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婚-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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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什么都没有。”曼娘听完才道:“婆婆的心我做媳妇的明白,那些下人们,这些日子也十分约束,还有孩子们,也要个个管教好。”
陈大太太拍拍曼娘的手:“你说的是,刘姑娘那边,缺了什么,你就照管一下,也不晓得她以后有什么打算?”曼娘又把刘吟梅的安排说出,听说明年春天刘大爷就能从牢里放出,到时兄妹一起还乡,陈大太太点头:“这样也好,毕竟有个依靠,刘家的时运也真有些不济,我记得刘家娶的,还是汪首辅的侄孙女,过门不到一年就没了,若是她还在,汪首辅瞧在侄孙女面子上,刘大爷的牢狱之苦也不会受。”
有了儿子做依靠,刘夫人就算还乡也能整顿家业,不会被那些族人所欺,说不定冯家也不会退亲,这些事,都是一环扣一环的,陈大太太又在说等刘吟梅离京时候,让曼娘给她备些东西,就听到曼娘干呕出来。曼娘仪态,历来端庄,此时干呕,陈大太太不由看向儿媳:“你是不是有喜了?”
这些日子十分忙碌,曼娘没想过这事,陈大太太已经让人叫冬雪进来,笑着问她:“你们奶奶的月事,这些日子准不准?”冬雪算了算才笑着道:“我们奶奶这个月果然还没来呢,这样瞧,八成是有了。”
陈大太太笑出来:“这好,明儿啊,请个太医来瞧瞧,这些日子过年,你也别那么太忙,免得累到了。”说着陈大太太就叫二奶奶,陈二奶奶忙走过来,陈大太太笑着说:“你是个稳重性子,曼娘可能又有喜了,你就来帮着她些。”陈二奶奶闻言也对曼娘说恭喜,睐姐儿已经跑过来,瞧着曼娘:“娘,您这回,可要给我生个妹妹,不要弟弟,弟弟太皮。”
这话让众人都笑起来,赵氏忍笑问道:“睐姐儿,是谨哥儿皮呢,还是慎哥儿皮?”睐姐儿一本正经地说:“都皮。”曼娘把女儿拉过来:“最调皮就是你,还好意思说你弟弟们,我可和你说,真生个妹妹出来,很乖的话,娘就要照顾她,不照顾你了。”
睐姐儿的大眼一闪一闪:“那我也可以帮忙娘照顾妹妹,还可以给妹妹做鞋袜,还可以……”见睐姐儿掰指头数,陈大太太把孙女拉过来在脸上亲亲:“我们睐姐儿是个乖乖大姐姐,谁不喜欢呢?等你娘给你生个妹妹出来,那时把你们姐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起带出去应酬,那时谁不夸我家的孙女长的好?”
一向不爱说话的陈铭眉都笑了:“娘,您是想什么呢?睐姐儿比这侄女大九岁呢,您怎么一起带出去应酬?”陈大太太算算,也皱了眉:“哎,老了,连这个都给忘了,我们睐姐儿,也长这么大了。”
曼娘伸手悄悄地摸下肚子,也不知道这个是男还是女,但愿是个女儿,也能了了陈铭远的心愿,想到丈夫,曼娘的唇微微弯起,他要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欢喜。
应酬越来越多的陈铭远回来的也越来越晚,今天更是快到二更时候才回家,满身疲惫的他一走进屋就被久等着的睐姐儿报告了喜讯,陈铭远那个哈欠都只打了半截就看向妻子:“真的?”
看见曼娘点头,陈铭远越发欢喜,把女儿抱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我闺女,又要当姐姐了。”睐姐儿点头:“爹爹,一定要是妹妹。”陈铭远握起拳头,一定一定。
这对父女,曼娘用手拍拍额头:“你们两个,当是去买泥娃娃,想要什么是什么,等生出来再说,我可和你们说,万一是男孩,你们可不许嫌弃,谁要嫌弃,我不许他吃饭。”一大一小两个人都露出一口白牙笑了,曼娘把睐姐儿接下来:“这么大了还要你爹抱,羞不羞,快去睡觉吧,方才就困了,不肯去睡,说好几日都没见到你,要给你报喜。”
陈铭远捏下女儿的脸:“果然还是我闺女惦记我,那两小子不也好几天都没见到了?”被太子倚重,所要面对的更多,曼娘可以想象到以后太子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小陈越来越忙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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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曼娘有些微微失神,原本还要拿衣衫给陈铭远换的;可竟站在那不知该做什么。睐姐儿得了爹的赞扬;想起自己今儿作的诗,哎呀一声就说:“爹;你等着,我去把今儿作的诗拿来;娘也赞了我呢。”
说完睐姐儿就飞跑出去,陈铭远忙让女儿跑慢些;回头却见妻子站在那,柳眉微皱似在想什么,陈铭远上前接过妻子手里拿的衣衫自己换着:“在想什么呢?难道说怕再生个像睐姐儿似的,你招架不住?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睐姐儿这样的,多好。”
曼娘回神过来,给丈夫倒碗茶:“这还不到两个月呢,谁知道是男的女的?我就在想,等这个出来,你这个当爹的,可没多少时候陪他。”前面三个陈铭远没这么忙,龙岩时候下人也不足够多,谨慎哥俩陈铭远都亲自给他们换过尿布、洗过澡。
听到妻子提起旧事,陈铭远了然一笑:“你放心,你现在怀了孩子,出外应酬时候我就可以说,家里妻子有孕,还要回来陪你。”曼娘眼波一转:“非要等我有孕你才来陪我,难道我没孕,你就不陪了?”
陈铭远急忙给妻子连连作揖:“夫人,小可一时说错话了,夫人原谅则个。”曼娘故意把脸板的更紧,陈铭远还待再说,就听到睐姐儿的声音:“咦,爹爹,你是怎么惹娘生气了?”原谅睐姐儿已经拿了写的诗回来,陈铭远忙转身对上女儿:“你娘是生你的气呢,说你又要做姐姐了,以后你妹妹出来,可不能像你一样。”
睐姐儿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信,连自己女儿都骗不了了,陈铭远摸摸鼻子接过女儿的诗看起来,自然是连声赞好,又听女儿说要起诗社,也是一百个赞成。曼娘见睐姐儿脸上得意洋洋,把她额头点一下:“你爹啊,疼你这个女儿都没法了,别说是起诗社,你就算说,爹爹,我要去宫里请公主们一起来参加这个诗社,只怕你爹爹都立即去想法子替你去请。”
真是这样吗?睐姐儿看着自己的爹,陈铭远还真思索了下:“真要扬名的话,不是不可以。”曼娘捶他背一下:“小孩子在一起,闹着玩起个诗社罢了,哪是要去扬名?难道我还指望我闺女成个才女,博得大才名,你啊,别跟着瞎搀和,都什么时辰了,她早该去睡了。”
睐姐儿吐下小舌头,乖乖地给爹娘行礼后这才出去。曼娘见丈夫一脸疲惫,叫进丫鬟把床铺整理,自己卸了钗环收拾睡觉,等只剩下两夫妻才把今儿对刘吟梅的安排说了:“我见那刘姑娘,似乎对冯家那人还有指望,也怨不得她,毕竟是从小定亲的,现在又这样待她。横竖呢我把人放在我们眼前,冯家那人再有别的法子,也进不到她跟前来。”
说了半日,没有得到丈夫回应,曼娘转头一瞧,见丈夫已经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他在外面一日也累了,曼娘端起蜡烛把烛放到床边烛台上,也准备宽衣睡觉,陈铭远就已睁开眼:“你刚才还没说完呢。”
曼娘摸下丈夫的脸:“你也累了,说什么说?睡吧。这诗社要好了,也能给弦歌扬扬名。”陈铭远感到妻子躺到身边,伸手把被子给她搭上肩:“弦歌的家世,还是淡薄了些,有了名就好了,这事,还要你多费心。”曼娘也觉困倦,打个哈欠往丈夫肩窝下偎去:“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多费心的,再说,让睐姐儿瞧瞧,什么是天外有天,也是件好事。”
后面的话已经很含糊,再一细听,已传来鼾声,陈铭远把妻子的肩拢紧一些,在外那么辛苦,为的不就是回家时候能看到妻儿笑脸,一家平安吗?
次日请了太医来,证明曼娘果真又有两个月的喜了,曼娘已是第四胎了,胎像稳固,只要不太劳累就好。添丁进口总是好事,陈大太太满面春风,叫来曼娘贴身服侍的人,要她们好好照顾曼娘,家务事也交出一些给陈二奶奶,曼娘一下就闲下来。
曼娘虽觉得回来这一年多比在龙岩时候要忙碌,可这闲下来又有些不大习惯。睐姐儿此时全心都在起诗社上,她们年纪不大的孩子们也有自己的朋友,寻了阿颜、阿昭,拉了汪首辅家的歆姐儿,又约了镇国公府的敏姐儿、琦玉家的裕姐儿、九爷的女儿琦姐儿,连上弦歌,恰好八个,兴兴头头,约了腊月二十六,在长宁公主府起诗社呢。
序齿起来,弦歌最大,可心里最忐忑的也是她,原本以为起诗社这种不过是小孩子间的玩闹,虽有借此扬名交朋友的意思,可没想到睐姐儿一约,竟约来这么些人,阿颜也就罢了,虽是县主,弦歌自小就晓得自家和齐王府是有亲的,可是别人,公主女儿、首辅孙女,国公府千金,这些随便拿一个出去,都能镇的族内那些耀武扬威的长辈们一个个说不出话来。
起诗社的头一晚,弦歌都还没想好要穿什么样的衣衫,还在孝期,穿浓烈是不行的,可要穿的太过素淡,会不会被人笑话?来京城这些日子,虽然也有娘的旧友来访,但这和那时候不一样。
弦歌拿出衣衫首饰在比划,竟没发觉陈铭眉走进来,看见母亲,弦歌忙把衣衫放下,面色有些赧然地道:“娘,女儿只是……”陈铭眉经过这么两个月的调理,又无需担心要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气色比起初来时已经好了许多,坐下时招呼女儿:“过来娘帮你寻,哎,也是娘的不是,不曾告诉过你,你外祖家是何等样的人家。”
弦歌乖乖地走到旁边坐下,终于问了出来:“三老祖的脾气,最是趋炎附势仗势欺人,若他晓得陈家是这样的人家,定不会欺爹爹的。”没来京城之前,弦歌虽知道自己娘和齐王府有亲,但一直以为,不过是娘族内和齐王府有亲,并不知道齐王就是自己表舅。
提到那位三叔公,陈铭眉的眉微微皱起:“一来呢,你爹的脾气有些迂,不愿被人说,是靠了岳父家的势力。二来呢,在那族内越久,就越明白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哪里还要巴巴地说,我们陈家是何等显赫的人家,别说一个举人,就算是进士,陈家也出的不少。到时他家缠上,那才叫给你外祖他们惹麻烦。”
所以只是逢年过节时,才去一封信,让曾家以为,虽是陈阁老和陈太妃一族,却隔了很远,保不齐还是出了五服的。弦歌虽明白了,可还是不由觉得有些委屈:“可是娘要说出来,就不会受那么多苦,还有,娘就不怕……”陈铭眉拍拍女儿的手:“我这辈子,嫁了人没有让爹娘放心,反而让他们操心,本就不该。再说了,我也不是那么迂,遇到大事我还不是会向你外祖他们求援?除了你们姐妹,我再没别的大事了。”
弦歌的泪落下,陈铭眉看着女儿,心里愧疚生起:“是娘不好,若娘早日说出,你也不会这样忧心忡忡。可我看着你爹,又觉得,多知道些人心险恶也是好的,免得万一我去的早,你们姐弟不晓得人心险恶,失了应对。”说着陈铭眉又叹气,生下世杰之后,身子骨就不够好,万一自己先去,曾家那边主张续娶,哪会娶个什么好的回来?谁知先去的竟是丈夫而不是自己。
听着自己娘的叹息,弦歌急忙摇头:“娘,是我不好,我不该抱怨您。”陈铭眉拍拍女儿的手:“我的弦歌,果然是最乖的,其实明儿去起诗社,你也不用担心,虽说她们身份显赫,可细算起来,个个都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你是去起诗社,是要看诗作的好坏,二不是谁身份高,谁的诗就一定能作的好。还有,娘要叮嘱你一句,千万别学你那几个堂姐,只会动小心机小算盘。这些去的人,哪个带的人不是那种眼尖如刀的,那些市井里的小心机小算盘,看在人家眼里,不过是贻笑大方。要作,就大大方方把你的才华发挥出来。技不如人也没关系,最要紧的是要去见识。”
弦歌偎依到娘怀里:“娘,我知道了。”陈铭眉拍着女儿的背,这些事,本来该是从小就会的,而不是现在才来教。看着女儿面容,陈铭眉又笑了,女儿聪明,也不算辜负了自己的期望,现在已经不是在曾家时候,要处处小心了。
叮嘱完了女儿,陈铭眉和她挑了件合适的衣衫,又选好首饰,让她早些去睡,这才起身出去。等在外面的金姨娘见陈铭眉出来,忙上前去扶住她:“奶奶,其实……”陈铭眉已经摇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年少时吃点亏,总好过长大后遇到挫折,不知所措。你姑爷,不就是这样?”
听着陈铭眉的叹息,金姨娘只有应是,当日生下世杰后,陈铭眉很长时间都卧床不起,是曾把金姨娘叫过来,形同托孤,还说若新娶进的人不好,就要带信去给陈家,让他们来把孩子接走。陈铭眉所思所想,不过都是为了让孩子们好一些,更好一些。
陈铭眉没有得到金姨娘的回答,笑了笑道:“我想起了,你只有一个侄女,原本在祖父身边服侍,触怒了祖父,被配给喂马的老张,现在还在马圈那边,我知道你有这个心病,明儿我就去求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