下来更是动都不想动,由着他处理,她很快进入梦乡。
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严清修的手机在顽强地呼叫着。骆听烦躁地挥了挥手又只能捂着耳朵,严清修看着她小孩子一样的动作无奈地笑了笑,起身接了电话。
应该是公事,骆听听得对话的一部分后作了判断。她以为他会走,结果他没有离开,走回来在床沿坐下,征求她午餐地点的意向。
这天他们吃了西餐牛排,他们面对面,用最优雅的一面迎接平日里难得吃到的食物。是的,这一天,他们只是吃一个仪式。
吃罢午餐,他们都有意向好好谈谈。阳台朝东,下午的时候最是阴凉舒适。铁艺玻璃茶几上放着柠檬水,还浮沉着冰块。
一切准备就绪,谈话就要开始,骆听的电话却在此时响起。她看着正在闪亮的屏幕,“李乔”这两个字破坏了这精心准备的一切。这个名字破坏了骆听的心情,此时她唯有烦躁;破坏了感情在她心里的纯度,提醒她感情的伤人之处。骆听说抱歉,严清修并不强求,温和地对她说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消息:
这个文我基本写完了,13w字,比我预想的少了2w,今天发了之后,还剩下13章左右;故事写到他们结婚就差不多了,有意见的也可以在这里提出哈。
关于这个文的修改版,要等我休息一阵,找到状态再开始。按照我一贯散漫的作风,这个期限是,无期。大家有什么意见请指出来,我虚心求教哈。
两点纠结:
1、要不要番外,需要什么样的番外?
2、要不要继续写新文,写什么样的新文?
这是小鱼第一个认真对待的文,修改几次存稿7w时开坑,到现在基本维持开坑时大纲的格局,目前存稿4w。连载的时候也是经常否定怀疑,常有推倒重来的**,好在坚持下来了。
对所有看这个文的朋友鞠躬,谢谢你们的支持。
29、何煦离婚事件
何煦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般狼狈,坐小月子的时候已经被吴淑华说成是“不能下蛋的鸡”了。一个月不得洗头洗澡,不得吹风淋雨,只能窝在家里呆着。那会让心情极端暴躁的,李乔偏偏不复之前的柔顺,竟然还和她对吵。
好不容易等到出了小月子,她去找骆听谈。他们需要一个孩子,李乔的孩子。无果,还得知严清修准备和骆听结婚。这无疑是一个噩耗,更噩耗的是,她告诉李乔,看到了李乔的脸上闪过类似痛苦的神色。
那一刻何须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是的,她和骆听之间的战争,原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自己这一方完胜的。骆听在李乔的心目中,并不是被全然忘却忽视,而是占据了心底的某一个位置。
女人,最大的悲哀也莫过于此吧。
吴淑华走了,在走之前对何煦的态度也是恶劣的。
何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是难受的,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曾经勇敢地追求过,也一直努力地做得很好。她原本的家幸福温暖,可为什么,短短的一个月,就什么都变了。
她和李乔吵架,李乔收拾了东西就搬了出去。她想起他们最初的开始,心里有几分不安来。
她堵在门口不让他出去,哭着吼着不愿意认输,其实是她求他的姿态。李乔当然不管,板着脸只是要往外走。
在有的事情上面,李乔永远是高效率的。他走后没几天,何煦便收到了他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离婚协议书之前,他还约何煦见了一面。
他似乎越来越年轻,白色T恤外套了件粉色格子衬衫,蓝色牛仔裤,米白色的帆布鞋。他修剪了头发更是神采奕奕。
反观何煦,四年多的岁月留在她身上太多的痕迹。皮肤开始长斑,那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也变得黄而又毛躁。
这天出来,何煦是刻意修饰过的,她的妆比平时的更加浓重,但掩盖不了脸上的落寞与憔悴。何煦想,如果骆听看到自己这番摸样,一定会大笑的吧。
李乔却对她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继续生活了。”
何煦的眼睛里闪过不可思议,是啊,这是她绝计没有想过的。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恢复了一点点,问他:“为什么”
李乔的表情有点复杂,似乎在奇怪何煦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看见何煦的表情,他的脸上又似乎有些心疼,但转瞬即逝,他严肃地回答:“你不要问了。”
何煦当然没有那么听话,事实上,碰到这种时候,越是不让问,越是会让人更加好奇。何煦继续追问,李乔咬牙说道:“何煦,我们都做错了,好在现在改正还来得及。”
何煦不明白:“我们哪里做错了?”
李乔似乎对何煦如此说十分不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骆听和阳阳的痛苦上,就是不对的。”
听他这样说,何煦怒极反笑。原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