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骑绝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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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牵引利用。
秦心月注意到白蒙的动作,也察觉到了他和平常动作的不同,好像比平常的动作都慢上许多,手掌有时悬在一个地方迟迟不能下落,好像在丈量着身体上的距离。
“有什么问题吗?”秦心月见到白蒙的动作,不由担心的问题。
“没有,老爷子恢复的很好,我觉得可能两个礼拜后就能治疗了。”白蒙先给秦心月听了一付定心丸,“不过我觉得有方法可以加快药力吸收,想尝试一下。”
“这样啊,那真是辛苦你了。”
明白了白蒙要做的事情,秦心月不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尝试,目光不停在爷爷和白蒙身游移。
这样寻找方法对体力消耗很大,他现在就和下围棋一样,手上每动一下,心中都已经分析了几十种情况,他是根据人体对力量的反应加以牵引利用,对身体控制力和计算能力都有极高的要求。
可是病房里面虽然有空调,却不能开太低,因为病人身体受不了,很快白蒙就出汗了。
“擦擦汗。”
她递上一张纸巾,替白蒙拭去额头的汗水。
感觉一只柔柔的小手替自己擦去汗水,白蒙感激的一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他已经找到窍门了。
成功的让秦辖府一条肌肉放松下来之后,白蒙手快速的动了起来,知道怎么做他就后面就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把秦辖府胸腹久不运动的肌肉得到了放松。
他这次治疗主要针剂脏腑,所以只要散开胸腹部的肌肉就好了,之后他把秦心月要过刮痧板,沿着肌肉和骨骼间的缝隙,重新给秦辖府上了一次九转玉液。
“好像有些不一样?”
秦心月看出他的动作和上次教自己的不太一样,有些奇怪的问道。
白蒙点点头:“嗯,这次不一样了,我慢慢教你。”
给老爷子上完了药,把手放在秦辖府胸腹的皮肤上,被酒擦过的皮肤没有发凉,反而是微微发烫,白蒙就知道药力已经渗透进去了。
他替秦辖府盖上被子,这点热气相当于身体的元气,最是宝贵,七成药力都在里面了,要是散了去,他刚刚做的那些按摩动作就都白费了。
不能再折腾老人家,可是按摩动作凭空演示又不好记忆,白蒙只好让秦心月躺在旁边床上,替他讲解自己给老爷子按摩的目的和手法。
手触她凝脂似的皮肤,在手下微微颤着,妙龄少女的皮肤和老人家当然不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惊人的弹性,白蒙手一抚上,竟然忘了使力。
秦心月躺在床上,只感觉他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一股热力就散了开来,因为没有用力,有些痒痒的。
她开始以为白蒙在思考,可是等了约有半分钟,竟然不见一点动作,扬起脑袋不由奇怪道:“怎么,不好教?”
“啊不是!”白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了,一低头看到那种笑得无比清纯的小脸蛋,脸颊有些泛红,知道自己的停顿对她造成了困扰,连忙道,“我在归纳动作,这就开始教。”
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排除体外,隔着衣服寻找肌肉,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手抚在雪纺布柔软光滑的材质上,白蒙屏气凝神,终于找到了秦心月的肌肉走向。
手如电轻点,秦心月只感觉他在自己肚子上轻扣几下,肚皮忽然一弹,自然而然就放松了下去。
这一放松,肚子上的神经好像更敏感了,感觉到温热又有些粗糙的手在自己肚子上运动,脸不觉间就红透了,他的动作,也忘了去记。
白蒙不是第一次教秦心月东西了,示范了三遍,觉得以她往日的水准应该记住了,于是停下了手,笑道:“好了就这样,你可以提问了。”
秦心月绝对是好学生,听讲认真,还能提出恰到好处的问题,即使白蒙不是专业的教师,被她逼得也得拿出十二分精神来讲课。
谁知秦心月却如细如蚊蚋的声音道:“你再来一遍,我刚没记住……”
“嗯?”白蒙微微惊讶。
秦心月红着脸嗔道:“你这手法,弄得人放松下来,手在肚子上,好痒好暖,很舒服,我就给忘了去记。”
她很不好意思,白蒙用心教自己,自己却根本没有去记,不些语无伦次的解释道。
“好吧,我再示范一遍。”
白蒙没有多想,相反看着她红着脸说好舒服的时候,还有一种成熟感。
这好像不是医生的感觉……他有些琢磨不过来。
又费了好大劲,才算让秦心月把这并不算复杂的手法记下来,只不过这东西易学难用,需要了解肌肉走势,幸好秦心月只需要给秦辖府按摩,白蒙又把老爷子身上主要的脉络走向告诉秦心月,要她强记下来,这帮助药力散发的手法算是教好了,秦心月的脸也被白蒙折腾得红透了。
他不离人家女儿家的肚子小腹,幸好白蒙脸皮薄,手没敢向胸脯上摸,要不这教学还得再慢一些。
秦心月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头一次见这大方的女孩露出这样的神态,染了红霞的脸分外好看,让白蒙头晕晕的,好像喝了好几斤醇酒似的。
“对了,我父亲把钱送来了,现在才还你,真是对不起。”
秦心月忽然一拍脑门,想起自己还欠白蒙一万块,从包里掏出包好的一扎钱。
白蒙正待接过,忽然病房门打开,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却是怒气勃发的走进来,劈手夺过那一万块钱,
剑指白蒙怒道:“你就是推销这破药酒的小骗子?”
他举起桌上装九转玉液的瓶子,猛地掷在地上,四分五裂,金黄色的药液留了一地。
看到自己辛苦配制的药酒被人砸碎,白蒙有些恼怒的抬起头,问道:“您是?”
第二十四章 小孩子
“爸,你做什么!”
秦心月看清来人,不知所措喊了一声,慌乱的蹲下身了去抢洒了一地的九转玉液,可是瓶子已经都碎了,液体又如何捧得起。
“别扎了手。”白蒙见她着急的样子,心中一疼,扶起了他,看向儒雅的中年人,强压下怒气道:“秦叔叔好,我是第一次见到您吧?听心月姐说,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白蒙听到秦心月提过,她父亲叫秦驰洲,擅长书画,是中央美院的教授,平时待人很和气,可是却一上来把砸了自己的药,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所以他压着火气没有发火,而是礼貌的喊了一声。
秦驰洲听到白蒙的问话,冷哼一声,一错眼,见女儿竟然六神无主的和这个小骗子亲近,想到她之前对自己发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的看着白蒙,淡然道:“没有误会,你要骗我们家的钱,我已经识破你的骗局,你走吧。”
“骗局?”白蒙奇道,“骗从何来?”
秦驰洲嗤笑道:“请不要将我当那些愚民哄骗,我有自己的分辨能力。利用少女对亲人的爱人骗取钱财,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我骗钱?”白蒙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错,你刚从我女儿这里骗走一万块,幸好我来得早,阻止了他愚蠢的行为!毛都没长齐还以为自己难治癌症,拜托你下次打一个可信一点的病骗,好吗?”
秦驰洲义正辞严的训斥道,手里把那一万块钱抖得哗哗作响,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蒙。
“爸,这是我找白蒙借的钱,本来就是人家的钱,怎么是他骗钱呢。”
秦心月挣脱秦驰洲的手,生气的道。
白蒙这才知道秦驰洲误会从何处,知道是钱惹来的麻烦,听到秦心月解释,也不再多说,朗声道:“您也听心月姐说了,我并不是骗钱的;至于我能不能治病,我们用事实说话。”
又转头对秦心月道:“心月姐,你和秦叔叔再说说,我再给你配药,不能耽误老爷子治疗。”
“用你治疗啊,小骗子还真入戏啊!”秦驰洲听到白蒙的话,反而更怒了,扬起巴掌要打白蒙。
秦心月死死拦住秦驰洲,同时对白蒙道:“阿蒙辛苦你了,你先帮忙配药,我再和父亲说说……”
她感激又歉然地道,当着秦驰洲的面子,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怕惹到了他,只能先让白蒙离开,寻思着只能再找个机会给白蒙道歉了。
白蒙看了秦驰洲一眼,不知道他这种休养的人,为何如此冲动易怒。只是看他嘴唇干裂,眼袋很重,想来最近都没有休息好,脾气不好也有情可原了。
秦辖府老爷子的迁延不愈,前些日子还有钱不够的情况发生,想必这个中年人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吧?四处筹钱为了填满医院这个无底洞,自己一个毛头小子这个时候跳出来说自己能治癌症,他当然不信了。
他从秦驰洲的角度一想,他也能理解一二了,不过理解归理解,对于这样情绪的人他却是懒得理睬,对秦心月一笑,退出了病房。
白蒙猜得和事实还真差不多。原来秦驰洲为了给老爷子的治病筹钱,刚从京城谈了一笔生意回来。这次回来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礼拜,这也是秦心月没有及时归还白蒙钱的原因。
这次秦驰洲回来的时候,虽然有了治病的钱,但是面色却是不怎么好看,眉宇间有深深的忧虑,秦心月问他,他又不说。
当秦心月把白蒙可以治疗秦辖府肝癌,当作喜讯告诉秦驰洲的时候,秦心月心中永远温言细语的父亲突然大发雷霆,说她是病急乱投医,尽信什么江湖骗子的话,把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就出去了。
秦心月给还在京城的母亲打电话,母亲也只是叹了一口气,说她会和秦驰洲谈的,让女儿安心照顾爷爷的病。
谁知道今天秦驰洲突然回来,正好撞见秦心月给白蒙钱,由此生了误会。
白蒙离了病房后,并没有走太快,心里还在转悠着如何取得秦驰洲信任的问题。
这不光是他面临的问题,而是自古医生不能回避的一关,就是如何取得取得病人家属的支持。一个有名望的老医生自然是不必担心,他们身上的光环够了,可是一个才出道的医生,本事再再大,看在别人眼里也是不可信的。
而大多治疗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个漫长而且消耗精力金钱的过程,一两个月家属还能忍,可是很多治疗,时间动辄长达半年、一年甚至几年,金钱耐心都在这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消耗一空,病人和家属嘴上不说,心里对医生的能力也会产生怀疑。
白蒙现在的问题就是虽然有本事,但是一没学历文凭,二没身分地位,更是屁大的名气都没有。安国买个药都让江迪怀疑是个骗子,现在要个秦辖府治癌症,不过秦驰洲这一关,恐怕是不行的。
毕竟治疗时间还要至少两个星期,过不了这关,自己以后给其他人治病,也同样会遇到这样的信任问题。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医生越老越吃香,不光是医术进步,名气地方也是一方面,治疗有些微妙的东西也讲究个“信则灵”,你心理觉得自己能好,乐观积极的面对眼前一切,病情自然就好了;病人心理每天担心不已,家属在旁边唉声叹气,不光是恢复,休息都休息不好,更何提康复呢!
这医患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呢。
白蒙病房走廊慢慢的踱着步子,心下思虑万千,不由越走越慢。
忽然身后一声大响,十七病房的门被撞开,白蒙回头一看,正见秦心月跌在地上,好像是被人推出来的。
只听秦驰洲怒吼道:“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蠢的女儿,你被那个白蒙卖了还帮人数钱吧?”
“爸,你胡说什么!那真的是白蒙借给我的钱,而且他治好了他母亲的癌症,这是我亲眼所见,高树根大夫也是知道的!”秦心月急急的解释道。
“他们母子一起行骗,这样的团伙还少吗?”秦驰洲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起秦心月,扬起巴掌就要打她。
“爸,你怎么就不信别人呢,还有高大夫呢,他也可以作证的!”秦心月扬着脸,毫不畏惧的看着秦驰洲。
“也是一伙的!”秦驰洲又气又怜的喊了一声,只觉得和被人骗傻了的女儿说不清,高高举起的手就落了下来。
秦心月抬着下巴,一向柔和的小脸线条坚毅起来,眼睛里面闪着不屈的光芒。
预想中的巴掌却没有落到脸上。
秦驰洲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连挣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
“你……你还敢回来?”他一抬头,正对上白蒙燃着怒火的眼睛。
他终究是一介书生,在白蒙和军人一样的身体素质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我问心无愧,为什么不敢回来?”白蒙清清淡淡声音响起,松开了秦驰洲的手,向后一撑,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秦心月,倒退回病房。
白蒙看着左右的人又聚集了起来,眉头一皱,却知道秦驰洲这样身分的人好面子,遍一拉秦心月,掩上了门,把意图围观的人都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面顿时一静。
白蒙先把秦心月扶到椅子上,发现她肩膀在门上撞了一下,青紫一片,同时她的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