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娘子 作者:夏邑(晋江2014-07-11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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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谁是你娘子
作者:夏邑
晋江2014…07…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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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又名《曼家南枝》
这是一个得不到与已失去的故事
娘子,娘子
一声一声叫的真切
你娘子是谁?
娘子就是娘子啊
你把她弄丢了吗?
没有没有,娘子她不要我了
她为何不要你了?
我让她受伤了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曼南枝 ┃ 配角:安子玉,陆展,曼青枝 ┃ 其它:
☆、青枝
“南枝小姐,南枝小姐”门外响起灵儿焦急的声音,躺在床上的我却连回应的力气都没有,我已三日滴水未尽。
此刻,灵儿一定在一脸失望的收拾了放在门口的吃食,满脸委屈的离开了。
事先叮嘱过她,这边的情况万不可让父母知晓,所以我这般自暴自弃的行为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不是我在耍大小姐脾气,虽然我确实是这曼府的大小姐。但今天却是曼府二小姐,曼青枝出嫁的日子。红色的嫁衣一定将她若雪的肌肤,衬得越发的妖艳吧。想必在人前一定是将那柔弱可怜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如珠如宝。
好像谁和我说过,南儿,跟我走吧,我会待你如珠如宝。
瞿阳城的人都知晓,曼家祖母最宠就是老幺儿子的女儿,她的孙女青枝。像是罂粟一样,蔓延在我少时的生活里,让我无处可逃的曼青枝。
曼家,城南曼家,算得上这小小瞿阳城的第一世家。曼家老太爷曾在京城做到了京都府尹职位,因得罪了权贵,被贬谪到了瞿阳城,做了太守。
瞿阳城的太守,不,是前任太守。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刚刚登基,自然要换一批自己的信得过的人了。
已交接完毕,明日,新来的太守即将上任,听闻是个心狠手辣的角儿。
望着床边薄纱的床帏,洗的发白的淡粉色,却透着无能为力。心一点点下沉,无始无终。
他
一定骑着最爱的踏雪,带着永远春风扶暖的笑,来娶他最爱的女子。
人生三大幸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这三样,他已经占了两样。他从京城而来,视察陆家在瞿阳的生意。嫡长子的他已经渐渐从父辈手中接管家族的生意。京城陆家,虽然不若京城首富沈家那般富可敌国,但就拿这瞿阳城来说,各路生意也堪堪占了三分之一。
我们是如何相识的呢?竟一时想不起了。
许是这几天饿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这里离着曼府大厅隔着长长的庭院,可那喧嚣恼人的锣鼓唢呐声还是不遗余力的把喜庆传了进来。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偏头看着被灵儿打开的窗户,看着窗外那颗梧桐树。那颗树并不是府上下人种的,在很小的时候,莫名其妙长了起来。儿时听下人们说,梧桐栖凤凰,曼家大小姐是凤凰转世,未来不可限量。祖母不喜下人乱嚼舌根,这些话从此淹没,再无人提起。
若我真是那凤凰转世,又怎会落得这无枝可依的下场。
支撑起无力的身体,硬挺着一口气,来到窗口,伸手把恼人的景色和声音全都阻挡在外面。我仰躺在地上,虽已是阳春三月,地上却透出冰冷的寒气丝丝侵入骨髓,入骨相思知不知?
呵,曼青枝。
他来曼家提亲的时候,我穿着他送我的杏花锦缎做的衣裳,偷偷躲在后堂。心砰砰的跳着,像擂鼓一样响在耳畔,一向冷静的我开始感到莫名的心慌。
“曼大人,晚辈愿娶青枝为妻。”他还是一袭好看的白衣,还是带着春风拂暖的笑,旁人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沉醉在里面。
可那笑容从此却不再属于我。
我看见祖母扯了扯祖父的衣袖,示意面带疑色想要开口询问的祖父不要乱说话。
虽是早已知道结局,内心却是不甘,隐隐透着一丝希望,毕竟和他定下因缘的人是我,是我曼南枝。当年,陆老太爷和祖父是至交好友,陆曼两家定下亲事,孙子辈的长子长女联姻。
陆展是陆家的嫡孙,我是曼家的嫡孙女。
我妄想,祖父祖母会为我主持公道,却忘记了,曼青枝才是曼家受宠的孙女。
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真是讽刺的很,竟然哭不出来。自七岁之后,曼家大小姐再也没流过眼泪。
三日之前,相约泛舟。
所谓红颜知己,现在想来也只是闲来无事时解闷儿的玩物罢了。
“真不敢相信,我找到了小时候的她。”他还是带着淡淡的笑,但这次笑意直达眼底。我知道他是动了真心,不似和我的七分真三分假。
“她叫青枝,是曼大人的孙女。”他慢慢品着杯子里的茶,我盯着他手中的杯子,见茶已经见底,便拿起茶壶,要给他续上。
他拦住我的动作,“南儿,你怎么不说话?”
我敛起眼睑,垂下睫毛。绕过他阻挡的手,缓缓续上。他如玉般的手指握着紫砂杯子,茶微微氤氲着白色的雾气,一瞬间,我竟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定了定神,直视他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恭喜。”
“南儿,放心,我会为你赎身。”他纤长的手指,抓着我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我真的好高兴,我以为再也遇不到她了。”
他和我说过,他来瞿阳的目的是来寻一个女子,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但,他也说过,若是这次寻不到,便再也不寻了。
我低头看着那纤长如玉的手,终究是我奢望了。这双手,以后会牵着别的女子,这个人,以后会喊别的女子娘子。
即使不是青枝,也断然不会是我。
他一直以为我是这画楼的妓子,当日在画舫相见,他便没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也懒得解释。若真是情真意切,又何须在乎这世俗的东西。
虽不是红尘中的女子,这次却也真真感受到了平日里听戏,那戏文里杜丽娘投江的心情。但我不可以歇斯底里,不可以自暴自弃,我是高高在上的曼家大小姐,我是这画楼幕后的老板,我有想要守护的家人。
我缓缓抽回自己被攥着的手,对上他略微讶异的眼神,轻轻的说道,“展,恭喜你。”
那件事之后,我便再没有出过闺门半步,也再没有出现在画舫。
从此,这世上再无南儿。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我慢慢站了起来。在看到地上有一道湿湿的痕迹时,愣了一下,摸向自己的脸,没有泪。脸上又恢复了淡漠冷傲的表情,看向微微有些愣神的母亲。
“南枝,今日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母亲拉着我的手,有些忧虑的说道,“你若是不出现,你祖母怕是会不高兴。”
今日母亲穿着只有重要日子才会穿的新衣,虽是半新,胜在衣料华贵,也衬得上曼家三少奶奶的身份。看着越发略显肥大的衣袖,发现才不过半年母亲越发的清瘦了。明明在她的膳食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却未见起色。
父亲是瞿阳城的师爷,本就是个清水的职位,除去吃穿用度基本剩不下什么。加上曼府的账,随着祖母年事见高,早交给二房去管理,各家的银子自然被二房私扣一些,用来补上二伯去赌坊的花销。
二伯虽然是个吃喝嫖赌的的纨绔子弟,但祖父的四个儿子中,只有二伯家生了个儿子,算是为人丁本就不兴旺的曼家,延了香火。借此祖父对二伯一房的事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做细究。
看着清瘦的母亲,我压下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很乖顺的说道,“娘,待我梳洗打扮好,马上过去。”
“南枝,是娘没用。”母亲拉着我的手紧了紧,眼中含着泪,“明明定了亲的人是你,你祖母她却……”
“娘,我没事。”我抽出被拉着的手,看着软弱的母亲,竟生生的感到一种悲哀。这世上不是你不去争,别人就肯放过你,不和你争。
见母亲弱小的身影慢慢离开。我仿佛脱力般跌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流了下来,慢慢爬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倒了一杯凉茶,一口灌了下去。
连喝了好几杯凉茶,才略微恢复了些许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的贺礼
等我咬牙赶到的时候,见到的却是覆着盖头的青枝由媒婆搀扶着进了轿子的背影。而骑在踏雪上的他,依旧春风拂暖,一身红衣将他衬得越发丰神俊朗。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围观的百姓中寻找着什么。
我站在母亲身后,祖母目光所及的位置,微微低着头,一副谦卑和顺的样子。看着祖父祖母满意的神色以及叔伯们脸上各色表情,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苦笑。
陆展回头望了一眼曼府的众人,看了一眼身后的朱红色小娇,有些浮躁的心,安了下来,便骑着踏雪,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远去。
京城的陆府,等着新人拜堂成亲。京城距离瞿阳也足足有半月的路程呐,这一路喇叭唢呐怕是会吹得轿子里的新娘耳朵长了茧子吧,我心底恶毒的咒想着。
等众人转身打算回去之际,突然听得小厮来报,说是新上任的太守送来贺礼。
我微微打量起这个不懂的分寸的小厮,穿着藏青色半旧的袍子,虽是弯着腰,却没有一丝的卑躬屈膝。五官没有什么出挑的地方,一双眼睛却是平静如秋水。
似乎是感觉到我巡视的目光,他竟然微微侧目有些复杂的朝着我这个方向看来。我心虚般急忙低了下头,只是本能不想对上那双眼睛。
祖父听闻是接任太守送来的贺礼,自然不敢怠慢,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他这个前任太守总要巴结些现任太守才好,赶忙亲自接了贺礼。
忽然听到一向镇定的祖母发出一声惊呼,待我抬头望去,只见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祖父竟然一脸惨白的昏了过去,而祖母如同失去了庇佑般,脸上对着外人千年不变的表情,慢慢出现了裂痕。
看着众人凌乱着、嘈杂着终究是把这个宅子最高的统治者抬了进去,我冷漠的脸上难以路出一丝表情,看见地上混乱中被人忽视的一本册子,慢慢捡起。
而那个前来送贺礼的小厮,早在祖父昏倒的一刹那,早早避开了众人的视线,消失不见。
早些年就听父亲说,祖父是因为当年在京都犯了事儿被贬谪到瞿阳做了太守。虽是曾有所怀疑但也未曾去深究,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层隐秘。
祖父年轻时是个风流才子,没料到胆子倒是不小,竟然弄出了那样的事。我看着册子里的诗,却真真露骨的紧。翻出其中一首,“不爱浓妆爱淡妆;天然风韵压群芳;果然我见犹怜妆;争怪檀郎兴欲狂。”
从诗中不难猜出,那诗中的女子断然不是嚣张跋扈的祖母。猜想到底是怎样倾国倾城的人儿,才能把祖父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当年若不是祖母娘家的力保,祖父八成落得个发配边疆的命运。祖母娘家有些权势,据说是开国皇后马氏老家的表亲,靠着这层关系在京城数得上名号,但随着马皇后的离世,近些年渐渐没落了。
把手中的册子藏到床底暗格之下,我看着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的灵儿,微微有些皱眉,她何时这般不懂规矩了。压下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灵儿,怎么这般慌张?”
灵儿似乎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气喘吁吁的说着。原来是她跟着母亲他们去了祖父那里,祖母特意派人去请了瞿阳城的神医柳如风,柳神医诊脉看过之后,只说是受惊过度,开了副压惊的药 方后匆匆离去。下人拿着药方去药房拿了药,给祖父煎了服下。
一向以善示人的祖父在转醒后,发了很大的脾气,似乎是怪罪下人没有看好贺礼,让太守的贺礼遗失了,还重重责罚了一个管事的下人。
慌乱中,竟没有人注意到我捡起了那本册子,而那人本有能力趁机拿回去的。除非他是故意的,留给我看的,那他存了怎样的目的?
这也表明了,这本册子不是孤本。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这第一把火烧的就是前任太守,这敲山震虎,强龙压死地头蛇的手段,使得很是精妙。祖父有把柄拽在人家手里,自然恭恭敬敬的不敢再背后有小动作。看来曼府以后有的瞧了,本来该幸灾乐祸的事情,不知怎的内心竟然生出了一股悲凉的情绪。
曼府门外,随着陆展骑马的离去,心突然仿佛有了知觉般疼了一下,之后归于寂静的麻木。
我收起所有发散的思绪,在内心深处,紧紧关闭了关于陆展与画楼南儿之间的种种。“灵儿,备些粥食。”淡淡的吩咐,我居然允许自己这么放纵,堂堂的曼府大小姐,不可以这么失态。
“好的,大小姐”。灵儿望着散发着冷漠气息的女子,微微有些疼着