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猥琐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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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了自己很久,我觉得没脸再见朗希,因为是我害你们分开!”叶铮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其实我也对不起你,因为当初我照顾你只不过是想换一个心安,仅此而已。”
纯浅无措地瞪大眼睛看着叶铮,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急的脸通红,只能比划手语:叶铮,你是不是还恨我?
“没有。”叶铮果断地摇头,“可是,今天把这些话说出来了,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再这样住在一起了。”
为什么?纯浅慌乱地比,忍不住伸手抓住叶铮的手。
“因为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你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现在你必须开始适应自己独立的日子。还有,我欺骗过你,伤害过你,我不确定自己偿还了多少,希望你不要太怨恨我……”
“叶铮……”纯浅哭出了声,叫声嘶哑。
从她在云南的小医院里睁眼,就是叶铮在她身边。她忘记了过往的一切,陪着她一路走过来的也是叶铮。无论叶铮如何冷淡,可是她给予她的关心和照顾不是骗人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心会感觉错。
“对不起,易纯浅。”叶铮说着,忍不住撇开脸强自镇定。“明天我就搬出去,住支队的宿舍。”
“叶铮……”纯浅用力拉她,拼命地追问,“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我想说不是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都习惯了有你的日子。”叶铮微微地笑,她很少笑的,可是她笑起来又特别的好看,“我想这就是朋友吧,所以我今天才会告诉你这些。本来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敢说起,自己做过这么卑鄙的事情,对不起。”
“没有……”纯浅激动地抱住她,“不要,走,求……求你!”
“纯浅,你必须学会一个人生活,我不会再照顾你,如果有事,还是可以找我帮忙。”叶铮强忍住汹涌的情绪,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纯浅一径地哭,拒绝认清现实。
“听我说!”叶铮强迫她直视自己,“总有一天你都要面对的,没有人能陪你一辈子。易纯浅,现在认认真真答应我,你会好好生活!”
纯浅被她抓住躲不开,只得强忍着难受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自此,纯浅的感受将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再是受害者了…
、探病记(上)
哭了太久的结果是第二天肿着眼睛去上班。
纯浅带着那件洗好的不知主人是谁的外套,一直都没有勇气送上去。
原本她是受害者,所以在他面前即使位置低人一等也不知不觉地趾高气扬。
可是昨天听了叶铮讲述的版本,她自己成了那种伤人不眨眼,脚踏两条船,感情不专一还玩弄人家花心薄情男那么稀少的唯一真心,害别人留下永远阴影,远走他乡的罪魁祸首。
想想自己从前的态度和所作所为就觉得没脸见人。
还有叶铮,她喜欢卫朗希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停止。要是没有,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纯浅,这是你的包吧?落在我的车上了!对了,昨天没事吧?”下午鲁庆特意来慰问她。
“没事。”纯浅无力地摇头。
“精神不是很好的样子,你感冒了?”
“没有。”纯浅勉强自己笑笑,拿出外套,“这,是,谁的?”
“我看看……哦,是朗希的,他最喜欢黑色!”鲁庆笑笑,“对了,你记得吃药预防,今天朗希就没来上班,我打电话给他,听声音有气无力,关心他两句还脾气大的要死。”
纯浅的心猛然揪紧,“他,怎么了?”
“感冒吧,昨天河水太冷了,这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
她想起自己昨天耽误了卫朗希很久,他一直都全身湿透地照顾她,不担心才有鬼。“严重……吗?”
“不知道啊!”鲁庆居然很轻松,“要不你去看看,我可以准你早退,顺便把外套还给他嘛!”
纯浅闻言赶紧摇头,同时又觉得鲁庆作为好友,说起卫朗希的病情实在是太过欢快了。
“不想去就算了,反正我估计他那种奇怪的人肯定是一个人躺在床上。他那种人最别扭了,就算病死也不喜欢别人看他没形象的样子,去了也是找骂。”
纯浅心里一跳,迟疑着问:“他,女朋友,不去?”
“许凌前天就到上海去了,你们部门都没有人八卦吗?”鲁庆诧异。
八卦是什么高尚品德吗?纯浅无语了,“那,总经理,不会,有事,吧?”
“不会!”鲁庆大手一挥,“他一个男的还能不如你体力好?感冒死不了的!”
本来鲁庆说到这个地步,她是应该放心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不太好的感觉。加上心中的愧疚,她陷入了严重的天人交战,余下的时间里都心不在焉。
“纯浅姐,总监来奉送甜蜜啦?”沈苗苗神秘兮兮的问。
纯浅对这种误会已经无力,“够了。”
“咦,你这件Nike运动外套感觉像是总经理的风格嘛!”
“你,怎么,知道?”纯浅惊讶。
“他是大家的偶像,还有人比我研究的更透彻呢!对了,我还发现他左耳有耳洞,但是可能因为要出席正式场合,所以都不戴饰品吧!纯浅姐,他大学的时候一定戴耳钉的吧?”
纯浅敷衍地点头,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大学里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漂亮?学习呢?个性呢?身材?”沈苗苗八卦地发问。
每一样都够烂!纯浅在心里想,即使是现在她也没有一样好的。她忽然认真地说:“我,这样!”
沈苗苗当然是喷笑,最让人抑郁的是久久不能停止,“少来,纯浅姐,别逗我了!”
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明白的是卫朗希,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人。
叶铮说他曾经因为嫉妒而跟她争执,曾经独自抑郁独自气闷,曾经打工买了戒指,曾经为她伤心彻骨……别人都看得见她的普通,根本不相信优秀如他高傲如他会看上她,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莫名有些难过,继续天人交战。
下班的时候,纯浅仍在大厦楼下犹豫,鲁庆忽然开车过来停在她面前,“纯浅上车,顺路送你一程!”
她想了想,决定上车,要是再想下去她很有可能良心压倒一切。
鲁庆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我怎么听你的声音比早上还严重啊?”
纯浅心头一动,竖起耳朵听着。
那一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鲁庆立即大笑,“装吧你,感冒又不是什么大病,你躺了一天还没完啊?赶紧起来,喝几杯就没事了,准好!”
纯浅听着不胜唏嘘,这是亲朋友吗?回想起叶铮当初照顾她的情形,更加觉得卫朗希可怜。
“要不,我,去,看看?”纯浅小声地说。
“行啊,我这就送你过去!”鲁庆似是没有察觉她的迟疑,立即调转方向。
没一会车子就驶进了一个环境幽静高雅的小区,停在一栋楼下面之后,鲁庆说:“就是这栋,顶层左手边,你自己去吧,还有人等我喝酒呢!”
“嗯!”纯浅在心里暗暗谴责鲁庆的凉薄。
她一路心情忐忑地上去,按门铃的时候,都还是在寻思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表情纠结之间,门开了。
卫朗希脸色惨白,眼神也有些涣散,本来就神色不耐,看见她更是没好脸,“你怎么会来?”
纯浅原本的内疚和悲悯倍受打击,期期艾艾地说:“衣,服……”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纸袋。
卫朗希伸手接过,冷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哦。”纯浅被冰冻,只得转身。
就在她要走的当口,想起自己还是应该道谢,一转头,就看见他虚弱地将头抵在墙上,身形微微摇晃。
“你,没事,吧?”纯浅心里一着急,上前就扶住了他。
卫朗希当真病的不轻,整个人皮肤滚烫,连挣开她手的力气都没有,一直半闭着眼喃喃,“你放手……”
“你,病了!”纯浅情急之下能说出口的只有废话。她也不多话,扶着卫朗希就堂而皇之地进了屋,一直到了卧室把他放到床上躺好,才能喘口气。
他看起来很瘦,但是扛的很费力,纯浅休息一下又立即俯身替他盖好被子。
卫朗希吃力地睁眼,漂亮的丹凤眼此刻显得如此黯淡,让人忍不住心疼,可是出口就是伤人的话,“离我远一点!”
纯浅僵了僵,看见他的病容也不好跟他计较,只得耐心地问:“你,吃药,没有?”
卫朗希无力地闭上眼,像是完全不想见到她,“不用你管,你走吧!”
难道她就这么碍眼,他病成这样都不愿接受她的照顾?好歹也曾经是男女朋友吧?他不是喜欢过她吗?她就算有错他也不至于恨她恨到这个地步吧?
纯浅想了半天,还是耐着性子问:“吃,了,没有?”
“吃了!”卫朗希拗不过她,终于闭着眼说。
“饭,呢?”
“吃了!”他似乎病不死也快被她烦死了。
纯浅看看床头柜上唯一的一杯清水,无法相信,只得自己去求证。
他住的公寓完全是纯男性气息,黑白色的装潢,家具简单。好在收拾得整洁,整体格调也很高雅。纯浅踩着木地板走到厨房,一样的干净整洁,根本不像是做饭的地方。
她上前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矿泉水和啤酒,连鸡蛋都没有一颗。
所以某人说吃过饭肯定是敷衍,她想帮忙也不是田螺姑娘,爱莫能助,最后只得打电话查询号码后叫了粥铺的外卖。
外卖来的很快,纯浅把粥铺留下的订餐电话贴在了冰箱上,然后端着粥进了卧室去给卫朗希。
他病得昏昏沉沉,睁眼又看见她,一副想死的表情,“你怎么还在?”
“你,吃完,我,就,走!”纯浅为了他顺利吃饭只有利诱。
卫朗希当真强撑着爬起来,只是虚弱得根本无法拿住汤匙。
“我,喂你!”纯浅吹凉了一勺粥,送到他唇边。
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终于慢慢张嘴,吞下了粥。
纯浅进屋这么久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不再纠结,开心地立即再喂。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算是进展了吧…
、探病记(下)
他饿了一天,吃了东西之后精神终于好些,纯浅又盯着他吃了药,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热。
他皱着眉避开了她的手,像是不堪再忍受与她有任何接触。
“还是……烧……”纯浅讪讪地收回手说。
“一会就退烧了,你走吧!”卫朗希主要目的就在于让她走,说完自己翻身躺着不再理她。
纯浅不跟病人计较,出去悄悄坐在客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想着至少要等他退烧吧。谁知沙发实在太舒服,坐着坐着她就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她一翻身,猛地身下一空,她掉在了木地板上。吓了一跳,她也清醒过来,借着窗外模糊的光亮一看表,不禁倒吸一口气,一点半了,半夜!
卧室的卫朗希听到响动,慢慢地起床,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看她的眼神高深莫测,“你怎么还在?”
纯浅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丢脸,只好找借口:“你,病得,很重,我,不能走!”
闻言卫朗希沉默了很久,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去拿了一张毛毯扔给她,然后又径自回去睡觉,还关上了卧室门。
纯浅接过毛毯,也不好抱怨什么,想想反正叶铮今早已经走了,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安心地继续窝回舒适度的沙发里睡下。
到底不是她的床,睡梦中她习惯性地一翻身,再次掉到了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重响。
这一次卧室门很快被打开,橘黄色的光芒轻柔地洒在卫朗希的身上,脸上有孩子气的恼火,看着很温馨,不再冷硬。他不耐地低声咕哝:“你去睡床!”
纯浅受宠若惊,可是她哪里忍心让一个病人睡沙发,当即摇头,“不用,了!”
卫朗希上前拉起她,力气已经恢复不少,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把睡得迷糊的纯浅拖到了卧室。
“等等等……”纯浅急忙拉住欲走的卫朗希的衣角,“不行,你,生病了!”
“放手!”
“真,的,不行!”纯浅急了,抬起脸看他。
卫朗希也忽然低头看着她,神情依旧高深莫测。很久很久,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眼神中透出些许无力,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自厌。
纯浅是在知道当年真实情形以后第一次认真看他,忽然之间有些理解他之前的表现,如果不是她真的伤他很深很深,他一定不会如此冷漠吧?
很难想象从前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她只晓得现在不断地想到自己从前是怎样被这样一个人爱着,会让她的心骤然紧缩,有时甚至会透不过气。
“对……不,起。”在她想清楚自己心里的揪痛是为什么之前,已经忍不住道歉。
“为什么?”卫朗希自嘲地轻笑,嗓音沙哑。
“之,前,我,骗了,你……其实,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纯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