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从天外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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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可若是笑习惯了那就麻烦了。”说着又用手绷住了於贞小脸。
於贞一愣,顿时连连点头,“我刚刚欢喜忘了,保证以后再不笑了。”说着想了想又道:“那是不是还要去把太太收殓回来?”
可贞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说着又叹了口气。
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可计氏呢?是不是还是有点性格决定了命运?
凤梨话:感冒了又来大姨**日子真是不好受,就感觉没地方呆,坐着难受,蹲着也难受,总归就是难受。好讨厌感觉啊!还有,姐妹们植树节乐哈,谢谢姐妹们点击推荐收藏,么么大家,继续哈!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银票
第二十八章银票
林氏沐浴很,起码比可贞多了,捧着换下来衣裳进了屋,可贞还和於贞说话。
於贞一见林氏忙跳下炕来,唤了声“四姨娘”,又道:“四姨娘,我姨娘和姐姐也洗好了吗?”见林氏点头,忙说了声就跳着出去了。
可贞跟后头刚想栓上门,只见沈妈妈过来请众人用饭。
可贞只好按捺下心中好奇,携了林氏出了门,又拐到朱氏房里去看朱氏。
朱氏脚冻很严重,十个脚趾几近腐烂,有地方甚至可见骨头了,难为她一路上都没有吭过一声。
林氏劝朱氏就屋里吃,朱氏不愿,林氏只好扶着朱氏,和可贞带了泪眼汪汪仪贞并於贞出去用饭。
其实早就过了哺食时辰了,可贞九人坐了一桌。原本林氏袁氏是不肯坐,可架不住众人劝说,到底斜签着坐了。
吃是热气腾腾米粥,虽然只有几碟小菜,可还是把可贞吃得差点吞了舌头。可贞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米粥。
汤汤水水暖烘烘两大碗,吃得可贞捧着肚子说不出话来。来了两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吃饱饭。刚来那三天,因为火气,连吃了三天面糊糊。后来进班房、押解进京、发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今儿终于满足了。
其他人吃得也都不比可贞少,吃完后亦皆是一脸餍足。
吃饱喝足,众人皆正色起来,不管是众人,还是沈妈妈,都有太多疑问了。
沈妈妈率先说起来了这两个月来发生事情。原来自那日当今下旨后,四九城整整戒严了半个多月,除了出京各处宣旨抄家官员外,其余人等皆是不得进不得出。
“……我们夫人初初听闻这个消息,登时就晕了过去。计家太夫人亦是不醒人事。可我们两家人却皆是出不得城,音讯也不得通。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容易挨过了半个月开了城门,可却查检严谨。不但连主子们并不敢出城,一干管事之人皆也不敢出来打眼。恰巧奴婢当家庄子上收租子,奴婢便混出了城……奴婢们先是连夜赶路到了山东求见了张大人,却道圣谕有言,不得探视,他也做不得主。没有法子,只好再三央求张大人多多关照少爷姑娘们一些。奴婢们一直守山东,可府里来信说是除了京里,没有一处有人敢买,奴婢们是不敢招人眼了……后来奴婢一路跟着表姑娘们,奴婢当家收殓了姨太太并不敢进京,走水路一路往南去了……”
沈妈妈说到后头已是泪流满面,顾仲利并维贞听到计氏是痛哭流涕,可贞等人也亦是流下泪来。
听着沈妈妈这么说,再想想这两个多月来遭遇,没有人再能忍住了。
“多谢妈妈大恩,只是我娘亲她?”顾仲利咬牙止住了哭声,向沈妈妈鞠了一躬道。
沈妈妈一惊,连连躲开,口称不敢,又道:“实有负少爷姑娘,姨太太棺椁并不敢往京城送,于是先去了信回禀了两家,太夫人挑来挑去,挑了位于宿豫一个庄子……恰巧我们家嫁去余杭大姑太太上京来,听闻此事立时留下了几条船……如今奴婢当家已经带了人送去宿豫了……这位就是我们大姑太太府里管事妈妈卢妈妈,带诸位回来就是她家当家,大姑太太府里罗管事。”说着向众人引荐了卢妈妈。
众人忙又见过卢妈妈,再三谢了她,又托她谢过罗管事。
“这不敢当,都是自己人,应当应份事儿……”卢妈妈哪里感受众人礼,又再三请众人恕过她当家无礼之过。
众人此时自然明白罗管事特地装成那副大喇喇样子是为了什么,哪有怪罪道理。又感叹计家耿家为了捞她们,暗里下了那么多功夫,实是有心了。可贞心里也安心了一些。
“沈妈妈,卢妈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宿豫?”维贞略略止了哭声问道。
“明儿先送少爷姑娘们去天津卫,那里有姑太太家商船等着。这几日我们再换着人去把两位少爷并袁姨娘、秦管家、隋嬷嬷他们带回来。等人都齐全了,我们就启程回金陵。”沈妈妈交代道。
维贞听了,有些失望,可到底点了点头没有什么。
众人听了倒是一喜,袁氏母子倒是罢了,没想到竟连秦管家一家并隋嬷嬷她们都考虑内了。可再一想其他人,心里又有点心酸。而满屋子唯有立场开口维贞姐弟俩正默默垂泪,只好作罢。
众人又想到计氏,不免又是哭了一番。幸好两位妈妈能言善道,好说歹说劝住了,又说了些话儿,时辰已是不早了,众人便各自回去睡觉,毕竟明儿一早还得赶路。
可贞一回了屋,就赶紧拴上了门。拉着林氏坐了炕上。
林氏知道缘由,表情仍不自。喏喏道:“姨娘肚兜里藏了点银票。”
可贞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好事,顿时欢喜了起来,瞪圆了眼睛,半日才笑道:“姨娘藏哪了,给我瞧瞧,怎么这么久了我都愣没发现呢!姨娘真有本事。”
林氏见可贞不仅没有责怪自己,竟还如此高兴,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也欢喜了起来,取来两件肚兜,“姨娘怕蕴儿怪罪姨娘,便一直没有说。”
怪罪?可贞眯了眯眼,“不怪罪不怪罪。”自己可不是那清贵不知钱财为何物小姑娘,哪有那么矫情。
可贞把自己穿了两个多月肚兜拿手上,摸索了一遍向林氏笑道:“我就说这肚兜怎么这么厚实,原来还有夹层呢!”说着便乐得见牙不见眼,又赶忙绷住。手里解开肚兜内侧贴着小肚子处暗袋,又掏出纱布包,捏了捏,顿时有些懵。看了看抿着嘴笑林氏,打开纱布包一看,顿时一头黑线。
这是什么玩意儿?可贞只认得生姜,忙抬头看向林氏。
“这是姜桂等药,专治寒凉。”林氏取出里头药材,摊手心里拨弄给可贞看。
可贞顿时心里对林氏,不对,对古人顶礼膜拜,这也太聪明了。
不过可贞还是不死心,一枚一枚地确定。都是真药材,没有做假。
可贞又瞄了瞄林氏,继续垂头正正反反摸索了起来。可这到底哪里有夹缝啊!
林氏见可贞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也不嫌烦,嘴里是嘟嘟囔囔个没停。笑着抬眼看了看屋子,见没有什么家伙什儿,就吹熄了一盏蜡烛,分开蜡烛和烛台。又取过一件肚兜来,拿烛台尖头处一点一点地剃开滚边。
可贞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林氏动作。很,林氏就把肚兜上四边儿滚边全部剃开了。一点一点地挤着。
可贞眼睛一亮,一把拔出露了个头纸条,心里怦怦跳着打开一看,竟是面值五十两银票,登时两眼放光,死死地瞪着林氏动作。四边儿竟然挤出了七张银票来。可贞又立马递上另一件肚兜,林氏又从里头也挤出了七张银票来。
可贞则是一张一张地抹直了银票,拿炕桌压了。十四张银票,皆是五十两面额,一共七百两整。
虽然可贞并不太知道这个世界购买力,可凭着以前看书看到兑换率,直觉就觉得这是一笔大钱。
“姨娘,这是?”
“这是姨娘这些年攒下来体己,可惜还有些散碎银子不曾带出来。”林氏抚过一小沓银票,向可贞道。
说实话,林氏心里真是有些遗憾,毕竟还有好些私己没有带出来。可是,也没有料到会如此容易不是。现想想,还仿若做了一场梦似。
“那这肚兜?”可贞加疑惑了,难道林氏还有未卜先知本事吗?还是……
“姨娘以前就习惯这么做肚兜了。”林氏回过神来,顿了顿才回道。
果然,只是这到底是发生过什么事儿,以至于让林氏有了这么个习惯?
凤梨话:这天气,真渣,浑身都不舒服。可是黑王子上又发现了疥虫,真是,
叫一个丧气。我还打算等天气稳定了后才灌药,结果,这天刚有点热,虫子就又出来了。幸好,还不多。拿镊子一个个碎尸万段了,换了盆换了土。可是又不敢灌药,这个天,肯定是不能放到外面去。可是家里又有小孩,根本不敢用药,只能逮到时间就人工搜索了。本来就头疼,现眼睛都看花了。哎,实是痛并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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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卖身契
第二十一章卖身契
林氏显然不打算和可贞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已是起身铺好了被褥,又给可贞宽衣。可贞收回思绪,赶紧自己动手,三下两下脱下衣裳叠好放整齐后钻进了被窝。
可贞重重吁了一口气,习惯?连给自己做肚兜都能留下夹层暗缝,这到底是什么样经历才能形成如此习惯?这样大胆子,一路上两个多月也没有露出过分毫……
侧过身子来,脑子里描绘着林氏举止气度。其实从可贞第一眼见到林氏,就觉得她不像小门小户女子。虽然林氏从来素面朝天,不爱颜色衣裳,也不喜金玉首饰妆粉胭脂,可一身岁月沉淀而来清华气度,但凡有眼色人是绝对不会小看她。
可再想想小姑娘对林氏心有芥蒂缘由:虽是良家妾,却孑然一人,只有秦管家这一门表亲,二十四岁才被纳进门……
表亲?一表三千里,谁知道到底“表”到什么程度?
管满肚子心事,不过可贞还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不过睡觉之前,可贞想了想还是双手重叠安放了胸口。
记得小时候,老妈总不允许自己这么睡觉,说是这么睡晚上会做梦,影响睡眠。
可是,可贞现真想做梦。好能告诉爸妈,自己平安了。
一夜好眠,一觉自然醒,可是,没有做梦,美梦噩梦俱无。
可贞摇了摇头,吁了一口气,又揉了揉眼睛,只见屋里已是亮堂堂了。再看旁边,林氏已起身了,铺盖也已经齐齐整整地叠了起来,自己衣裳正放一旁。而门旁横杆衣架上还晾着好几件衣裳,衣边袖口正滴滴答答滴着水,地上盆子里已是接了小半盆水了。
可贞赶紧穿衣起身下炕出得门来,原本还以为又是一夜大雪,没想到竟是出太阳了。
房门吱嘎一响,林氏就听到了动静,从正屋出来一瞧,果真是可贞,忙去厨房提了水带着可贞回屋洗漱。
可贞强烈要求自己洗漱,林氏含笑由着她去,自己则一旁递递拿拿。
漱口完毕,可贞赶紧问道:“姨娘什么时候醒?怎连衣裳都洗了?”
“姨娘也才起没多少辰光,倒是蕴儿醒得早,三姑娘六姑娘九姑娘还睡得香呢!”林氏一面给可贞试着洗脸水温度一面抿着嘴道。
“怎么不叫醒我们呢,太阳已是老高了,不是还要赶路吗?”可贞拧着帕子道。
“好容易睡了个囫囵觉,哪里舍得叫醒你们,索性吃过朝食再上路。”林氏接过可贞拧了半晌还是湿漉漉热帕子,拧干了给可贞敷脸上。
可贞接过手,轻轻按压着帕子,只觉得浑身上下毛孔都舒展了开来。擦净脸,林氏又取出一小盒面脂,细细地给可贞摸了脸和手。
摸了摸脸,闻了闻香香小手。总算没有那么皴裂干燥了,这么多天,脸上都不知道脱下来几层皮了。
可贞拾掇好后,维贞几个也被唤了起来,众人用过热乎乎朝食,收拾好东西分上了两辆马车,沈妈妈没有跟着一道,而是由卢妈妈罗管事并两个车夫两个嬷嬷一道护送着往天津卫去。
上路后,可贞原还想着理理思路,於贞小丫头虽然脸上绷着不敢笑,可整个人都洋溢着欢喜,拉着可贞仪贞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过了两个多月心惊胆颤日子,好容易心里大石头落了下来,众人也不愿拘着她,就陪着她说话。
傍晚时分,便寻了一家农户住了下来。因着房屋不甚宽敞,又是和朱氏母女三人住一起,可贞就算有一肚子话想和林氏说,也只能先搁下了。
就这样,赶了三天路,直到第四天晌午,才赶到了天津卫码头,众人随着卢妈妈夫妻登了船。
船上是早有耿家大姑太太,即武功堂苏家大太太身边下人候着了。武功堂苏家是金陵名门大族,虽说为了不招眼只留下了普通商船,可也是两层高大船,就是以可贞眼光来看,亦算是气派了。
毕竟是商船,船上房间并不多,不过可贞等人住下还是绰绰有余,林氏自然还是随着可贞住了一间房。
一安顿好,卢妈妈就立马带了预备好大夫过来给朱氏诊治。也只到此刻,可贞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人死亡率这么高了。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