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猥琐女-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出声等等。
就在纯浅沉浸于幻想的时候,卧室里传来水杯翻到的声音让她猛地一惊,什么也来不及想就冲进了爷爷的房间。屋子里很暗,她只是隐约看见爷爷无力地趴伏在床头,水杯就倒在他的手边。
“爷爷——”纯浅惊慌失措地叫,声音瞬间已有了哭音。她扑过去扶起爷爷,只见他已经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而紊乱,嘴唇轻颤却发不出声。她抖着手想扶起爷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一双有力的手扶起了爷爷将他放平,然后拉起了六神无主的纯浅。
“打电话叫救护车,我来帮他穿好大衣,不要慌,一定要把地址说清楚!”江彻镇定地嘱咐。
纯浅惊慌到只能哽声不住点头,然后迅速地去打电话。
爷爷的心脏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他极少在纯浅的面前表现出来。为了纯浅能安心上课,他还特意跟干休所诊所的医生约好让他按时上门来给自己检查,免得纯浅总是要为他担心。
从小到大纯浅最依赖的就是爷爷,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走过了十几个年头。这是她头一次遇上爷爷发病如此严重,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什么都无法思考,直到爷爷在江彻的帮助下被送进急救室里还是只能不住流泪,哭的人都开始发抖。
一件厚厚的外套裹住了她,江彻的手没有离开,而是温柔耐心地帮她擦掉眼泪,然后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拍哄。
“傻丫头,不要哭了,爷爷会没事的!”他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此刻,被他这样抱着,她才感觉自己惊惶的心可以慢慢安定一些,那种好像失去一切的恐惧和无助才可以见见散去。与别的无关,只是这种只有他才能给她的温暖和安全的感觉,感觉自己是被珍视被守护着的。
不自觉的,她也紧紧抱住他,仿佛那是自己的救赎一般。
江彻轻揉她的发顶,一直没有松手,不停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急救中的灯终于灭掉,医生慢慢走出,纯浅看着他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走过去,整个人都是虚软的。
“站在原地等我。”江彻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认真叮嘱,确定恍惚的她听懂才敢走开。
他和医生简短地说了几句便迅速回到纯浅的身边,柔柔展开一个微笑,“医生说爷爷没事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观察几天!他现在需要休息,最好明天再去看他。”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她才敢哭出声音来,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可以释放。
“傻丫头!”江彻伸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安抚,然后半抱半拖地将她放到一边的长椅上,蹲在她面前细细为她擦掉眼泪,“说句话好吗?不然我都要以为你吓出毛病了。”
“……谢谢你……”纯浅哽咽着说。
“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走廊里有风,这么哭会感冒。”他伸手替她拉好棉衣的衣襟将她整个裹住,“你乖乖坐着,我先去办住院手续!”
“这么冷,你的衣服……”纯浅这才发现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蓝色毛衫。
“别跟我争了,你更需要!”江彻不容置疑地按住她的手,很严肃地说完,便起身去办手续。
没用多久他便又回来,将罐热的利乐包牛奶塞进纯浅的手里。“快点趁热喝了。”
“你呢?”纯浅带着重重的鼻音。
江彻注视着她,忽然就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暖意无限,“我没事。喝完了休息一会吧,明天你还要照顾爷爷呢!”
点点头,纯浅乖乖地啜饮牛奶,抱着一个暖暖的利乐包,热热的牛奶全数落入胃里,她也感觉自己温暖了起来。
江彻挪到长椅的边缘坐下来,很自然地说:“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吧,明天你还有得忙呢!”
“不行,你也得休息。你还是回去睡觉吧,我没事的!”纯浅不忍他为她做这么多。
江彻再也不说什么,而是伸手坚定地拉过她,绅士地按着她的肩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不容她挣开。“纯浅,你要是再挣扎我就要被当成色狼了。你不是说过话剧社都是兄弟,不拘大节的?”他半是开玩笑地说。
不知道是他的体贴还是那个“兄弟”让她更加心痛,纯浅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
“嘘……”江彻向后仰让她靠的更加舒服一些,然后抬手拉高棉衣的领口,“现在听我的,好好睡觉。”
想哭的感觉又涌起来了,纯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面对他就会这么矫情,好像那种柔弱女生一样。明明她自己根本就和男人没什么区别,在他面前却会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是一个需要被宠溺的女生。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纯浅靠在江彻的怀里不安地睡去,等待迎接新一年的晨光。这一夜,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过去少人理会的问题,瓦很桑心,因为过去就是整个故事不可少的部分卫朗希怎么受伤那么深啦,或者江彻之后为什么会那么表现啦,纯浅究竟爱过谁啦,已经快要揭开了最重要的是,纯浅的初恋时卫朗希,这个故事定位是破镜重圆最后,还是希望多点鼓励,不要催促或者抱怨,那样会让我心态不稳定大家总希望我把故事好好讲完吧?
、又见卫朗希
“说,你还敢不敢吓我了?”第二天中午,爷爷精神已经转好,纯浅也敢板起脸审问了。
“浅浅,你总是这样跟爷爷说话,到底是谁在吓谁?”爷爷也悠悠地抬杠。
“张嘴!”纯浅把吹凉的粥送到爷爷嘴边,那是江彻跑了很远去买来的,味道一流且有滋补功效。
爷爷吞下一口粥,忍不住小声说:“我看江彻这孩子不错!”
“爷爷,你喝粥不要那么多话!”纯浅脸一红,生怕去外面接电话的江彻听见,急忙舀起一勺送到他嘴边。
“说句实话你要烫死爷爷啊……”爷爷开始小声嘟囔。
“你快点吃,吃完了我还要回家收拾换洗衣服什么的……”理亏的纯浅声音低了许多。
“爷爷,您感觉好些了吗?”江彻打完电话走进病房,礼貌微笑着问。
“好多了,昨晚多亏了有你啊!”
“没事的,爷爷,您没事就好。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您好好休养,我有时间就来看您!”
“好好好,你忙你的去吧!浅浅,快送送江彻!”
因为刚才那句话一下子怔住的纯浅傻傻地站起来,只觉得心里忽然之间空荡荡的难受极了。“你要走了?”
江彻微微垂下眼睫,欲言又止的样子,“嗯,有些事。”
“我送你……”纯浅跟着江彻走出病房,心中惶惶然又不舍,忍不住问:“是不是有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的事。”他极快地回绝,似乎察觉到语气有些不对,扬起淡淡一抹笑解释,“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只一句,好像他们之间昨晚那样亲密相依又变回到从前遥不可及的距离。
“那,要是忙完了,再来我家玩。”纯浅虚弱地笑,前所未有的疲倦和无力。
“嗯。”做不了承诺他就不会随便开口,只轻轻应了一声,眼角不经意地看了看身边的窗外。
纯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敏感,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偏头。病房就在二楼,虽然距离楼下的小花坛还是有些距离的,可是她居然可以一眼认出楼下那个精致甜美的女孩子是曾经在校园里见过的小美女。
那是他自己的事,很重要的事……
“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江彻认真地叮嘱。
“嗯。”纯浅迟缓地点头,生怕自己多说一句都会掉泪。
“不要随便答应,看着我认认真真答应有事一定会打电话给我。”江彻扳着她的肩膀,低头与她对视。
“我一定会!”纯浅勉强笑了一下,“有事就快去忙吧!”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整个世界忽然之间就寸寸晦暗下来。
强打起精神坐公交车回家收拾东西,一路上车窗外流逝的风景都是萧瑟的,纯浅脑袋靠着玻璃,想的全是不久之前同坐这趟公交的夜晚。
他默默等在公交车站,然后就坐在她身边,眼神温暖,语调动人,让她感觉自己被珍视。所以在他离开后,这个世界又变得萧索灰暗,冷的无法承受。
纷乱的思绪加上低落的情绪让她连爬楼梯的力气都没有,慢慢地一步一步挪上去,楼道里昏暗的光线让她感觉压抑难受。
“……易纯浅?”有个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纯浅僵硬地抬头,没什么表情心里却着实诧异了。眼前居然是很久没有见过的卫朗希!
他就站在她家门边上,脚边有一个不大的包。他向来是最在意自己外表的,可是此刻整个人满脸疲惫、风尘仆仆,怎么看都有些狼狈。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有些尴尬,见纯浅也不说话不由恼怒地皱起了眉头,“易小蠢,你未免也太没良心了吧?这么久对我不闻不问的,我好心想着应该给你拜个年,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打多了还关机?”
什么叫被宠出毛病?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老人家神神叨叨拉着脸一走就再没理过她,现在反倒要怪莫名其妙失去初吻的受害者没良心?
这种自我为中心的人,凭什么他打电话别人就要接?什么叫关机,居然把她的手机打到没电?
原本沉浸于失落伤感的纯浅有翻白眼的冲动。“靠,你干嘛非拜年不可?”
卫朗希呛住了,眼中闪过愤恨的光芒,连珠炮似的吼,“没良心真是没说错!枉我费尽心思跟官一宁问你家的电话,打过来没人接,问她她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又不放心,还软磨硬泡问到地址跑来找你,生怕你出了什么事!”
纯浅沉默地听着。从前两个人凑在一起那一段她对他的基本情况被迫有了些了解,他家所在的城市距离这里不远,只有三百多公里的路程。
不过照他所说,打电话拜年最早也不过是今早上的事情,因为找不到她居然大年初一就这么跑来,而且恐怕坐的一定是最破烂的车,现在看看表,他很有可能在门口也站了几个小时了……
这个人虽然脾气坏又自负,可是也肯定是真的着急了才会这么赶来找自己吧,况且两人之前可是以争执收尾的。
说心里不感动,才是骗人的。
从前总觉得他是闲的实在太厉害才跟自己消遣的,这一刻她竟开始有些相信,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上心的。
“我说了半天你怎么都不吭声啊!”他愤怒了,帅气的脸都有些扭曲,居然大步冲向她。
糟了,她愣神好一阵晾着他,莫非他忍无可忍兼骄傲受损打算暴力相向了?
纯浅反射性地一闭眼,下一瞬就被他大力地拉进怀里抱住。他身上有烟草的气息和路途风尘的特有味道,扑面而来占据了她所有的呼吸,让她忘记了要挣扎,回过神后感觉他的疲惫,又有些不忍心挣扎。
他抱了很久才缓缓拉开她,降低了声音问:“你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到底怎么了,过年也不在家?”
纯浅仰起脸看他,还是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薄情脸,却丝毫没有邪气和骄傲,只有浓浓的担忧。原来他认真的时候也能有如此深情的嘴脸……本是一个文艺的想法,无奈受到了纯浅词汇匮乏的限制……
“你不舒服?怎么眼睛都是肿的?”他皱着眉摸她的额头。
纯浅忽然生出一种错觉,他在向她伸出援手。很久以前,当她沉浸在暗恋江彻的悲伤之中的时候,他的出现虽然谈不上美好,但是的确帮她度过了最灰暗的时光。
现在,她再一次从自己妄想的云端坠入冰冷的现实里,无力挣扎快要窒息。他再一次出现,如奇迹一般在岸边向她伸出手,拯救快要灭顶的她。
她真的要和那些自己一厢情愿的虚妄想象告别了。
“你累不累,进去休息一下吧!”纯浅态度好了许多,轻轻推开他。
卫朗希再次抓紧她,“你真的没事?”
这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他真的是很在意自己,纯浅心头莫名一动,摇摇头:“没事,是我爷爷生病住院了,我是回来拿东西的!”说着打开家里的门让他进去。“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趟医院就回来!”
“我也去,你等我洗一下脸!”
这种人果然是最在意外表的!纯浅撇撇嘴,径自去收拾。给手机换上一块电池,开机数了数未接来电,居然有将近四十条那么多,她都想不出感叹词了,只能憋出一个“靠”。
出门的时候卫朗希已经神清气爽,不但洗过脸还换了衣服,忽略纯浅说他“太随便”的抗议。到了楼下,有辆越野车的车灯一闪,卫朗希过去拉开门,“上车!”
“你开着车来的?”纯浅吃惊地上去,瞬间被弥漫的烟味呛住,“你抽烟?”
“昨晚大家守夜闹得太晚,大清早开车我怕会睡着!”
心头又蓦地一软,他居然是一大清早自己开车来的,肯定累的要命。“我们还是坐公交吧?”
谁知卫朗希拉着脸斜睨她,不屑地轻嗤:“你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